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了,再不行動可就真來不及了。

    我打著整理嫁妝的幌子成天跟在那幫奴才的後麵東看看西看看,主要目的是尋找那些比較容易攜帶的值錢的東西,當然最隻要的是金葉子。要知道那些玉器值錢是值錢,問題是要碰到懂行的人,不然遇到那些不講理的那才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呢!到時候,腸子悔綠了能賣到十分之一的錢就算燒了高香的!再說,貼現絕對是要付費用的,我可舍不得把錢白白浪費在這上麵!而金子就不用擔心了,黃金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貨幣,雖然比較顯眼,隻要運用得當才不會跟以前那些穿越的姐妹們不幾天就敗家敗完了!

    果然,沈宜果真用黃金為我打造了一副純金的餐具。也虧他想的出來,王府裏麵什麽沒有,還用他送什麽黃金的餐具,不過仔細一想也確實沒什麽可打造的,如果打造個家具的話——估計他要破產的吧?嘿嘿,不過現在正合我意,餐具比較小,比較好帶!

    隨意搜羅了一些散銀,出門零錢的作用也是很大的。萬一為了買個饅頭花上一個金葉子……還是殺了我吧,我可沒那麽燒包!

    那些能帶走的首飾統統打包,那些比較好變現的玉器也統統打包,後來沈宜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這哪是搜羅嫁妝啊,簡直是搶劫!

    好吧,看在你養過這具身體十七年的份上,我就搜羅這麽點吧。

    大婚的日子終於到了,我任由別人把我包裹的跟粽子似的。嘿嘿,裹吧,使勁的裹吧,裹的越多我賺的越多。

    等我變成粽子前終於被人塞進了轎子裏,寬大的喜袍下藏著兩個精巧的包袱。什麽衣服都不帶,直接帶錢!

    偷偷的掀開蓋頭,通過縫隙看去,新郎並不在,真是過分!麵子總要做的吧?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我狠狠的下著決心:我一定要在你的眼皮底下自在的活著!

    你不來也好,正好為我的落跑創造機會!我焦急的算著時間,此刻青靈跟白靈大概應該在路上了。這是我策劃好的其中一個部分,我一個人出門在外,而且人不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被人盯上的,但是有了青靈和白靈兩個本地人做伴,總不至於被人騙的吧?

    王爺大婚,這可是天朝重大的喜事。所以沿街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當然是看我的熱鬧,一個沒有新郎迎接新娘的熱鬧。我咬牙:淳於宣,你給我等著瞧!

    想想,這輩子居然嫁了兩迴,雖然,我心底不想再想起兩年前屬於我的那個年代的婚禮。

    清晰的記得,那天天氣不錯,心情也不錯,一切都不錯,隻有結局是錯的……

    來到這個朝代,居然又是一個錯誤的婚禮。我不禁苦笑:莫非,注定的孤獨終老?

    前麵經過一座橋的時候必然會進行一個儀式,八個抬轎的轎夫要沿著橋邊踩著火盆走過去——這是天朝的規矩,逢橋就要過火盆,說是驅逐厲鬼,為新娘護行。

    這也是行動最關鍵的地方,如果青靈和白靈不能及時的把小船搖過來,既要避過眾人的耳目又要穩穩的接住我,難度確實比較大。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隻有這個時候轎子旁邊才不會有侍衛護行。

    來了來了!我緊緊的抓住手裏的包袱,冷汗涔涔的滲了出來,裏麵的貼身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成敗再此一舉!

    果然,轎子按照我預想的那樣歪歪斜斜的踏著火盆而行。此時不走,還待何時?趁著轎子搖晃的頻率,緊抓兩個包袱,從轎子旁的小窗抱頭滾出,腳下一蹬轎門,閃過欄杆直衝河麵掉了下去!

    做戲嘛,當然要做的足一點,於是我大喊:“救命啊!”

    撲通——

    完了,真掉河裏了,那倆死丫頭到底去了哪裏了?

    “小姐,我們在這那!”

    一個小聲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原來她們躲在了橋洞裏。奮力的遊過去,身上的汗頓時出來了,真沒想到這衣服進水會那麽沉,如果不是我身手了得,不淹死也得累死!

    青靈一把抓住我的手,白靈連忙撐船順流而下,身後是一陣喧囂,所有的侍衛騎馬沿街追下。完了, 怎麽忘記這些侍衛都是騎馬的了?莫非這次逃脫計劃失敗了?

    算了不管那麽多了,能逃一步是一步。

    我對兩個丫頭嚴肅說道:“你們聽著,如果我們被那些人追上,你們倆趕緊給我跳船,我就說是我自己準備的船。我身上帶著寫盤纏,你們倆人拿了些趕緊走吧,以後千萬別再被人賣進官府人家了!”

    白靈眼睛一濕:“小姐,你不要我們了?我們哪都不去,誓死追隨小姐!”

    我歎口氣:“傻丫頭,現在不是追隨的時候!萬一被抓,那可是抗旨的罪名!我們誰都擔待不起!既然我把你們帶出了府衙就得為你們考慮周詳。青靈,你身手快,到時候一定要死死抓住白靈,保持鼻口在上,盡量順水飄下去,能不能活命就再此一舉了。”

    青靈堅定的說道:“小姐,你看錯了我們!既然選擇跟小姐走,就沒打算單獨落跑過!是生是死我們都認了!”

    看著兩個不過十五、六的小丫頭異常堅定的眼神,不覺怔住了。誰說她們不過是些奴才?誰說她們不過是些小丫頭?那些自詡君子的人能有幾個這麽堅定的相信一個人的?

    我用力點了點頭,盡量用平和的聲音說道:“既然你們都選擇跟著我,那麽,生死由命,富貴同享!”

    王府裏的淳於宣正在兩個美女身上愜意的吃著美女喂的冰葡萄,其中的一個美女調笑道:“我的大王爺,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據說新王妃長的還不錯,您就不去準備準備迎接?”淳於宣眯著眼睛,道:“什麽王妃,沒有我淳於宣她什麽都不是!再說——”淳於宣惡意的捏了一把說話的那個美人:“她再美能美的過你麽?”

    那個美人扭了一下身子:“哎呀,不依啦,王爺就是會取笑我們!”

    “哈哈哈哈——今天你們伺候的舒服了,本王爺有賞!”淳於宣得意的笑道。

    突然,門外黑影一閃,淳於宣對身下兩個美人冷冷說道:“你們先下去!”

    兩個美人不敢違抗,趕緊起身離開。

    待美人離開,那個黑影瞬間竄了進來:“參見王爺。稟王爺,王妃在路上突然落轎掉入水中,不知所蹤。下麵人報稱,一艘小船正好從橋下經過,也許王妃掉到小船上了。屬下已經吩咐人去尋找了,現在應該追上了。”

    淳於宣眯著好看的眼睛:“喔?掉船裏了?嗬嗬,這個小丫頭還有點意思。”

    我看著侍衛越追越近,迴頭衝倆丫頭大喊一聲:“跳船!”

    說完,率先跳了下去,倆丫頭見我跳了水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下來!我已經把衣服換了,將倆包袱緊緊的綁在了腰上,一手拉一個,順著水流飄了下去。

    果然,那些人攔住小船後紛紛圍了上去,等他們發現船上沒人的時候我們三個已經飄出很遠了。

    在我們飄過一塊巨石的時候青靈一把夯住了巨石,我們三個就跟螞蚱似的串成了一串,青靈首先爬上巨石然後將我們兩個一個個拽了上去。

    等我們三個爬上巨石已經是累得氣喘籲籲了。要知道這麽大的活動量,可是誰都不曾有過的。雖然我會遊泳不假,可那都是在遊泳館或者海邊,身上可是不負重的。

    等我們稍做休息,水流也漸漸的緩了下來。我們三個一個拉著一個,淌著齊胸的河水一步步向岸邊走去。水流雖然已經緩慢了不少,但仍是很急,我們三個不得不一步一休息,一點點的往岸邊挪去。三米的距離我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才艱難的淌過去。

    等我們倒在沙灘上的時候,我們三個已經提不起一絲的力氣了。

    我知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萬一被那些沿河追下的人發現足跡,那麽一切都白廢了。

    艱難的拉起白靈,說道:“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找個地方弄幹衣服,青靈你負責掩蓋我們的足跡,一定小心別留下一絲的蛛絲馬跡。否則,前功盡棄不說,我們三個的小命就懸了!”

    青靈蒼白的臉讓人看起來心疼極了,可我沒有辦法,白靈體力已經有虛脫的跡象了,再不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弄不好還沒逃出虎口就先掛了。

    等我們掩飾好一切的時候,一路騎侍匆匆擦身而過,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足跡,還好,目前還是安全的。

    我們這次出逃沒有帶任何衣服,所以,三個人忍受著濕淋淋的感覺,跟做賊似的往城鎮方向走去。

    終於,在日落之前終於找了間客棧,我們三個往床上一倒,頓時睡的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一個靈巧的身影閃過,一陣輕笑:“好有趣的女人,看來,此行不虛。”看著三個女人睡的跟豬一樣甜,那個身影抱臂沉思,自言自語道:“也許東西真的在她們的身上?”

    “什麽?沒找著?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淳於宣憤怒的吼道。

    這個女人,我一定要給你好看!

    那個黑影垂手道:“王爺,要不要我派暗衛去查一下?”

    “不必了。你們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幹脆別迴來了。”淳於宣陰沉著臉,仿佛能擰出幾斤水來:“我不喜歡有人敢反抗我,誰也不行!你們馬上去把沈宜叫來!”

    沈宜戰戰兢兢的跪在了淳於宣的麵前:“王爺,我確實不知道,柔柔本來答應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就——”

    “好了,說那些有點遲了,我問你,令牌你給了她沒有?”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沈宜很清楚隻要自己的迴答一合他的意思,恐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令牌在隨行的嫁妝裏。”沈宜連忙迴道。

    淳於宣寒著臉命人將所有的嫁妝都抬了過來,三十六擔嫁妝統統打開,翻了個底朝天,卻不見令牌的一絲影子。

    淳於宣眯起了代表他極度生氣的眼睛:“沈宜,現在你怎麽解釋!”

    “我——迴王爺,令牌確實在嫁妝裏的。那是臣親自放進去的,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除非柔柔——”

    “來人,派暗衛四處探察,注意不要驚動她,我要見活人!”淳於宣冷冷的宣布,小丫頭,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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