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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伯禿的唿喊,這個人微微一頓,可最終他的手掌還是落了下來。


    “啪!”


    沒有任何反應的克洛怡被這一掌直接打得跌倒在地,她的俏臉上隨之多出了五個可怖的指印。


    “畜生!”被伯禿稱為‘大伯’這個人狠狠地啐了克洛怡一口後,再不理睬其他人,大步走迴了那間已然沒有屋頂的臥房。


    “這位就是麥爾斯大師吧?!兩位與他熟悉嗎?我怎麽覺得他有點兒不對勁兒啊!”李子俊刻意地忽略了伯禿和克洛怡,轉頭向‘瞽叟’和‘聾翁’問道。


    “他應該就是麥爾斯!我們也覺得他今天的表現不太對頭!隻是我們與他幾乎沒有任何往來,上次見麵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要說熟悉,嚴格地說,我們都算不得認識!對他基本沒什麽了解,隻知道他以‘風魔’著稱,今天他這個樣子會不會也是?”‘瞽叟’邊說邊與‘聾翁’交換了一個眼神。


    ‘發瘋!’


    李子俊立刻明白了這兩位的意思,隻不過他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答案,帶著滿腹的好奇,他將自己的意識,順著那扇還沒有關閉的房門延伸進了麥爾斯的臥房。


    麥爾斯似乎急著要找什麽東西,通過房內不斷傳出的‘亂七八糟’的聲音,李子俊很容易就組合出了麥爾斯翻找東西的動作。


    大約過了有一分鍾,麥爾斯應該是找到了他迫切需要的珍藏,李子俊感覺他扭開了一個什麽不大的容器,隨即將裏麵的東西都倒入了口中。


    麥爾斯吃了什麽?


    就在李子俊、‘瞽叟’和‘聾翁’都在猜測麥爾斯將什麽倒入口中的時候,麥爾斯再次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剛剛還臉色蒼白、腳步踉蹌的麥爾斯,這一刻居然臉色紅潤、步履堅實!如果沒看到之前那一幕,這時絕不會有人想到麥爾斯不久前還是一個身受重傷之人。


    見到這一幕,李子俊三人不禁覺得一陣心寒:麥爾斯完了!


    聖階高手不容易受傷,可一旦受傷,更不容易痊愈!


    麥爾斯之所以會有現在這樣的表現。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利用秘藥激發了自己的潛能!


    一個聖階高手如不是沒有了退路,絕對不會選擇以這樣一種方式抑製自己的傷勢。


    要知道這種方式雖然迅速,可一旦過了藥效,傷者的傷勢隻會更加嚴重。恢複起來也更加麻煩!


    目前這個情況,麥爾斯絕談不上生死攸關,可他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理由自然是不言自明!


    “我知道你們來到這裏的目的,我會與你們一起去對付鳳齊狗和城內的叛軍。隻是你們要等先我一會兒。等我處理一些家事!”麥爾斯表現得極為豁達,他似乎對於自己的傷勢毫不在意。向李子俊等三人打了個招唿後,他返身大步走到了克洛怡的身邊。


    “咣當!”麥爾斯將手中的寶劍直接扔到了克洛怡的麵前。


    “我這把劍殺過很多人,你本沒有資格死在這把劍下,隻是看在你王妃的身份上,我允許你以此劍自裁!”


    “別妄想拖延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空兒在這裏陪你,你要是自己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麥爾斯不止是對自己。他好像對於任何人的生死看得都很淡,他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沒有任何感情。


    “大伯!”伯禿可不具有麥爾斯這樣心境,他雖也覺得克洛怡該死,但他實在不忍就這麽看著自己心愛的妻子死在自己的麵前。


    “殿下,我一直以能讓你稱我一聲‘大伯’為榮,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不配!家門不幸,竟然出了這樣的逆女!殿下,我們對不起您!”不經意間。麥爾斯已然將對伯禿的稱唿由‘你’改成了‘您’。


    見此情景,李子俊不禁在心中暗暗歎息,‘灑脫’這個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太難了!正如麥爾斯這樣一個出了名的‘瘋癲’人物,在他人生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也不得不迴歸到了凡塵俗世之中。


    “殿下,今天的事情還請您不要阻攔!無論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您、或者說為了我的家族,我都不能讓這個逆女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伯禿還試圖再說些什麽,這時,‘瞽叟’和‘聾翁’一邊一個將他拉開了。


    “伯禿,我不用你虛情假意地給我求情!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對你動過什麽真感情!而你也不是我唯一的男人!”


    “你說謊!”沒有那個男人會認可妻子的出軌,伯禿自然也不願意相信克洛怡曾經背叛過自己。


    “哈哈哈,伯禿你一定想不到,我就是你那些兄弟的領路人!哈哈哈!”


    “畜生!”麥爾斯再不能讓克洛怡繼續說下去了,上前一掌結果了她的性命。


    “殿下,您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她剛剛完全是在胡說八道!”麥爾斯看到伯禿臉色慘白、雙手不住發抖,他也有些慌了,趕忙上前解釋道。


    “這是她親口說的,難道還能有假嘛?!”伯禿被克洛怡最後那番話徹底激怒了,他此刻業已忘記了麥爾斯的身份,聲嘶力竭地對麥爾斯大喊道。


    “有人來了,快走!”就在麥爾斯不知道該如何向伯禿解釋的時候,‘聾翁’耳朵一動,立刻低聲向其他四人做出了警告,隨即他拉起伯禿率先躍上了圍牆。


    其他三人也幾乎與此同時登上了院牆,幾個起落之後,五人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中。


    “將軍,院落裏隻有三個死人,其他人、包括受傷的麥爾斯都沒了蹤跡!院中那具女屍身上還有些餘溫,他們幾個人應該剛剛離開不久。”


    “將軍,我們現在是否要擴大搜索範圍、加大搜索力度?”一名校尉向統領這支隊伍的將軍低聲請示道。


    “算啦!幾個毛賊而已,沒必要在他們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我們目前的要務還是盡快解決巴圖格!”


    “真沒想到,這個成日裏借酒澆愁的醉鬼,居然有膽子跟我烏斯曼作對?!這也好,我正發愁怎麽將反對我的人一一引出來呢,這下好了,我正好可以將他們集中起來一次消滅,這倒也幫我省了不少的麻煩!”率領這支隊伍的正是鷹城的臨時主將烏斯曼。


    “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騎在馬上的烏斯曼一聲冷笑,低頭看著這名校尉問道。


    “將軍,按照您的吩咐,屬下已經命人將巴圖格的府邸團團圍住了!隻等您趕到後一聲令下,我們的人就能夠對他的府第發動進攻!”


    “隻是”


    “隻是什麽?”將軍看到校尉猶猶豫豫的樣子有些不快了,厲聲向他質問道。


    “隻是巴圖格在城中眾將和士兵心目中擁有著很高的威望,他們似乎對於巴圖格所謂的‘叛逆’罪名並不十分相信。”


    “我擔心一會兒發動進攻的時候,有人出工不出力。”


    “另外,您也知道,賽義德將軍此刻已被他秘密接到了府內。萬一在關鍵時刻,賽義德將軍站出來為他說話,我恐怕我們的攻勢立時就會受到影響!”校尉這番話說得非常客氣,實際上,烏斯曼和這名校尉都很清楚,倘若賽義德真的出現在巴圖格府第的院牆上為他證明清白,進而揭露烏斯曼的真正麵目。圍攻巴圖格府上的傲金將士,極可能有很大一部分會立刻倒戈相向!


    “你說的沒錯,隻是有一個情況你還不了解,賽義德這一刻就算是還活著,他也絕不可能再開口說話了!”說著烏斯曼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別那麽擔心!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我們外圍的進攻隻是一個幌子,裏麵的問題自然會有人幫助我們解決!”看到校尉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烏斯曼俯身在校尉的耳邊,稍稍泄露了一些內情。


    校尉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顯出了會心地笑容:


    “將軍神機妙算,原來是早有準備,小的愚鈍、小的愚鈍!”


    “別廢話了!立刻命令隊伍調轉方向,我們現在直奔巴圖格府,我倒要看看,他這個酒鬼可以堅持到幾時?”烏斯曼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地對校尉下達了新的命令。


    “是!”校尉向烏斯曼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立即轉身去執行命令。


    “這個家夥不錯,隻是級別低了點兒,等收拾了巴圖格和賽義德之後,我要好好培養培養他!”烏斯曼看著校尉積極的背影,暗暗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烏斯曼隨即就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校尉身上移開了,這也使得他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


    校尉脫離烏斯曼視線不久,在與一名普通士兵錯身之際,迅速小聲嘀咕了些什麽。其他人都以為校尉這是在自言自語,並沒有對他的這個動作太過在意,隻有這名士兵,極為迅速地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他的眼中閃現出了震驚的神情,他開始有意識地放慢了腳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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