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戲結束了,我以不舒服為由讓林靳川陪我先走。


    林靳川剛剛說過要當人好男人,當然趁機下坡,跟壽星公告了別走了。


    臨走的時候,我要去洗手間,慕雲和林靳川去開車。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時,我看見印雪一臉溫和地等在洗手間門口。


    我有些意外,但沒有說話,直接從她身邊路過,走了。


    對印雪,我有的是行動,沒有任何話要說。


    “素素。”印雪跟了上來。


    我腳步沒停,她的腳步也沒停,跟在我身後邊走邊說。


    “那天在醫院裏靳川對我說的那些話你聽到了吧。靳川說他要還對我的虧欠。其實當時我們都發現你已經醒了。這些話說給你聽是本來是為了打消你對我的怨恨。可是我想過了,我寧願你恨我,告我,我也不願意放棄靳川。”


    我心跳有點加快,腳步也有些加快。


    “靳川說,今天隻要我願意跟陪他把你們兩的關係公布出來,就能勸你在我爸爸的案子上放手。你,會談答應嗎?我已經照做了,不要大家眼裏林太太的身份了。。”


    答應你我就是鬼!


    我的心跳已經徹底紊亂,腳步越來越快。


    她的話裏內容太多,我本來就累,此時腦子更亂,一時捋不清她話裏的邏輯是不是對的。


    我匆匆走到門口,差點撞上一個人。


    林靳川抱住我,聲音很溫柔,“怎麽了,這麽著急。”


    他說著話揉著我的發頂,帶著一股子寵溺地味道。


    “啊?”我反應過來,抬頭看他,“可以走了嗎?”


    “就等你了,你說可不可以走了。”


    “好,走吧。”


    我跟慕雲道了別,印雪跟林靳川一起來的,沒有開車。慕雲開車送他,我坐在林靳川的車上。


    車裏有點悶,我就把林靳川的西裝外套脫了,放在車後坐。


    林靳川開著車,摸了摸我裸露在外麵的肩膀,痞氣地笑了,“這樣看著,老子好像在侵犯學生妹一樣。”


    我滿腦子都在理印雪剛剛說的話,越理越亂。他的話,我沒怎麽聽清楚。但是接下來那一句,我聽清楚了。


    他說,“慕雲那小子,剛剛說的那話什麽意思。他不會跟老子一樣眼光這麽獨道,看上你了吧。”


    我突然想到那天慕雲沒頭沒腦地嚷嚷了一句,“素素,我喜歡你……”


    我轉過頭看向窗外,淡道,“你怎麽不說他喜歡的人是你。”


    “操,你別惡心我。”


    迴到山頂別墅洗完澡已經快十一點了。


    我身體還沒有恢複,累得要命,等林靳川洗完澡鑽進被窩裏的時候我差不多要睡著了。


    今天我的腦子特別不好,思續一團混亂。


    他翻身覆在我身上,親吻從唇角一路蜿蜒向下。


    我自他身下抬頭,眼睛困得有些迷糊,“靳川,我困。”


    “真困了?”林靳川笑了。


    “嗯。”我篤定地點頭。特別困。


    “真的困了?”他又問了我一遍。


    “嗯。”我點點頭,側過頭時還打了個哈吹。


    “好,那就睡吧。”他從我身上下來,將我抱在懷裏。


    不一會,他的手就鑽進了我的衣服裏,手落在我的胸前,輕輕地攏拈著。


    我立刻清醒過來,睜大眼睛看著他。可是他並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一味地撩撥著我。


    他垂頭看我,唇角帶著得意的笑,“睡吧。我就這樣抱著你睡。堅決……不動你。”


    怎麽可以這樣,撩了人就不管了。


    我抱著他的脖子不管不顧地吻了過去,他一愣隨後一把圈住我的腰,一個翻身再次居於我之上。狠狠地迴吻著我。


    我被吻得整個有點蒙的時候,他鬆開了我,唇角勾著一抹笑,“素素,給我生個孩子吧。”


    他的技術很好,霸道卻不失溫柔。


    我隻能最後連抱住他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虛虛地倚在他懷裏,任他索取。


    我看見他一遍遍地問,“想我了沒有?”


    “想!”


    “多想?”他突然停住。


    我有點迷糊,說,“很想。”


    他突然往裏挪一寸,問,“這麽多。”


    我別過頭,嗔了一聲,“流氓。”


    他狠狠往裏一撞,邪笑著,“還是這麽多。”


    我整個人燙得厲害,可是被他禁錮著無處可逃。


    他說突然吻住我,說了一句,“我愛你。”


    我咻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好想問他是不是真的。可是被吻住了唇,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真的很累,等他從我體內撤走的時候,我已經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沒事人一樣準備好了早餐,把我抱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了。


    我說,“我能自己走。”


    他說,“我老婆,我樂意抱。你要願意,我天天抱著你,到哪都抱著你。”


    我喝著碗裏的粥,笑容咧開了嘴角,“我不願意,我要自己走。”


    他問我,“為什麽不開老子送你的車?還在生氣?”


    我一頓,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印雪對我說的話。明知她或許是挑撥離間,但是心裏還是沒由來一陣犯堵。


    我低頭悶聲說,“前一陣都沒怎麽迴家,就沒有開。”


    “醋缸!”


    我一抬頭看見林靳川閃亮亮地眸子盯著我看。我撇撇嘴,“還不是你自己……”


    那句“和印雪糾纏在一起”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涼,越來越和諧。隻要不吵架,不心累,有些話就爛在肚子裏好了。懶得傾訴,懶得抱怨。


    “素素,印占東的案子我已經讓慕雲去查了。”他沒有像我一樣避開這個話題,單刀直入地把話說開了,“印占東當年為什麽會一口咬定錢被他一個揮霍了?你有沒有想過,他頂的是多少人的缸?”


    我當然有想過,一個這麽大的私募案件,要說受益者隻有印占東一個人,我死都不信。但是跟印占東利益關係最緊密的,就隻有印雪的風帆國際。


    魚都在風平浪靜下,我不扔炸彈,那些沉在水底的魚怎麽肯浮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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