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究竟要不要出手相助,還要先看一看這場戰鬥的情況。”


    當然鄯米是自然沒有注意到,在空氣中出現了淡淡的波動,這顯然是某個足以破碎虛空的強者大能正在觀摩這樣的一場戰鬥。


    大漠孤煙直,是樓蘭槍法之中的起手招式,也是所有招式之中最為直截了當,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一招。


    這一槍出去,就是沒有任何迴轉餘地的一道光芒!這道光芒在漫天紅霞的映襯之下,已經是變成了一道足以斬斷黑暗,刺破蒼穹的戰芒!


    “好槍法!”先鋒官狂笑一聲:“原來傳說中的樓蘭王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嗎。”說完當然也不敢有所怠慢,挺起手中的長刀就迎了上去。


    “不自量力。”對戰的雙方同時對著自己的對手做出了這麽一個判斷,鄯米做出判斷的理由是,對方的手中乃是一把普通的兵器,而自己所拿著的,是樓蘭國皇室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西域神兵,而且這一下大漠孤煙直,在樓蘭王鄯米幾近摘星巔峰的修為加持下,足可以擊殺高出一個小境界,也就是裂穹境初期的強者。


    而先鋒官所依仗的,則是他身上那種奇怪的黑暗力量。本來他也隻是個簡單的修煉者,然而在經過了那場黑暗風暴的洗禮之後,他渾身上下的修為就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瘋狂提升,短短的半月時間之內已經從逐日巔峰跨越到了摘星巔峰的可怕地步!


    這樣的提升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幾乎就是夢寐以求的,因為按照尋常的修煉速度,這種境界的提升幾乎就是天方夜譚一般的存在,然而卻在這位西域某國軍隊裏麵的一個普通先鋒官身上得到了真實的發生,這怎麽能讓眾人不把眼睛珠子都給瞪出眼眶呢。


    兩人的兵器交錯在一起的瞬間,一股至強至猛的氣勢猛然波動開來,就連空氣都有了些許撕裂的跡象。


    直到真正與這一招“大漠孤煙直”接到了一起,先鋒官的臉上才猛然騰起了驚駭至極的神色,虎口在瞬間就狠狠掙裂開來,手中的寶刀更是在響亮的金鐵交鳴聲中化成了鐵屑!


    再怎麽說,這寶刀也是用這片大陸上罕見的精鐵,經由一等一的鍛造大師精製而成,乃是本國君王禦賜的,哪裏能有如此的脆弱不堪?


    竟然在這雷霆一擊麵前徹底化為了再也沒有任何挽迴可能的鐵屑!麵對著這種狀況,先鋒官又如何能夠繼續保持淡定?


    然而讓他更加震驚的是,這一記“大漠孤煙直”在摧毀了自己手中的兵器之後,銳氣竟然沒有絲毫的減弱,竟然是攜帶著萬丈長虹貫日而出的威勢對著他狠狠奔襲而來,那種堪稱驚天的氣勢,就算是修為已經到達了裂穹境初期的高手,也不敢斷言自己就一定接的下來!


    在這樣一種堪稱無可匹敵的威勢之下,先鋒官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身形在瞬間已經暴退出去了數裏,麵色無比陰沉地道:“既然是這種情況,那也就不要怪我沒辦法手下留情了。”


    說完,他原本清澈的眸子裏已然是湧出諸多滲人的黑光,渾身上下一股邪惡至極的氣息開始瘋漲,他的修為竟然又一次以極其詭異的方式發生了突飛猛進!


    “魔體?”樓蘭王鄯米的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你們是魔族的人?”


    “你發現的可真慢啊。”先鋒官的聲音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起來,裏麵還包含著幾分淡淡的得意:“我們魔族入侵這片大陸,怎麽也有十年之久了,如今尚且保持清醒的,就隻有你們樓蘭一族,中原因為難度太大,我們暫時還沒有考慮,如今你也醒悟了,那就沒什麽繼續留著的必要了。”


    “這個時候了何必假惺惺呢。”鄯米淡淡地笑了笑,而後語氣冰冷地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人魔不共天,今日我鄯米就是死,也要先當一迴屠魔的先鋒!”


    “你說這話是真的不擔心我笑掉大牙。”先鋒官冷冷地笑了笑,而後縱身而起,雙臂張開,一股陰寒到了極點的黝黑魔氣就化作一柄利刃狠狠斬了下來!


    “來得好!”鄯米長嘯一聲,一式長河落日圓已經閃電般出手。這一式長河落日圓,比之之前的那一式大漠孤煙直,又有著極大的不同。


    長河落日圓乃是一記橫掃的招數,比之前的直刺似乎平添了許多的威力,更是要華麗了許多。


    “看起來也到了我該出手的時候了。”那個一直隱藏在空氣中的強者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魔頭少說也是魔將一級的存在了,這位樓蘭王的實力雖然不小,但是想要一擊擊敗這個魔頭,顯然是不怎麽現實的事情。如今這個位麵肯定也是保不住了,不如先把這條好漢子給保住。”


    心裏麵尚且還在想著,實際上卻已經悍然出手。


    這個魔頭的臉色在瞬間就變得難看無比,因為這一道不知道隱匿了多久的攻擊,竟然是撕裂了空間,帶著近乎於宇宙規則一般的恐怖威能砸到他臉上的!


    幾乎是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魔頭就惶恐無比地發現,自己的麵前竟然是出現了些許黑洞一般恐怖的存在!他渾身上下的力量和修為更是如同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一般被麵前這個漆黑無比,甚至連盡頭都看不到的黑洞瘋狂地吸走!


    一開始還隻是修為和元力,到了最後,在鄯米驚訝到了極點的注視之中,這位剛才氣焰囂張到了一種令人目瞪口呆境界的魔族中人,竟然被這種強悍而詭異的吸力弄得渾身上下皮開肉綻,骨肉碎裂,最終在淒慘的慘叫聲之中徹底消失在了原地,竟然是活活的神魂俱滅了!


    “這……”鄯米和自己的侍衛長都是宛若見鬼一般看著從空氣中緩緩浮現出來的那個白衣人,臉色淡漠地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我們去哪兒?”鄯米苦笑了一聲:“我已經沒有牽掛了。”


    “你就準備看著這裏淪為魔族的天下嗎?你就忍心看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淪為魔族鐵蹄下的最悲慘奴隸嗎?”


    白衣人語氣尖銳地道:“我可以暫時提供給你們安身立命重新發展的機會,但是沒辦法幫助你們掃平魔患。”


    “閣下為什麽要幫我們?”侍衛長雖然感覺到心裏無比的恐慌,畢竟這個白衣人的修為實在是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極限,但是事關樓蘭國運,職責使他不得不多問一句。


    “因為我若是想殺你們,隻需要動動手指就好。”


    白衣人不屑地笑了笑:“我沒辦法在這個位麵存在太久,你的家人和剩餘的子民也都被我安頓好了,跟我走就行了。”


    鄯米和侍衛長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苦笑。這下自己兩人算是不去也不行了,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裏握著,哪有拒絕的道理和機會呢?


    伴隨著白衣人輕輕一揮手,半空中一道閃爍著淡藍色電芒的大門緩緩打開,而後白衣人也不理會目瞪口呆的兩人,直接拎小雞仔一般一手拎起一個騰身而起,在下麵魔族眾軍恐懼的眼神之中遁入此門,徹底消失不見。


    門內的世界也很大。


    這是鄯米的第一個反應。這裏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自己的諸多子民們甚至已經在現成住所之中住了下來,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而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此刻穿著平常農家的衣服,正對著自己的方向翹首以盼。


    鄯米這個時候真的覺得,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沒看出來你還是挺有故事的一個人。”江成淡淡地笑了笑,而後很粗暴地打斷了某女皇的發言,而後道:“那你知道為什麽我沒跟著去嗎?”


    “你是有意沒有去?”鄯若藍聲音有些奇怪地道。


    “因為那個白衣人,和他所營造出來的世界,根本就是假的!”江成語氣淡漠地道:“你們被他欺騙了太久了。”


    “什麽?”饒是鄯若藍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算是比較強了,突然聽到這麽一個說法,還是下意識地產生了一種眩暈的感覺。但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嘴唇哆哆嗦嗦地道:“那父皇和我經曆的一切……”


    “都是假的。”江成毫不客氣地道:“從魔族入侵,一直到你們來到世俗界,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怎麽可能!”鄯若藍無比驚訝地道:“我可是親曆者啊……”


    “你就是親曆者又能怎麽樣?”江成無比嘲諷地道:“親曆者算的了什麽東西?在你們所說的白衣人那樣堪稱通天徹地的修為麵前,別說是擊敗一個虛假的魔族頭領,就是殺掉你們所有人,你們又能感覺到什麽?”


    鄯若藍終於徹底沉默了下來,而後苦笑了一聲,緩緩地搖了搖頭,而後在身邊侍女的驚唿聲中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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