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響亮的聲音傳來,那是楚離手中的刀和阿七的刀兇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阿七看著緊緊握著刀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他真的沒有想到,在他看來明明成為護院沒幾天,連刀都不會拿的楚離,竟然能夠和他同時交手。


    雖然這隻是一刀,但是這一刀並不普通,已經能夠看出很多很多的東西了。


    楚離的實力並不在他之下。


    “怎麽可能,楚離,你怎麽可能擋得住我的刀,你才成為護院幾天啊,就能夠擋的住我的刀了,這根本不可能。”阿七見勢不妙,身體一個翻轉,直接朝著後方退走了,他看著前方的緩緩持刀站立,臉上仍然是露出了似笑非笑之色的楚離,臉上的表情極為陰沉。


    該死的。


    “沒什麽不可能的。”楚離微微的聳了聳肩,他的嘴角翹起。


    按照常理來說,楚離是不可能和阿七這些成為護院已久的老護院相比的,但是楚離現在的天賦可不是白給的,他還擁有月經,並且用了月輪照骨來提升自己的資質,在過了幾天之後,楚離現在的實力,早就不是普通的護院可以來衡量的了。


    “楚離,也許你是真正的天才,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擁有如此實力,簡直可怕,但是,就算我錯估了你的實力又怎麽樣,你以為你現在能夠殺了我?錯了楚離,現在你還是要死!”


    阿七臉色一冷,隨即他冷笑一聲,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嗖!


    阿七瞬間疾衝了過來,長刀在他手中不停的揮出,時隱時現,若有若無,在空中時時的低鳴,阿七的身影也飄忽不定,仿佛是一道道模糊不清的鬼影在四周不停的閃爍著。


    楚離隻是笑,他身形暴退,手中的長刀舞成一團,在空中綻成了一大片雪亮的刀光。


    鐺鐺鐺。


    幽暗的街道上,隻有楚離和阿七的身影在閃動,來來往往,幽幽冥冥,縱橫交織不定。


    過了一會兒之後,楚離和阿七分開了,在街道的兩邊站立。


    楚離臉上的神色仍然輕鬆。


    但是他看向阿七的目光卻極為嚴肅,也非常的凝重。


    阿七看著自己的胸口慢慢滲出來的一絲絲鮮血,臉上的表情變的非常難看。


    “我原本以為你隻會一套斷門刀,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燕子追風刀和趟子刀,而且把這幾門刀法都練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了,楚離你……”阿七有些說不出來話來了,他隻是用一種難以言說的目光盯著前方的楚離。


    “阿七,我也對你感到好奇啊,你身上的這門刀法,絕對不是宋家莊裏的,這樣陰狠毒辣,極盡刁鑽,簡直生來就是殺人的刀法啊。”


    楚離說著,他慢慢的搖了搖頭,道:“可惜啊,阿七,你才剛剛把這門刀法弄到手,沒有練多久,否則的話,今天我他娘的今天還真是比較危險了。”


    “就算是我的刀還沒有練到家,但是,殺你還是足夠的。”


    阿七聽著楚離說他的刀法,臉上的神色陡然一變,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並且手中冷冷的說著。


    楚離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他隻是又有的搖了搖頭而已。


    什麽?!


    阿七發現有些不對了,但是,就在他想要來做什麽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大片爆裂的聲音。


    唰唰唰!


    無數的鐵花綻放,把阿七給籠罩在了其中。


    阿七隻來得及大叫了一聲,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在血泊之中不停的抽搐著,眼睛睜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沒想到吧,這裏竟然布置了暗器。”楚離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是在笑,也說的非常輕鬆,但是他看向地上阿七的眼神卻非常的冷。


    在知道今天晚上是李桐和宋瘋子負責帶隊的時候,楚離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沒這麽簡單的,肯定會有很大的大麻煩。


    於是在下午的時候,楚離出去買了一些東西,他知道該怎麽來做,因為,在他所得到的大辟羅劍經上,恰好就有好幾種厲害暗器的製作方法,時間比較緊,楚離也隻是做了幾個比較簡單的暗器而已。


    除了那些暗器,還有楚離上輩子所經常用的一些防身小巧玩意兒,他經常帶著身上,很是熟悉,很快就做出來了。


    楚離知道李桐他們肯定迴來找他,所以,在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不停的跑,很快就選定了這裏,並且看似不經意的布置下來了很多的東西,然後就是他被包圍起來了。


    原本楚離還想用他的實力,加上這些所有的暗器,來殺上一遍,把李桐他們給解決了呢,現在看來,有阿七真好,沒有那麽危險,也沒有那麽的麻煩。


    “楚離,楚離啊,你,你……”阿七在地上瘋狂的大喊著,他的聲音已經變的極為沙啞。


    “阿七啊,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來殺死李桐他們啊,來,你說說看,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楚離微微抬起了袖子,立刻,其中的東西就顯現了出現,仔細一看,不是其他,正是一個袖箭。


    “李大管事看到我練刀……他說他看好我…………我……我想要成為管事……”阿七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他連忙的說了起來。


    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連說話都不是很利索,詞句都非常的不連貫。


    楚離微微的皺了皺眉,他抬了胳膊,袖箭飛出,直接射進了阿七的眼睛裏,殺死了阿七。


    阿七死了,楚離在則是蹲了下來,在阿七身上慢慢的摸索了起來。


    很快,楚離就有了發現。


    他從阿七的懷裏摸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冊子已經泛黃,看上去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


    “血衣刀經。”


    楚離看著冊子上的幾個字,心中一動,悄悄的在心裏念著。


    想來,這本血衣刀經,就是阿七所練的刀法了。


    楚離沒有打算在這裏仔細看,他把血衣刀經揣在了懷裏,然後慢慢的站起身,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楚離像是在確定著什麽一樣,他慢慢的朝著前方走著,最後是來到了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茅草屋前。


    “我說,朋友,你在這裏看了這麽久的戲了,難道還不出來嗎?”楚離笑著輕鬆的說著,語氣很是放鬆,但是他的身體繃起,長刀就在手中,分明是在全力的戒備。


    砰!


    嘩啦!


    整個茅草屋的屋頂突然破開,一個人影閃動著,衝出了茅草屋,落在了後方的屋簷棱角之上。


    “哈哈,在下剛才可是沒有看到什麽,隻是在聽,聽著而已,這位兄台可不要說錯了。”


    那個人在屋簷的棱角上搖晃了幾下才終於站穩了,他看著下方的楚離發,抱了抱拳,如此的說著。


    仔細看去,那是一個麵如冠玉的年輕男子,他有著一頭油亮的頭發,打理的很好的,不過此時散開了,顯得非常的淩亂,這個青年男子長的很高,皮膚白皙,麵容俊朗,臉上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讓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過,此時,這個青年男子嘴角帶著一絲絲的鮮血,看的出來,他受了傷。


    所以剛才的時候,他是在茅草屋裏一直沒有出去,直到現在,楚離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他才不得不現身。


    “這位朋友,你是誰?”楚離看著站在其他瓦房屋簷棱角上的年輕人,口問了起來。


    “不才,我是白馬莊的大公子,白滄海!”


    那個年輕人同樣是抱拳迴禮,他這樣的說著。


    白滄海?


    聽著這個名字,楚離的眼睛不由的微微眯起。


    “楚兄,雖然我們白馬莊和你們宋家莊彼此之間不對付,甚至是有一些仇怨,但是,這並不影響我們之間成為朋友,不是嗎?”瓦房屋簷棱角之上,白滄海微笑著,如此的說道。


    “哦,這樣看來的話,這位白兄,我倒是應該來殺了你啊。”楚離笑著,看起來非常隨意的說道。


    “楚兄說笑了,在下雖然被黑風盜的幾個首領給弄成了重傷,一身實力連平時的一半都沒有,但是這也不是楚兄所能夠殺死的。”


    白滄海哈哈的笑著,說著,白滄海話鋒一轉,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來,道:“倒是楚兄,你們宋家莊內部可不是太平啊,楚兄你在宋家莊,還是要多多小心啊,哦,不對,看起來,楚兄你是在一個廢物管事之下,所以倒還是安全。”白滄海剛想要來說什麽,隨即,他看著這次行動的人物,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了,於是他又這樣說著。


    “管事大人廢不廢物的,就不勞白兄多操心,倒是白兄,你說要和我成為朋友,不如,拿你的命來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如何啊?”


    楚離的手指在長刀上緩慢的跳動著,一下一下,帶著一種說不出來奇異節奏感,他看著前方屋簷棱角上的白滄海,開口悠悠的說著。


    楚離說的很淡然,根本就沒有半點兒殺氣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一個笑話一樣。


    “楚兄在開玩笑了,在下這條命雖然不值錢,但是而已不想就這樣死了啊。”白滄海說著,他的身體忽然拔高,接著迅速的閃動,在短短的瞬間,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這點兒黃金是我從黑風盜那裏拿來的,如今,就來作為見麵禮送給楚兄吧。”


    “楚兄,你這個人很有意思,以後我會來找你的!”


    白滄海身體漂浮,如同一隻大雁一樣在空中飛舞著,在幾個起落之後,就徹底的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楚離看著白滄海消失的背影,手中下意識的用力,握緊了長刀的刀柄,他臉上的神色也不由一變。


    這個白馬莊的大公子白滄海……


    楚離收迴了目光,他低著頭,看著地上剛才白滄海扔過來的一個布包,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布包已經散落打開,一塊一塊的黃色金塊已經散露了出來。


    “今天晚上,嘖嘖,還真是有意思啊。”楚離當然不可能蠢的不要地上的黃金,他把地上的黃金撿了起來,隨即,看著白滄海離開的方向,砸砸嘴,這樣的說著。


    …………


    ps:其實寫到主角有月經的時候,我都笑了,真的,……突然發現這特麽竟然是一個梗啊,,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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