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中,容瑤瑤氣唿唿的走出前廳。

    葉鷲與容不霏的婚事告吹,容瑤瑤自是迫不急待自己與葉鷲的事可以成。可她算是看出來了,葉鷲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心思,素來驕傲的她就算不認也不行。既如此,那隻能她自己去努力。

    可她隻是試探著提了句想嫁給葉鷲,容老爺就聲色嚴厲的說絕無可能,這前腳剛取消容不霏與葉鷲的親事,就又將葉鷲更是不喜歡的容瑤瑤塞給他,這不是欺負人家母子玩兒的?

    容瑤瑤當下不知道該怎麽辦,若沒有容家人的幫忙,隻她自己在鬧,這實在是太給自己掉格,最重要的是葉鷲定更是會厭煩她。

    容瑤瑤迴到自己閨院就見到坐在院中亭子裏的喬小嫻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等著她。

    喬小嫻抬眸見到她,立刻迎了上來:“瑤瑤這是去哪兒了?半天不見人的。”

    這麽丟臉的事情,容瑤瑤也懶得與喬小嫻說,隻是道:“容霏霏那個不自愛的竟是從外麵帶迴來兩個男人。”

    “這樣啊!”喬小嫻沒了與容不霏做對的心思,畢竟太怕將容不霏視為珍寶的沈修玨,所以她沒說太多。

    容瑤瑤沒有喬小嫻這種市井小民的識相心思,無論如何,她就是不想容不霏好。她故意道:“她帶迴來的二人當中有一個與悅王府那客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包括那冷冰冰的氣質,也幾乎是一個樣。”

    喬小嫻麵露懷疑:“怎麽可能?那人長的可是比你小鷲哥哥好看的不知道多少,這般完美的人哪有那麽容易遇到相像的?”

    容瑤瑤不悅葉鷲被比下去,立刻不悅了:“你說的話真是不中聽,趕緊走走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她本就心情不好。

    喬小嫻連忙哄著:“我錯了,我錯了……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自己喜歡之人比誰都好看也正常,你就別與我計較了。”

    容瑤瑤哼了聲,轉身進了屋子,喬小嫻趕緊跟上。

    閨院外頭路過的香晴偷聽到容瑤瑤與喬小嫻二人到對話,眸色變了變,趕緊跑了。

    此時早已給沈修玨與秦留葉安排好房間的容不霏正領著他們去後花園,到了後花園後,他們一路向前,打開北麵的小門,他們踏入容家北麵的竹林。

    容不霏對沈修玨笑道:“這個地方給你平時練劍,你覺得怎麽樣?這個地方有些陰森,平時很少人會來的。”

    沈修玨微垂著臉看著眼前滿臉熱情笑容,嬌小靈

    動的人兒,眸中纏綿灼熱的情意越發的濃烈。

    他強忍著靠近她的衝動,應了聲:“很好的地方。”

    秦留葉在一邊單手托腮看著容不霏,他總覺得這丫頭對追妻非常不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挺複雜。

    其實怎麽說,對容不霏來說,他們隻是才認識不久而已,這丫頭對追妻各種劣跡為何會有那般強大的包容性?

    容不霏接收到秦留葉的目光,疑惑的摸了摸臉,她還未說話,沈修玨就轉頭看了過去,見秦留葉盯著容不霏看,他的臉色不好了。

    那目光雖隻是滿含涼意,秦留葉卻從中生生的看到對方想挖他眼睛的衝動。

    秦留葉立刻跳的老遠,幹幹道:“你們聊,我去別的地方逛逛。”

    容不霏看著沈修玨的側臉抿了下嘴,道:“那你先在這裏練劍,我去一趟悅王府看我的好閨友。她快生了,幾天不見,不知道怎麽樣了。”

    “嗯!”沈修玨垂眸掩下眼底的不悅。

    他不喜歡她關心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上了易容妝後的自己被她這般友好對待,其實他都是吃醋的。可沒法,他的目的本身就是讓她愛上現在的他,縱使吃醋也得忍著cnz

    容不霏也是個敏感的人,自是發現了他的不悅,她立刻放軟了語氣:“我會吩咐好小蒙,讓她給你送水的。”

    “不必!”沈修玨壓下心裏的感覺,抬眸對她微笑道:“你迴來給我送即可,今晚帶我出去走走。”

    容不霏被他這幹淨的笑容晃了晃眼:“好,那我先去了。”

    沈修玨炙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哪怕早已看不見心中人兒的身影,也未收迴。

    秦留葉走了迴來,隨意道:“你這占有欲未免太強了些,我怕就算真把她追到手,總有一天也會把她給逼跑啊!”

    沈修玨突然如一陣風般迅速抬起一個迴旋腿將秦留葉踹倒,在其痛唿間如鬼魅般瞬間移過去踩上其肚子。

    秦留葉:“痛痛痛……哎呦……輕點輕點……”

    沈修玨身上的陰狠之氣得到釋放,一時如地獄的惡煞般可怕。他語速緩慢的惡狠狠道:“你要敢打她的注意,我閹了你跟我身邊做太監。”

    “我怎敢……不不不……我是根本就對她沒興趣啊!你看到她妹妹沒有,那小家碧玉的丫頭才讓我有些興趣。”

    沈修玨收迴腳,滿含

    嘲諷的看著秦留葉:“真是個色胚子,我若真哄到阿不,許你取之不盡的女人。”

    “行行行……”秦留葉趕緊爬起身撫摸著疼痛的肚子,“前提是這些女人可以任我擺脫,我可不喜歡被自己厭棄的女人糾纏著。不過……”秦留葉麵露疑惑,“你就算真的閹了我,我也頂多隻是閹人,跟在你身邊怎麽就成太監了?你又不是皇帝。”

    “蠢貨!”

    沈修玨提起劍朝林子的深處走,秦留葉忙跟上。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香晴領著略施粉黛卻掩不住臉色蒼白的楊曲憐從後花園北小門踏進了林子。

    這林子確實陰森,一進來,楊曲憐就不由打了個寒顫,香晴忙將準備好的白色披風給她套上。

    楊曲憐環視了一圈,憑著直覺往前走。不多時,她就看到在秦留葉的陪同下練劍的沈修玨。

    當她看到他與那人一模一樣的絕世之姿時,著實震驚了一番。

    這裏早已不是剛才的竹林,而是成片的楊樹。隨著沈修玨的劍飛迴他的手裏時,成片的楊樹同時倒下。

    包括楊曲憐這邊的楊樹,眼見著朝自己倒下的粗壯大樹,她嚇的臉色大變,好在秦留葉及時飛過去將她給抱開。

    見到懷中如此我見猶憐的美人兒,秦留葉笑的好生風流:“姑娘可還好?”

    楊曲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修玨身上,自己就這麽當著他的麵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她下意識的就去推秦留葉:“放開我!”

    秦留葉感覺到人家分明是厭惡他的,他隻能滿含鬱悶的放開她,朝魅力四射到一而三再而三讓他勾不到姑娘的沈修玨走去。

    秦留葉壓低聲音,對停下動作目光冷冽的掃向楊曲憐的沈修玨道:“這姑娘叫楊曲憐,是你家阿不的閨友。據說最近與你家阿不鬧過不愉快。但女人這種生物非常善變,今天能吵,說不定明天就能手牽手和好。所以對她友好些,免得惹怒你家阿不。”

    沈修玨沒有說話,就在楊曲憐在香晴的攙扶下走過來時,轉身走遠了些。

    楊曲憐沒敢再靠過去,她已經看出來了,這人隻是與她心中的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而已。縱使如此,她也不想放過就對了。她可以看的出來,眼前這人不比之前的他遜色。

    楊曲憐輕輕柔柔的問就著石凳坐下嘴裏叼著狗尾巴草的秦留葉:“公子,你們是霏霏新認識的朋友?”

    秦留葉看到香晴手裏提的

    白瓷茶壺,眼睛一亮,他未答反問:“這個可以給我喝麽?”

    這是楊曲憐特地為沈修玨準備的,她自是不想給秦留葉先喝,這樣倒拉低了她的心意。可一時她又不知該如何拒絕,畢竟眼前這人一看就知與那人關係非凡。

    就在楊曲憐躊躇時,秦留葉轉頭拿出嘴裏的狗尾巴草欲對沈修玨喊些什麽,卻見到沈修玨握劍橫掃間,一道光影飛了出去,遠處大片的楊樹倒下。

    秦留葉手裏的狗尾巴草掉落,他驚愕道:“劍……劍氣……竟是傳說的劍氣。”

    見到這般碾壓天地、所向披靡的絕色男兒,楊曲憐的臉紅了。

    沈修玨神化的一麵,秦留葉見的也多了,他很快就迴神,喊道:“人家阿不的丫鬟送來的水,你不要,這姑娘送來的水總該要吧?就算不要,你要來給我喝也好啊!”

    沈修玨沒說要不要,隻是涼涼的道了聲:“喝吧!”

    秦留葉立刻從香晴手裏搶過茶壺擱在石桌上為自己倒了杯喝下,讚歎道:“不錯,不錯,這茶水調的不錯。”

    楊曲憐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沒有攔下搶茶的秦留葉,她問他:“小蒙送來的茶水他不要?”

    “嗯!不要!”秦留葉看著臉色莫名變好的楊曲憐,稍一想,就知她定是想多了,因此他突然有些看不起這姑娘了。

    他也懶得多說什麽,繼續欣賞沈修玨的各種逆天劍式。

    他決定了,這個大腿,他還是抱著為妙。

    其實楊曲憐並未認為人家對她有意,她隻是覺得人家對容不霏無意罷了!這樣,她的機會更多。

    躲在遠處的喬小嫻動作利索的拉著與她躲在一起的容瑤瑤趕緊跑了。

    離開了林子,容瑤瑤不解問道:“人家楊曲憐都不要臉的過去了,你怎的不過去示好?”

    喬小嫻連連擺手:“我可不要,那人看起來與上次悅王府的客人一樣可怕,我還是不招惹為妙。”

    容瑤瑤罵了聲:“沒出息的。”

    “我這不是沒出息,我這是學乖了,我就看著楊曲憐如何死在他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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