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寒笛,容不霏趕緊將其別入自己的後腰,以免被真正識貨的認出來。

    幫她解決了問題,沈修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轉身迴到了馬車中。

    容不霏連忙過去踮起腳尖扒開那馬車的車簾,問道:“公子你要走了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沈修玨麵不改色的起唇:“追妻。”

    容不霏:“什麽?”

    秦留葉:“……”

    沈修玨重複:“我叫追妻。”

    容不霏:“怎麽寫?”

    沈修玨:“追求的追,妻子的妻。”

    容不霏:“……”

    沈修玨暗暗握了握拳,對秦留葉冷喝了聲:“啟程!”

    秦留葉撩開車簾,小聲勸道:“要不跟她一起吧?我剛才看見她的家人都走了,就剩一個車夫了似乎。”

    沈修玨重申:“啟程!”

    容不霏趁馬車還未啟動時,她過去爬上了馬車:“追公子,你打算去哪裏?我看看我們同不同路。”

    沈修玨抿嘴看著眼前的容不霏,好一會兒,才意味不明道:“姑娘都是這麽勾搭陌生男子的麽?就不怕被拐了?”

    容不霏指了指外麵的秦留葉:“他或許會拐姑娘,你不會。”

    秦留葉抗議:“我也不會!尋常隻有人家姑娘纏著跟我走,可沒有我拐人家走的。我雖是采花賊,可隻采自願的。”

    容不霏隻是眨巴著眼睛看著沈修玨,等待他的答案。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他微不可覺的歎息了一聲:“昆南。”

    容不霏眼睛一亮:“那就巧了,我也是去昆南的,我們一起吧!”

    沈修玨輕不可聞的應了聲:“嗯!”

    秦留葉看了看沈修玨似乎有些緊繃的身子,突然有些擔心這惡煞萬一因為想到人家懷別人孩子而忍不住殺她時,會拉著他去頂。

    他突然有些後悔耽擱時間讓這丫頭纏了上來。

    懷著一顆憂慮的心,他正欲趕馬車。

    這時容不霏趕緊道:“等等,我去跟我的車夫說一聲,讓他自己走,另外我還要去客棧收拾下東西。”她眨巴眼睛看著沈修玨,“你會等我哈?”

    沈修玨似乎有些不想看她這無辜清澈的眼睛,倚著車壁閉上了眼睛。

    容不霏立刻下了馬車,與路叔說

    了聲,並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迴來了。

    見到沈修玨他們在等她,她鬆了一口氣。

    路上,容不霏不由問起:“你爸媽,哦不,你爹娘為何給你取這麽……這麽……”她想了下,“這麽清麗脫俗的名字?”

    秦留葉:“……”

    沈修玨依舊麵不改色的閉著眼睛,拒絕去看她:“我不知道,沒問過。”

    “你姓追?”

    “嗯!”

    容不霏側頭單手拖著腮盯著他的臉許久未曾移開眼,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些懷疑他就是沈修玨的,隻是從這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分明就是一張純天然的,僅僅隻是和沈修玨長的像的臉。

    昨晚實在是沒怎麽睡,當下她漸漸不由開始犯困了。雖說這個與沈修玨長得很像的人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但理智告訴她,這終歸隻是剛認識的人。所以在徹底混熟之前,她還是不要在馬車裏睡著了。

    她打了哈欠,敲了敲腦袋,欲趕走睡意。

    就在這時,閉著眼睛的沈修玨伸出手精準的在她的後腦力道不輕不重的點了下,她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沈修玨將她接入自己懷中,瞬間睜開了那雙陰鬱怖人的狹長鳳眸:“立刻調頭,找家客棧,之後你去準備一份墮胎藥。”

    秦留葉迴頭看了他一眼,不敢有半分耽擱,調了個頭迴到七香鎮。

    他們走的並不遠,很快就迴了七香鎮。

    沈修玨抱著被點了睡穴的容不霏下馬車步入客棧要了三間上房,秦留葉趕緊去買墮胎藥了。

    上樓進了房間,沈修玨將容不霏放在床上,自己蹲下身目光深沉的看著睡著的她。

    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幽幽道:“我的阿不髒了,該怎麽辦?”

    他的手緩緩移到她的小腹上,手掌微微顫抖了起來。漸漸的,他五指向裏一收,不由掐住了她的小腹,仿若恨不得直接將其掏穿。

    直到聽到睡夢中的容不霏因為疼痛的嚶嚀聲,他才立刻如被燙到手一般趕緊收迴自己的爪子。

    他蹙了下眉,眸中劃過自責。

    他坐到床邊毫不猶豫的解開她的腰帶,撩開她的衣服,目光觸及到她的小腹上那幾個泛紅的指甲印。她的肌膚白嫩幼滑,吹彈可破。那幾個指甲印落在上頭顯得非常猙獰。

    他眸露心疼,後悔自己的再一次衝動。

    他的目光順著她的小腹漸漸往上移,由纖細的腰,到被訶子裹住的高·聳,再到精致的鎖骨,他眸中的心疼被加深的渾濁之色掩去。

    他狠狠的握了握拳頭,顫抖著雙手將她的衣服重新理好綁好。

    末了,他轉身靠著床沿坐在地上閉上布滿欲.望的雙眸,死咬著牙狠狠的喘息著。

    許久後,他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聲,陰測測的,似乎有些詭異。

    秦留葉在外頭敲門:“公子,藥已經買好了,也讓人去熬了,待會就送上來。”

    沈修玨輕輕的應了聲:“嗯!”

    秦留葉也是會武的人,聽力自是不會差:“那待會我直接將藥端過來?”

    “嗯!”

    沈修玨一直坐在地上沒有動,直到秦留葉再次敲門:“公子,藥來了。”

    沈修玨這才過去開了門。他接過秦留葉手裏的藥,直接毫不給麵子的將秦留葉關在外麵。

    秦留葉苦笑,他好好的一個逍遙快活的采花賊,竟是輪到這個地步。沒花采,還要遭人差遣,又飽受心靈的摧殘。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房裏頭,沈修玨親自用自己的嘴,一口一口將藥渡入容不霏的嘴裏,一滴不漏。

    做完這些,他的臉色才終於好看了些,並一直緊盯著她的臉,企圖看出異樣。但是,直到日頭下山時,她醒了,卻依舊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反應。

    容不霏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緊盯著她看的沈修玨,繼而又看了看這個房間。她疑惑:“這是?”

    沈修玨抿了抿嘴:“七香鎮,客棧。”

    容不霏驚訝:“我們怎麽迴來了?”

    “有些事情要處理。”

    “是你抱我上床的?”

    “嗯!”

    容不霏又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著的,心想或許是困極了沒忍住。無論如何,事實證明他不是壞人,至少對她不是壞人。

    她突然皺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怎麽感覺小腹上的皮膚辣辣的疼?

    有男的在這裏,她也不好脫衣服查看,問了下時辰,得知對方已經吃過晚飯後,就下樓自己填肚子去了。

    沈修玨與秦留葉站在樓上護欄邊上神色各異的看著樓下吃著飯菜的容不霏,看起來,她明顯很餓。

    秦留葉摸了摸下巴:“大

    夫明明說過,這藥吃下去很快就會肚子疼,並流血的啊!還說流血一般就證明孩子掉了。”

    沈修玨的臉色非常不好:“你買假藥?”

    秦留葉聞聲打了個寒顫:“不不不……我怎麽敢買假藥,就算是假藥,那肯定也是人家框我的。我現在就去換家鋪子,再買一副藥過來。”言罷他趕緊一溜煙的跑了,生怕沈修玨將其撒在他身上。

    在吃飯的容不霏見秦留葉出去,立刻問道:“你要去哪裏?”

    “我出去辦點事。”

    容不霏一邊嚼著嘴裏的五花肉,一邊想著,這兩人似乎事兒挺多的。

    她轉眸看向樓上剛轉過身進入房間的沈修玨,神色懵懂無辜的繼續吃著飯菜。

    秦留葉迴來時,容不霏已經迴房了。

    她本想去追妻屋裏找他聊天的,畢竟白天睡了幾乎一天,當下已是完全沒了睡意。奈何人家就是不肯開門讓她進去,沒了法子,她隻能迴自己屋裏呆著。

    毫無睡意的她坐在窗前發了會呆,就下樓逛兒去了。

    因為這條街比較熱鬧,所以要半夜才會徹底沒鋪子營業。她便就逛到了半夜才迴客棧。

    上了樓,她本想敲了敲隔壁追妻的房間,想想覺得人家該是睡著了,就作罷。

    她入了自己房間,才剛關上門,就閉上眼睛倒入了沈修玨懷中。

    沈修玨將她放在床上,用白天的法子喂她將新熬好的墮胎藥一滴不漏的喝了下來。

    繼而他照舊一直緊盯著她的臉。

    她看起來似乎睡的很好。

    次日早上。

    沈修玨與秦留葉就像昨天一樣看著樓下正在喝粥吃包子的容不霏。因為休息的好,她的臉色非常紅潤。

    說好的小產呢?

    秦留葉吞了吞口水:“我不相信人家都喜歡賣假藥給我,肯定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太過頑強。”

    沈修玨陰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秦留葉小心翼翼的建議道:“實在不行,我們就給她摔了吧!據說孩子很容易摔掉的。”

    沈修玨倏地一腳踢向秦留葉,將其踢到了牆上滑落。

    秦留葉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摔移位了,那感覺不要太揪心。

    沈修玨過去一腳踩在秦留葉的肚子上狠狠的攆了攆,疼的其慘叫連連:“嗷嗷嗷……疼死了。”

    “摔?”沈修玨陰狠道:“你若是再買不到有用的藥,我現在就將你摔死。信麽?”

    秦留葉:“……”

    她懷的到底是個他媽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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