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從本能之中傳來的那種危險的感覺,讓江成瞬間就做出了最正確,但是在下一秒鍾立刻就讓他險些連腸子都要徹底悔青的一個舉動!


    他猛然迴過頭,閃電般抽出了自己背後的光子切割刀,手腕微微旋轉之間已經是一道絢麗到了極點,甚至足以刻進宇宙極限的寒光狠狠斬向對著自己的後心刺出一刀的樓蘭女皇善若藍!


    看到那麽一張已經被這種淩厲到了極點的殺氣徹底嚇得有些發白的俏臉,江成怒罵了一聲該死,狠狠卸去手臂上的力量,手中還差著不到一公分就要直接讓這位樓蘭女皇徹底身首異處的光子切割刀被他以最淩厲兇狠的力道直接甩在了一旁的石壁上,而這把無疑也是銳利到了極點的光子切割刀已經深入那塊石壁大半!


    看著這一係列發生在短短兩秒之內的事情,眾人的眼睛都是睜得比驢眼都大,米諾等人更是眼珠子險些掉了出來,這兩個人怎麽瞬間就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了?


    江成很是無語地道:“這下你滿意了吧?”


    樓蘭女皇臉上的表情很平靜,而後語氣淡漠地道:“等我準備好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江成淡淡地點了點頭:“其他的兩件事情你也不要忽略了,我們的三災大陣越早成型,可以改善和強化,擁有更多對抗蚩尤底牌的機會就越多。”


    “我知道了。”樓蘭女皇善若藍此刻的聲音有些奇怪,而後徑直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地麵麵相覷一臉蒙蔽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女皇陛下,您為什麽要刺殺他呢。他難道不是來幫助我們的嗎?”


    迴到了樓蘭勢力所在的這邊帳篷裏麵,眾人都是糾結了半天,看著女皇陛下微微顫抖的身軀,最終好不容易才推選出來了一個代表,這個小丫頭是女皇陛下最信任的人,交給她去問風險反而是最小的。


    “因為隻有來自最愛的人的傷害,才能讓一個人的心中產生最悲慘最絕望的感覺。”


    善若藍此刻的眸子裏已經盈滿了淚水:“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的心裏,始終是把他當成千年前的那個薑澄來看待的。他的形貌,乃至於說話的語氣,動手的動作,都與薑澄一模一樣,你說我到底有多大的可能,去逃脫出去他可能從數千年前就開始精心編織起來的這麽一道情網呢。”


    “但是他現在的表現,隻能說明他不認識你,甚至在潛意識裏已經把你當成了敵人,所以才會有迴頭出售的那個動作?”


    小侍女對情情愛愛這些東西大概也有了些許的了解,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錯。”善若藍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在她絕美的麵容映襯下,更是多了幾分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之中的淒美感覺:“換做是以前與我傾心相戀的薑澄,隻怕是就算是被我這一刀徹底紮出來一個透心涼,也不會有任何反擊的動作。”


    “可是在女皇陛下您這樣把他下意識裏當成了薑郎君的人看來,這一擊雖然在最後時刻還是收手了,但還是說明,他對你已經徹底絕情?”小侍女這個時候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繞進去了,迷迷糊糊地道。


    善若藍又一次露出了一個苦笑,而後淡淡地道:“你出去吧,本皇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不要讓人來打擾,一會兒我叫你,你進來把東西給他就好。”


    小侍女誠惶誠恐地點了點頭而後轉身走了出去,一張俏臉上滿是不解的神情,心裏想的乃是兩個問題:“第一,女皇陛下說這些話,到底是為了表大什麽東西?第二,女皇陛下一會兒要讓自己進去拿的是什麽東西?”


    然而她現在可不敢追問兩句,隻是靜靜地轉過身離開,然後輕手輕腳地把門給掩上。


    與此同時,在江成那一邊,眾人同樣也是一臉的蒙蔽。江成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站起身來,靜靜地望著遠處澄澈而深邃天空中的那半輪玄月,長歎了一口氣,而後莫名其妙地道:“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什麽前世這種說法麽。”


    半個時辰之後,門倍敲響了,米諾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是善若藍女皇陛下最親近的那個小侍女,正怯生生地看著自己,頓時笑著道:“你是過來傳達女皇陛下懿旨的吧?”


    其實說出來這麽一句話,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本來自己應該是為了這件事情吃醋的,但是看著女皇陛下那張俏臉上,自己似乎也似曾相識的絕望和苦悲,自己為什麽就是狠不下心來呢,這真真是讓人費解到了極點的一件事情。


    “我是奉女皇大人口諭,過來給江郎君送東西的。”小侍女戰戰兢兢地道,她本來就不習慣和現代人打交道,更不要提是這種可能還是女皇陛下情敵的人了,此刻看到米諾一臉笑眯眯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那種不自在的惶恐感覺更加的沉重了,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薑郎君啊?”聽了這麽一個奇怪的稱唿,米諾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徑直結果小侍女手裏的東西,淡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小侍女頓時如蒙大赦一般離開了這裏,那種速度怕是連阿波羅看到了都得乖乖地豎起大拇指。


    “這東西是?”米諾看著裏麵那個白玉做成的小盞子裏的半杯液體,很是疑惑地道。


    “這世界上最為苦澀的東西,傷情淚。”西門大官人也是長歎了一聲:“這位女皇陛下是個狠人。”


    “什麽是傷情淚?”李柔柔這個小丫頭此刻也是很不安分地湊了過來問道。


    “傷情淚,就是一個女人在被自己最珍視的感情徹底傷害,徹底對自己曾經傾心去相戀的人絕望的時候,所流下來的淚水。”


    西門大官人語氣複雜地道;“我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從此再也不會有這樣純正的傷情淚存在了,沒想到今天托老大的福竟然還得見一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江成頓時滿臉黑線地笑罵了一句,看著米諾和林獨舞兩女的臉色都是慢慢黑了下來,頓時幹笑一聲趕緊岔開了話題:“傷情淚現在已經有了,激活塵封悲鳴的第一件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那麽第二件東西我們要怎麽得到呢?”


    “第二件東西,就是樓蘭遺民的黑暗麵。人的黑暗麵,一般在極度困苦或者極度幸福的時候才會產生,這一點我們自然要有所幹預。”


    西門大官人也是一臉的無奈,怎麽話題這麽快就變了,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道:“那個啥,我們可以先用巨大的逆境來刺激他們,徹底摧毀他們的精神支柱,讓他們覺得我們是不可能取得對蚩尤作戰的勝利的。”


    “甚至讓他們感覺到和我們合作就是根本的錯誤。”


    江成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覺得這個建議是可行的。


    次日清晨,女皇陛下被刺,江成等人實際上就是蚩尤所屬的人這樣一條堪稱石破天驚的消息就傳了出來。本來經過這麽幾天的相處,樓蘭遺民們對江成這些人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可是如今出了這麽大的問題。


    再怎麽說也不能相信江成了,少了這麽一個盟友,而後竟然還發生了女皇陛下被江成這麽一個心思歹毒的小人刺傷的消息。


    頓時一眾樓蘭遺民們就是一陣義憤填膺,從老到小,從高官到百姓無一不是破口大罵江成這個偽君子真小人,這些人堅決對抗蚩尤,甚至是徹底殺死江成給女皇陛下報這一次的仇的士氣,竟然是空前高漲了起來!


    對於這件事情,已經躲得遠遠的江成等人都是一陣無言以對,這下好了,計策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自己還被破了一頭一臉的髒水,頓時對著某西門大官人就是一通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瞧瞧你做的好事!”


    西門大官人欲哭無淚地道:“講道理啊老大,你應該想到這種事情的吧。”然而惱羞成怒的江成還是最終在幾個女人的笑聲之中狠狠把某軍師兼某預言家給徹底收拾成了一個無比淒慘而滑稽的豬頭。


    “如果這條計策不成功,那就說明我們下手的方向錯了。”一通胡鬧之後,眾人又是正襟危坐,圍在一起討論起了下一個行動計劃:“現在不管怎麽說,這些遺民的士氣還是比較低落的,如果我們給他們一個虛假的希望,告訴他們其實蚩尤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而女皇才是真正阻礙他們尋找到自己幸福的元兇,順便把一些具有很強誘惑力的東西給擺出來,這樣我們能看到他們陰暗麵的機會,就要打上很多了。”


    “行,那就趕緊去執行吧,記得千萬把保密措施做的好一點。”江成無語地擺了擺手,然後西門大官人閃電一般拖著自己的水晶球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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