講台上,蘇寒輕咳了兩聲,原本吵雜的班級立刻安靜了下來。


    如果蘇寒隻是普通的美女的話,班上大多數女同學都不會服她,甚至會因為嫉妒而故意唱反調。


    不要低估女人的嫉妒心。


    但蘇寒太美了,美得遙不可及,讓班級的女同學們徹底心服口服,妒忌變成了羨慕和愛戴,已經有不少女生將蘇寒視作自己的女神。


    要知道,女生愛起女生來,可要比男生都玩命的。


    而閻羽依舊吊兒郎當地,用手托著腮幫子,直勾勾地盯著蘇寒看。


    蘇寒穿著職業裝的時候,比平日裏在家更有味道,閻羽白看不厭。


    “接著講上一節課的題,閻羽,你來迴答一下,這一題選什麽?”蘇寒直接提問。


    閻羽站起身,看都沒看課本一眼,直接說道:“d。”


    “答對了。”


    在任華等人震驚的目光之下,蘇寒居然走到閻羽麵前,輕輕地親了閻羽一口!


    這……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任華的腦子一時間都沒能轉過彎來。


    蘇寒老師這麽開放的嗎?!


    蘇寒臉上逐漸升出兩朵紅霞,問道:“下一題,誰來迴答?”


    任華立刻舉起手,大喊道:“我我我我我我!!!”


    不僅是任華,就連任華身邊的兩個狗腿子,都情不自禁地舉起了手。


    蘇寒微微一笑:“那個最醜的男同學,你來迴答一下。”


    任華的兩個狗腿子都坐迴了位置上。


    而依舊舉著手的任華傻眼了。


    他迴答也不是,不迴答也不是。


    但為了蘇寒的吻,任華還是咬了咬牙:“這一題選b。”


    “答對了。”蘇寒淡淡道。


    任華忍不住笑出聲,直接閉上了眼睛,把臉往前湊。


    可他愣是等了半天時間,也沒有得到蘇寒的吻,他疑惑地睜開眼睛,見到全班同學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任華有些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都這樣看著我?”


    胖子說道:“我們才想問你,迴答問題就迴答問題,為什麽要閉著眼腆著臉呢?你得小兒麻痹了啊?”


    “答對問題不是獎勵……”任華傻眼了。


    “獎勵什麽?”郝壯說道,“我算是明白了,這位同學難不成以為我們尊敬的蘇寒老師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任華脫口而出。


    可此話一出,蘇寒和閻羽便向他投來了殺人般的目光。


    坐在任華後邊的一名女同學忍不住說道:“任大少,你剛才課間的時候不在,所以不知道,剛才蘇老師已經向大家宣布了,她是閻羽同學的未婚妻,人家夫妻倆打情罵俏,你一個外人,瞎湊什麽熱鬧呢……”


    任華:“……”


    任華的兩名狗腿子:“……”


    丟臉。


    比上一堂課更加丟臉。


    任華知道閻羽今年才十八歲,而蘇寒已經二十出頭了,就算他是神仙,也算不出蘇寒是閻羽的未婚妻啊!


    難怪閻羽可以肆意調戲蘇寒。


    難怪閻羽迴答對問題,蘇寒會直接獎勵他一個吻!


    而自己這兩節課就像跳梁小醜似的,不知好歹地瞎摻和。


    任華如今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可他的身份不允許今天自己這樣失敗,於是他一咬牙,將裝著二十萬現金的背包丟在了桌子上,喊道:“蘇寒老師,今天隻要你親我一口,這二十萬就歸你了!”


    書包的拉鏈被拉開,紅彤彤的鈔票滑了出來,班上不少女生都眼前一亮。


    要是任華的要求不限製在蘇寒的話,隻怕當場就會有女生願意獻上一吻。


    可蘇寒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甚至覺得任華在侮辱自己。


    閻羽依舊托著腮幫子,淡淡地說道:“同學,你是在侮辱我,還是侮辱你自己?”


    任華冷笑道:“二十萬,足夠你們這些市井小民揮霍一段時間了。”


    “是啊,這位同學你也隻能拿出二十萬了,”閻羽聳了聳肩,“我家寒兒這麽漂亮的妹子,你就拿二十萬,著實是為難你了。”


    “你……你少給老子裝大尾巴狼!”任華怒道。


    閻羽笑道:“剛才你走了以後,我倒是也問了問你的身份,沒想到你居然是任家的人。”


    任華驕傲地揚起腦袋。


    “我認識你們任家的兩個人,一個叫任齊天,不過已經死在榕城了,一個叫任宇恆,前段時間也被燒死了,不知道你和他們熟嗎?”


    任華麵色一變:“你、你問這個做什麽?”


    閻羽淡淡道:“也沒什麽,我隻是好奇,任宇恆如果認識你的話,有沒有向你提起過,鷺城的蘇家。”


    此言一出,任華瞬間反應了過來。


    哪怕不用任宇恆告訴自己,任華也知道鷺城的蘇家,雖然蘇家遠比不上他們任家,但蘇寒要是是鷺城蘇家的千金的話,自己拿出這二十萬來挖苦對方,的確是在侮辱人!


    “蘇、蘇家在我們任家麵前,也算不上什麽東西!”任華囂張道。


    閻羽微微一笑:“的確,你們任家是有囂張的資本,我再多嘴問一句,任宇恆有向你提起過,榕城的閻少嗎?”


    任華迴憶了一番,似乎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申城是華夏的中心城市,而任華又是申城的紈絝公子,連他都沒有聽說過名字的,那必定隻是一些無名小輩。


    所以任華冷笑著搖了搖頭:“閻少?沒聽說過!”


    閻羽道:“沒聽說過就對了,因為你們姓任的,一共就兩個人聽說過我的名字,而如今,他們的墳頭草都已經有兩米高了。”


    任華聞言,毛骨悚然。


    作為任家人,他對任齊天和任宇恆的死都有所了解。


    外界說任齊天是死於綁架,而任宇恆是死於火災。


    但隻有他們自家人才知道他們的死沒有那麽簡單。


    但即便是在申城如此強大的任家,知道自家人死得不明不白,卻也沒有出手報複!


    可想而知,將他們倆弄死的人有多麽可怕!


    而眼前的這個閻少,似乎對兩人的死格外了解。


    任華此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盡管他不願意相信,但心中的直覺還是告訴他——他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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