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法,費芷柔知道自己是完全甩不掉也弄不煩他們了。她也被自己折騰累了,還是調整到正常的速度,認真地跑起來。


    “郎組長,我們唱首歌吧?”隻需要邁著大步快走就能跟上費芷柔的那一組保鏢似乎有些無趣,其中一個試著問郎霆烈。


    稱他“狼頭”隻有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一般情況,這些保鏢還是正經地稱他“組長”。


    郎霆烈快速地看了一眼在自己斜前方的費芷柔,她似乎沒什麽反應。


    他幾不可見地揚了一下唇角。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明白她的路數了。隻要她不說“不”,那就是“可以”。


    “好。”郎霆烈點頭。


    唱歌是他們操練尤其是行進時的習慣。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曾在部隊服役過,習慣當然也是從那時候養成的。之前在費家院子裏訓練時,要考慮不打擾到雇主,他們當然不能太喧嘩,連場地都要選在比較偏僻的角落。


    既然已經出來了,他們自然想要高歌一曲,趁機宣泄一下在大戶人家裏許多行為被約束、處處要謹慎的不暢快。


    “那我起頭了?”問的那個保鏢說了句,忽然對身後的幾個人擠了擠眼。


    “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


    起頭的保鏢歌聲一落,除了郎霆烈以外的所有人開始高聲歌唱。


    “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別怪我仍保持著冷峻臉龐,其實我既有鐵骨,也有柔腸,隻是那青春之火需要暫時冷藏。。。。。”


    他們對帶頭人的那一眼心領神會。


    跟了郎霆烈這麽久,他們當然發現了狼頭對費家三千金的不一樣。


    狼頭什麽時候遷就過雇主?無論男女,他素來都是“你聽我的,我就做,你不配合,我就走”,就連赫赫有名的梅斯他都沒有“心慈手軟”過。唯獨對費家三小姐與眾不同。


    他們也知道狼頭是不會與雇主有什麽私情的。可是任務有結束的一天,雇主也可以不再是雇主,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況且他們的狼頭一直單身著,作為“狼崽”,他們當然希望能來一個“狼媽媽”。


    郎霆烈一愣,沒想到他們會挑這首歌來唱,以往他們都會選擇激情澎湃、鬥誌昂揚的那種歌曲。


    微眯的黑眸一一看過去,看到這幫“狼崽”臉上隱忍得笑意。


    自己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應該不會啊。


    郎霆烈有些擔憂地蹙了蹙眉。似乎隻要與她有關,他的判斷力就會失準。


    這不是個好現象。至少在現在這種時候不是。


    他確實需要暫時避開她,就像歌中唱的那樣,這份熱血需要“暫時冷藏”。


    就在郎霆烈凝重思考的時候,費芷柔卻在前麵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笑了。


    以往跑步她都會戴上音樂耳機,可今天早上迷迷糊糊地出門,忘記帶了。所以當他們中有人說要唱歌時,她沒有反對。她也想聽聽這樣一幫鐵骨漢子唱起歌來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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