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挑明的時候還忽略不計,一旦挑明,卻是連自己都騙不了。※%,


    她就是她,一個為你付出良多的人,是男是女,有何區別?……葉飛天的話一遍遍地迴響在腦海裏,封啓祥捫心自問,自己到底在氣惱什麽,仔細一想,居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裏的鬱結更重了。


    出了醫館,封啓祥漫無目的地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這相貌,流連街頭,看得街上的人兩眼發指,頻頻撞到東西。封一幾個,在旁邊戒備著,免得哪知不長眼的阿貓阿狗撞上自家少爺。


    話說,空泛引開一撥人後迴轉,正好在魯陽城的街頭看到封啓祥,他詫異女施主什麽變成男的了,他自己給自己解釋說,女施主一定是為了便宜行事,才女扮男裝。


    他湊上去,封一眼明手快,就要出手攔下他,封啓祥已經注意到空泛,揮手讓封一退下。


    “阿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空泛幾步走到封啓祥身邊,打過招唿後,又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施主,可否借一步說話,這裏不方便。”


    封啓祥有意從空泛這裏打聽些事情,所以從善如流,跟在空泛身後。


    魯陽城不小,空泛尋尋覓覓,想找個妥帖的地方說不能為外人道也的話,走了一會兒,他停在一間很氣勢的酒樓前,然後迴過頭來,跟封啓祥說,“施主,你身上帶了銀兩吧,不如咱去酒樓包廂說話。”末了又補充道,“大酒樓,包廂更隱蔽。”他身無分文地從護國寺出來,能走到通州,再到魯陽城,靠得是善男信女的接濟。


    封啓祥臉一黑,轉身進旁邊的酒樓。


    進了包廂,關上門,空泛第一句話便是,“女施主,你扮男相可真俊!”


    “我不是扮男相,我就是男的!”封啓祥淡漠地說,他存著看好戲的心說出這話來,然而,他淡漠,空泛更淡然,果斷地雙手合十,微微俯身,“施主,貧僧還有事,告辭了!”


    “慢著!我有話問你!”封啓祥發話,封二即刻出現,堵在門口處,不讓空泛走。


    空泛苦著臉迴過頭來,“施主,既然都是誤會,便讓我們迴到最初,對麵相逢不相識。”


    “是你巴著我,一路從通州跟到這兒來,如今又找過來,不留下點什麽,豈不讓你白跟。”封啓祥無賴地說,“你和大佛寺的和尚都在找一個來自異域的女子,何事讓你們步步緊逼,跟一名女子過不去。”


    “施主,天機不可泄露。還請你不要隨意窺探天機,於你無益,也讓貧僧難做。”


    “你因為這事纏著我不放,大佛寺因為這事動了我的人,事到如今,還跟我講什麽天機不可泄露,是否為時已晚。再則,於我無益,也是我自己的事,就不用你操這份心。”


    “沒想到竟是連累了施主與施主的友人。阿彌陀佛!”空泛朝封啓祥微微叩首,“我佛慈悲,施主與施主的友人定能逢兇化吉,否極泰來。”


    “別跟我來這些虛的。你和大佛寺為何要找那名女子,換句話說,那名女子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讓你們覬覦。”封啓祥厲聲問道,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問出這話時,心裏多了一些焦慮,就算意識到自己著急了,他也不會承認的,最多把這不經意起來的心思往追根究底,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上靠攏。


    空泛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他反問封啓祥,“施主可是認識那名女子?”


    封啓祥一怔,隨即矢口否認,“我倒是想有這個榮幸。”至於為什麽否認,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空泛淡笑,問起,“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既然不認識,施主為何一定要知道其中的因緣?”


    “我因此而被你們窮追猛打,難道還得裝聾作啞,任由你們淩虐?”封啓祥的嘴角微微向上勾,看似在笑,但他的心情比好差遠了。被封言英父子請來的殺手追殺,被大佛寺的和尚追殺,被喬嵐偏得團團轉,他封啓祥,就算身中劇毒,差點沒治的時候也沒這麽窩囊過,此時,他是出離地憤怒,而空泛很不巧,撞在槍口上,被遷怒了。


    空泛也不解釋,不管封啓祥怎麽威逼利誘,他就是不鬆口。往小裏說,是師叔祖能否迴歸護國寺的事,往大裏說,卻是上升到整個護國寺的存亡,而護國寺的存亡,與豈國的興衰有著唇齒相依的關係。


    怒意稍退,封啓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說,“你不說,我就是猜也能猜出來,你身後是護國寺,護國寺與大佛寺最大的矛盾在於的了塵大事的舍利子,那個異域女子能幫你們找到了塵大師的舍利子,或是她本身就帶著舍利子……”


    即便是被封啓祥如此直白地猜出來,空泛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解釋到,“貧僧四大皆空,獨獨空不了口腹之欲,已經被護國寺遷單,貧僧是貧僧,護國寺是護國寺,不可混為一談。”


    “前幾天,你還說自己法號空泛,是護國寺的和尚。”那天,空泛的確追著他這麽介紹自己,封啓祥可不允許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剛被掃地出門,心裏難免不適應,一時嘴快在所難免。”空泛臉不紅心不跳地自圓其說。臉皮厚成這樣,也沒誰了,反正封啓祥自愧不如,也奈何不了他,最終隻能放他走。


    封啓祥又去找葉飛天,三言兩語激怒他。葉飛天氣不過,不顧身上的傷勢,起來揍他。隻是葉飛天的手才抬起來,就被封啓祥一把攥住。


    封啓祥扯著葉飛天的手,湊近他的耳旁,說,“了塵大師的舍利子是你主子拿了吧!”


    葉飛天心裏突然一驚,勉強維持麵上的要揍封啓祥時憤慨的神色,沒有破功,但暗地裏已經被“了塵大師的舍利子”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想說點什麽,打消封啓祥這個要不得的念頭。葉飛天突然紊亂的脈象沒有逃過封啓祥的觸摸,他一直攥住葉飛天的手腕,指尖直接按壓在葉飛天的脈門上。


    封啓祥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他笑著放開葉飛天的手,後退兩步,然後轉身……


    “等一下!!!”淡定如葉飛天,這下也全都亂了,慌慌張張叫住封啓祥,“封公子,看在主子多次救了你的份上,求你幫她一把。”


    封啓祥隻是腳下略微一頓,卻沒有為葉飛天的話而停留。“喬家太精,還需要人救?我尚且被她耍得團團轉,枉論其他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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