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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菲爾德親眼目睹一個潔白甲胄的武士從紅色巨鳥上縱身一躍,穩穩落在自己飛龍的脊背上――要知道現在他們是在空中飛,謝菲爾德坐在鞍具上尚且前仰後合,那位白甲武士站在凹凸不平的龍背上卻如同腳下生根一般。不過她的甲胄雖然精美,卻基本沒有紋飾和戰鬥的創傷,估計是個菜鳥,謝菲爾德大喊道:


    “我是雷納德?亞曆克斯?謝菲爾德,第43代謝菲爾德伯爵,蒙始皇帝和亞卡巴神(“封神榜”中的天空之神)庇佑光榮而幸運的寶劍龍騎士團團長,報上你的姓名!”


    一個銀鈴一般的女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長的名字啊,我都沒聽清楚,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銀鈴般的聲音陡然變得充滿力量:“聽好了:你麵前的,不是凡人,而是代行神權的王者,此處是我的疆域,爾等是我的臣民,我是阿爾法,我是歐米迦,我是昔在,今在,無所不在的裁決者,我是晨曦之星,光明使者,蒼穹君主,外層空間和內層空間的攝政王。要是嫌這些名字太長的話,”她輕笑了一聲,“我是紅海軍騎兵中尉,韓瑩秋。”


    長長的稱號讓謝菲爾德有點摸不著頭腦――這麽多字裏麵他能聽懂的也不過是“騎兵中尉”等等,看來這位韓瑩秋是一個喜歡吹牛的異族人,沒準還是惡魔族裔。謝菲爾德從鞍具上站起身,拔出了自己的寶劍,他的坐騎也聽話地開始平穩的滑翔,為脊背上的的決鬥營造出盡量平穩的幾步空間。


    韓瑩秋也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截手掌長度的金屬棍,她輕輕揮了一下,棍的兩端就各長出了一截尺把長和寸許的紅色光刃,變成了一把柄端也有刺的短劍。


    謝菲爾德見了,輕身自言自語:“惡魔的造物。”他在心裏祈禱始皇帝和亞卡巴神保佑自己,手裏的劍也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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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桑德拉大教堂的鍾樓是整個城市最高的建築,它的燃燒好像是點燃了警報的烽火一樣,宣告著這座城市正處於危急之中。本來,受到四處蔓延的大火緊逼,居民們紛紛湧進教堂避難,因為按照傳統的戰爭法則,這裏是神聖之地,不應當受到攻擊,但是當鍾樓著火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人們心中對生存的希望被徹底打碎了――連教堂都不安全,又怎麽躲避那些不滅的烈焰?!


    恐懼在消沉的人群中蔓延著:有人開始講起上古時代,始皇帝降下天火將罪惡之城撒拉貢內斯化為灰燼的故事。他們開始懷疑,為了籌備這場盛大,鋪張,反對帝國教廷的慶典,是否惹怒了始皇帝。在極端的絕望之下,他們甚至真的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罪孽深重起來。一個中年婦女抱著孩子已經不再唿吸的身體,兩眼無神:


    “這是始皇帝降下的懲罰沒人能夠幸免??”


    “始皇帝不會懲罰我們的!”


    婦女抬頭一看:大主教饅頭卡穿著樸素的便服,昂首屹立在布道講壇上,堅毅的神情和平時那個廢怯少女判若兩人。


    “始皇帝說過,‘通往光榮的路是布滿荊棘的’,他還說過,‘忍受苦難的人,我將賜福於他’!”饅頭卡引經據典的慷慨陳詞,“所有這些,都是上皇的考驗,也是惡魔的毒計,誰要是想懺悔,便證明他的靈魂已經被惡魔玷汙了!”


    “可是,那些飛龍?”一隻顫抖的手指向窗外。


    “那是惡魔的使者,始皇帝會給他們天譴的。”園神斬釘截鐵的斷言。


    莊嚴,凝重的聖歌樂聲恰到好處地想起――看來是樂隊的總管金梅爾夫婦彈起了那架古老而巨大的管風琴。據說當卡桑德拉大教堂在231年前落成時,這家管風琴也安裝完畢,星光之神潘拉曾經化身為一個老嫗,親口給予祝福。不管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管風琴的音樂的確有著超凡的魔力,剛才哆哆嗦嗦的談論罪孽和神罰的那些人,現在都和著曲調輕聲吟唱起“上主始皇帝啊,你是我的戰車,我的盾牌”


    看著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人群,饅頭卡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有很多事情讓她揪心呢:


    “吼姆拉醬?怎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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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飛龍的背上,韓瑩秋就已經和謝菲爾德交換了好幾招――目前雙方都是毫發無傷。謝菲爾德每一次都是按照騎士應有的態度一樣都是使出全力的在攻擊,但是韓瑩秋卻是遊刃有餘的輕輕遮攔,並不費什麽力氣。


    謝菲爾德一次又一次的後退則重新待機,而韓瑩秋隻是舉起手中的短劍準備接對手的下一招,並不主動出擊。這樣的態度終於讓謝菲爾德焦躁起來,他開口喊道:


    “為什麽你不出全力?!”


    韓瑩秋理所當然地迴答道:“出全力你就會死的啊,戰鬥就結束了。”


    “就算戰死,我也希望你能夠用全力對待戰鬥!”謝菲爾德有點憤怒了,“戰鬥要是不全神貫注,還有什麽意義?!”


    “哦?全神貫注的戰鬥,就有意義了麽?”韓瑩秋有些失望地笑了笑,“你不遠萬裏地飛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放火燒死睡夢中的婦孺,然後被我結果掉?”


    “是為了榮譽!”


    “哼!”韓瑩秋輕輕甩了一下手裏的武器,讓它露出了本來麵目:短劍的手柄部分突然伸長,變成了一杆雙頭光矛,就在手中武器改變的同時,她內心中的惡意也在暴漲著,“我記得有人說過類似的蠢話――”


    但是謝菲爾德男爵不在意這些,他正為自己的下一劍祈求始皇帝的庇佑:在這一劍上他要灌注龍火的力量,自信這一次定然能夠擊破邪魔鑄造的光刃。


    “――那家夥後來變成篩子了,”韓瑩秋低下頭哼了一聲,她壓低身體,雙手側端長矛,槍頭對準了謝菲爾德:


    “暴雨――”


    空前的恐懼感突然攫住了謝菲爾德一貫無所畏懼的心髒――死亡的氣息撲麵而來。腳下的飛龍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嘯叫,他揮動手裏的寶劍,但是韓瑩秋的兵器比他長,動作更是比他快得多:


    “――梨花!”


    爆發的槍頭仿佛霰彈槍一樣迸濺而出,那是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刺出的18槍,在男爵的眼中看來好像正麵盛開了一朵光刃構成的繡球花。謝菲爾德縱有三頭六臂也無力招架了――實際上他死的並不痛苦,擊穿他前額的那致命一擊不過是第一下命中幾個刹那1之後的事情,他的神經還沒來得及把痛覺傳遞到大腦呢


    韓瑩秋目送著謝菲爾德的屍體失去平衡,墜落進業火的街道之間,無趣的歎了口氣,她把目光轉向了腳下的飛龍:


    “你的主人太不禁玩,就稍微那你做做替代吧――尚饗。”


    光刃的尖端刺進了飛龍的脊背,這頭巨獸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哀嚎,然後便發了瘋一般撲動著翅膀向自己的一個同伴飛去。


    注1:壯士彈指一揮間,六十五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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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主始皇帝啊?你是我的戰車?我的盾牌?我的救主?”


    黑長直嘴裏念叨著聖歌,帶領著她的rpg小隊在街巷之間轉戰,用火箭彈攢射著接近地麵的飛龍。當然效果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破甲火箭彈打在巨龍的鱗甲上,也不過是燒出了一些像水泡一樣不疼不癢的傷痕。相比於對龍造成的危險,黑長直和他勇敢的工人糾察隊對自身造成的危險更加嚴重――他們暴露在街巷中,隨時可能被龍火燒成灰燼。


    “你們去避難吧,”戰局的不利讓黑長直終於定下了決心,“別去教堂――那裏隻是貌似安全,去奇跡大院,那裏才真的安全。”


    工人們聽從了工會主席的指示,互道珍重之後離開了,黑長直瞪視著天空中的巨獸,嘴角一撇:


    “無上的始皇帝啊,請務必保佑我,要是你不保佑我,我就去乞求惡魔的保佑??”


    嘴裏說著這不知是虔誠還是褻瀆的禱詞,黑長直閉上眼睛,屏息靜氣,將右手伸進了口袋,掏出珍藏的園神胖次,穩穩的戴在了頭上:


    “吼――姆――!!!!”


    瞬間,無數個屁股著火的死亡天使排著整齊的隊形竄上天空,一會排成“節”字,一會排成“操”字...


    低空盤旋的龍騎士維森斯坦看見了這一大團火箭彈正向自己打來,數量足有100個以上,便調轉龍頭,一大口火焰噴了過去。就算火箭彈占據了數量的優勢,兩者還是將將打了個平手:龍火將火箭彈引爆了,但是自己也被爆炸給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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