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可在家?”一個動聽的聲音驀然響起。此刻不過是清晨時分,是很少有客人上門的,隻是這個白衣公子溫和的笑臉實在是令人無法拒絕,小蘭眯著眼睛打量這個公子,心裏暗暗讚歎:這個公子不比蕭公子和白公子差呢!

    “我們小姐還沒起床呢!”小蘭笑的眼睛都彎了。

    “無妨,你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竇念同前來拜訪。”白衣公子對小蘭笑了起來,一點不介意這個小姑娘兩眼冒紅心的樣子。

    “嗯,好,我這就去!”小蘭臉一紅,蹬蹬蹬蹬上了樓梯。

    還在床上打滾的我一聽說竇念同來了,趕緊跳下床:“他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上迴跟他順的花種有幾樣沒活,心裏正懊惱呢,他就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正在樓下大廳等您呢!”小蘭噘著嘴巴說道,小姐怎麽盡認識一些長相俊俏的男人呀!

    來不及梳妝,穿好衣服,將頭發隨便一挽,絲毫不注意形象的就奔樓下跑去。

    “念同,你可來了,我這正念叨著你呢!”我大笑著向竇念同走去。

    “落落——”竇念同見我下樓,站了起來:“上迴你走的急,也忘記告訴你一些花種是不適合這個季節栽種的。因為害怕別人話說不清楚,所以還是覺得自己親自來一趟,可有打攪你?”

    “不會,不會!”我拉起竇念同就往後院走,那裏我已經栽了幾盆花,其中有幾盆生長正旺。

    到了後院,竇念同頓時笑了起來:“落落,你這樣養花會被人笑的。”

    竇念同一笑,頓時令我不好意思了。養花我確實不在行,若不是打算提煉精油我決計不會親自種花的。換句話說,隻要跟效益不掛勾的事情我決計不會去做的。

    “人家不會嘛!”我有點撒嬌的看著他:“你又沒說清楚,反正養壞了也是你不好,徒弟學藝不精,師傅難辭其咎!”

    “嗬嗬,總說不過你!”竇念同恢複了孩子氣:“不過,我是師傅哎,做徒弟的有禮送沒有?”

    呃?送禮?你當我參加高考呢還是當我完成畢業論文呢?

    我撇嘴:“愛教不教,我還不待學呢!”

    說完,我轉身佯走。竇念同一把拉住我:“別,別,我錯了行不行?”

    斜睨他一眼:“知道你哪裏錯了麽?”

    “這——”輪到竇念同吃癟了:“我錯在不應該要挾落落,我錯在事先沒有教會你養花,我錯在——”

    “總之,跟落落打交道,一定要先認錯就對了。”白劍飛溫柔的嗓音突然想起:“怎麽穿那麽薄?晨起的時候多加點衣服,現在早上已經很涼了。”

    白劍飛為我披上外套,溫柔的目光絲毫不吝嗇的滋養著我的全身。

    “竇兄來了。”白劍飛不帶感情的嗓音麵對其他人的時候總有種冰冷的成分在內。

    “白兄,念同有禮了。”竇念同同樣不帶感情的打著招唿,不過幾天沒見,他們怎麽就這麽生分了?

    “念同真要教落落養花,白兄是否有興趣一起聽聽?”竇念同微笑著看著我,對白劍飛似乎視而不見。

    “不了,馬上就要比賽了,還有一些細節問題沒有處理好。”白劍飛也溫柔的看著我:“落落的安全最重要。”

    白劍飛替我重新挽過長發,細心的用他買的發簪攏好。

    “失陪了。”白劍飛留下一句話便翩然離去。

    “白兄對你很是緊張呢。”竇念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著我,我卻覺得他有話沒說。

    “所有人對我都很緊張。”我斜他一眼:“無論是我的朋友還是敵人。”

    “嗬嗬。”竇念同尷尬的一笑,頓時轉移話題:“現在養花,天氣是個問題,有些花是需要溫度的。”

    “這個確實是大問題,你看,我們要不要建一個溫房?”我皺眉,這裏沒有現成的材料,怎麽做一個溫房?總不能現造玻璃,現種花吧?

    “其實,這也不難,用昂貴的琉璃遮起來就是。”竇念同溫和的笑道。

    琉璃?玻璃?是一迴事吧?

    看著我迷糊的樣子,竇念同解釋:“就是能看透過去的東西,太陽會照到裏麵而且還能保住溫度。”

    我馬上明白了,這不是能折射、吸收陽光的玻璃或者其他塑料是什麽?這個朝代已經有了這樣的東西了?

    來不及跟他細說,馬上拉他去看場地,竇念同遺憾的說道:“地方有點小了,建造一個花園是需要很多土地的。”

    我的後院隻有小小的二十幾平,還被分割成了停馬區和乘涼區,用作栽種的麵積不足十平。

    我有點泄氣,就這麽點麵積能做什麽用?

    “你比賽的彩頭不就是朱雀大街麽?”竇念同看著我泄氣的樣子笑道:“那處宅院有個很大的後花園,做溫房足夠的。”

    對啊,我怎麽忘記了?這個青鳥鎮畢竟是個小地方,能夠用的起香精的人大多是貴族,而京城就是貴族紮堆的地方。那處朱雀大街的宅院正好可以用做溫房基地,還能有空餘的房間做試驗!可是,問題是,這花落誰家,誰能預料?

    說出了我的顧慮,竇念同溫和的笑道:“沒關係,你贏不到也沒有關係,到時候我們花錢買下就是。”

    什麽?買房子?俺的天神,一百萬啊一百萬!我落焉目前的總資產不過十萬兩而已,讓我拿什麽買房子呦!

    “我沒錢!”我忠實的表達,沒錢就是沒錢,又沒什麽丟人的。

    “我給你買。”竇念同溫和的笑道,似乎早就知道我沒那麽多錢。是啊,這個絲戶織造的大公子買處宅院應該不是難事吧?

    “真的?”我諂媚的笑,對待我的潛在客戶群和投資群,我向來都是態度好的離譜:“我就知道念同最好了,最仗義,對哥們最義氣!來來來,早上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麽,我叫廚房現做去!要不,嚐嚐我親手做的小吃?味道還不錯的!”

    真是勢利,現在才問人家餓不餓!

    “我還不餓,不過很想嚐嚐你做的小吃。”竇念同一臉的誠實,好像專為我的小吃來的。

    屁顛屁顛的端來幾碟小點心,有點羞赧的擺在了桌子上。吃過他家廚師做過的點心後,我自己做的點心基本上不怎麽動口了。竇念同拈起一塊塞進口中,細細品嚐,似乎是品嚐天下極致的美味。若不是自己熟悉自己的手藝,還真以為自己的手藝突然醍醐灌頂般的衝入大師級作品了呢!

    “香!”竇念同毫不吝嗇的誇獎,卻讓我紅了臉。唉,丟人哦!

    “你來,不會是僅僅為了教我種花吧?”我看他吃的那麽香,肚子也有點餓了,順手拈了一塊塞進嘴裏,唔,有點鹹,鹽又放多了!

    “落落總是那麽聰明。”竇念同微笑著看著我:“我得到有人對你不利的消息,所以匆忙趕過來了。”

    我挑眉:“又是令牌?”

    “不錯!他們準備在你比賽的時候下手。”竇念同俊俏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為什麽?”我皺眉:“他們還真會挑時候。”

    不知道比賽對我很重要麽?不知道我正準備贏一處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房子和三個超級美女麽?真是!討厭!

    “據說,三天後正是機關最為薄弱的時候。而寶藏的入口就在朱雀大街35號宅院的後院裏。”

    什麽?

    心,頓時沉入穀底。

    淳於宣,你這是什麽意思?拿我來做誘餌麽?所有人都知道開啟寶藏的令牌就在我的身上,而且,所謂的秘訣此刻也在我的身上。三天後的比賽,不正是羊入虎口了麽?那麽,這個比賽,我還要不要參加?

    “這個比賽你一定要參加!”竇念同篤定的聲音驀然響起:“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安全。即便你不去參加,恐怕那些人也會綁你過去的。”

    撇嘴——我如魚肉,他為刀俎。我還有的選麽?

    既然怎麽都是去,不妨先問清楚這個頗令牌到底是什麽東西,死到臨頭,總有知情權了吧?

    “這令牌究竟是什麽東西?寶藏又是怎麽迴事?”我問。

    “傳說一百多年前,天朝的始祖皇帝開辟天朝時,曾在征戰中遭遇一名勁敵。此人就是白家傳人的第十五代當家白鯗(xiang)。始祖皇帝在圍攻陰城時遭遇白鯗頑固的抵抗,白鯗部署等的武功非常的高,區區三萬人死守陰城,致使二十萬大軍久戰不下。始祖皇帝曾派說客遊說,答應一統天下後白家傳人的地位不變。白鯗拒絕了,最終在四十萬大軍的圍攻下歃血陰城。除了白家女眷跟孩子,所有成年男性全部犧牲。”竇念同說到這裏嗓音有些低沉。

    “傳言,前朝皇帝對白鯗非常的推崇敬佩,在始祖皇帝大軍北進時曾秘密召見造了一處寶藏。而寶藏的入口就在朱雀大街的35號府邸的後院,入口處需用一秘製玉牌作為鑰匙,進時需將玉牌按進門前的凹陷處,輔以口訣方能進入。”

    聽著竇念同的描述,悠然神往:那裏麵得多少錢啊!

    “不過,據說寶藏所藏物事並非金銀珠寶,而是一批武器。那批武器足以裝備三十萬的大軍!”竇念同看我兩眼冒星就知道我正在想入非非。

    什麽?原來不是錢?白送給我都不要!

    不過,既然是武器,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引起西岐國注意的原因了。

    “那些白家的後人呢?”既然沒有錢我就不那麽關心了。

    “始祖皇帝對白鯗非常的敬佩,雖然他並沒有投降,但還是遵照以前的承諾並沒有為難白家人。賜予了封地,剝奪了原來的宅院。”

    想來,這個35號宅院就是白家的老宅了。

    “為什麽三天後機關會變得薄弱呢?”我好奇寶寶的天性被他勾引了上來。

    “當初建造機關的時候是按照月盈月虧建造的。三天後,會出現月虧,也就是俗稱的天狗吃月亮。此時的機關運行一遍後要重新啟動。而重新啟動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這個時候,機關的作用恐怕隻能發揮三成左右。”

    “既然他們能造出裝備三十萬大軍的武器為什麽不用在戰爭中呢?”

    “若不是朝中有小人叛逃,也不至於敗落的如此之快。當造出這批武器後,京城已經危在旦夕。所以,白家傳人決定利用這處寶藏等待時機,光複雲國。”竇念同說到這裏,臉色竟有些鐵青。

    “可是,即使他們抓住我,也找不到令牌跟秘訣呀。”

    “這個,就不是我說能想象的了。也許,他們已經獲得了其他開啟的辦法也未所知。”

    “那麽,我現在隻能等嗎?”

    “當然不是。想必白兄也已做了些準備吧。”竇念同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閃過一絲狡猾,似乎,意有所指。

    “所有人都說我會有危險,所以每個人都做了準備。”我有意為他開脫:“不僅僅他一個人哦!甚至連我的侍女都做好了準備呢。”

    “嗯,落落的安全最重要。”竇念同重複了白劍飛的話。

    我的安全,真的重要嗎?那麽,白家傳人的眼裏,是不是也會同樣重要?劍飛,你是白家傳人的當家,那麽,在你的心裏,究竟是複國重要還是我重要?

    即使你肯放過我,你的族人會放過我嗎?

    令牌,你究竟藏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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