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達路無聊的躺在石床上,望著這間特別漂亮的牢房。

    說它特別漂亮,一點也不為過,在全魔界絕對找不出更奢華的一間房子了。

    這間牢房中既不陰暗又無異味,裏麵的床、椅……都是用上等的漢白玉雕琢而成,雕成朵朵祥雲。在魔宮一切都是黑色的地方,漢白玉代表著無上的珍貴,象是神器一般。

    到處鋪著上等錦棉墊,軟得如天空中飄過的雲;牆壁還用上等雲彩織出的錦紗輕遮著,漢白玉的桌上擺著上好的吃喝,連器具都如此協調的漢白玉製,托盤、碟、酒器……如果不是門鎖著……

    這間牢房是誰砌的?是太上皇砌的,還是太太上皇砌的?關的是什麽人?和我一樣是王族,與當時的魔主一定有特殊的關係。說不定就象現在這樣,是一個魔主關他的魔子的?說不定就是太上皇關父王用過的呢?

    晴達路自己都忍不住為自己荒謬的想法覺得好笑,父王是個天生的魔主,怎麽可能會象我一樣犯如此低等的錯誤,愛上一個人類。

    晴達路眉頭一皺。

    塵洛,我好想你!不知現在人間是什麽時候了?不知你現在在做什麽?是在上學還是在家中休息呀?好想你!

    晴達路站了起來,來迴的走動,踱迴床邊,重重的倒在床上,雙手疊於腦後,閉上了眼睛,腦中迴想著塵洛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晴達路越是迴憶就越想塵洛,浮躁的坐了起來。

    突然,他覺得腳下一涼。

    風!是涼風!在地牢中怎麽會有風呢?

    晴達路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站在屋中央,慢慢的轉動身體,眼睛閃亮的看著房中每一片錦紗。

    床對麵的錦紗在動。

    晴達路閃亮著雙眼,笑意浮上嘴角。

    晴達路爬入床底,用力敲著每一塊石磚。“砰砰空空”,最靠牆的床頭處石塊的聲音與別處不同。

    就是這了!

    晴達路用手一摳,稍一用力,揭開了一塊石板,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無底洞口。

    晴達路禁不住的狂喜,快速的把別的石塊全揭開了。

    這個洞不太不小,正好夠一個人鑽過去。

    晴達路跳了下去,順著洞快速的往外爬。

    洞壁越來越粗糙,在洞壁上全是一些手指摳出的印子。

    這個洞是用手挖了崍的,是被關在裏麵的魔鬼挖的嗎?這太……太……

    晴達路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示自己的震驚。

    晴林天正在審著奏章,突然停住了筆,一滴圓潤的墨汁無聲的滴在了奏折上。

    我怎麽把那個洞給忘了?!

    晴林天趕快起身,奔出大殿,直奔地牢,尋風候緊隨其後。

    “開門。”

    睛林天一聲大吼,獄卒本來在開門的手一抖,鑰匙掉在了地上,尖銳的聲音在地牢中迴蕩。

    尋風趕快拿起鑰匙推開了門。

    晴林天進入裏麵,環視了一周,沒有人,臉陰沉下來,抬手用力一掌打在漢白玉的石幾上,石幾應聲裂開,散落一地。

    一片轟聲中,把門外獄卒嚇得一下跪下了。

    “尋風,讓佩連、佩鈴到大殿見我。”

    “是。”尋風退出,示意獄卒離開。

    這對小魔鬼可真是可憐呀,每次王子犯了錯都是讓他們頂罪,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樣。

    尋風候一貫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尋風候進入氣勢恢宏的大殿中,屋頂極高,如同一片黑色的天空,沒有星星,一片純黑的天空。

    晴林天坐在高台之上的皇位上,身後浮雕的雲中翻滾的黑龍圖騰應和著他身上的肅殺威嚴之氣,顯得那麽的高高在上,威嚴而獨裁,令人不敢正視。

    “王,佩鈴佩連帶到。”

    “讓他們進來。”王冰冷的語氣中摻雜著許多的怒氣。

    兩人在門外聽到王的聲音就全身不住的顫栗。

    兩人快步走了過來,一下撲倒在地上:“王上,至高無上的王上。”

    “達路呢?”

    “王子?”

    兩人同時抬起了頭。疑惑的看向了尋風候,尋風候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風波不驚。

    兩人趕快低下了頭,佩鈴眉頭一皺,佩鈴嘴巴一撅:“小人不知。”

    晴林天當然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為了向大臣們交代,總得有人受罰呀,自古以來魔界皇族的把戲,眾人心知肚明卻心照不宣嘛。

    “你們真不知?!”晴林天眼睛一瞪,如同兩道利光射向兩人。

    “王上,我們真的不知。”兩人連連磕了三個頭。

    兩人一對視,一臉苦相,知道又逃不掉一頓板子燉肉了。兩人同時伸手摸向了自己可憐的屁股。

    為了這惹事生非的王子,他們不知挨了多少冤枉打呀。

    尋風輕笑,王的表情也柔和了一點。

    “既然不知,就先不罰你們,你們速到人間去,找迴達路,找不迴,重罰。

    “是。”兩人應得心不甘,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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