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水,我的淚~”


    “我情願和你化作一坨火焰~”


    “啊~~~啊~~~啊~~~”


    杜克哼著歌來到了金山寺,這座寶刹始建於東晉,自創建以來,經曆代修葺,古跡甚多。寺門朝西,布局依山就勢,山與寺融為一體,殿宇櫛比,亭台相連,遍山布滿金碧輝煌的建築,可容納萬名僧侶。


    山雖不是名山,但寶刹絕對所言非虛!


    金山寺此處距離錢塘縣500多裏地,對杜克不值一提,駕著雲晃悠悠就到了。


    白蛇傳中,幸運值全拿來換老婆的許仙,先後經曆兩次吃官司+發配,第一次從錢塘縣發配到蘇州,第二次從蘇州發配到鎮江。


    正是因為來到鎮江,也就是金山寺的地盤,才會有後續的一係列苦情戲。


    想要確認這個世界是不是白蛇傳的世界,其實非常簡單,找到金山寺即可。不用找白蛇,也不用找許仙,找法海就行了,他是金山寺住持,多年的老和尚了。


    “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麽要找許仙,茫茫人海中找一個書生,就算去找他捕快哥哥也比找他更容易!”杜克一邊吐槽其他穿越者的故事,一邊踏入金山寺。


    道士進和尚廟太惹眼,杜克幻化成一個白衣書生,砸下一筆香火錢就見到了此行的目標,法海老和尚。


    “善哉!施主為我佛重鑄金身,功德無量,今日善因他日必結善果!”法海不是個會說客套話的和尚,麵上十分嚴肅,杜克小錢錢砸下去,他連個笑臉也不給。


    說完之後,法海給杜克測了個麵相,說他貴不可言,然後就走了。


    杜克白眼一翻,法海沒能看出他的妖身不足為奇,放到靈山也就是個羅漢果位,他一巴掌就能拍成小餅餅。不過這街頭算命式的糊弄是什麽意思,一句貴不可言未免太敷衍了,能拿出真金白銀給佛祖重鑄金身的人,能不富貴麽!


    不過,這也側麵說明了法海並不是個見錢眼開的和尚,這個世界的白蛇傳沒跑偏。


    “跑偏了多好,要是個青年版的法海,那兩條蛇我親自去收了。”


    杜克唏噓感歎一番,使了個障眼法,大手一揮卷走了寺廟中的香火錢,大殿中的佛像毫無反應……


    初來乍到,手上沒錢不行,正好佛家人慈悲為懷,佛祖定然不會介意。


    什麽,你說杜克之前捐得真金白銀?


    嗬嗬……


    拿了佛祖換新衣裳的錢,杜克隻覺心頭暗爽,返迴錢塘縣後,當即置辦了一間大宅。


    不是大家大戶,也沒有仆人管家,杜克盤膝坐在屋中的蒲團上,閉目凝神,麵前是一副花卷,寫著大大的‘道’字。


    和佛門一戰,杜克感觸頗多,最多的還是不成聖終為螻蟻。這個感慨本是其他洪荒杜克那裏得來的,以前杜克就深以為然,親身經曆了七寶妙樹和九品金蓮的威能,他更加認同了。


    準提和接引連麵都沒見到,他的兩個底牌就被臨空打爆,要是遇到真人,豈不是真得去了靈山當佛奶奶!


    杜克倍感危機,是時候努力一把了!


    “從今天開始……”杜克猛地睜開眼,信誓旦旦道:“我每晚都去未知空間守著,百八十年下去,肯定能堵到一個大佬!”


    沒錯,修煉什麽的,哪有抱大腿來的快!


    杜克決定從自身做起,努力抱腿,爭取早日跨入聖人一級。沒什麽好羞恥的,他靠自己變強,堂堂正正做人、腳踏實地抱腿,不假借於外物,為什麽要不好意思?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研究一下五色神光,和孔雀那一戰,兩人五色神光激蕩,返本複原出了陰陽之力,同時也引動了他體內的陰陽二氣。


    這是個好兆頭,五百年未曾動彈一下的陰陽二氣,終於肯給他迴應了。杜克思量著,若是能掌握陰陽二氣這門神通,就算抱不到大腿,他也能更進一步,至少麵對聖人時,又多了一張強大的底牌。


    於是乎,杜克白天琢磨五色神光逆轉陰陽,晚上倒頭就睡,去未知空間守候新大腿降臨。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總有一個會成功!


    可惜,堅持大半月之後他就吃不消了,未知空間的杜克們有毒。前兩天確實遇到了大佬,不過是裏一番大佬,大佬的後宮又激增了一批‘大波浪的長發’,一連串記憶交換下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硬是睡不著。


    杜克直唿裏一番害人不淺,將記憶來迴翻看了幾百遍,橫掃了杭州各大樂坊,這才覺得索然無味。


    “區區裏一番,也想腐化我的道心……”


    ……


    這天,杜克繼續苦熬五色神光,進展不如人意,他完全找不到竅門,想了想決定出門換口氣。


    杜克沒去餘杭鎮,因為他之前打聽過,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南詔國、沒有蜀山、沒有鎖妖塔,理所當然的,也不會有女媧後人和李逍遙。


    杜克出了家門,白衣書生的造型不能用了,金山寺丟了許多金銀,滿天下找嫌犯。怕倒是不怕,但被一群光頭堵門太不吉利,他在這世界真不想惹事。


    杜克將白蛇傳的世界定義為過渡世界,他被昊天鏡傳送,多少也能感受到一些空間規則,等到他理順規則的那天,就可以和這個世界拜拜了。


    老天爺今天很不給麵子,一朵陰雲籠罩在錢塘縣上空,好在雨勢不大,斜風細雨配上古鎮倒也別有一番景致。


    杜克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街頭,裝作一個小白臉書生,試試看是否有送上門的狐狸精。古鎮的街上鋪著青色磚石,因為細雨來往行人不多,兩邊的商鋪也比以往清減,唯有茶鋪依舊人山人海。


    狐狸精沒等到,卻等到了一隊送葬的隊伍,為首的是兩個眼圈通紅的男子,一個青年、一個少年,披麻戴孝、撒著黃紙。


    沒有狐狸精、沒有女鬼,沒有弱女子賣身葬父母,也沒有紈絝惡少,杜克看了兩眼就不再理會。


    隊伍中兩個黑色棺材一前一後,隊伍路過時,街邊笑談的聲音都小了不少。杜克坐在茶鋪窗邊,突然聽到邊上交談之聲,這一聽才知道,那個披麻戴孝的少年人,名叫許仙,旁邊的青年是他哥哥。


    杜克沒覺得意外,許仙少年時喪父喪母,是他哥哥供其讀書,拉扯成人。許仙懦弱的性格,也有父母早亡的原因,比起同齡人,他小時候辛苦多了,經常外出采藥賺錢買書。


    看著身上沒有二兩肉的許仙,杜克眉頭一挑,太瘦了,就這身板經得起24小時的基操嗎?就算他熬過了白蛇,金山寺那幫子如狼似虎的光頭也招架不住啊!


    送葬的隊伍路過,直到消失在街頭,杜克才收迴目光,咧起嘴角笑了一笑。


    當夜!


    陰雲散去之後,月光灑落錢塘縣。


    許家小院之中,哥哥忙活了一天倒在床頭唿唿大睡,許仙看著疲倦的哥哥,舍不得點蠟燭,披著一件單衣,接著月光在院子裏誦讀古書。


    “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


    少年讀書哪懂字裏行間的道理,隻知先生說這段很重要,要考。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無非死記硬背罷了!


    許仙搖頭晃腦背誦原文,努力迴憶先生的講解,加深腦海中的印象。


    “水懦弱,民……民……”許仙懊惱拍了拍腦袋,昨日才熟記於心的今天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突然小院裏傳來聲音,將下文接過:“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


    許仙聞言連連點頭:“對對對,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


    正說著,他臉色一變,猛地從原地跳開,顫巍巍看著牆院陰影處。明明空無一人,卻有聲音傳出,難不成是見鬼了。


    “誰?誰在那裏……莫要嚇我……”


    “少年人,你且過來……”


    又是空幽的聲音響起,驚得許仙頭皮發麻,兩眼一翻便要暈倒。突然憑空一陣清風將他托起,緩緩帶到了牆角邊,許仙張嘴欲叫救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在許仙閉目等死的時候,托住他的清風散去,摔了他一個屁股蹲。許仙一陣齜牙咧嘴,手撐著地就要逃走,結果掌心摸到一個異物,拿起來一看,是個古樸的黑色戒指。


    戒指有些老舊,看著平平無奇,卻散發著致命吸引力。許仙一時忘了驚恐,心中生出一陣渴望,將戒指套在了自己食指上。


    突然一陣刺痛,許仙揪著戒指想將其拿下,戒指如同生根,怎麽也取不下來。


    “叮!您的金手指已上線!”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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