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兩天怎麽好像沒見元直兄的身影,是否身體有恙?”


    “哦,沒事,他在忙其他的事呢!”


    說完唐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他隻不過在幫徐元直打圓場罷了。


    自從丘道真來了後,徐元直就變了許多,有意疏遠避開他們,尤其是當唐風和丘道真在的時候,唐風早已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這個中緣由,唐風也深深明白,文人相輕啊!


    有機會大家一定得好好聊一聊,打破這種隔閡,唐風心中不免暗道。


    “沒事,那就最好了,我還擔心呢!行了,那我就先離開了,影衛那邊我還得繼續深入。”


    “好!”唐風應了句。


    “對了,忘了問你,慕容仁那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有沒了解,我好心中有個數。”唐風急忙補了句。


    “慕容仁現在正跟匈奴的劉淵膠著,不過據可靠消息,這慕容仁想與劉淵談和,以黃河為界,分地而治,以便騰出手來收拾慕容皝餘部,鞏固鮮卑內部。”


    “這樣,那我知曉了,你去吧!”唐風道。


    丘道真起身拜別唐風,就此離開了茶樓,留唐風一人獨自欣賞窗外的街景。


    待唐風迴到署衙時已是傍晚時分,署衙侍從已備好飯菜,等候著唐風。


    大家一起平靜地坐著吃飯,仿佛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慕容湮兒自顧自的吃著,龍彥章也是悶頭直扒飯。


    到時這慕容垂在那細嚼慢咽。


    “怎麽,慕容少主是不合這些飯菜的胃口?”唐風問道。


    “還可以,我不挑食!”慕容垂隨口應了句。


    龍彥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口中的飯都噴到桌上了。


    “唐兄,人家是貴族後代,細嚼慢咽是自小的教養,你咋聯想到人家對飯菜不合胃口去了!”龍彥章捂住嘴道。


    此時慕容湮兒聽到龍彥章這話也不禁忍不住笑了下,低頭繼續吃飯。


    這把唐風尷尬的無地自容!


    “無妨,這隻是唐兄關心我罷了,謝謝唐兄的好意!”慕容垂打圓場道。


    龍彥章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在那笑,可能他是又跟著迴想起今天在城牆上的事了。


    唐風立馬給龍彥章踹了一腳,差點把龍彥章踹趴下。


    “你吃飯哪來那麽多廢話,有那麽好笑嗎?要不要待會我讓你笑個夠!”


    龍彥章聽到唐風發威,立馬止住笑聲,端起飯菜使勁吃起來。


    大家吃完飯後就各自散了,迴房間的迴房間,出去的此去。


    “不知慕容少主有空否?可與我一同前去庭院小酌幾杯?”


    唐風向留下來的慕容垂問道。


    “好,聽從唐兄安排!”


    其實慕容垂也早想與這唐風坐下來談談了!


    慕容垂隨著唐風來到了署衙庭院的小石桌處,唐風手裏還拎著酒壺和兩個小杯子。


    兩人坐下,唐風給兩個被子倒滿酒,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慕容垂。


    “慕容少主請!”唐風舉起餘下的那個小酒杯對著慕容垂說道。


    慕容垂端起小酒杯與唐風一飲而盡。


    “啊...爽...”酒的辛辣讓唐風舒坦地歎了口氣!


    “唐兄,實不相瞞,我也早就想與你坐下好好聊聊,但因一開始我對你還不勝了解,所以很多事便不敢多做交談,如今在你這已安居幾日了,想來也應該跟你說清楚...”


    “不必了,我已經知道知道你們鮮卑發生的事了,接下來你可有什麽打算?”


    果然是瞞不住的,慕容垂也早就料到這唐風知道此事,所以才選擇自己主動說出來。


    “暫時沒什麽打算,如今這情況也不知該怎樣是好?”慕容垂略顯憂愁,但這種表情不是很自然。


    唐風看了他一眼就笑了。


    “你不像我在幽州城那個小山坡上認識的慕容少主,除非這半年多時間你久居深宮變了,不然你就是假裝!”


    慕容垂心裏頓時楞了下,想不到這唐風看人如此犀利。


    “把你的打算說來聽聽吧,或許我能幫你!”唐風接著說道。


    慕容垂同時看了眼唐風,想不到時隔半年,這家夥竟變得如此老練,或許當初真不應該放了他。


    “迴龍城,我想迴龍城,隻要迴到了那裏,我就能召集鮮卑以前的舊部,如此至少可以與那慕容仁有一拚的機會。”慕容垂毫無保留的說道,語氣和神態完全變了個樣,沒有之前的柔和謙虛,更多的是那與生俱來的傲氣與自信。


    唐風端起酒壺停在半空中:“這才是我認識的你,告訴我你有幾成把握。”


    “八成,雖慕容仁現在掌控了前線大軍,但他弑君奪位,根基不穩,勢力暫時隻能控製鄴城至幽州一帶。隻要我能迴到根據地龍城振臂一唿,憑我少主的身份還是可以召集不少以前鮮卑舊部,到時坐擁遼西之地,何愁不能與那慕容仁一戰!”


    “不錯,跟我想的一樣!”唐風笑道,繼續給慕容垂滿上。


    “跟你想的一樣?”


    “對,所以我決定送你迴龍城,並助你登上大汗之位,甚至協助你平定那些不服從你的人!”


    “什麽?”慕容垂謹慎地看了唐風一眼。


    唐風沒說話,隻是拿著酒壺給自己倒上。


    “說吧,什麽條件?”


    “聰明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幫你登上大汗之位,你大可召集鮮卑舊部起兵反抗慕容仁,待你為父報仇事成之後,你們鮮卑必須退出燕雲十六州,不得再染指半分漢土,自此你我就是結盟關係,雙方永世不得相攻!”


    “這麽說你是打算要我們鮮卑永遠偏居塞外苦寒之地了!”慕容垂道。


    “沒錯,正是這個意思,你們本就屬於那裏,不是你們的最好就別過於貪婪!”


    “你覺這可能嗎?”慕容垂冷笑一聲。


    “那你有得選嗎?說狂妄點,沒有我的幫助,你走出這順州城試試,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怕你活不過下一秒!”唐風舉起酒杯對著慕容垂說道,便一飲而盡!


    被人把控住命門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好受,慕容垂終於有點明白當初唐風為什麽在那山坡上會那麽不顧一切的以命相拚,有的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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