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著馬車迴了城裏,先去瑞香齋吃了飯。然後又坐了那城中的烏蓬小船遊玩了一下午,傍晚時候才迴了青衣巷。


    兩人並肩而行,溫情無限。男子玄衣墨發,深情嗬護,女子嬌俏溫婉,笑意盈盈。


    此時夕陽西下,紅雲漫天,暖風徐徐,那一對人背著光而歸,好似踏在那萬千光芒之上!宛若一對神仙眷侶踏雲而來!


    比他們稍稍早到一會兒的蕭澤,一腳已經踏進了門。


    看了這幅有如夢幻般的畫卷,讓他既是安心又是沒落。一步之差,錯過的何止千山萬水。一步之遙,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望塵莫及。一張容顏,一世情牽,兩個人終究是容不下多的那個。


    滾滾黃沙大漠,美景如畫千裏江河,都抵不過她身邊那人的一個眼神吧。


    她笑的燦爛。


    非常漂亮。像朵開得正好的太陽花,美麗而耀眼。


    前世的惶惶景象從眼前掠過,今生的重逢後的點點滴滴都一一閃現,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燦爛過。終究隻是身邊的那個不同吧。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風景。


    一樣的情愫,卻是不一樣的結局。


    今生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


    那他們是否還是當年的他們?!


    想起在大雲寺時,大師曾跟他說過,歲月是一個滾動的大雪球,任何一點的改變,將帶來完全不一樣的局麵---差之以分毫謬之以千裏。。


    他做了這麽多的改變,應該是不同了吧。


    他抬了眸子。風雲變幻,終是人定勝天!


    他沒有再等後麵那一對人,甩了衣袍,先進了門去。


    …


    清輝堂裏。


    葉尋半倚在太師椅裏。慢慢的搖晃著。嗯,時光靜好啊。等待的時光也很是美妙的嘛!


    一想到那兩個天之驕子此時正被他為難著,正在外麵奔波著,而不能迴來用晚飯,心中那叫一個高興啊。他也算為那兩壇百年花雕報了仇了!哼,兩個臭小子!


    明子從外邊進來時,臉上歡歡喜喜的。


    “老爺。”


    葉尋白了他一眼。“又看見那個小丫頭了?!笑的那麽傻。”


    明子臉上一僵,迅速的紅了。


    “不是的,老爺!小的這一下午都在院裏當值,哪有時間…,啊!老爺,小的進來時要告訴您,澤公子迴來了,還帶了好大一車子的東西,停在院裏,等您去看呢。”


    明子那突然的“啊”的一聲,差點沒讓他把嘴裏的茶給噴出來!


    原本的好心情,霎時就迴落了幾分。難道那個家夥猜到了謎底?!還‘帶’了迴來?!他摸著下巴,嗯,有點意思。


    “嗯,那就去瞧瞧吧。”


    …


    葉尋來到院裏時候,幾個麵色冷淡的黑衣人正把馬車裏的東西往外搬,放在了院裏。


    蕭澤見葉尋過來,就上前引了他去看。指著那擺成一排的四樽彩陶半人高的仙鶴叨魚缸。


    “夫子看這幾尊魚缸,可還是滿意?!”


    葉尋雙眼在看見那絢麗的彩繪陶樽就閃閃的發亮了!好家夥啊!這可是近年新出的陶瓷工藝,多以黃綠藍白赭【zhe,同者音】雅色為基本釉色,輔以堆貼,刻畫,讓圖案生動有力,而又飽滿圓潤,使其既絢麗多彩,又很有藝術氣息。


    這幾樽又是一個連畫。每一樽上的仙鶴和魚都是不一樣的狀態,連起來就好像親眼看到了那仙鶴叨魚的整個過程!


    “嗯,嗯。不錯不錯,跟我先前的那幾個比起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葉尋很是滿意。


    蕭澤又從黑衣人手裏接過一個袋子,遞給葉尋,“這裏是十幾顆並蒂蓮的種子,乃從一個酷愛荷花的世外隱者那裏所得,此花莖杆一枝,花開兩朵,寓意同心,同根,同福,同生。集蓮荷之精華於一身,乃是世間精品!”


    葉尋這會子才叫真驚喜!他如今閑賦在家,最喜歡的莫過於搗鼓侍弄這些花草魚蟲了!蓮,花中君子,清者也。


    他不禁喜上眉梢,拍了拍蕭澤的肩,“這個可是真好!老夫喜歡!嗯,明子,去告訴明輝堂,今晚多加兩個菜!”


    一旁的明子聽了,連忙應聲,去報信了。


    葉尋看著那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明子,忍不住的想扶額翻白眼!


    你這樣子是多巴不得去明輝堂啊。


    他一邊唾棄自己的小廝沒出息,一邊又喜不自勝的摸著手裏的一小袋的種子!等明天他就來種,很快便可以看見一池芬芳了!


    想到這裏他笑的眯了眼。


    他又瞧見那幾人在昨天被砸碎的石桌那裏又添上了一張新的。花崗岩的石桌,擺在院裏也恰到好處。也快的蕭澤住的這一處名為‘清風齋’,就被收拾的整潔如新,沒有一絲雜亂之象了。


    反觀隔壁的那個院子裏----下人們雖已經把碎片殘渣落葉雜土都拾掇了,可是空蕩蕩的,啥也沒有,一陣風兒吹來,空蕩的很!


    相比一下,差距甚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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