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與張紫兒在七香鎮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商量如何找九月盟的人。

    張紫兒跟了容不霏一路,也已知道葉鷲是個江湖人。江湖恩怨複雜,如此葉鷲會突然失蹤也不意外,如今就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張紫兒:“來時的路上我們也打聽過了,最近這個鎮裏確實進了一批身份不簡單的人,可是卻沒人知道他們落腳何處,如此我們找起來不就像是無頭蒼蠅了?”

    容不霏想起沈昀的話,道:“要不你先在這客棧呆著,我去青樓探一探。我手裏有九月盟的通行令,興許能引出些什麽。”

    她記得上次見到九月盟的人時,他們確實年輕貌美的女流居多,想來青樓是他們來來去去聯係最常用的方法。

    張紫兒搖頭:“要去一起去,也好照應著,多個人多份主意。你一個人,我可不放心。”

    “但是找葉鷲本就是我的事情,怎可拖累你?萬一遇到什麽危險……”

    “可我跟來一是因為不想看見你哥那張臉,二來確實是為了照應著你,又不是過來拖累你的。你明白我的,我並不是那種嬌貴迂腐的女子。”

    容不霏想了下,點頭:“那好吧!若遇到危險聽我的,千萬別慌。”

    “嗯!”

    走在路上時,容不霏拿出通行令放在手裏看了看,問道:“大嫂,你覺得我們若把這通行令光明正大的拿在手裏讓人看見,是會引來危險,還是真的能幫我們找到九月盟的人?”

    張紫兒思索道:“既是他們的通行令,那該是能暢通無阻的進入九月盟的盟會,想來該是利大於弊。”

    “也對!”容不霏塞了一塊放張紫兒手裏,“若有人問你這玩意哪裏來的,你就說是無意中認識的一個漂亮姑娘給的,人家隻交代來七香鎮找她。”

    九月盟漂亮姑娘那麽多,這樣說該是沒錯的。

    張紫兒:“好!”

    這時,容不霏突然繃緊了臉色,無奈道:“或許我們什麽成果都沒有,就遇到危險了。”

    “什麽?”張紫兒對危險的敏銳度不如容不霏,一時有些不明白她為何這麽說。

    容不霏問道:“你可記得我們來時可有路過官府?”

    “有!就在前方不遠。”

    容不霏拉著張紫兒快步上前,無論如何,去到官府那邊,定是能安全不少。

    據她所知,沈修玨治

    理下的大夙,上至朝廷,下至鄉鎮衙門,裏頭的一切官兵都是精挑細選,極有本事的。

    當然,人家吃的俸祿也是極高的。

    隻是事宜願為,對方似乎是看透她們的企圖,陡的快奔過來。

    聽到腳步聲的容不霏牽著張紫兒趕緊向前跑。

    匆忙間張紫兒朝身後看了一眼,見有五六個拿劍的漢子在追她們,立刻變了臉色,腳下的步伐邁的比容不霏還要快。

    可惜人家明顯都會功夫,幹脆一起跳了過來擋住她們的去路。

    容不霏拉著張紫兒後退:“你們是誰?”她又不是江湖人,不可能會與這些人結仇,那唯一的可能……

    她摸了摸掛在腰上的通行令。

    果然,對麵站在中間的年輕人威脅道:“交出通行令,留你們一命。”

    容不霏想了下,問道:“你們不是九月盟的人,你們想要這通行令進入九月盟的盟會?”

    “與你何幹?”另外一人抽出劍鞘中的劍正欲刺過來,一顆石子打了過來,生生的將其給打暈了去。

    其他人立刻警惕起來:“誰?出來!”

    隨之接連蹦出了一二十顆石子,這些人躲的了一顆兩顆,卻躲不了三顆四顆,就那麽生生的被這些石子給迅速、精準、狠力的全打暈了。

    容不霏:“……”

    她咋覺得這麽喜感呢?

    隨著這些人的倒下,有一老一少兩個男的分別從兩端的巷子裏跑了出來。

    老的其實也隻是壯年而已,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灰色長袍,看起來有那麽些跑江湖的道士的感覺。當然,細一看,人家明顯不是,隻是穿的有些寬大,又透著些寒酸。

    少的約莫十七八歲,一身紅白搭的箭袖短裝,幹淨利落,長的也不賴。

    隻是莫名的,容不霏看見這兩人,不由想到“不靠譜”三個字。

    容不霏感覺的到這兩人不像壞人:“是你們救了我們?”

    少年雙手抱胸,有些驕傲道:“當然!”

    年長的壯年雙眼放光的看著容不霏與張紫兒腰間的通行令,搓了搓手掌道:“既然我們救了你們,你們是不是該拿些什麽報答我們呢?”

    容不霏立刻捂住通行令:“你們也想要這玩意?”這玩意究竟是多好?竟是那麽多人都想要?

    年長者歎了口氣:“這話說來複

    雜,你們既然有兩塊,那讓一塊給我們唄?我們得入九月盟找我兒他媳婦。”

    容不霏詫異:“找媳婦?”她不由又想到九月盟中那一大群年輕貌美的姑娘。

    說到這個,那少年就有些不快了:“昕昕明明是我祁翰未過門的媳婦,卻偏要因九月盟盟主的救命之恩入那九月盟為那盟主效勞五年。如今已過去兩年了,我想她了,自是得去看看她,可她給我的通行令不見了,我們無法被接入盟會中。”

    原來他叫祁翰哪!

    容不霏想了想葉鷲那俊俏的模樣,心裏不由有些同情這對單純的父子。

    容不霏眨了眨眼,笑道:“我可以給你們一枚通行令,但你們得與我們同路。你們也看見了,我們兩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太危險。”

    年長者立刻高興不已:“好說好說。”

    無論是這對父子,還是容不霏與張紫兒,都鬆了一口氣。

    這對父子覺得,沒想到這九月盟難得的通行令會來的這麽容易。

    容不霏與張紫兒覺得,這還真是因禍得福。

    於是兩男兩女,四人結伴在這對父子的引路下,去了七香鎮最大的青樓同春閣。

    因為他們所帶的通行令明晃晃的掛在腰間,很快就有身份特殊的姑娘過來招待他們入了樓上雅間。

    那姑娘打量了他們一番,大概是並未從他們身上感覺到惡意,溫柔的問道:“幾位是從誰手裏拿的通行令?是來找誰的?”

    容不霏:“我找你們盟主。”

    祁翰:“我找昕昕。”

    兩人同時說出口,末了還看了彼此一眼。

    那姑娘麵不改色的好生打量了容不霏一番,意味不明的應下:“好。不過事先提醒你一下,若盟主說並不認識你這號人物,那這同春閣,你,甚至你的這些朋友,怕是走不出去了。”

    “好!”這一點容不霏自是完全不用擔心。

    祁翰有些急了:“那我未過門的媳婦昕昕呢?”

    那姑娘笑了下:“等著便是。”

    隨著那姑娘的走出,祁父疑惑道:“看架勢,莫不是這一次九月盟的盟會直接設在了青樓裏?而不隻是以青樓做線?”

    祁翰打量著心情莫名變得大好的容不霏:“你竟然是來找盟主?這麽厲害?”

    得知葉鷲還活著,容不霏感覺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了,笑

    道:“是啊!”這會她終於有心思問出感興趣的問題:“你們扔那些小石子就能解決一片人,可想而知你們肯定是大高手。”

    祁父正了正身姿,做出一副武林高手的風範:“那是,想我們祁家……”

    “行了行了……”祁翰直接拆穿道:“我們祁家除了會扔石子,其他什麽都不會,裝什麽。”

    祁父怒瞪:“你這臭小子……”

    容不霏:“……”難怪他總覺得他們身上寫著“不靠譜”三字。

    她隻能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

    這祁氏父子的“扔石術”,還真是出神入化。

    而此刻就在外頭,腰間掛著寶劍,一身白色箭袖簡裝的沈修玨與兩眼放光手拿折扇,風度翩翩的秦留葉先後踏入同春閣。

    閣裏所有人,包括來這裏的嫖客都不由將目光落在沈修玨身上。

    明明看起來隻是一個劍客,卻莫名讓人從他身上感覺到由裏而外,無人能及的高貴,還有是那君臨天下的強大氣勢,攝人又駭人。

    尤其是那難得一見的好看長相,很快就吸引了閣裏所有的姑娘,她們立刻迴神圍了過去。

    “哎呦!這麽英俊的公子,真是難得。”

    “公子想要我們閣裏哪位姑娘?”

    “公子想要被如何招待著?”

    聞到陣陣濃鬱的胭脂花粉味,沈修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就在他正欲冰冷出聲時,秦留葉立刻拉住他的胳膊勸道:“據打聽,你未來媳婦就在這裏頭,收斂些脾氣,別讓她見了。”言罷他對被姑娘們圍在中間的老·鴇笑道,“給我們一間清靜些的雅間。”

    老·鴇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沈修玨不喜歡被姑娘們這般圍著,於是趕緊將這些姑娘打發了去,親自領著沈修玨與秦留葉上樓。

    就在上樓時,他們與一下樓的姑娘擦肩而過,而這姑娘就是剛才招待容不霏他們的人。

    沈修玨麵不改色的迴頭看了那姑娘一眼。

    老·鴇注意到他這舉動,立刻笑道:“公子真有眼光,傾兒可是我們閣裏的寶貝兒,一般沒有人點的起。”言罷她正要喊,“傾……”

    沈修玨淡淡打斷:“不必,另外挑一個姑娘給我身邊的兄弟就行。”

    秦留葉高興極了:“媽媽給我找個幹淨的。”

    老·鴇:“好好好……幹淨的有的是。

    ”

    她喊來一個名喚小嵐的小姑娘,隨他們一道進了雅間。

    秦留葉迫不急待調戲小姑娘時,沈修玨喝了杯水,起身走了出去。

    他站在護欄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麽,深邃的眸子裏顯得越發的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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