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裏有動靜嗎?”淳於宣一身戎裝,臉色很是嚴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沈庭。

    “迴主人,王妃一切安好。而且,太子已經對三皇子的行動有所準備,想來,王妃也已經知道了。”沈庭恭敬的迴答道,這些天他一直暗中跟在落焉的身邊,伺機消滅掉所有想殺她的殺手。事實上,沈庭的確清除了不少殺手,唯獨那次讓一個叫依若的女人落了網。

    “很好!看來卿樂真的忍不住了。也好,趁此機會徹底清除她的勢力也未嚐不是件好事。等她所有的勢力統統完蛋的時候,我看她還怎麽囂張——”淳於宣噙起一抹冷笑,妖魅的眼睛一抿,讓跪在下麵的眾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個卿樂郡主實在是太衝動了,再沒有徹底了解敵人的時候就妄自動手,這與自尋死路有什麽分別?眾人極力的隱去自己的目光,生怕引起淳於宣的反感,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淳於宣轉過身體,麵向牆壁:“那兩個西歧的殺手現在怎麽樣了?”

    “迴主人,他們已經服了小的迷藥,沒有小的解藥是萬萬醒不來的。”半邊人曾以全含笑迴答。

    淳於宣讚賞的看了一眼曾以全,緩緩說道:“辛苦你了,你為本王做了多少事情,本王心裏清除的很。放心,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

    曾以全躬身行禮道:“王爺過獎了。在當年王爺救下小的一命時,小的這條命就是王爺的了。隻要王爺一句話,小的,不敢不從!”

    淳於宣淡淡的笑了,那王者的氣勢漸漸盈滿了整個房間。那是王者的霸氣、銳氣與戰意!

    大婚的日子一天緊比一天,終於到了大婚的前一天,所有的人都異常的忙碌奔波。連想偷個懶的落焉都被抓去前廳打點賀禮,其他人可想而知該是多麽的繁忙。

    一隻馬車靜靜的停在了太子府的後院,那裏麵應該裝的是磐公主的一些私人物品。隻是,剛才從馬車裏鑽出來的顯然不會是什麽特別的賀禮,因為沒有人會將一個殺手當作隨身物品的,尤其是一個長相頗為妖媚的女人,堪稱紅顏禍水的女人。

    女人一身夜行衣,迅速的在迴廊裏穿梭,不時躲避著來來往往搬運不息的侍女,隻見她一間一間的查看,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忽然,她發現了什麽!隻見她從角落了搜出了一個包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內應所準備的衣服了。

    太子府的前廳內,落焉正強打精神跟前來報道的各國使節遞換名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合作夥伴就在這麽帖子中誕生了。

    “小姐,我來幫你整理吧。”白靈的傷已經好了很多,看見落焉忙成這樣,連忙跑出來幫忙。

    落焉看了白靈一眼,微笑道:“你傷還沒有好利索,你就在一邊給我記人名吧,反正你字也寫的比我好看。”

    “是。”白靈微微笑著點頭,坐在了落焉的旁邊,一筆一劃的仔細書寫著各國使節的名字。

    “啊——你便是天朝的郡主焉郡主吧?”一個聲音突兀的從院子裏傳了過來,引得所有人頓時都往院子看去。隻見一個圓滾滾的身子以極快的速度向大廳內“滾”了進來。

    落焉見了,強忍住笑意,道:“正是小女。不知閣下是——?”看他的身子能走那麽快還真是難為他那雙腿了,估計沒有三百也有二百五了吧?

    “阿呀呀,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那,焉郡主的風采果真是天下無雙啊!在下是東彎國的使節柴蒂斯,焉郡主的大名在我們的東彎國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圓滾滾的身子竟然能發出如此洪亮的聲音,頓時讓落焉刮目相看。

    “使節大人言重了。我不過是天朝小小的郡主,何德何能當此誇讚?真是折殺小女了。”落焉淡淡的說道,暗忖,不會是也想要青鳥小棧的產品吧?那些化妝品即使再有名,也不至於讓這些使節們都知道吧?

    “沒有沒有!在下所言句句是肺腑之言那!不信你問這大廳中的所有同仁,想來都是對郡主敬仰已久啊!”柴蒂斯慌忙搖了搖他圓滾滾的胳膊和媲美熊掌的雙手,連連解釋:“焉郡主不僅擅理財,對軍事、政治更是有著獨到的見解,著實是巾幗不讓須眉呀!讓我等男兒實在是汗顏,汗顏那!”

    落焉頓時失笑,他消息倒是靈通的很,比賽不過是十幾天前的事情,對方卻似乎連每個細節都摸的 一清二楚。看來,每個國家都有無間道呀!

    “柴大人實在是太客氣了,今日一見,實在是落焉的榮幸。柴大人請——”落焉輕提群角,引領柴蒂斯進了大廳交換了名帖後,緩緩說道:“柴大人可曾找到下榻的驛館?若是不方便查找,我可以派人代為引路。”

    “如此便勞煩郡主了。”柴蒂斯大喜,看來他還真沒找著地方。柴蒂斯迴頭對身後的隨從低低的說了幾句話,落焉仔細聽來,卻聽不懂他講的是那國語言,想必是對方的母語吧。再說,落焉懂的也就那麽幾種而已。

    “米兒,你一會帶柴大人到驛館走一趟,順便將我的名帖交道尚未來此拜訪的各國使節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一半人是去了三皇子的府邸。”我迴頭對米兒輕聲吩咐道。

    米兒微微遲疑,道:“可是主人,米兒不在你的安全——”

    “不妨!”落焉淡淡一笑:“對手若是要對我動手總是會找準機會的,你也不能總是跟在我身後啊!我倒要看看他用什麽方式殺我!”

    落焉眼角一垂,臉上的殺機一閃而過,而在場的人也唯有米兒看的最清楚。米兒躬身退下,心裏暗暗打鼓:這個主人變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若是半年前,殺她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而現在,這個念頭連想都不能想,想殺她,恐怕是要先踏過自己的屍體了吧?誰說她沒有準備?隻是不與人說罷了!

    白靈仔細的校對了一遍後交到落焉的手裏,道:“小姐,我都核對過了,今天一共來了十六國的使節,每個人都已經換過了名帖,而且所有人的賀禮都已經存放到書房了。您看,還有什麽要準備的?”

    落焉仔細想了想,問道:“太子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磐公主從長公主府迴來了嗎?”

    “太子那邊好像準備的差不多了,好像去宮裏請安去了;而磐公主尚未迴來。”白靈輕輕的說道。自從清醒後就發現小姐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小姐了,她變了,變得犀利、精明和成熟。

    落焉點點頭,道:“我累了,先迴房休息會,有什麽事情等磐公主迴來再說吧。”

    落焉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大廳,信步走迴了下榻的院落。白靈緊隨其後,這是米兒臨走前吩咐的,怕的就是有人趁此機會對她下手。

    落焉疲累的穿過迴廊,一個侍女與她擦身而過。

    忽然,寒光一閃,白靈大叫一聲:“小姐,小心——”

    落焉趕緊往後一退,趁機躲過了對方的一擊。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行刺與我?”落焉冷冷的看著那名侍女:“你不是太子府裏的侍女,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女子連連冷笑:“想知道是誰要你命?那就到黃泉路上去問吧!”女子說完,再次揮刀刺來!

    “鐺——”一隻飛鏢及時的射了過來,正中女子的匕首。

    “你以為我真的不在嗎?”朱磐的身影從花叢中顯現了出來:“如果你以為郡主是那麽好殺的話,那麽你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剛才,是故意引你出來的。”朱磐微笑著看著女子笑道:“是不是很奇怪,我們怎麽會發現你的動機?嗬嗬,其實,我們本來是要等條大魚的,誰知你這個小蝦米卻等不及閻王爺的召喚,提前送死來了!如今,就成全了你吧!”

    “哼——”女子忽然大叫起來:“你們想殺就殺,主人會為我報仇的!”

    “哦?我倒想知道你的主人有沒有這個實力。”落焉走上前一把捏住女子的下巴,嘖嘖說道:“又是一個美人!為什麽那麽多的美人總要跟我過不去呢?大家都是女人,何必呢?”

    “呸——你這個妖女!主人的計謀遠不止如此!隻要你殺了我,便會驚動主人,計劃便會更加的完美!”女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還以為這個太子府很安全嗎?——我告訴你,其實——唔——”女人的臉上忽然一陣痛苦的神色,隨即,嘴角滲出絲絲鮮血,想來,她已經死透了。又是滅口!

    蕭亙錦一臉陰沉的坐在疾馳的馬車上,馬車正行駛在官道上。剛才他從皇宮裏出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守衛皇宮的人全都換了,換成了他不熟悉的守衛,看來,三皇子真的要動手了。他想幹什麽?想動太後?

    蕭亙錦緊緊的握住伽瑪在他出門前塞進他手心裏的一塊令牌,蕭亙錦認得,那是出入虎營的腰牌,而虎營也是狼主手中的秘密軍隊。莫非,父親也知道了?

    掀開簾子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時分了。夜,恐怕要變天了。

    忽然,一隻袖箭破空而至,咻的一聲紮在了馬車的前門框上!兩匹駿馬死死的止住了腳步,粗重的鼻息宣泄著剛才疾馳帶來的疲乏。

    “皇兄這是要去哪裏?”陰沉的聲音從馬車前傳來:“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難得皇兄還有如此雅興郊外散心。”

    蕭亙錦強壓心頭怒火,一把撕開簾子跳上馬背。

    “三弟也好興致,不在王府等待別人的拜見,卻在這郊外挨凍受罪,也是好雅興呀!”蕭亙錦不動聲色的說道,眼角的餘光卻在四處打量,看來,此處早已經埋伏好了人手,對方已經事先得到了消息 ,看來,太子府中的內奸還真不少!

    “皇兄客氣了。不知道皇兄這是要去哪裏呢?”蕭衍不冷不熱的問道:“有什麽需要兄弟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們是兄弟,沒什麽好客氣的。”

    “三弟的好意為兄心領了,為兄要處理的卻是私事,就不勞煩三弟了。”蕭亙錦眼角忽然瞥見高空中一個白點,臉色一緩,口氣也硬了起來。

    “哦?”蕭衍瘦長的身軀一閃,已經到了蕭亙錦的麵前。

    “大哥總是那麽客氣。不知道大哥可在等人?若是等這個家夥的話,那麽就算了吧。因為死人是不會開口答應的。”蕭衍從身後抓了一把,將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舉在了身前。

    “你……你殺了他!”蕭亙錦濃鬱的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可知道他是父皇的心腹愛將?”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父皇剛才派他在此等你,為的就是將虎營的指揮權交到你的手上。”蕭衍不在意的將手上的人頭丟在一旁,從身後的隨從手裏結果濕熱的毛巾擦幹淨手上的血跡。

    “父皇還是老了,不中用了。既然他不能管理好這個國家,那麽還不如讓給我!大哥,你是我的親兄弟,隻要你不擋我的路,我也不會斷你的路!”蕭衍將手裏的毛巾仍在了地上的人頭之上,一臉的陰篤。

    “三弟,你錯了!父皇之所以放任你胡作非為是在不停的給你機會!聽為兄一句勸,趕緊迴頭還來得及!”

    “哈哈哈哈——”蕭衍陰冷的大笑道:“大哥啊大哥,你以為我三歲啊?聽你一句勸?哈哈——現在我掌握著一半的兵權,雖然老二手裏也有四分之一的兵權,可是你以為他現在還得及調動兵馬嗎?而皇宮中所有的守衛都換成了我的人,父皇想調動人手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你想要天下?”蕭亙錦長歎一聲:“你可知道,他要的卻不是天下。”

    蕭衍神色一陣落寞:“你知道個屁!他說過,他喜歡的是強者!我知道,隻有一國之主才是最強的強者!隻要他喜歡,我就會不惜一切的做到!”

    “可是你卻不知道他說的喜歡是怎樣的喜歡!”蕭亙錦再次看看天空,急急的說道:“三弟,現在迴頭還來得及,否則——”

    “否則什麽?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嗎?我不怕!為了他,我什麽都不怕!”蕭衍淒楚的看了一眼手裏的寶劍,如同看著自己的愛人。蕭亙錦認得,那是耶魯柏的成名兵器。

    第七十七章  情之劍

    趙家胡同忽然出現一群蒙麵殺手,每個人皆是身負絕頂武功,幾個起落,如風箏般的輕盈,如雄鷹般的急速。

    老趙茶館此時已經沒有一個客人,所有的人都仿佛沒了蹤影。連一貫喜歡在櫃台前算賬的掌櫃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個黑衣人箭般的竄進了大堂中,略一打量便揮手示意身後的人緊緊跟上。

    “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消息準確嗎?”領頭的黑衣人低低的問道。

    “消息絕對準確,目標就是在這個茶館中。奇怪,今天怎麽一個人都沒有?”首領身後的一個瘦小的黑衣男人低低的迴答道。

    “分頭行動!不管遇到什麽人,殺無赦!隻要我們多拖延一刻鍾,主上的計劃就會完美一分!若是壞了主上的大事,你我可都擔當不起!”領頭的黑衣人低低的威脅道:“目標中不乏高手,你們都要小心行事!”

    “是!”所有黑衣人紛紛點頭,幾十人隨即分成幾撥,依次進入房間挨個搜查。

    一刻鍾後。

    “大哥,怎麽一個人影都沒有?”剛才那個瘦小的男人奇怪的說道:“幹淨的好像沒有人來過。”

    “不好!我們中計了!快撤!”領頭的黑衣人臉色頓時大變,拔腿就要走。

    “想走了嗎?不進來坐坐了?”一個清幽的聲音淡淡的飄來,如風一般的飄渺。

    “你……你是誰?”為首的黑衣人戰戰兢兢的問道,剛才不是說一個人都沒有嗎?這個人是怎麽冒出來的?

    “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所以我就來了,不過,我卻是來送你們一程的。”飄渺的聲音還是沒有任何方向,也沒有任何感情:“要怪,就怪你們的主人太不識大體了。你們安心的去吧!”

    唰唰唰,房頂上忽然掉落下大片大片的火把,黑衣人們紛紛舉劍格擋,卻發現手裏的劍如山一般的沉。

    “嗬嗬嗬嗬,中了我的毒的人,還想舉劍?”一個黑影從屋簷下飄了出來,為首的黑衣人大駭,對方竟是一個沒有實體隻有影子的怪物!

    “我叫暗,你們有什麽遺願就到地府去說吧!”

    黑影一閃,便又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為首的黑衣人臉色頓時蒼白無比。

    是暗!那個傳說中用毒的高手,一個極其神秘的宗師!隻是,十年前他便失去了消息,今天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了呢?莫非——

    領頭的黑衣人臉色已經蒼白如同鬼魅,他終於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連對手有什麽人都不知道卻還妄想置對方與死地——天朝果然人才濟濟!今天能死在暗的手裏,不冤——

    咣當,咣當,咣當——黑衣人手中的劍紛紛掉落,所有人如同睡著般倒了下來。

    暗站在角落裏看著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茶館,沒有做任何停留,身形一閃便離開了這裏。

    天朝,青鳥鎮。

    香兒和奈兒正焦慮的坐在三樓的一間房間裏,外麵已經圍了眾多的兵丁,恐怕她們要以死盡忠了!

    “姐姐,不知道主人她會不會有事?”香兒憂心忡忡的看著同樣焦急的奈兒,悲切的說道:“可惜,主人交代的任務隻差一點就要完成——”

    “香兒,你怕死嗎?”奈兒一把拉住香兒的手:“今天看來我們是衝不出去了,主人的這片基業恐怕也是保不住了。”

    “我不怕!自從跟了主人,我的這條命就是主人的了。為了主人,我什麽都能豁出去!”香兒堅定的說道:“哪怕是死,我也要保護好主人的基業!”

    奈兒使勁的點點頭,說道:“不愧是我的好妹妹!主人待我們不薄,我們也不能忘恩負義!如今主人不在,就讓我們用鮮血守護吧!”

    “嗯!”香兒使勁的點點頭,美目中是無比堅定的信念:店在我在,店亡我亡!

    “姐姐不好了,外麵的人已經逼近客棧了!”小蘭焦急的跑了進來,一把拉住奈兒的衣襟:“兩位姐姐快逃!小蘭會拚死擋住他們的!”

    奈爾眼角一陣濕潤,鼻子一酸,強忍的淚水眼看就要決堤!奈兒長出一口氣,緩緩說道:“小蘭,我們與你姐妹一場,怎麽能看著你送死呢?主人待我們如知己好友,從未將我們看作是奴婢下人,我們在這關頭怎麽能拋棄主人的基業不管而去逃生呢!今天,要死就死在一起!小蘭,你還小,若是你逃走,主人想必不會怪罪你的!”

    “不!”小蘭堅定的搖搖頭:“兩位姐姐為了小姐的基業肯付出自己的性命,我小蘭也是小姐買迴來的丫頭,說什麽也絕不會放任敵人毀壞小姐的基業而苟且偷生!”

    奈兒欣慰的一笑:“主人如果聽見你的這番話,肯定會欣慰的。小蘭,你長大了!”

    “姐姐,就讓小蘭跟你們一起守護小姐的基業吧!”小蘭激動的拉住奈兒的手連連搖晃:“店在人在,店亡人亡!”

    “姐姐,你就答應吧,我和小蘭一定會堅定的跟你站在一起的!”香兒熱忱的看著小蘭又看看奈兒:“我們女子也不是貪生怕死的種!”

    “好!今天,就讓我們血染青鳥小棧!”

    “三位姑娘,你們快走吧!京城裏的落府已經陷落,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一個老者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奈兒仔細一看,竟是王府的老管家老錢!

    “錢管家,您是怎麽來的?”奈兒與香兒上前攙住老錢:“王府也出事了嗎?”

    老錢沉重的點點頭,道:“落管家的書房已經被對方洗劫一空,看來這次王爺和落管家不在家的日子裏對方真要造反了!”

    “啊?——”奈兒大驚,她知道書房對落焉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如果書房被洗劫一空的話,以前的心血恐怕就要真的白費了!

    “我這就去王府!”奈兒爬起來就要走,卻被老錢一把拉住:“奈兒姑娘,算了,如果不是老奴這張老臉對方說什麽也不會放我出府的,若是你現在去王府,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主人的心血——”奈兒焦急的說道。

    “誰說落管家的心血就一定白費?”老錢狡黠一笑:“放心,我出府的時候早已經將重要的東西藏在了安全的地方,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王爺和落管家迴來,隻有他們迴來,事情才會有轉機!”

    奈兒大喜,一把拉住香兒和小蘭:“快去叫其他人,我們現在馬上轉移!”

    “是!”小蘭迅速的跑了出去,香兒疑惑的看著奈兒,奈兒微笑著解釋道:“你以為主人那麽放心的去了狼國會一點準備都沒有?早在臨行前主人就挖了一條秘密通道,說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動用。現在,就是我們為了保護小姐最大秘密的時候了!香兒,收拾好所有的資料,能帶走的統統帶走,不能帶走的一律燒掉!”

    “是!”香兒大喜,迅速行動了起來。

    老錢欣慰的看著奈兒,笑道:“落管家沒有所托非人,奈兒姑娘果然是女中豪傑!”

    奈兒羞澀一笑:“奈兒哪敢稱什麽女中豪傑,比起主人,我差的遠了。能完成主人的囑托,是我等的職責。”

    老錢點點頭,跟著眾人迅速沿著秘密通道轉移了出去。可是誰能想到,就是因為這次轉移,香兒和奈兒都有了一番奇遇,也遇見了命裏的真命天子呢?

    狼國郊外。

    “老三——”蕭亙錦忽然歎息一聲:“現在即使幾迴頭,恐怕也遲了。”

    “哈哈哈哈——”蕭衍忽然仰天大笑:“你以為就你部署的那點兵力就能大敗我嗎?那麽,你也太小瞧你的三弟了!大哥,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那些人早就被我收買了,恐怕現在他們正在圍攻皇宮了!”

    “三弟,你總是這樣,總是不肯聽別人的話。你太不了解父皇跟太後了。”蕭亙錦歎息一聲,搖搖頭迴到了馬車裏。

    “大哥,今天恐怕要你走一遭了!”說完,蕭衍舉劍刺來。

    “叮——”一隻袖箭打在了劍身,將劍逼出了馬車的範圍。

    “何必呢?”一個聲音幽幽的響起。

    “你來了?”蕭衍的眼睛一亮,頓時狂熱了起來:“你來看我如何收獲嗎?也好,我剛才正想去找你呢,沒想到你便來了。耶魯兄,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最強的!”

    “蕭衍,夠了!”耶魯柏的身形從樹林中閃了出來:“別在鬧了,現在迴去,我跟太子可以為你做掩飾,再遲真的就沒機會了。”

    “你是在可憐我?”蕭衍眉毛一橫:“我不要你看不起我!不要!”

    “其實,我一直待你如兄弟,卻沒有其他的意思。你明白嗎?”耶魯柏皺皺眉頭,說道:“再說,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怎麽會——”

    “是誰?是誰搶走了你?是不是琪兒?——”蕭衍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你怎麽可以拋棄於我?”

    “你跟他都是男人,何來的拋棄一說?”米兒的身形忽然從天而降,如仙女一般,頓時將在場除了蕭衍外所有男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你怎麽也來了?”耶魯柏眼角一喜,閃到了米兒的身旁:“你快走,這裏很危險的!”

    “是主人讓我來接太子的。”米兒對耶魯柏的殷勤視而不見,轉頭對馬車裏的蕭亙錦說道:“太子殿下,我家主人吩咐米兒前來迎接太子。”

    “等等——”蕭衍手中的劍指向米兒,眼睛卻看向耶魯柏:“就是這個女人嗎?就是她奪走了你的心嗎?那麽,現在我殺了她,是不是你就會迴到我的身邊?”

    “神經病!”米兒皺皺眉頭,並不理會蕭衍。

    “三皇子,你還是請迴吧,米兒的確是我心愛的女人,不過,她若是死了我也會陪她!”耶魯柏淡淡的說道,眼睛看向米兒的時候卻是無盡的溫柔。

    “誰稀罕!”米兒撇撇嘴,徑自走到馬車前。

    “看劍!”蕭衍忽然身形一動,瞬間衝到了米兒的身前,米兒略一停頓,舉手便用手中的利劍格擋。

    “哐——”耶魯柏的身形也動了,劍身直指蕭衍的身體。

    “哐哐哐哐——”幾招下來,蕭衍並沒有討的了好,蕭亙錦也出手了,手裏的長鞭狠狠的揮了出來,砸在了馬車的框上,頓時漫天的木屑紛紛揚揚如雨般的灑落。

    “怎麽你還是不明白嗎?”耶魯柏怒了,蕭衍竟然對他最愛的女人下手,這是他的底線。

    “若是你再傷她一根汗毛,我殺了你!”耶魯柏沉下臉來,連帶著臉上的傷疤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你就是如此的對我麽?”蕭衍的手緩緩的停了下來,再抬頭的時候竟已是滿眼的淚花:“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就是如此的對我麽?耶魯柏,你是世上唯一一個能真正傷的了我的人!若是你要殺我,便殺了吧!死在你的手裏,我不冤!”

    “三皇子——”耶魯柏無奈的也放下手裏的短劍:“我是個正常的男人,隻對女人有欲望的。”

    “我知道,我隻是要你知道我愛著你,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情,我不需要知道。我隻求你,不要那麽絕情好不好?”蕭衍的眼角緩緩滑下一滴淚珠:“可是,你為什麽要那麽絕情?我送你的禮物全都被你退了迴來,我設宴宴請你一次都不去,我隻不過是想與你一起說說話,喝喝酒,為什麽?為什麽——”

    耶魯柏一臉的無奈,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了。

    米兒淺淺一笑,將臉轉了過去,這段孽緣卻是她連想都沒想到過的。

    蕭亙錦也是一臉的無奈,歎息一聲,轉過了身體,再看天空發出的信號焰火,想必皇宮那邊的事情也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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