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霆烈的眉幾不可見地挑動了一下,但笑容沒變。


    “我和你姐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麽需要就直接說,不用客氣。”


    雖然不喜歡這個準小姨子,也極討厭她看費芷柔那種嫉妒的眼神,但當著費芷柔的麵,郎霆烈什麽都不會表示。他會當個稱職溫和的姐夫,隻要費若萱不動任何壞心眼。


    “謝謝。”費若萱心不在焉地應著,心裏卻在想別的事情。


    郎霆烈再優秀,也隻是個伺候人的保鏢,隻是個拿點高薪的工薪階層。費芷柔跟著他,依然過不了奢華的貴婦人生活,依然當不了曾經的名媛。衣櫃裏的衣服,還有那個所謂的家庭醫生,大概隻是他為自己造勢、裝裱的噱頭吧。想到這,費若萱多少得到了一點安慰。


    而他那句“有什麽需要就直接說”,更是讓費芷柔暗自嘲笑了一下。他一個小小保鏢,憑什麽誇下這種海口。難道她想要一架飛機,他還能送得起嗎!


    “萱萱,不好意思,我剛剛才下飛機,來不及準備,改天正式給你接風。”郎霆烈揚著唇角。


    知道費若萱迴國來找費芷柔後,郎霆烈一直覺得不安。本來還要在m國待一天的,可他愣是推掉了第二天的盛宴,連夜趕了迴來。


    小人難防。更何況,這個小人還是費芷柔最疼愛的妹妹。想到費若萱曾經搶走許承鈺,又想到費芷柔對妹妹沒有底線的遷就和忍讓,雖然曾高興自己少了一個障礙,但現在郎霆烈也有隱隱的擔心。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個太過妒忌自己親姐姐的費若萱,這樣突然隻身迴國,不是什麽好兆頭。


    雖然費芷柔說她是因為知道陸懷秋去世的消息突然迴國的,但郎霆烈並不十分相信,已經讓人去美國查探她的事情了。還有那個許承鈺。


    那個男人畢竟是費芷柔喜歡過的人,郎霆烈絕不會讓他在這時候突然跳出來,攪亂他們已經平靜的生活!


    郎霆烈在對自己微笑,但這抹笑,費若萱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溫度,冰冰冷冷的。


    費若萱敷衍地應了聲。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她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郎霆烈就算再優秀,也是普通百姓一個,稱不上優質,她也不用高看他一等!


    “來打過招唿了,那我先走了。”郎霆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費芷柔,還是轉過了身。


    “就走了嗎?”費芷柔也不舍地看著他,被他拉著的手緊緊地反握著他。三天沒見他了,剛剛還驚喜他的突然出現,還沒十分鍾他又要走,她實在是舍不得。


    “郎組長,你不在這住嗎?”費若萱也問道,有疑惑,還有不屑。她都看到他放在衣櫃裏的衣服,還有洗漱間裏的用品。更何況,剛才他還是拿著鑰匙,自己開門進來的。這不是*關係還能是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在她麵前裝純潔!真虛偽!


    “我在這裏,豈不是打擾你們姐妹團聚了。”郎霆烈無視費若萱眼底的嘲諷,隻是看著費芷柔笑,依舊溫柔,“舍不得我走,就下樓送送我。”


    “萱萱,借用你姐姐幾分鍾。”不等兩個女人迴應,郎霆烈已經不容拒絕地摟著費芷柔往門外走,經過門口時還細心地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給費芷柔披上,“外麵在下雨,多穿一件。”


    費芷柔沒說話,乖巧地穿上了,心裏暖暖的,臉頰也紅撲撲的。


    知道拒絕不了某狼的要求,費芷柔隻好迴頭對費若萱說道,“不好意思,萱萱,我馬上上來。”


    她話剛落音,郎霆烈也迴頭了,對費若萱說,“以後別叫我郎組長,叫姐夫就行。”


    說完,他拉著費芷柔的手已經走了出去,長腿輕輕一帶,房門就關上了。


    一關上房門,郎霆烈便一個轉身,將費芷柔抵在牆上,一手頂在牆上,一手圈住了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滾燙的唇便烙了下去……


    “告訴我,想我沒?”郎霆烈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又緊緊摟住,頭抵在她的發上,很眷戀很想念,問得也很急切。


    推不開他,費芷柔隻能耳根發燙地貼在他的胸口,不敢四處張望,又小聲提醒他,“這裏是走廊,會有人看到的……”


    “怕什麽!”郎霆烈不管不顧,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你不是有夫之婦,我也不是有婦之夫,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要是有人來看,那也是羨慕嫉妒恨!”


    費芷柔無奈地眨眨眼,笑著搖搖頭。他一向都是我行我素,她哪裏能說得動他。


    “你還沒迴答我,”郎霆烈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下,提醒著,“想我沒?”


    她可以說不想嗎?怕是剛說出一個“不”字,就會被他狠狠懲罰了!


    而且,她本來就是,那麽那麽地想他……


    “想,很想,非常想,超級想!”費芷柔笑著,踮著腳,在他低聲說。


    “小妖精!”他被她的低語撩得癢癢的,又燙燙的,不由在她柔軟的腰上輕掐了一把,凝視她的深邃黑眸在熠熠生輝,聲音沙啞著,“為了看你,我連郎家都沒迴就過來了,特意跟剛迴國的準小姨子打個招唿,又這麽乖地不去打擾你們姐妹相聚的時間。我表現這麽好,你不打算給點獎勵嗎?”


    他的意味這麽明顯,她又豈會不知。可是,這畢竟是走廊啊,附近都有住戶,若是誰下電梯,或是從房間裏出來,不就看到他們了嗎?……


    費芷柔咬著唇,猶豫著,思量著。


    終於還是甜美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頸脖,送上自己熱情的紅唇……


    好吧,狼先生確實表現很好,有驚喜,也有感動,作為狼太太,偶爾狂野一下又如何!


    她主動的親吻,很快換來他狂野如潮。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熱情,綻放的美麗!


    送郎霆烈來到樓下時,雨還在下。不大,淅淅瀝瀝的。


    阿峰從車上下來,給兩人撐來一把傘。


    郎霆烈接過傘,打在費芷柔頭頂上,又一直拉著她的手,直到來到車前。


    “我給你挑了一輛車,一會會有人送來。”


    費芷柔疑惑地看著他,“幹嘛要突然送車給我,你知道我不用的……”


    “你妹妹來了,肯定有很多地方想去看一看、玩一玩,有輛車你們會比較方便。”把傘放進費芷柔的手裏,郎霆烈上了車,又降下車窗看著她,“你若是不想開車,我可以讓阿峰過來。”


    被老板點名,阿峰極快地反應,對費芷柔微微笑,“費小姐,我隨時候命。”


    “不用,”費芷柔笑著擺擺手,“我自己開就好了。”


    “小柔,我明天再來看你。”郎霆烈有萬般舍不得,可現在還是要急著趕迴去向郎天翰交待在m國辦完的事情。況且他說好要給費芷柔姐妹相聚的時間,又豈能反悔。


    不過也就這點時間了。等結婚以後,他一定會把費芷柔綁在自己的身邊,讓她離那個心口不一的妹妹遠一點!


    “不著急,你先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費芷柔撐著傘,站立在車邊,笑得溫柔,“也要注意好休息。”


    聽到阿峰已經發動汽車的聲音,費芷柔對郎霆烈揮了揮手,準備說再見。


    “等等。”郎霆烈忽然開口,“小柔,你過來一下。”


    “怎麽了?”費芷柔不明所以。


    “過來就是了。”郎霆烈蹙著眉,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


    “我臉上有什麽嗎?”郎霆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費芷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上麵沾上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她一邊摸索著,一邊走過去,對郎霆烈俯下了身。


    她剛俯身,一條胳膊從汽車裏伸出來,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他的頭也探了出來,吻上了她……


    一把黑色的大傘下,濃烈的愛在燃燒……


    坐在車裏的阿峰,頭自覺地朝向相反的方向,臉上紅紅的。


    不知過了多久,郎霆烈終於放開了她。


    而費芷柔早已醺紅了臉,身體軟軟的,連傘柄都快握不住了。


    “一個獎勵太少了。”郎霆烈舔了舔唇,笑容性感,“算上這個還差不多。”


    抿著紅腫的唇,費芷柔站直了身,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他一定要這麽狂放地表達愛嗎!阿峰還在車上,她已經羞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天見麵時我要見到你戴上那枚戒指,”看著費芷柔光溜溜的手指,郎霆烈不滿地撇了撇嘴,又笑得邪魅,“你現在是被打上標簽的人,要是再對別人介紹我是你的男朋友,我讓你三天下不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費芷柔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答應,轉身就跑了。因為她看到駕駛座位上的阿峰,耳朵根都已經紅了。


    三天下不了*……


    噢,他那麽自然地說出這句話,她倒是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了!


    坐在車裏,還在迴味著剛才一吻的郎霆烈唇角上揚著,深邃的黑眸裏盛滿了濃濃的甜蜜。


    手機響了。


    郎霆烈拿出手機一看,是蔣甦打來的,他接了起來。


    “阿烈,聽說你今天迴來?”


    “是的,剛下飛機,準備迴郎宅。”郎霆烈的聲音有止不住的幾分幸福,微笑道。他當然不會告訴蔣甦,自己其實已經去看過費芷柔了。讓這幫兄弟知道自己這麽地重色輕友,肯定會被笑話。尤其是莫修。


    蔣甦在電腦那頭沉默了幾秒。


    這種沉默是異常的,立刻讓郎霆烈警覺起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笑意斂去,郎霆烈神色凝重,低沉地問。


    “嗯。”蔣甦低聲應著,心情也非常不好。


    當蔣甦在電話裏簡單說完發生的事情時,郎霆烈的臉色已是一片鐵青。


    “掉頭!”掛了電話,郎霆烈立刻對正在開車的阿峰說道,“去醫院!”


    ——————————————————————


    費芷柔迴到家時,費若萱正站在客廳裏。


    她手裏拿著一杯水,但是沒在喝,目光呆呆地停留在某一處,也不是在看電視。她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發呆。


    “萱萱,我迴來了。”費芷柔喚了句,走了過來。


    “姐姐。”費若萱從呆愣中迴過神來,舉起水杯喝了一口。她喝得有點急,突然被嗆住了,咳了好幾下。


    “怎麽了?萱萱,慢點喝!”費芷柔擔心地在費若萱背上輕拍著,又笑道,“還真是個孩子,喝口水都嗆住了。”


    費若萱笑了笑,有點不太自然。


    “姐姐,你和郎組長是怎麽在一起的?”費若萱放下水杯,又拉著費芷柔在沙發上坐下,一副關心姐姐,要和姐姐談心的樣子。


    剛問出口,她又加了句,“是在r市的時候嗎?還是來到這裏之後?”


    費芷柔想了想,說,“我和阿烈的感情是在r市的時候開始的,不過……說來話長,總之我們之間經曆了許多,直到最近才真正走到一起,所以我們都很珍惜。具體的,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他真的已經向你求婚了?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費若萱笑著問,放在身邊的手卻在慢慢收緊拳頭。


    “嗯。”費芷柔點頭,表情幸福,“大概夏天就會結婚。結婚的事情都是他在管,我沒操心。不過到時候,你一定要來給姐姐做伴娘!”


    “可是,姐姐,他知道你在r市發生的事情嗎?他和他的家人不介意嗎?”費若萱的聲音冷了幾分。但她低下了頭,表情在散落的長發遮掩下看不清楚。


    費芷柔一顫。妹妹這一句話狠狠戳中了她的痛處!


    即使郎霆烈不介意,即使整個郎家的人都不介意,這也是她一生的痛。或許能被淡忘、能被遮掩,但無法抹去的痛!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提起這個的……”費若萱故作焦急和難過地低喊著,“我隻是怕他們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怕你以後會受到傷害……對不起,姐姐……”


    “沒關係,萱萱。”費芷柔笑著搖頭,並沒有注意到妹妹一閃而過的得意,“阿烈不在意,他的家人也都不在意。他們是好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最大的幸運!


    拳頭已經收緊到極致,連骨節都在發白了。費若萱低垂下的眼眸裏迸出嗜血的光,極其陰森,極其冷厲!


    她還以為會聽到郎霆烈的家人並不知道那件事的迴答,以為費芷柔如履薄冰,忐忑不安地在等待自己的婚姻,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為什麽費芷柔就能得到最大的幸運,而她卻要遭受最大的厄運!為什麽郎霆烈能接受已經髒了的費芷柔,為什麽連帶他的家人都能接受!為什麽所有好的東西都是她的!


    “那就好,姐姐!”抬起頭,費若萱笑歎道,“一定是老天爺看你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安排了這樣的幸福在等著你!姐姐,我真替你高興!”


    不知是不是悲喜轉換太快,費若萱的表情有點僵硬。


    “是的,”費芷柔拉過妹妹的手,也笑著,安慰地說,“萱萱,你也一定會幸福的。我們姐妹一定都會幸福的!”


    她正想問費若萱關於許承鈺的事情,想問許承鈺的父母是否已經不再介意她醜聞的事情,那一直是她耿耿於懷的。門鈴響起了。


    “姐姐,我去下洗手間。”


    費芷柔去開門,費若萱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了洗浴室。


    她需要暫時從費芷柔身邊離開,需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隱忍到極限的情緒,那股想要當場掐死費芷柔的恨意和妒意!


    打開水龍頭,費若萱對著冷水衝了很久的臉。直到確定自己暫時壓下了那股怨恨,才從洗浴室裏重新走了出來。


    而她出來的時候,費芷柔也正好從房間裏出來,客廳裏沒有其他人。


    “來的人走了嗎?這麽快?”


    剛才費若萱一直開著水龍頭在洗臉,隱約好像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好像來的人不到半分鍾就走了。


    “嗯,隻是來送個東西。”


    “送什麽?”費若萱恢複到原來一臉的柔順和乖巧,甜甜地笑,“姐夫送的?”


    “嗯,”費芷柔點頭,“車鑰匙。他說讓我陪你玩,有車會比較方便。”


    費若萱的笑停滯了一秒。


    郎霆烈對費芷柔的照顧還不是一般的細致入微,什麽事情都替她考慮到了。他還能對一個有過醜聞的女人如此的不計前嫌,如此的*愛,他真的就那麽迷戀費芷柔嗎!這樣的迷戀讓她想到了許承鈺,更是嫉妒得快要抓狂!


    “什麽車啊?在哪裏?”一秒後,費若萱的笑又揚了起來。


    迷戀又如何!不就是個保鏢嗎,不就是工資高點嗎!他能送得起什麽樣的車!


    費若萱發誓,隻要她看到的車稍微遜一點,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譏諷這個未來姐夫!


    “是不是停在樓下?”還沒等費芷柔走過來,費若萱已經爬到了窗戶那,望著樓下停車場的車。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哪輛,”費芷柔拿起放在桌上的鑰匙,也走到窗台那,對著停車場的車輛按下了車燈按鈕,“他剛買的,送鑰匙的人說是輛白色的……”


    “白色的?”費若萱“欣喜”地指著斜對著她們窗口的一輛白色小polo,喊道,“是這個嗎?”


    “不是。”費芷柔已經看到了車鑰匙上耀眼的車標,說,“是瑪……”


    “那是這輛!”費若萱又興奮地看著那邊一輛白色的很普通的汽車。汽車的燈正在閃,不正是費芷柔按亮的嗎?


    可她的“喜悅”還不到兩秒,一個中年女人已經開了那輛白色汽車的門,坐了進去。


    也不是這輛啊……


    費若萱的視線在停車場裏飛快地轉著,尋找著。這個時間,上班族都去上班了,停車場裏本來車輛就不多,白色的又很跳眼,一眼便能看到。她找遍了整個停車場,白色車輛也就三輛,除了剛才她猜過的那兩輛,便隻剩下正對著窗口的這輛了。


    其實這輛車,費若萱第一眼便看到了。但她也第一眼就從思維裏踢掉它了,盡管它在閃著燈光。


    這麽漂亮、這麽顯眼的瑪莎拉蒂,費若萱怎麽可能不認識!但是,那個雖然帥氣但不多金的保鏢,怎麽可能送得起!


    “找到沒?”看妹妹孩子一樣找得不亦樂乎,費芷柔並沒有著急打斷她,笑嗬嗬地等待她自己發現謎底。


    “姐姐,確定是白色的嗎?”費若萱蹙緊了眉,已經沒耐心了。


    “當然是白色,”費芷柔扭著費若萱的頭,讓她的視線正衝自己的窗口下,對著那輛不停在閃燈的白色瑪莎拉蒂,笑著說,“它已經召喚你很久了,可你就是看不到它。”


    “是這……輛?”費若萱發現自己的舌頭在打結。


    怎麽可能!郎霆烈不就是個保鏢嗎,為什麽送得起幾百萬的瑪莎拉蒂!


    “不信你試試。”費芷柔笑著把手裏的車鑰匙放在費若萱手裏。


    在費芷柔眼裏,費若萱是妹妹,也是個孩子。她的笑,她的舉動不過是在*溺一個想玩的小孩。


    可在費若萱看來,費芷柔的笑,就是一種炫耀,一種得意!


    在費芷柔把鑰匙放進費若萱手裏的時候,費若萱還看到了……


    費芷柔微微一怔,拉住費芷柔的手,指著她手指上那枚即使在陰天也閃閃發光的鑲滿鑽石的戒指,幾近顫抖地問,“這是姐夫送你的戒指嗎?”


    “嗯。”費芷柔幸福地笑,點點頭,也是在跟妹妹分享自己的幸福。


    在郎霆烈的手下送來車鑰匙的時候,在費芷柔伸出手收下鑰匙的時候,看到自己光禿禿的手指,她忽然想起了郎霆烈說的話。所以等來人走了以後,她迴到房間,從抽屜的錦盒裏拿出這枚珍貴的獨一無二的戒指,戴上。她這幾天不是不想帶,而是舍不得,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或是弄丟了。


    “姐姐,”費若萱抬頭,看著費芷柔,這一刻她實在笑不出來,隻能盡量掩藏住嫉妒的眼神,“姐夫到底是什麽人?他是保鏢嗎?”


    這樣的鑽戒並不是市場買賣的款式,很特別,也很精致,一看就是特別定製的。而鑲滿的顆顆閃亮的鑽石,更是體現它的價值不菲,尊貴不凡。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高檔西裝,私人醫生,瑪莎拉蒂,定製鑽戒……


    還有她之前在窗邊看到的,專門等候著郎霆烈的司機,和那輛黑色的賓利……


    如果她還能騙自己這些隻是郎霆烈徒有其表的裝裱,那她就真是十足的笨蛋了!


    “萱萱,其實從剛才我就想告訴你了。”費芷柔拉著妹妹坐下來,慢慢地說,“郎霆烈確實是保鏢,而且也是wolf特衛公司的幕後老板。“


    “wolf的老板?”費若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知道wolf的厲害,能夠擁有上百名精英保鏢,能夠成為各界名流爭相邀請、炙手可熱的特衛公司,幕後老板的強大不言而喻。而有那樣的權勢,一點點金錢又算得了什麽!


    沒想到,那幾個月一直在費家當一個普通保鏢,整日執勤巡邏的郎霆烈竟然會是wolf的大boss!更沒想到,費芷柔會釣到這麽一個強大的男人!比起這個答案,她寧可郎霆烈隻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


    “嗯,”費芷柔點頭,看著妹妹吃驚的表情,停頓了一下,又輕輕地說,“不過除了這個,他還有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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