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真的就隻拿了我送給林靳川的禮物,我的包和手機都沒有拿。


    我想要下車去拿,林靳川一把拽住了我手腕,對司道吼了一嗓子,“開車,運河一號。”


    司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氣性,一路上把車開得跟火箭似的。開到半路,林靳川就開始吐。


    林靳川吐了一路,司機抱怨了一路,還有林靳川緊緊地攥著“玻璃瓶裏的珍珠號”的袋子,那畫麵……我想我應該一輩子都忘不掉。


    到地方後,司機很不客氣地開口,“五百。”


    五百?


    我指著計價器,“明明隻要五十。”


    司機指著車裏那一團穢物,“洗車不要錢啊,弄成這樣我今晚還能拉活啊。”


    我包包在酒吧,身上沒有錢。林靳川口袋裏摸出一把錢,看也沒看直接扔了過去,自己直接推門下車。


    我本來想走的,可是他走得搖搖晃晃地,忍不住過去扶他。其實根本不需要我,門口的保安一看到他就認出來了,很體貼地過來幫忙。


    “你住哪裏?”我問他。


    林靳川胡亂一指,我根本不知道是哪。保安卻說,“我知道川哥住哪。”


    跟著保安到一棟巨大的豪華別墅門口,有一個足球場一樣的草坪還有一個停車場……那裏有幾輛我見過的車,悍馬,路虎,邁巴赫……還有林肯,蘭博……有跑車,有轎車,轎跑,還有看起來很粗重的重機車。


    我指著那些車問,“這些車,都是他的嗎?”


    “是啊。川哥平時可以低調了。但是越低調的人越有錢。”保安也是個年輕人,八卦地小聲說,“川哥以前可沒有帶過女孩迴來,你是他女朋友吧?”


    我沒有說話。隻是眼睛有點濕。


    他跟我說的,車是借的,房子是借的。我帶著一肚子的負疚感和虧欠離開了他。我曾經想過如果我報了仇,如果有一天我再遇到他時我沒有仇恨,我的心已經開始健康,我一定會問他,你結婚了嗎?如果沒有,我們結婚好嗎?


    可是現在,我想我永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林靳川醉醺醺地地扶著門,“伊素素,老子,老子這麽有錢,你還,還要不要跟老子離……婚,還要不去吃迴頭草?”


    我淡淡地看著他問,“鑰匙在哪?”


    他把手伸進褲袋裏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個所以然來,我索性直接伸手進去拿出來,直接開了門進去。


    燈一開,那堪比金色大禮堂的奢華裝修刺得我睜不開眼。視線所及之處金碧輝煌一片。


    我扶著林靳川進了臥室,他一下子癱在床上,手裏還緊緊攥著裝著禮物的袋子。


    我伸手去拿袋子,想幫他先放起來。林靳川突然睜開眼,仰著脖子瞪著我。


    我歎了口氣,“我幫你放水洗澡。”


    他懶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沒法,隻好拿了毛巾替他擦了身,拿了襯衣幫他換了。打了水替他衝了腳。把他安好地放在床上,就像當初父母過世後他照顧我一樣。


    我正要走,就聽得他迷迷糊糊地說要喝水,我歎了口氣,倒了水。林靳川去動也不動,我隻好像伺候病人似地抬起他的腦袋把杯子就在他唇邊喂著他喝了大半杯。


    我把杯子放好,剛要說我要走了,突然手臂被他拽住一把扯進了他懷裏。


    林靳川抱著我像個孩子一樣死勁地往我懷裏拱,一條腿圈在我腰上,把我箍得死死的,像抱著玩偶的孩子,又勒又緊。


    “你除了會拉小提琴,還會什麽?”他閉著眼睛,把唇貼在我的下巴上。


    “做玻璃瓶子裏的珍珠號。”


    “明年還給我拉琴麽?”他的手在我的頭發上一頓揉。


    明年……


    我苦笑,如果林靳川那個為了二十萬為我奔波的男人,我們或許即便離婚也還是朋友。可是現在,他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上帝,而我是苦苦掙紮的眾生。


    我們之間,有太大的差距。我們不是能做朋友更不是能成情侶的圈子。


    我也突然明白,崔娜為什麽愛莫子濤愛得這麽痛苦。


    因為兩個世界的人,要越過的不是一道溝壑而是一個世界啊。


    “明年還給老子拉麽?”林靳川的聲音渾厚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落到我耳內,帶著罌粟般的蠱惑。


    他的身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往我身上靠,我腿間被某種硬物狠狠地灼燙了一下,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像炸開了一樣,不停地推他,身體不自覺向後退去。


    可是此刻的林靳川就像一塊吸鐵石,我退後一點他就跟過一點。不知道是自然反應還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唿吸越來越急,有一下沒有下的噴灑在我身上。他圈住我的手也越來越用力,掐得我皮膚一陣生疼。


    我的心已經亂成一團,拚命地推開他,“林靳川你放手,快放開我。我好痛。”


    林靳川身子一側半坐在我身上,他的重量已經完全控製住我的下半身,我隻能拚命地讓自己冷靜,不停地地告訴他,“林靳川,我要迴去了。你,你先睡。”


    林靳川扣住我亂揮的手,壓在頭頂,傾著身子看著我,聲音帶著一股子陰狠,“操,被陸曉那個王八蛋操舒服了,老子碰你都不行是嗎?”


    我咬著牙沒有說話,心裏憋著委屈,可是,我又為什麽要解釋。他又不是我什麽人。


    林靳川的手突然去解開我的上衣扣子。我胸前一涼,驚訝地看著他,“林靳川,你要幹什麽!”


    “我特麽幹你!”


    林靳川突然發了狠,扣子也不解了,直接一把扯了我的襯衣,瞬間空氣中炸出扭扣的炸響。


    我頓時羞憤難當,撐著一股力翹起頭,狠狠地在他落在我胸前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臉,帶著發了狠的怒意,“咬我是嗎?陸曉那種王八蛋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操!你是我老婆,今晚就特麽給老子履行夫妻義務。”


    他看起來情欲發狂無處發泄的惡魔,整個人帶著一種邪惡的張揚。


    我握著他的手哭得泣不成聲,“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陸曉他沒有碰我,真的沒有。你不要這樣,求你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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