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跑!”


    犀頭蠻近在眼前,無力反抗的弓弩手們自行潰敗下來,他們招唿著,丟下自己的武器,隻為了能夠讓自己跑得更快一些。


    “啊,啊!啊!!!”


    混亂之中,跑不掉的家夥們放聲尖叫,麵對眼前越來越近的威脅他們什麽都做不了,每個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來的都是無盡的恐懼。


    因為他們無法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逃出這如同風暴一般的衝擊。


    犀頭蠻越來越近,那股如同洪流奔騰而來的氣勢讓人膽寒,中州的前列弓箭手們瞬間亂成了一團。


    每個人都明白,他們自己那瘦弱矮小的身軀怎麽可能抵擋地住體型龐大的犀頭蠻。


    雖然犀頭蠻體型龐大,可是它們那如同旋風一般地移動速度在如此近的距離上爆發出極強的衝擊力。


    它們低吼著垂下腦袋,鼻子上巨大且銳利地撞角如同騎兵衝鋒地長矛,四隻巨大的蹄子濺起的塵土遮天蔽日,讓人看不清它們身後的虛實。


    犀頭蠻撞進了還沒有來得及撤退的中州弓箭手的人群當中。如同奔騰地洪流湧動,吞噬著眼前的凡人。


    無數士兵被洪流卷起飛到了半空中,他們的慘叫聲響徹整個中州軍陣,他們的胸部被犀頭蠻的尖角貫穿,他們的四肢跟頭部被犀頭蠻踐踏得粉碎。


    逃跑者如同四散地鳥獸,他們踏過木板,身後持盾的鐵浮屠趕忙為他們讓出道路來。


    直到跑到第一列軍隊的後方,他們這才像是失去了骨頭一般癱倒在地,此時每個人的臉上所洋溢出的表情還是驚恐萬狀,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還有對於犀頭蠻隱隱的後怕讓他們不由得發出陣陣哭泣的聲音。


    此時犀頭蠻已經距離他們不過五十米的距離,他們雖然號稱鐵浮屠,身上套著大量鐵片拚湊成的厚重鎧甲,可是依舊難以遏製住他們內心的恐懼。


    犀頭蠻越來越近,腳下的土地也顫抖地越來越厲害,士兵們麵麵相覷,每個人都咬緊牙關,嘴唇早已經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列陣!架槍!架槍!”


    在軍官的命令下,士兵們挺起梨花殤搭在盾牌上,將矛尖對準眼前唿嘯而來的犀頭蠻。


    手持燒紅長矛的士兵將矛頭挺起,一個接一個地點燃梨花殤上的火焰引線。


    “吼——”


    犀頭蠻發出了一聲悠長地吼叫,它們看起來並不喜歡這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家夥,它們有一種愛好,就是看到它們不喜歡的東西,就會踐踏並且破壞掉!


    他們奔騰而來,用它們引以為傲的長角向前,準備一鼓作氣地繼續前進。


    “砰砰砰……”


    在犀頭蠻距離鐵浮屠軍陣不足十米的距離上,隻聽到一聲聲炸裂如同驚雷作響,霎那間中州軍鐵浮屠軍陣火花四濺,煙霧繚繞,無數鐵彈飛出擊中奔騰而來的犀頭蠻。


    鐵彈的危機十分驚人,在爆炸中飛出,硬生生地將犀頭蠻的頭部所包裹得鐵甲片擊碎,甚至是藏在鐵甲下麵同樣厚重堅實的外皮被鐵彈生生揭開。


    全副武裝的犀頭蠻竟然在鐵浮屠手持的梨花殤麵前被打得皮開肉綻,大量的外皮被掀開,露出了裏麵嫣紅地鮮血還有粉紅色的肉。


    衝鋒在前的犀頭蠻被亂彈打倒,它們哀嚎著,接二連三地倒下。


    怕是沒有見過這麽閃爍著火光又如同驚雷一般的玩意,後麵的犀頭蠻紛紛停下腳步,它們嚎叫著,像是在迴應躺在地上的犀頭蠻的哀嚎。


    它們這是在遲疑,恐怕是沒有想到人類竟然會有這樣的武器,它們是野獸,遇到危險遲疑並且逃避那是它們的本能。


    後麵的犀頭蠻駐足觀望,他們哪怕長得再怎麽嚇人,也擺脫不了它們屬於獸的這一定義,哪怕再怎麽強大,對於沒有見過或是能夠傷害到它們的東西從內心裏產生畏懼。更何況是鐵浮屠手中的那能夠輕易將它們堅固地外皮擊穿的梨花殤。


    梨花殤的火藥筒射程隻有十餘米,並且殺傷力還要更小一些,最為關鍵的問題是裝彈方麵更加麻煩。


    一陣射擊之後,梨花殤所散發出來的煙霧這擋住了在場所有人都望著的視線,並且硝煙的味道不僅是刺鼻還有辣眼睛,整的在場的士兵們手忙腳亂的。


    步人甲如此厚重,讓穿戴者都不能抹去自己眼睛裏流出的淚水,在這其中他們也隻能夠強忍著站在原地。


    “重新裝填,重新裝填!”


    軍官們大聲唿喊著,士兵們將架在盾牌上的梨花殤拿下,將整根長矛遞交到身後的士兵手中,一層層地交接,直到新的能夠發射的梨花殤遞交到手中。


    “給我武器,給我武器!”


    整個場麵都顯得手忙腳亂地,前麵的士兵招唿著後麵的士兵盡快將新的梨花殤交到他們的手中,因為煙霧,整個場麵又顯得非常混亂,用過的在後麵被重新裝填,新的遞交上來重新架在大盾上。


    與此同時,在戰場的另一端麵對著柱州王軍隊的麵前,同樣撕破白霧的是成群結隊的鐵甲騎兵。


    他們是柱州王巴赫拉姆的驕傲,大名鼎鼎地卡卡羅納的衝擊騎兵,他們全身被鎖子甲所包裹,外麵還套著堅固地胸甲,導致他們能夠硬生生地撐過有毒的白煙,成群結隊地朝著眼前中州軍隊撲來。


    他們聚集在一起如同一座巨大的移動堡壘,無數長矛直指天空,如同叢林一般。他們勻速前進,隻為了在最後一刻給予眼前的中州鐵浮屠以最為沉重的打擊。


    “哢哢哢……”


    又是一陣弓弦繃彈的聲音響起,無數弩矢飛起,落在眼前的移動堡壘之中,不斷有騎兵被貫穿倒下,這依舊不能給卡卡羅納騎兵造成任何威脅?


    “放箭!放箭!”


    弓箭手們對準的重甲騎兵,箭矢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可是撞擊在卡卡羅納騎兵身上厚重的鎧甲上絲毫不起殺傷的作用。


    卡卡羅納的騎兵們在距離中州軍隊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上加快了速度,如同山林一般地長矛倒下直指眼前的中州軍隊。


    “弩手!弩手!”


    弓箭手有秩序地後退,半跪在地上的重弩士兵舉著重弩,瞄準了他們的目標。


    “哢哢哢……”


    無數箭矢如同閃電,瞬間擊中了迎麵而來的卡卡羅納騎兵。


    隻聽到慘叫聲不斷,加上戰馬的哀鳴,如果弓箭的箭矢不能夠擊穿厚重的鎧甲,那麽就用重弩為箭矢加快速度,也提高了貫穿的能力,就是如此,一整排的卡卡羅納騎兵被弩矢殺得人仰馬翻。


    “哢哢哢……”


    中州城牆上的投石機再一次發威,這一次他們投擲地可不是毒彈,而是一塊塊燃著大火的石頭,一發石頭落下,大片騎兵連人帶馬地倒地。


    “愚蠢啊,讓自己的騎兵在作無謂地進攻!”


    就連在城牆外麵的中州士兵都在感歎著柱州王這麽做無異於指揮自己的騎兵們發起自殺式地進攻。


    “鐵浮屠,備戰!”


    中州的號令兵手持銅嗩呐吹響尖銳地號子,鐵浮屠的士兵們在讓弓弩手撤退迴下來後重新列陣。


    此時眼前的卡卡羅納騎兵陣型已經是千瘡百孔的,可是他們還是怒吼著,展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精神繼續朝著中州軍陣發起進攻。


    就在卡卡羅納騎兵距離中州鐵浮屠軍陣不足二十米的距離上,滿身鮮血的卡卡羅納騎兵依舊怒吼著,一鼓作氣地準備與鐵浮屠較量一番。


    “掀開擋板,掀開擋板!”


    “嘩嘩嘩……”


    這時候隻見鐵浮屠麵前的擋板被猛地掀開,下麵是早已經挖好的壕溝,裏麵布滿了尖銳的木樁。


    “該死!該死!”


    衝鋒地卡卡羅納騎兵來不及停下,瞬間連人帶馬地落入壕溝之中,被豎起的木樁生生貫穿。


    有的卡卡羅納騎兵反應迅速,策馬一躍而起誇過了壕溝,可是被鐵浮屠的巨大盾牌阻擋住,接著麵對的就是四麵八方的長矛刺來,就算是再厲害的家夥也難以招架如此之多的長矛。


    勢單力薄的騎士被挑落馬下,倒在血泊當中咽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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