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縣這次地龍翻身的範圍其實很小,僅僅在玉礦山附近發生,再遠一點的地方,隻是感覺到輕微的搖晃。


    塵埃落定之時,玉礦山垮塌了將近三分之一,整座山也矮了一截。玉礦山周邊的人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很多人手腳並軟,跪倒在地後幹脆先感謝一番天地和列祖列宗。


    旁人躲都來不及的時候,葉飛天卻是第一個衝出去,衝向一片混亂的玉礦山,單紫萱跟在他身後。萬瓜等也帶人跟上。


    “主子!主子!主子!”葉飛天一邊在亂石堆中爬剔,一邊高唿。上一次,喬嵐失蹤,他無知無覺,這一次他阻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喬嵐一頭紮進重重危險之中,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主子!溪公子!”單紫萱也在拚命呐喊。


    一行人四下翻找,卻一無所獲,最終還是單紫萱在找到一個荷包,把眾人聚集到山岩裂縫附近。荷包樣式不甚精美,是陳月牙親自繡來送給喬嵐佩戴的。


    在山岩裂縫附近仔細一找,終於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直指那道幾乎被亂石掩蓋住的裂縫。


    用來懸賞找玉溪的一百兩銀子被用來請人搬石頭。有錢能使鬼推磨,縱使此時此刻玉礦山還很危險,但仍有不少人願意過來搬石頭。


    隨著石頭一塊塊被清理走,山岩裂縫逐漸顯露出來。


    神聖而柔和的光芒充斥著裂縫深處。這光芒好似有安定一切的作用,最初搖搖欲墜,逐漸鬆動的岩壁竟然奇跡般地穩固下來。在外麵的光芒撒播進來的那一刹那,光芒逐漸消退,往昏迷中的喬嵐靠攏。收縮。


    隻是,隨著光芒的消失,岩壁再次鬆動起來,尤其是頂上,有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慢慢剝落……岩石正下方,是喬嵐與玉溪。


    眼看著岩石就要跌落下來,兩人就要被砸成肉泥。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仿若炮彈一樣衝撞過來,用身子狠狠地撞擊那塊巨石。雖然不能真的撞開那塊石頭,但也改變了那塊石頭的著陸點。


    “主子……”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喬嵐,葉飛天才昏過去。


    “主子!主子!葉叔!”單紫萱慌了神,也不知該先去看哪個好。好吧,喬嵐畢竟是主子。她手腳並用地爬到喬嵐身邊,然後才發現喬嵐懷裏的玉溪,“溪公子!?”


    馬車急速往璞縣奔去,途中。喬嵐幽幽轉醒,看到晃動的馬車頂,她還愣了愣神。恍惚中,看到單紫萱。便明白過來,她得救了,可是……


    “玉溪……”


    “主子醒了!”單紫萱驚叫一聲,連忙挪過來,“主子,您覺得怎麽樣,那裏不舒服?”


    “溪公子呢?”喬嵐並未覺得不舒服,隻是渾身綿軟,這是精神力消耗過度的表現。


    “公子這兒呢。”單紫萱轉了個方向,把躺在馬車另一邊的玉溪讓出來,“我們找過去的時候,主子您把公子緊緊地抱在懷裏。公子看起來沒有大礙,不過,迴頭還得讓大夫給看看。”


    玉溪看上去一點事兒也沒有,像睡著了一樣,而且……還吧嗒嘴吧,這是睡得有多香啊。他的確啥事沒有,之前昏過去,絕非地龍翻身所致,而是在吸收玉山靈氣時,失了節製,靈力暴漲導致昏厥。昏睡之中,他的身子已經自發地轉化吸收的靈力,所以,現在的狀態,簡直不要太好了。對於他來說,隻是睡一覺而已,地龍翻身,喬嵐冒死救他,其他人再冒死救他們這樣的事,他又怎會知道。


    “嗬……”喬嵐緊繃的精神鬆範下來,這才關心起其他人,“其他人呢?都沒事吧?”


    提到這個,單紫萱的眼睛瞬間蒙上淚水,“葉叔被石頭砸中了,吐了好多血。”


    喬嵐一驚,不知為何,她下意識覺得葉飛天一定是為了她才受的傷,“他人呢?大夫怎麽說?”像葉飛天這樣的人,自保綽綽有餘,要不是特殊情況,何至於會被石頭砸中。


    “在後頭的車裏。”


    這時,萬瓜敲了敲車廂門,“小紫,主子可是醒來了?”


    “萬瓜,葉飛天的情況怎樣?”


    “……”門外,王瓜沉吟了一下,才迴答,“不多好,必須盡快找大夫看看,否則……”


    喬嵐心裏咯噔一下,撐起身子,挪到馬車後部,從小窗看出去。後麵隻跟著一輛牛車,連棚都沒有,葉飛天就躺在牛車上。璞縣不下雪,但冷風刺骨。葉飛天身上蓋著兩張薄棉被,要不是昏死過去,估計會冷得瑟瑟發抖。


    為了趕上馬車的速度,趕車的人不停地催促牛車,完全不顧車上的人受不受得住。其實,這樣無可厚非,誰讓喬嵐和玉溪是主子,而葉飛天隻是個奴才呢,不然也不會在葉飛天受傷頗重的情況下,還放他在牛車上顛簸。


    喬嵐喝停馬車,讓人把葉飛天扛到馬車上,她和玉溪坐牛車。對於她這個決定,萬瓜他們十分驚訝,心想怪不得都說喬家的主子仁厚,對下人很好,但這也太好了吧。


    單紫萱很感激喬嵐這份體恤,但是……“主子,要不把溪公子也留在馬車裏吧,還……還擠得下。”


    “玉溪沒事的。趕緊把葉飛天抬過來,小心點。萬瓜,等會,你趕車,盡快往璞縣去,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務必把人給我治好了。”


    “明白!”


    載著葉飛天的馬車迅速離去,喬嵐的心卻一直吊著吊著。葉飛天那是七竅流血吧,是吧,是吧,這時代的醫術,能救活嗎?


    單紫萱細心地把玉溪包裹起來,免得他被風吹到了,自己卻冷得嘴唇發紫。喬嵐見了,很想說一句,這家夥皮實,赤/身裸/體扔雪地裏都沒事,不過這樣的話隻能默默地放在心裏吐槽。


    一件溫厚的披風鋪天蓋地襲來,單紫萱抬起頭,“咦?!”是主子的披風。


    “主子,使不得,使不得,天冷,您趕緊披上。奴婢沒事的。”


    “給你披你就披著。哪兒麽多廢話。你看我像是冷的樣子嗎?”喬嵐不是不冷,她現在的身子有點虛,不過比起單紫萱要好得多,“說說到底怎麽迴事,葉飛天怎麽受的傷。”


    “他……”單紫萱倒是沒有隱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喬嵐聽了,沉默了好久好久。


    玉礦山地龍翻身的事,很快便傳開來,於此同時,地龍翻身卻無一傷亡的消息也不脛而走,正因為這個,喬嵐和玉溪險象環生的事倒也沒引起多大轟動,因為大家更傾向於把這次地龍翻身當做是老天爺的警告,警告璞縣石家挖走了太多寶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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