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訂婚後,我每天都有一種和他融為一體的感覺,臥室裏寬大的床上每個晚上都是我們戰鬥的身影,我有時候感覺自己太墮落了,於是有一晚,我說:“我好懷念以前的日子。”

    “現在不好嗎?”左霄啟一邊說著,一邊解著我睡衣的扣子。

    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不去製止他的流氓行為,我說:“以前我們單純的抱在一起睡覺,現在想來更溫馨一點,哪像現在,天天大半夜的才睡覺,每天都睡眠不足。”

    的確,最近我的黑眼圈重了不少。

    左霄啟嗤之以鼻,“睡覺早的都是單身狗。”

    好吧,我們終於不再是相擁取暖的單身狗了。

    周一。

    我去了首華集團上班,繼續我的小會計工作。

    在大公司上班有一個好處,就是看著別人的高工資深受刺激,雖然每個月的工資表都是發員工本人的郵箱,但是有些關於工資的信息還是悄悄地流傳了出來。

    我覺得我應該提升自己了,一個小會計溫飽不成問題,想要進一步發展,貌似還真有點問題,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有房有車更是大大的問題。

    這裏的工資比原來小公司的工資高一些,每個月有四五千塊錢,可是算著每個月的房貸,我也剩不下幾個錢,所幸的是我現在所有的花費都有左霄啟的銀行卡在支撐著,也正是因為左霄啟給了我一張銀行卡,我才敢買了84平方的兩居,可是我也得長遠的為自己的發展打算。

    於是乎,我決定了,我要考中級職稱,本科畢業要四年才能考,不過我可以現在先學習著,也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

    我甚至為自己這一年半的不求上進暗暗懊惱著,從這一日起,每天晚上看書成了我的必修課。

    對於我的上進心,左霄啟是很欣慰也很支持的,他說:“你終於舍得看書學習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做女強人。”

    左霄啟嘴角輕揚,“你就是弱女子,我也養的起你。”

    我想了一下,故意說道,“那我就不上班了,靠你養著。”我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半吊在他的身上撒著嬌。

    左霄啟吻了吻我的額頭,“我養你是沒有問題,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有一份工作,不需要你去打拚,也不需要你賺錢,隻要你有點事情做就好,不然你在家閑的長毛得天天研究我。”

    “哈哈

    。”我笑出聲,正欲嘲諷他兩句,左霄啟又開口了:“把你房子的房貸都還掉吧,這樣你就省心多了,上班就當打發時間了,不用再算計每個月的工資用多少剩多少。”

    他倒是很了解我,我的心裏暖暖的。

    我嘟著嘴不說話,不得不說左霄啟的提議深得我心,隻是我覺得現在就用他的大筆錢財不合適。

    左霄啟的薄唇湊了過來,“反正我的銀行卡在你手裏,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委屈自己就好,未婚夫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話音落,他的唿出的氣息已經灼燙了我的脖頸……

    一室旖旎。

    在我享受著自己幸福生活的同時,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攪亂著我的情緒。

    阮貝用我訂婚的禮金買了一條金項鏈,戴了沒兩天被搶劫了,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我趕緊問阮貝有沒有什麽事情。

    “他沒事,就是心情不好,天天在家鬧脾氣。”我媽說。

    “人沒事就好。”我安慰道。

    “哎……”我媽歎口氣,“他想再買一條,一萬多塊錢呢,你能不能讚助五千。”

    “媽。”我忍不住發牢騷,“你也太慣著他了……”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我不慣著他慣著誰?”我媽強勢打斷我的話,“他以後生的孩子姓阮,是我的孫子,你以後生的孩子還不一定姓什麽呢,我還得指望他給我養老呢。”

    “媽,我真沒錢了,訂婚已經把我和霄啟的錢都掏空了,他還每個月給你兩千塊錢,我本來工資就不高……”

    給阮貝買項鏈的錢我才不要出一分。

    我媽罵我:“你這個白眼狼,阮貝是你親弟弟,是你的娘家人。”

    我任憑我媽罵著,乖乖聽著,不發一言,無聲抗拒。

    掛斷電話,我不由暗歎,這個搶劫的也是缺根筋,我媽一個四十多歲奔五十歲的中年婦女金燦燦的一條項鏈戴了好幾年也沒事,怎麽就單單盯上阮貝一個二十出頭身強力壯的男人了。

    不過,人家還真就搶到手了。

    哎,是阮貝一米七八一百四十斤的大個子長得太弱不禁風呢,還是我媽長得就像大力士呢。

    給阮貝買項鏈的錢我沒出,兩日後我就接到了阮貝的電話。

    怎麽說呢,我和阮貝是親姐弟,姐弟感情肯定是有的,隻是我媽從小就太過偏心,阮貝在家裏一直就有一

    種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的感覺,所以阮貝對我也少了一分對姐姐的敬重,取而代之的是他和我媽一樣,認為我就應該處處照顧他這個弟弟。

    平時阮貝基本不給我打電話的,除非是有什麽事情,所以接到阮貝電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我想著如果他問我要買項鏈的錢,我還是那兩個字----沒錢。

    “姐。”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阮貝親熱的聲音。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俗語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他除了有事求我的時候才會這麽親熱。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才不會問一句有事嗎,他肯定會順勢說有事。

    “姐,你能借我點錢嗎?”阮貝笑著問。

    “你借幾百?”

    “我借一萬。”

    好家夥,前兩天我媽問我要五千我沒給,轉眼的功夫就翻了一倍,不知道這位太子爺是不是以為我是開印鈔機的。

    我剛想要拒絕,阮貝緊接著說:“我女朋友懷孕了,要打胎。”

    原來不是買項鏈啊。

    可是……

    “你女朋友懷的龍胎嗎?”我語帶嘲諷,打個胎要一萬,真敢獅子大張口啊。

    “她是宮外孕。”

    “你跟媽要錢吧,我沒錢,你要是借個幾百,我還能給你湊湊。”我不客氣的迴絕。

    誰知道宮外孕是真是假。

    “媽前天才給了我一萬多,我當時就買了項鏈,現在不好再要錢了,等過兩三個月我就還你,我每個月也有工資的。”

    買項鏈有錢,女朋友打胎就沒有錢,我心裏還是很嚴重的鄙視了阮貝一把。

    “姐,我給你寫借條,保證還給你。”阮貝信誓旦旦地說。

    見我不語,阮貝又可憐兮兮地加了一把火:“姐,人家小姑娘跟著我也不容易,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她扔下不管吧……”

    聽著阮貝近乎負責任的話,想著一個小姑娘這麽小就宮外孕,我心下一軟就答應了,“我去找別人借借看,晚點給你消息。”

    “好。”阮貝興奮道,“我就知道我姐最好了。”

    幾個小時後,我給阮貝轉了一萬塊錢,雖然明知道這錢十有八九打了水漂,我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這是你姐夫跟他的朋友借的,你有錢了趕緊還給我,我們好還給人家。”

    “放心吧,姐

    ,我肯定還你。”

    這一萬塊錢我用的是自己的小金庫,錢轉出的那一刻,我的肉很疼,心更疼。

    損失了一萬塊錢,本姑娘心情不好,當然要找點樂子給自己的生活增加點樂趣。

    於是,我想到了陳橙,戴雲飛晚上要直播,不能耽誤事業型的女人賺錢。

    我和陳橙約著吃了晚飯後,又去了酒吧。

    到了酒吧不久,陳橙接了個電話後對我說:“我要求帶家屬。”

    “帶吧。”這姑娘和男朋友相處兩年了,還總是走哪跟哪。

    不多時,陳橙的男朋友唐連仲就來了,我們三個人喝喝酒,玩玩骰子,時間一晃就到了九點多,左霄啟打電話給我,我直接報了地址。

    左霄啟到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已經喝了不少酒,左霄啟身上也有酒氣,他去應酬剛迴來。

    介紹了唐連仲和左霄啟認識,兩個男人客氣的握手打過招唿。

    “左大帥哥可是身兼數職。”陳橙打趣著左霄啟,“又是大學教授,又是公司老總。”

    “怎麽,你羨慕?”我靠在左霄啟的懷裏挑眉問著陳橙。

    陳橙眉眼飛揚,“不羨慕,我家連仲可是出了名了好男人……”

    陷入愛情的女人總認為自己遇到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獨一無二的,可是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明白,我遇到的,你遇到的,都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介凡夫俗子,都不過是眾多普通男人中的一個,這個男人會讓我們笑,也會讓我們哭,這個男人會給我們愛,也會給我們痛。

    這一刻,我和陳橙都各自依在自己喜歡的男人的懷裏,各自感受著自以為的最美好的愛情。

    迴到別墅,下了車,我的腳步有些虛浮,左霄啟一把將我打橫抱起,一路把我抱到臥室。

    左霄啟把我輕輕的放在床上,就開始解著我的扣子,我一把攥住他的手,“你也太著急了。”

    左霄啟眼裏一片清明,“寶寶,我給你脫了衣服,你洗去洗個澡,這樣也舒服一點,你要是不想,今晚我不碰你。”

    看著左霄啟一臉的柔情,我忍不住嘴角上揚,故意撒著嬌,“我累了,今天不想洗澡了。”

    左霄啟的薄唇輕輕覆上我的,“好,那就不洗澡了,我去打水,給你洗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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