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簡單地說,那些沒能理解的付出和等待

    開學後的日子繼續無聊著,基於高考想要走捷徑的問題四個人就不得不正視了。經韓昀介紹,祝之遙和倪獎憑著原有的基礎進了學校的美術班,小優和小月兩個人就學音樂,盧俊豪本就有意願學音樂,所以和小優小月同伴學音樂了。祝之遙為這個又跟耗子哏了一陣呢。

    進了美術班才知道原來有熟人呢,遙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前排想自己招手的劉曉,獎笑一下對遙說:“行,有你的了。”遙也笑著點下頭,說“不是好玩的,少胡說啊……”,然後他看到了身前一位同學頭來了不滿的眼神,要知道畫室裏可都是筆尖在宣紙上劃出線條的唰唰聲,兩個人選了後麵一個角落裏挺寬敞的地方總算坐下了。

    遙雖然喜歡畫畫,但是這樣和這麽多的人在一起對著靜物畫了又畫快十年了,著實讓他受不了了,把窗上的帷幔輕輕扯開一個小口,能看到對麵的琴房,遙想著小月站在鋼琴旁邊唱歌和她手指在黑白鍵上輕舞的樣子,就覺得琴房是一個特神聖的地方。“哎,獎,你想不想到琴房看一下?小優也在呢吧,她倆一定特幸福”。

    獎笑一下,繼續畫著畫說“這才多久沒見麵啊,你就想小月了?我都還沒說什麽。”遙就興奮起來,“你少跟我裝,你沒說什麽,但你可什麽都想了,樓下的時候你抬著頭看了半天看什麽呢?切…”,“行了,別鬧了,畫室裏誰說話,學這麽長時間畫畫了你不知道啊。”獎不理他了。

    他就自己開始畫畫,畫鋼琴、畫五線譜,音樂這些東西在小時候陪著獎的時候還是被逼著學過一些的,但是後來因為獎知道要不願意學,就堅持不學了。所以兩個人的成就就突出在畫畫上了。韓昀推薦他們時這麽跟主任說的“他倆從小就學繪畫,到現在畫齡十多年了,絕對錯不了。”

    因為來得晚,所以不知道這節課還有靜物作業,老師看著遙畫架上的畫,一臉狐疑的說“你這是來上課呢還是來作畫來了。畫的不錯也不能這麽沒規矩吧”,“不是,老師,我們剛來,不知道您留了作業,我明天給您補迴來行嗎?”老師看著他說“明天?這靜物下課就得搬到隔壁去讓那個班的同學練習,你以為我給你留著?”“那我下次給您補兩張好了吧?”……

    劉曉笑著走過來說“傻了吧,我看你畫的什麽呀?”劉曉拿過遙的畫,說“喲,不錯啊,想的?”

    “這算什麽呀,給我做夠的空間、時間我能畫出一海市蜃樓”,遙拿迴畫重新放到畫架上,不屑的說,“不就兩張靜物嗎,獎,你搞定了!”

    獎就瞪著眼睛說,“欺壓我多少年了都,死性不改。”

    “哎。不如,我幫你畫?”劉曉笑著問道,看著遙不知所措的臉說“別這樣看我呀,不用謝我。不欺壓獎了,我來搞定吧。”

    遙看著劉曉走過的背影,長發劃出美麗的弧線消失在空中,然後對獎說“我同意了嗎?”,

    “……她當你默認了吧。”獎笑著看遙,遙就一把按住獎,他們總是這樣鬧著……

    第二天來畫室,劉曉把話交給了遙,要打開以後先是一驚,“畫的不錯啊,哎?多一張啊?”

    “你看一下啊”

    劉曉送給遙一張畫,署著名《等待》。要就快快的呆了兩秒,然後笑著說“青春可浪費不起啊!這麽好的畫,能賣不少錢!”

    (四十三)

    要向著前方,努力地打敗陽光,打敗一切憂傷

    遙把靜物課上那幅畫交給小月的時候,小月正抱著音樂書打著拍子練聲樂;看到那幅畫感覺都很舒服,就像午後的陽光灑在窗前的鋼琴,窗簾被風微微吹動著……“畫的真好,要是調色的話,我想應該用那種黃昏時候的黃色,而且鋼琴師聖潔的黑白鍵。”

    “這是素描,素描是用明暗線條刻畫出靜物的美感的,你不懂了吧。”

    “誰要懂啊,又不是誰不會畫,牛什麽呀,聽說某個人被罰了兩張靜物,嘖嘖……真慘!”

    “……我、兩張靜物我自願交的,不是罰的!獎這家夥,把我賣了,真是”

    “哈哈,是吧,我們啊,特幸福,也不用天天坐著,還能唱唱歌、彈彈琴、聽聽音樂,比什麽素描好多了,做的屁股都是疼得”

    “你來勁了是吧,有什麽呀,不就音樂嗎,五線譜、認豆芽,我早就不稀得學了!”

    “哎呀,有些人就是口是心非呀,好了真是沒時間跟你瞎鬧啊,我要去練琴了。對了,有空來看小優和豪子練舞蹈啊。”小月閃閃笑臉離開了,用祝之遙的話說那就是屁顛屁顛的走了,剩下他一個人瞪著眼睛,才發現畫也被拿走了,“嘿,你不牛嗎?幹嗎把畫拿走啊!”

    遙殺氣騰騰的找到獎,獎還在看著電影,“喲,怎麽了?跟誰呢,氣成這樣?”看到獎著樣兒就更讓遙氣不打一處來了,“你出來,讓我打一拳。”

    “幹嘛呀,想打架啊,好好,我奉陪。”獎一臉痞子樣,斜著眼睛就鄙視遙。

    “倪獎,你讓你爸看看你都什麽樣了!”

    “哎,這可不是你祝之遙哈,怎麽還扯上我爸了。來,有什麽事慢慢說,誰把你氣這樣我替你出氣!”“誰!那你自己打你自己吧,誰讓你告訴小月我罰了兩張靜物的,我那是自願,跟罰是一概念嗎?”

    “哈哈,哎、不是,就因為這個啊,你是不是去找小月了,我說呢怎麽吃晚飯就沒人影了。”

    “我找她,算了吧。我好心好意把我那畫給她看,結果倒好,讓她把我刺了一頓,我多餘啊我!”

    “是挺多餘,你沒事給人看畫幹嘛,你直接說送人不就行了,反正你那畫就是畫給小月的。”

    “是啊,是給她的,可是你知道嗎?她一看到畫就說了,什麽調色啊怎麽怎麽樣的……素描,你給素描調色過嗎?”

    “哎哎,好啦,至於嗎?”

    “怎麽不至於啊,你就說挑三揀四的還拿走我那畫了”

    “小月拿走了啊,那還不好嗎?這就說明她收下了,你有意思嗎?氣死你活該。”

    “不是,倪獎,你過來,你還得讓我打一拳,這不打你還不行了”遙圈住獎的脖子,就掐了起來,兩個人掐夠了。就停手歇著了。

    “小月說什麽下午小優和耗子練舞蹈,我怎麽不知道?”

    “你知道什麽啊,你就知道從畫室迴來就睡覺,就知道想著小月,就知道吃!”

    “哥們沒這麽廢禍好不好!”

    “小優她們音樂要選輔修,小月選的鋼琴,小優和耗子選的舞蹈。”

    “是嗎,終於不像狗皮粘著小月了。”遙又趴在桌上想睡覺了,獎掐著他的肚子說“再睡我就去找小月,說你就沒用心畫那畫,不然肯定能調上她想調的色。”遙做起來,拉攏著腦袋問“我睡覺都不行了那你讓我幹嘛?”

    “帶迴去找他們吧,下午我們不去畫室了。我跟小月說好了。”

    “什麽時候你們說好了,真是,你敢瞞著我找小月?”

    “服了你了”

    小優在舞蹈房裏就看到了走廊裏的獎和遙,小月因為還要練琴就要晚來一會,而且現在舞蹈老師在講著課,他們也不好進去,就坐在窗台上聊起天來,聊著聊著小月就轉到他們麵前了。“不能進去啊,那就這樣看吧。”小月往裏觀望著,說“你們看,他倆還挺用心呢,真好。”

    “是啊,都挺用心的呢,你為什麽不選舞蹈,鋼琴會很累的”

    “嗯,我喜歡鋼琴,舞蹈不太感冒。”

    “不過怎麽樣都好呢,大家一起努力,就一樣了。”獎看著小優認真的臉龐,覺得那一刻他就像天使一樣,落在他的身旁。

    “嗯”,小月抬起頭看看他們兩個,堅定地說“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加油,不管怎麽樣,都要想著太陽使勁的笑!也許那樣,我們就變得美好了。”

    “小月,我們本來就很美好。這個年齡的我們,比什麽時候都值得稱頌。”遙淡淡的說著,拍拍小月的頭說“你就是一傻瓜,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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