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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七爺要帶我們去見老頭子,陳文靜沒有拒絕。不過陳文靜說一定要帶我們一起去,要不然她也不去。


    一開始那個七爺是不同意的,不過陳文靜非常堅持,他拿陳文靜也沒有辦法。


    我明白陳文靜的意思,她這是在保護我們。如果陳文靜獨自離開,我們幾個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分分鍾就會被敵人解決。


    我們一行人跟著那個七爺,走過了幾條長廊,來到了最中心的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門口站著八個荷槍實彈的警衛,戒備非常森嚴。


    那個七爺沒有直接帶我們進去,而是自己先進入了房間,說要請示一下。


    三分鍾之後,那個七爺又從房間走了出來,對我們說到:“各位,老頭子已經同意讓你們一起進去了。不過各位進去之後請小點聲,老頭子受不了驚擾。”


    看見我們點頭保證之後,他才打開房門,讓我們進去。


    進去之後,我發現這個屋子並不如其它房間豪華,甚至讓人感覺有些簡陋。


    隻見寬敞的房間裏邊隻放著一張病床,旁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


    那鋪著白床單的床上,躺著一個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頭。他的臉上滿是褶子和老年斑,兩個眼球已經發黃,看起來就像是兩顆蠟丸。


    此時,那那幹瘦如枯枝般的手上正打著吊瓶,而他的身上,也插滿了各種維持生命用的管子。


    看來,這個老頭的生命全靠這旁邊的高科技醫療器械維持。而他似乎也吃不了東西,那吊瓶裏邊葡萄糖勉勉強強為他供給養分。


    陳文靜帶我們進入房間之後,那老頭蠟丸一樣的眼球似乎轉了一下。之後,那病床上傳來了一個幹澀的聲音。


    “三妹,你來了……”這聲音有氣無力,聽起來不像是人類的聲音,反而像是機器運行發出的那種雜音。


    陳文靜聽見那老頭叫她,說到:“二哥,好久不見,不知道叫我來這裏幹什麽?”


    陳文靜叫他二哥,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陳文才。


    “三妹,我快不行了。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定要幫我這一把……”陳文才說話有氣無力,我都怕他一口氣喘不上,就直接見閻王了。


    陳文靜看他上氣不接下氣,就安慰著說到:“二哥,你慢點說,總要先告訴我幫你什麽忙吧?”


    陳文才本來要說,但是看見我們幾個外人在場,又把話給憋了迴去。


    陳文才擺擺手,示意讓那個七爺帶我們去旁邊偏廳小坐一會,他和陳文靜有悄悄話要說。


    那個七爺非常知趣的搬來一張椅子放在病床旁邊,請陳文靜坐下。之後,他來到我們身邊,讓我和他去偏廳坐坐。


    我看看陳文靜,她對我點點頭,那我們就跟著這個七爺去坐坐好了。


    這個七爺打開偏廳的門,讓我們一一進去。這個偏廳很小,不過坐下我們四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我們幾個坐下之後,那個七爺沒有說什麽,拿出一盒煙散給我們。我拿了一隻,老王自己點了一隻抽上,又把另一根夾在耳朵上,真是貪得無厭啊。吳雨說自己不會抽煙,那七爺也沒有繼推讓。


    從這個七爺的言談舉止上來看,他倒是個文明人。完全不同於他手下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手下,一看就極具智慧。


    這個七爺給我們派完煙,就和我們聊起來家常。


    “幾位辛苦,一會我去找幾間客房給大家休息一下。”


    看這個七爺這麽客氣,我們也感覺放鬆了許多。


    我們聊了一會天,從家長裏短,到國家大事,無話不說。這個七爺非常健談,而且沒有什麽架子,氣氛也變得非常融洽。


    最後,這個七爺還給我們介紹起自己。


    他叫陳七,就是陳文才的小兒子。陳文才一共七個兒子,其它六個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陳七,是他最後的一個兒子。陳文才已經處理不了家族事務,現在的家族事務都由陳七負責。


    不是我說啊,陳文靜,陳文才,這名字都起都挺不錯。這家夥就叫個陳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電視劇裏邊路人甲,土匪乙之類的角色呢。


    不過我看這個陳七眉目之中閃爍著一種靈光,怕是個不可輕視的角色。我們又聊了一會,那偏廳的門突然被人拉開,我抬頭一看,是陳文靜。


    陳文靜看我們幾個聊的這麽開心,卻有些不高興了。


    “喂,你那眼睛是不是又不疼了,忘了誰把你眼睛打腫了嗎?”


    我聽見陳文靜的話,才明白自己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對麵坐著的本來應該是敵人,我怎麽和敵人聊的這麽開心啊。


    我臉有點發熱,不好意思的站到了陳文靜身邊。


    陳七一開始有點尷尬,但是轉眼之間又給自己換上了一張笑臉,平和的說到:“三姑姑,我隻是和這幾個小家夥聊聊天。這樣吧,我先帶各位先去客房,有事咱們明天再說。”


    陳七帶我們到了客房之後,自己就迴去了。不過我出門看看,陳七還是安排了幾個守衛在走廊的盡頭,看樣子還是對我們不太放心。


    迴到了客房,我看陳文靜抱著肩膀坐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似乎還是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


    我看見陳文靜生氣了,馬上過去解釋到:“文靜姐姐,我們剛才也沒有幹什麽。隻是抽了根煙,聊了會天,再沒有別的了。我看你和那陳文才說話也挺和氣,我們也沒有必要搞的這麽僵吧!”


    我的解釋並沒有得到陳文靜的原諒,反而被她給瞥了一眼。


    陳文靜使勁喘了幾口氣,之後撇著嘴對我說到:“你就是個白癡,還隻是和他聊天,中了人家的圈套都不知道。我告訴你吧,那個陳七是個套話的高手,你隻要和他聊起天,不知不覺中就會被他把話套走。要不是剛才我及時推門進去,你說不定把什麽秘密都告訴他了!”


    陳文靜劈頭蓋臉的把我一頓臭罵,罵的我狗血噴頭。她說的這些我真是沒有想到,現在想起來,那陳七確實有意無意的問我們來到這裏的目的。好在老王都及時把話題岔開,我才沒有把得到星盤的事情給說出去。


    那個吳雨就更加聰明了,不抽煙也不說話,自然也不會犯錯誤。


    我被陳文靜說的正鬱悶,老王突然把自己夾在耳朵的香煙遞給陳文靜,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陳文靜,你看看這煙是不是有問題。抽一口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我就特意留了一隻。”


    陳文靜接過了那支香煙,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不過她好像沒有聞出什麽味道,就叫老王把煙點上,她自己要抽一口。


    陳文靜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在口中慢慢迴味。幾秒鍾之後,吐出一個眼圈,又把香煙熄滅了。


    “這裏邊有東西。”陳文靜淡淡的說道:“裏邊加了一種特殊的草藥,這種草藥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放鬆神經。隻要再加以引導,就可以輕鬆的詢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媽的,聽陳文靜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是中計了。那個陳七真是陰險,這不叫的狗,果然比亂叫的狗更加可怕!


    我沒有敢再說話,怕陳文靜再罵我。


    關鍵時刻,又是那吳雨出來緩和氣氛:“文靜姐姐,慕容雷什麽也沒有說。那個陳七問咱們來這裏幹什麽的時候,都被老王給岔開話題了。”


    聽了吳雨的話,我才明白,我和吳雨的差別,好像不僅僅是外貌……


    聽見吳雨的話,陳文靜才算順了一口氣。


    “哼,這廢物就是廢物永遠學不聰明。他要是能有你一半聰明,我也就不要操心了,唉……”


    陳文靜看來真的是對我失望透頂,不過也不用抬高吳雨來貶低我吧。真是太過分了!


    我也就敢在心裏想想,畢竟這次是我自己把事情搞糟的。


    吳雨看見我弄的如此尷尬,又向陳文靜問到:“文靜姐姐,那老頭子到底求你幹什麽啊?”


    陳文靜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給我們講述了她和老頭子談的事情。


    陳文才那個老頭子,已經有一百三十歲了。按理來說也算是世間少見,不過這家夥根本不滿足於長壽,而是妄想長生不老。


    當年慈禧重生的傳說傳出之後,陳文才就一直覬覦那東陵的寶藏。雖然陳文才並不清楚是什麽寶物讓慈禧重生,但是他認為隻要得到東陵的寶藏,長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這幾天陳文才的身體越來越差,基本上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他也不得不投入更多的精力,派人去尋找東陵寶藏。


    而這次,陳文才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我們一行人的行蹤。他知道我們也在尋找一號法幣上邊的寶藏,就打算與我們合作,一起把那寶藏給找出來。


    這老頭子勢力很強大,他這次帶來了幾百號手下,還有各種專業的設備。我們要是真的一起合作,接下來的尋寶之旅應該會輕鬆許多。


    但是那老頭子明顯不是什麽好人,他要是真心想與我們合作,也不會弄出之前那一出出鬧劇。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陳文才,不會和之前毒牙所說的組織是一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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