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過來匯報工作。”周自恆說道。


    “匯報工作需要坐下嗎?”趙玉容說道,“而且,我剛才怎麽好像聽到你們在扯閑篇呢?”


    “你聽錯了。”周自恆幹脆地否認,看著我說道,“沒什麽事你先下去吧!”


    我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還沒走遠,就聽到趙玉容說道,“這麽妖媚的女人,你以後離遠點,我可警告你,被這種女人纏上就脫不了身……”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誰纏誰先搞搞清楚好不好?


    我嗤笑一聲,若無其事地迴了工作間。


    李小玉問我客戶見的怎麽樣,有沒有簽到單,我搖搖頭,說還得再跟幾迴。


    她哦了一聲,又迴頭忙自己的事了。


    我坐在位子上,心始終靜不下來,最後,掏出手機用我那個釣魚小號給陸九橋發了個微信。


    “晚上有沒有空,我有事找你。”


    “什麽事?”他很快迴複道。


    “你先說有沒有空。”我說道。


    “有。”他迴道,“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好!”我說道,第一次對見他有了些期待感。


    晚上,陸九橋果然來接我了,他靠在車上,黑色的西裝和車身融為一體,兩條大長腿交疊,麵容沉靜,眼神倨傲,仿佛眾生都在他的腳下。


    這樣的一個男人,天生就是聚焦點,每一個從他身邊路過的女人,都忍不住一再迴頭,可是迴多少次頭也沒有用,因為這世間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我從自動門裏出來,走向他的同時,頭一次認真仔細的端詳他,忽然對他這個人,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一種猜不透的感覺。


    你說他冷酷,他也有熱心的時候,你說他霸道,他也有溫柔的時候,你說他倨傲,他也有放下身段的時候,你說他禁欲,他也有奔放如火的時候……


    比如此刻,他明明是天空中最亮的那顆星,卻又寂寞如墜落的煙火,在夜色裏沉寂。


    陸九橋,原來,我從沒看懂過他!


    他看到我走過來,離開車身,幫我打開車門,我禮貌地說了聲謝謝,莫名地不想再說刻薄的話語。


    “去哪吃?”他坐進來,自然而然地問道。


    “你決定吧,反正我沒錢。”我說道。


    他悶笑一聲,發動車子,竟然直接帶我出了城,去了郊縣一個農家院。


    有錢人玩的就是花哨,吃個飯跑這麽遠,費的油錢都夠吃一頓了。


    我又忍不住想挖苦他,還好及時忍住了。


    似乎每個農家樂都會在院子裏張燈結彩掛滿燈籠,此處也不例外,我們下車,就看到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人站在大門口的燈影裏等著。


    見我們過去,她笑著迎上來,眉目溫和。


    “四點多就說來,怎麽現在才到?”她說道,語氣竟是格外的熟稔親切。


    “接了個人。”陸九橋說道,語氣也很隨和,“不用在這等的,進去吧!”


    婦人答應著,領著我們往裏走,時不時的迴頭打量我,想問又不好意思問。


    “阿姨,我叫夏遠晴,和陸總是業務合作關係。”我主動說道,免得她惦記著。


    “哦哦,好好,來了就是客。”婦人說道,“你們先進屋坐,我去讓他們上菜。”


    說著匆匆忙忙走了。


    “什麽意思啊這是?”我忍不住問陸九橋,“你們看起來不隻是單純的食客與店家的關係呀!”


    陸九橋輕車熟路地帶我進了一個小包房,坐下之後,才告訴我真相。


    “她是我們家之前的保姆,專門負責照顧我媽的,我叫她香姨。”陸九橋說道,“後來年紀大了,就跟著丈夫迴了郊縣,她丈夫和兒子都是幹廚師的,這個店,是我資助他們開的。”


    “哦?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良心的。”我說道。


    “那是因為你瞎。”陸九橋說道。


    “我……”我被他噎了一下,氣道,“沒錯,我就是眼瞎,不然能被你坑了嗎?”


    陸九橋歎口氣。


    “你專門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抬杠的?”


    我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當然不是。”我收斂了火氣,認真說道,“我是真的有正事要問你。”


    “什麽事?”陸九橋說道,聞聽門外有腳步聲響,又說,“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服務員端著菜和飲品進來,一一擺放好,並不停留,轉身出去了。


    我們先吃了一陣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味道果然比城裏的更加鮮美。


    雞是散養在山上的雞,蘑菇是山上采的,還有應季的薺菜,嫩香椿芽,十足的農家味。


    中途,香姨端了一盤綠油油的涼拌山野菜進來,說是從長白山那邊運過來的,讓我們嚐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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