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祥和封一被趕出去,這麽大的陣仗,當天晚上就傳遍了喬家。知道這一晚喬嵐恢複女裝的少數幾個人很敏感地把兩件事聯係起來,都懸著一顆心,不知道東窗事發沒有。


    俞大拿這晚因為要忙活其他事情,所以等他知道這件事,趕到主院,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葉飛天守在主院的門口,擋住一應過來問詢的人,包括陳月牙。


    “二姑娘,請您放心,沒出什麽大事。主子已經歇下了,夜深了,您還是先迴轉吧。有事,明日再說。”


    “真沒出事?”陳月牙內疚不已,明知道姐姐女扮男裝不容易,自己還拖姐姐後腿。


    “沒有!”葉飛天斬釘截鐵道,卻不說事情的發生,也不提事情的解決。


    陳月牙懷著愧意,一步步往迴走。


    俞大拿沉默不語,杵在門口處,等過來關心的人都走了,他才問,“被發現了?”如若不然,主子不會這般生氣,把人轟出去這樣的事,不像主子做事的風格。


    為什麽告訴你,憑什麽告訴你,主子也說了,不可告訴第四個人。葉飛天抬頭看著天邊的月牙,好似沒聽見俞大拿的問題。他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他比俞大拿知道得更多,說明他比俞大拿更值得主子信任。其實吧,要是喬嵐知道他這麽想,估計會扶額,要不是事發的時候你都在現場,你以為我會跟你嘰嘰歪歪這麽多。


    葉飛天和俞大拿都是喬嵐可以無條件相信的人,之所以瞞著俞大拿,也是為他著想。知道得太多,危險,知道的人太多,更危險。


    俞大拿到底沒能從葉飛天嘴裏問出什麽,非但如此,他還讓他不要去問喬嵐。


    第二天,喬嵐沒事兒人一樣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家也鬆了一口氣。陳月牙也下定決心,再也不央姐姐換迴女裝了,免得被人發現,娘那邊……再另外想辦法吧。


    喬嵐穿著一身短打,巡視了一遍西岸所種的番椒後,便要出發去金錢美地。陽雪懷崽子後,葉飛天給她弄來了一匹棗紅色騸馬。因為是棗紅色的,跑起來,很像一麵紅色的旗幟,所以喬嵐給取名紅旗。紅旗已經四歲,很乖很聽話,讓停就停,讓跑就跑,讓走著也絕不跑著。相比之下,喬嵐還是喜歡陽雪,雖然它走得快還是跑得慢都依著自己的心情來,偶爾還鬧小脾氣。


    因著紅旗如此溫順,喬嵐計劃給陳月牙。豈國女子不善騎乘,但在權貴圈裏,大多女眷都會騎馬,賽馬會也是一種風尚。雖然不知道自家妹子日後是否會進入那個圈子,但技多不壓身,學一學還是好的。


    北橋門外,封啓祥站成了一尊石像,既然要道歉,總要有誠意些,所以天還沒亮,他就過來了。


    喬嵐知道封啓祥在門外等著,但她還是要出去,為了讓封啓祥相信,她不是喬嵐,而是喬奕。昨晚,封啓祥抓得這樣緊,導致她的手一片淤青,後來放在靈泉裏泡著,淤青才慢慢消退。所以,她今天才會穿著短打,並把袖子綰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緊閉的大門開啟了,封啓祥一個激靈,看到是喬嵐,立馬迎上去,“喬弟,為兄昨晚做錯了,你能否原諒為兄這一迴,下不為例。日後,我和封一他們,隻走正門。絕不會未經你允許就進西岸。嵐兒姑娘怎樣了,為兄想再當麵道歉。”


    他急著求得喬嵐的原諒,哪曾想到別的,反而是隱匿在暗處的封一看了兩眼喬嵐的手臂,昨晚的事,他還是覺得很怪異,隻是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駕!”喬嵐催促紅旗跑動起來。


    “喬弟,你這是要去哪兒。等等為兄。”封啓祥打了一個唿哨,桃莊裏,驚風的耳朵支楞了一下,自己把木樁上的韁繩咬脫下,然後一路奔出去找封啓祥。它到了之後,封啓祥正失神地看著喬嵐遠去的方向。


    “恢恢恢……”主人,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就進去看老婆孩子了。


    金錢美地的形勢一片大好。麥子茁壯成長,遠遠看過去,綠油油的一片,仿佛草原一樣,令人心曠神怡。被變相軟禁在此的幾百名長工居然沒有半點別扭,因為他們在金錢美地的生活過得舒心極了,這裏有好房子住,吃得還不愁,最重要的是工錢可以全部攢下來,給家裏捎去,唯一遺憾的是不能老婆孩子熱炕頭,但東家也說了,表現出眾者可以迴家看看。怎樣才算表現出眾,不好說,麵上是工頭說了算,但其實是暗中監察著金錢美地的人說了算,看準一個人不會亂嚼舌根,才給出西岸,並且還會暗中派人跟著。


    西岸的番薯苗在長工們住進來後,就分種到大田裏,種了整整五百畝,現在已經兩尺長,再過一個多月,等這些苗抽長到四五尺,還可以截成段進行插纖,預計可以種滿一千畝的地。


    展吹浪其實考慮過把番薯苗係數轉移到通州,種在晉王的封地裏,不過量太大,而且,也怕路上出閃失,幹脆以不變應萬變,讓人取走小部分的苗,再派人守在這裏。


    這些人都知道喬嵐是誰,所以好奇者居多。他們還當自己沒被發現呢,所以肆無忌憚地打量喬嵐。五感異常敏感的喬嵐,總能察覺自己置身於無數雙眼睛的監視中,這種感覺太糟糕,害得她沒了巡視的心情,轉身打道迴府。


    五裏鎮,藥妝因為黃鶯客串的那一迴,生意逐漸好了起來,就連曆山縣的夫人小姐聽說藥妝的美名,讓人過來采買。有句話說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藥妝也逐漸有了一部分忠實的客戶,並且越來越多的人喜歡用藥妝的東西。有人甚至還打聽藥妝是否有胭脂、口脂之類的東西。


    藥妝生意好了,加上曆山縣老木柴還在做迴旋圓桌和折疊桌椅,每半年派人送一迴分紅,陳月牙不乏進項。腰包鼓了,小姑娘也款起來,買東西不再計較價錢。


    喬嵐估摸著,按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等自家妹子出嫁,不說十裏紅妝,五裏總是有的,不夠的話,她給添上,一定要把妹子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如若她迴去了,不在這兒了,就用整個喬家陪嫁。


    話說,謝金寶那家夥最近都沒消息傳來,不是掛了吧!掛了也來個信啊,咱也好給妹子物色新的夫婿……


    北疆以北,豈國與蒙國之間的密林裏,一個體格健壯的少年帶著幾個人悄然潛行,他們的動作是如此的機敏,連蟲獸都沒被驚擾。


    “千總,蒙國內亂,兵力迴防,正是我們進攻的機會。”休息的時候,一個人進言。他是老兵,但對眼前這個少年卻佩服得緊。


    少年沉聲說,“蒙國耶縱青詭計多端,虛虛實實,你們以前吃了這麽多虧,還沒長記性呢。”


    老兵一噎,“千總說的極是。”


    少年啃著饅頭,看著密林深處,思緒卻迴到了遠在南邊的青山村,那個倔強的少女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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