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世正打算升入思索一番,卻聽到門外傳來了動靜——


    “師兄?外麵有人找你。”


    “咚咚”兩聲敲門之後,露在門口的腦袋長著一張卞世不曾熟悉的麵孔——此人雖和卞世不太熟,但懾於後者“裂帛”和“天飛隕火”的兇名,想了想還是叫卞世做“師兄”。


    卞世迴過神來,上去應門。


    “誰啊?”他顯得有些不耐煩。


    負責監視他的人是不用可以托人來說的,直接在門口敲門就行了。對方刻意強調“外麵”,多半說明來人不能進大院的門。


    門外那人想了想道“不認識,但那仙子長得很是好看,而且指明要讓師兄出來。”


    美女?卞世的心頭突然就是咯噔一跳。這個15歲的小夥子放在封建社會那是妥妥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隻是因為家業困頓才不斷耽擱。此時聽來人一說是個美女,心頭好生一陣蕩漾……


    卞世捧著一顆春心緊張地踱到門口,結果看到了皇甫依曼的臉。


    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朝院子裏走。


    “卞世你給我迴來!”皇甫依曼大怒。


    這一嗓子吼得很是大聲,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有好事之人紛紛從屋子裏探出頭來,看到皇甫依曼的姣好臉蛋和她身上隱蓄不發的強大氣勢之後又馬上扭迴了頭去,臉上紅成一片。


    皇甫依曼同樣紅了臉,但她強行假裝這是被卞世氣紅的。


    “我數三下,你趕緊給我迴來!就站我麵前!”


    卞世剛要迴頭,一看這局麵卻突然差點要笑出來。


    “哦?那我偏不!”他擠眉弄眼一會,轉身就朝屋裏走。


    靠佯怒來掩蓋害羞?我偏偏就不理你,看你這一套怎麽自圓其說。企圖靠外部矛盾來壓製內部矛盾的行徑一旦沒能得到宣泄,那就一率等著自爆吧。


    果不其然,在看到卞世如此不給麵子之後,皇甫依曼臉上的紅暈反而變得更濃了——這次倒真的有那麽些許是“被氣的”了。


    然而在稍許遲疑之後,皇甫依曼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奸笑。


    “好啊?你不過來?不過來我進你屋子說去!”


    話音剛落,眾人隻看她原來的位置上隻剩了一片塵土飛揚。這一刻,天應境界的速度在他們這群凡夫俗子麵前展露得一覽無餘!


    卞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如果依曼不說這句話,那就說明她的立場不夠堅定,旁人多少就會認為她臉紅並不是因為真生氣。可要是她突然這麽說的話,那路人們怎麽都會認為這家夥是真的生氣到這個地步了吧!


    丫頭!你這是把虛構的外部矛盾演繹到了極致啊!直接就對外宣戰了啊!閃擊波蘭了啊!你腦子裏難道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的嗎!


    別人看她是被氣到喪失理智才這樣的,可事實究竟如何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一個女孩子家衝進同齡男生的屋子裏……這成何體統啊!


    然而就仿佛是看穿了卞世在想什麽一般,皇甫依曼通紅的臉上擠出一個隻有他們倆能看得懂的怪笑——“咱們爺倆誰跟誰?講個屁的廉恥啊!”


    然而出人意料,依曼那彎曲成“雙龍出海”狀的鹹豬手沒能抓住卞世的肩膀,反而被另一個人厚實的小臂擋了下來。


    “幹什麽呢!這裏是男生宿舍!”來人厲聲嗬斥著,用恰到好處的力氣轟出一道氣浪,將皇甫依曼震出了門口。


    卞世暗舒一口氣,沒想到是負責監視自己的那位地院師兄救了自己一命。否則要是以依曼天應境界的實力,那個像是糊弄自己人一樣的探靈境門衛恐怕還不是她的對手。


    皇甫依曼死死地盯著那位師兄,發現自己打不過人家。然後她又盯了卞世一會,臉上焦急又氣憤,還有一絲無辜和委屈。


    “行了行了,不鬧了。”卞世笑了笑,自己走出了門口,“說吧,找我幹什麽?”


    依曼倒是真的生氣了,她不是氣卞世,而是氣自己——剛才“這一局”是她輸了。


    事情的起因在她——要是她不吼辣麽大聲,也就不會吸引到其他人的注意,她也就不用臉紅,也就沒有後麵的事情。雖然她解決了這道突發事態,但節外生枝便算是她輸了一迴合。然後在此之外她的目的也沒有達成——按她這模樣來說,她這一次似乎真的非要和卞世說點什麽不成,而若是卞世不自己出來,她也就進不來,所以不管從什麽角度來講,這一次都算是她輸了。


    要不是兩人都清楚誰輸誰贏,卞世也不會自己出來了——又或者說,卞世自己出來就已經敲定了依曼的“敗局”。


    依曼俏嘴一抿,向那師兄打了個招唿,然後揪著卞世的耳朵就靠著院子外麵的牆根走。後者雖然口中唉唉叫喚,但其實兩人都知道這是在演戲,依曼手上其實根本沒用多少力氣。


    “你把趙永福怎麽了?”四下查看了一番,依曼小聲對卞世道。


    卞世迴答的時候雲淡風輕,好像這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一樣“我把他弄死了。”


    依曼皺了皺眉“怎麽弄死的。”


    卞世對答如流“他輕敵大意,沒接住……”


    但依曼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用的什麽招把他弄死的。”


    卞世有些驚訝,這麽些日子來別人都隻問他“為什麽殺死了趙永福”,而從來沒有關心過他“用的什麽招式”。畢竟死了人的結果擺在眼前,問那麽多細枝末節又有什麽意思?先天殺天應本應是一件奇聞,但大佬們都忙著給此事定性,恐怕也懶得管這些東西


    卞世想了想,對依曼道“我自己起名叫天飛隕火,哪怕是天應修士也接不住兩招,這還是未命中的情況下,若是直接命中,恐怕連靈現修士都是非死即傷,隻恨此法變數太大,命中率不到千分之一。但饒是如此,殺他一個天應也不困難。”


    卞世洋洋自得,自以為這套狂妄之極的說辭怎麽也能在對方心中引起不小的波瀾。最起碼“切”自己一聲,翻個白眼也是少不了的。


    可是出他意料,依曼的眉頭卻反而越皺越深。


    “你這一招這麽厲害……能解釋清是怎麽來的嗎?”


    卞世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有誰盯上我了?”他收起嬉皮笑臉的狀態,肅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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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幾個星期患了胃炎,影響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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