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於扒皮的家,見嶽正陰正在門外等著,他一臉的不高興,眾人看了頓覺有趣。


    隻聽司徒師嘿嘿笑道:“咱們這次能成,可多虧了嶽兄,要不是你守在門口,讓那於家人逃出去搬了救兵,隻怕要大大的不妙啊!”


    嶽正陰一聽,頓時將怨氣拋諸腦後,哈哈大笑道:“你說的不錯,我這可算得上大功一件吧?”


    眾人和陰陽二仙相處久了,都知道他們的脾氣,忙道:“當然算大功一件!”


    嶽正陰聞言,自是喜不自勝。


    那一千兩金子甚多,足足裝了四個大托盤才能放得下,唐傲幾人分別抱著卻也覺得頗多不變。


    司徒師道:“咱們要這麽多金子倒也沒什麽用處,此去皇都隻用一百兩就夠了,其餘的金子咱們該怎麽辦?”


    唐傲想了想道:“這於扒皮壞事做盡,不知搜刮了多少鄉裏的錢財,咱們不如將這些銀子分了,分別送一部分給附近的窮苦人家,如此一來也真算得上劫富濟貧,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了。”


    顧昀撫掌大笑:“這樣甚好!”


    當下,眾人再無異議,便由司徒師和唐傲想辦法將金子碎了,這靖安城附近有幾千家農戶,多是清貧人家,他們便連夜送去金子,也沒有留下姓名,好在他們修為高,動作也快,沒用多久,就將九百兩金子統統送了出去。


    忙完這些,也已經天亮了。


    他們做了這樁大案,白天自然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知道了城內來了一夥俠盜,昨夜裏洗劫了於扒皮家中,還將洗劫來的金銀財寶盡數送給了周圍的窮人。


    一時間民眾交口稱讚,唯有靖安城的城主忙的焦頭爛額,緝拿五人。


    那於扒皮唯恐唐傲等人再找上門報複,果然如唐傲所說,打開糧倉放糧,一時間街頭巷尾,全是等著領糧食的民眾。


    唐傲幾人藏在暗處,目睹了這一切,才安心離開靖安城。


    這一次他們同行的人數也從四人變成了五人,顧昀性子開朗,又和司徒師唐傲一見如故,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十分的談得來,加上顧昀嫉惡如仇,這一路上路見不平便要拔刀相助,他們走到皇都之前,六個人已經轟轟烈烈幹了幾件大事,一時間引為北部美談。


    到了皇都外的三百裏處的天保城,陰陽二仙便要和眾人分別。


    這一路上他們朝夕相對,陰陽二仙雖然如同小孩子一樣,但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此時將要分別,眾人不免有些不舍,直送了十裏,這才在一條古道前駐足。


    唐傲問道:“兩位嶽兄,此去分別,不知你們要去哪裏?”


    嶽正陰達到:“我們要去找人,人要是找不到,迴去隻怕得挨罵。”


    嶽正陽一瞪眼怒道:“胡說,有誰敢罵咱們兄弟?隻是人沒找到,咱們有些對不住那人而已!”


    顧昀抱拳道:“兩位嶽兄,不知道你們要找誰?顧某人自問在附近還有些勢力,你們若是不嫌棄不如告知於我,我定然幫你們留意。”


    誰知嶽正陽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成不成!你是皇都的人,我那位朋友告誡過我們,絕不可和你們有任何牽扯的!更不能告訴你咱們要找誰!”


    顧昀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他抱拳道:“既如此,那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了!”


    唐傲也道:“二位嶽兄,咱們今日一別,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相會,他日若是有緣再見,我必然大擺宴席,請二位大喝一頓!”


    嶽正陽道:“好!不醉不歸!他日再見,咱們一定要大喝一頓!”


    他二人皆是哈哈大笑,沿著古道而行,不多時便沒了蹤影。


    唐傲朝著他們離別的方向抱了抱拳,心中仍有幾分不舍,這兩個怪人雖然顛三倒四,大多時候不可理喻,但一路上插諢打科,著實緩解了不少跋山涉水之苦,如今分別,這依依惜別之情,倒是一時半會兒割舍不了。


    司徒師笑道:“這二位嶽兄雖然看上去瘋瘋癲癲,卻活的無憂無慮,如他們這般又有什麽不好?”


    顧昀看了司徒師一眼笑道:“怎麽,胡兄你有很多煩惱嗎?”


    司徒師打了個哈哈:“人生在世,本就是煩惱多快樂少,誰又沒有煩惱呢?”


    顧昀點點頭,眾人這才又向著皇都趕去,此地距離皇都還有三百裏遠,一天便可以趕到,他們就加快腳程,終於在下午時趕到了皇都。


    此時的皇都門外還有許多絡繹不絕的商人,城門口站著數隊兵卒,來來往往檢查眾人身份。


    唐傲發現,每個出入皇都的民眾,身上都有一枚記號,他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顧兄,這記號是做什麽用的?”


    顧昀道:“這是喬遷令,但凡每一位住在皇都之中的人,都要在胳膊上印上此令,有此令者或者跟此令者同行,方可進入皇都。”


    唐傲驚道:“皇都為何要設立此令?”


    顧昀歎道:“賈兄你有所不知,近些日子皇都可不太平,縱然是我爹爹這等愛民如子的好官,也遭到了幾次刺殺,大家夥沒有辦法,才頒布此道法令,隻是為了對那些賊子一個懲戒,他們若要想進入皇都,便非得找人帶他們入內不可,但這樣一來,咱們又有跡可循,隻要查出來是誰帶賊子入都,勢必嚴懲不貸。”


    唐傲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司徒師忽然問道:“那顧兄身上可有印記?”


    顧昀哈哈一笑,卻是不答,此時三人已經走到城門前,唐傲抬頭一望,隻見這城門有十人多高,被朱紅色的木漆粉飾,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在城門上,還雕刻著兩隻張牙舞爪的麒麟,那麒麟樣子甚是威武,一股不怒自威的模樣讓人看了難以忘懷。


    他忍不住感歎一句:“好氣勢!”


    就在這時,聽一名官兵叫道:“你們的喬遷令呢!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唐傲和司徒師自然是沒有的,他們便一齊望向顧昀。


    隻聽顧昀哈哈一笑,驀地走到眾人麵前道:“我也要喬遷令麽?”


    那官兵見他頓時一愣,隨之反應過來,慌忙拜倒:“不知是小王爺駕到,是我該死!”


    眾官兵也齊齊拜倒:“恭迎小王爺!”


    眾人見此情景,也紛紛側目,望著唐傲三人。


    唐傲此時也頗為詫異,這顧昀家境顯赫他是猜到的,隻是怎麽也沒想到,此人竟然是小王爺。


    顧昀溫和一笑,沒有半點小王爺的架子,他將那官兵扶起朗聲道:“你們大家都起來吧!”


    眾官兵道了聲是,這才齊齊站起身來。


    顧昀笑道:“你們盡忠職守,這很好,我迴去後一定稟告爹爹,叫他獎賞你們!”


    官兵一聽,各個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


    隻聽一名婦人遠遠說道:“瑞王是遠近聞名的賢王,想不到這位小王爺也是這麽優秀。”


    這番話自然傳到了顧昀耳中,他臉上沒有露出半點歡喜之色,隻是對唐傲等人一抱拳道:“賈兄,胡兄,咱們進城去吧!”


    唐傲點點頭,心中卻也在盤算:“這人看來是瑞王之子,也不知這瑞王究竟時什麽人,看來甚得民心啊。”


    他看了司徒師一眼,卻見司徒師目視前方,絲毫不理睬周圍異樣的眼神。


    唐傲當即醒悟:“是了,若是我們表現的有差池,自然累顧兄顏麵無光。”想到這,他也默不作聲,隻跟在顧昀身旁走入城內。


    剛一入城,便有幾十人急匆匆趕來,他們都身穿藍色華服,為首那人帶著一頂白色小帽。


    顧昀一見變笑:“石叔叔,你這麽急去哪啊?”


    那人見了顧昀,更是歡喜:“少爺!我是特意來尋你的!我聽咱們家的奴才說在門前看到了你,這才特意趕來接你!”


    顧昀哈哈一笑:“我有手有腳,幹什麽要你來接?我瞧定然是你想要偷懶,找個借口出來放風。”


    那人也笑:“少爺離家一年多,夫人很是惦念你,平常夫人禮佛時總要為少爺燒香叩頭,來祈求您在外平安。”


    顧昀聽的十分動容道:“娘在家中很掛念我麽?我平時給她寫的信她都看見了麽?”


    那人點頭道:“您寫的信夫人都十分寶貝的收起來了,平常還叫咱們按時搭理您的屋子,生怕您哪天突然迴來了屋子卻住不了人。”


    顧昀嘿嘿一笑,臉上顯得容光煥發,他笑道:“那可好了,我娘估計還不知道我迴來吧,一會兒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那人哈哈一笑:“夫人今日正好是禮佛的日子,現在隻怕還沒出佛堂,少爺要是有心,不妨去佛堂外等夫人,她要是瞧見你了,定然歡喜的緊。”


    顧昀點點頭,又問道:“哎對了,我爹呢?他最近身子可好?”


    那人道:“老爺身體倒是好的很,就是最近實在勞累了些。”


    顧昀眉頭一挑:“怎麽,那些家夥還在跟我爹對著幹麽?”


    那人道:“少爺,朝堂上的事情,老爺一直不許您過問,您就算問我,我也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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