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峰又來到碧煊經常練武的空地。他寧願在遠處多看她一會兒,也不願意她見了他就匆忙地躲避。正看看得出神,後麵有一個人在他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嚇了他一跳。

    “看什麽呢?白師兄。”雨煙粉麵含笑,秋波蕩漾。

    “噓!”白炎峰製止她大聲。“別出聲。”他真是不希望在這裏再看到別人了,可是這個林師妹顯然是纏上了他。

    林雨煙望向空地,看清了是碧煊在練劍。她以為白炎峰在偷學,又想到白炎峰比碧煊要先到兩年有餘。再看白炎峰的眼神裏竟是平日裏見不到的愛戀的微笑。不覺妒火中燒。

    她噌地站起來。向空地飛身而去。白炎峰想攔已經晚了。隻見雨煙,直接撲向碧煊。她沒有抽劍,隻是用身體去攔碧煊的劍。隻要碧煊的劍傷到她,碧煊就會受到重罰。

    碧煊眼見飛來一人,還沒看清楚是誰,就向劍撲來。她趕忙把劍向後抽去,劍鋒帶著她的身體,向後打了個滾,剛想站起來。對方飛起一腳踢中了她的前心。隻覺得胸口悶生生地疼痛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堵在了胸前,悶悶的。她抬起頭,看到是林雨煙噴火的雙目,直瞪著她。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個玉麵羅刹。看來對方是不解氣的,還想過來揮起拳頭。她老老實實地站好等待著。

    林雨煙正要再打來,被身後的白炎峰攔住。“師妹,你要做什麽?”白炎峰眼見碧煊挨打,連氣帶疼嘴唇直哆嗦。

    “你是不是喜歡她。”林雨煙直接問。白炎峰愣了,他沒有勇氣迴答,更沒有勇氣當著碧煊的麵迴答。林雨煙更加惱火,狠狠地瞪向碧煊。

    碧煊這才明白其中原委,對著林雨煙嫣然一笑,全然沒有半天記恨,把林雨煙也看得呆住了。碧煊用手背輕輕抹掉嘴邊的血跡。說:“師姐,碧煊隻是苟活於世,現在也隻想知道身世之迷,周圍的人和事都與我無關。還請師姐能放我一條生路,碧煊感激不盡。”碧煊含首,跪在林雨煙麵前,乞求她。

    林雨煙和白炎峰都吃了一驚。剛才碧煊練劍時,雨煙看出她的功夫在自己之上。但麵對著白炎峰毫不避諱的愛慕的目光,她實在難平心頭之恨。此時,白炎峰隻恨自己太不小心,讓碧煊又一次受苦。也因為碧煊對任何人不動心的表態,讓他心涼了半截。他輕輕推了推林雨煙,示意她。林雨煙氣哼哼地對著碧煊大喊:“滾!”碧煊隻在心裏暗自好笑。她輕聲言:“是。”便起身,看也不再看二人,向山上走去。

    白炎峰忘了林雨煙剛才為難碧煊的原因,望著碧煊的背影發呆。氣得林雨煙跺著腳,大叫:“白炎峰。”白炎峰這才醒悟,埋怨地看著她柔聲說:“她夠可憐的了,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對我無意,我也隻是可憐她,你又何必掛在心上呢?

    林雨煙聽到白炎峰說話的語氣很溫柔,氣也消了些,說:“那你喜歡我嗎?”

    白炎峰真是不願意迴答,隻好說:“師妹長得漂亮,人見人愛,金鷹派的人哪個不喜歡。”

    林雨煙心中竊喜,她轉身拉住白炎峰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白炎峰說:“白師兄,答應我,以後隻準喜歡我一個人,好嗎?”

    白炎峰忽感一陣頭暈,皺著眉,為難地說:“師妹,我一直當你是小妹妹,我在山上隻想練好武功,沒有別的想法,你千萬別亂想。”

    林雨煙臉立時變了,慍怒著說:“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姓譚的妖精?”

    白炎峰咬了咬牙,為了保護她,也隻能說假話了。“我不喜歡她,隻是看她一天不聲不響,像個可憐蟲,覺得好玩罷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說完,像躲瘟疫一樣,跑得比兔子還快。

    氣得林雨煙臉發青,嘴唇發紫。眼裏竟是兇殘。“譚碧煊,你給我等著,我不把你至於死地,我就不姓林。”

    碧煊先到師父住處,沏好一壺茶。整理房間。一會兒工夫,靈月迴來了。碧煊給師父施禮,並給她倒茶。靈月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不對。她喝了一口茶,叫碧煊過來。她順從地走到靈月近前。靈月按住她的手腕處。有點不高興地看了她一眼。碧煊有些慌張。靈月讓碧煊轉過身背對著她,掌上用功,一掌拍在她的後心處。碧煊一口瘀血噴出,感覺身子輕鬆了不少。碧煊轉身,怯怯地看著靈月,生怕她怪罪。靈月笑了一下,拿出手帕將她嘴角的血拭去,說:“迴去休息吧。”

    靈月相信碧煊不會去招惹誰,所以也不願意怪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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