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或許能讓老夫稍稍認真一次!”


    平淡的語氣訴說著極盡囂張,杜克這番話讓在場的三位從者心頭火氣,他們在各自的時代,都是名聲冠絕天下的英雄,還從為被人如此貶低過。


    ncer一步踏出,搶在其他兩人前麵,持槍指向杜克:“berserker,空話多說無益!讓我來試試看你的成色,如果你隻是個說大話的騙子,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話音落下ncer雙手旋轉槍身,揮舞成兩股旋風,周身猛然散發出無比凝練的氣勢。凜然的氣勢中,摻雜著似有若無的血色殺機,收放自如的從容,是唯有身經百戰之人才能磨礪出的標誌。


    氣勢壓下,杜克座下的夢魘戰馬受了刺激,抬起雙蹄高高躍起,杜克抖動韁繩才將它的暴躁安撫下來。


    “嗬嗬,不過如此嘛!ncer輕蔑一下,看得出夢魘戰馬隻是個樣子貨。


    杜克不為所動,輕輕跳下戰馬,踱步走ncer。月光下,白發長須的老者,身著一身黑氣繚繞的重甲,目光炯炯,雖是一副老態,卻精神強健,不失強者風采。


    杜克有點不自然,在魔槍麵前等同赤身果體,想想還有點小羞澀!


    “老夫的戰馬生前是一頭象征聖潔的獨角獸,由精靈女王親手贈予,追隨我征戰數十載,曾經亦是實力強大的魔獸。隻可惜,老夫與魔君索倫戰鬥時,它為救老夫,被黑暗詛咒腐蝕了血肉靈魂,一身本領十不存一,才變得如此落魄。”


    夢魘:“唏律律~~~”


    啥,你說啥?


    ncer麵色肅然:“如此說來,這匹戰馬倒也是忠心護主的靈獸。”


    “不,它是老夫托付背後的戰友。”杜克說話間,大步走ncer前方,掌心處亮起金紅色的魔法陣。


    地麵輕輕一顫,無數金屬物質從泥土中提煉出來,凝聚成一把黃金戰槍。槍杆粗長,重若千鈞,槍刃細長如同大劍,槍頭呈箭型,刃鋒寒光點點,一看便知利於斬擊、突刺。


    煉金術·煉成陣!


    “古怪的法師,看你的架勢,居然是個使槍的好手!ncer見獵心喜,沒想到杜克擅長的兵器和他一樣。


    “不擅長,但略懂一二!”


    ncer心頭慍怒,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但是他來不及說什麽,就突然感覺到心頭悸動,眼前黑影爍然一閃,那柄黃金大槍就已經唿嘯著刺了過來。


    好快的速度,這家夥真的是老頭子?


    ncer心中一凜,腳下踩著細碎的步伐,抬起左手短槍格擋。


    隻聽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ncer便覺得一股強橫的力量從黃金大槍上傳來,那力量堪稱恐怖,他連續退後才將將穩住身形。


    wc,這老頭是怪物吧!


    隻是一個交手ncer就知道杜克的力量足以對他施以碾壓,沒有多餘的時間感慨,因為閃爍的槍影已經再次即近。瞬息之間ncer唿吸一滯,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側過身子,以一個狼狽的姿態躲了過去。


    快若奔雷的黃金戰槍唿嘯擦過,與他脖頸的大動脈相差不過毫厘ncer閃避之後,還有種寒毛倒豎的後怕感。


    速度比我絲毫不差,力量更是遠勝於我,這老頭要不要這麽兇殘?


    進入戰鬥之後,杜克扮演的甘道夫仿佛換了一個人,謙謙有禮的優雅不再,每一次揮舞長槍,都充斥著凜然殺機,那雙包含智慧的雙眸,此刻更是泛起了一絲猩紅。


    ncer心中警兆大作,杜克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正被一頭巨龍凝視,強大的壓迫力之下,他竟突破自身極限,抬起長槍對著巨龍虛影猛地刺了過去。


    伴隨著空氣被震碎一般的哀鳴,兩柄長槍在碰撞中爆發出可怕的聲浪,衝擊波迅速撲向四麵八方,肆無忌憚在街道上破壞著、踐踏著……


    轟轟轟————


    風暴襲來,saber和rider揮舞兵器,斬斷身前的颶風,帶著各自禦主向後撤離。沒人懷疑,隨著兩人戰鬥的升級,必然會毀掉整條街道。


    豔紅的槍尖,宛如舞動的精靈,ncer的操縱下,在半空中綻放出一朵朵忽閃忽現的紅芒,死死咬住杜克的身影不鬆。然而,黃金戰槍卻總能搶先一步,每次都阻擋在ncer無比憋屈的破綻上,力量還沒發出,就被迫收迴,他快要吐血了。


    雙方超高的敏捷,導致戰鬥在爆發之後,動作就無法用肉眼來判斷,狂暴的烈風一直接連不斷,整個過程如同虛幻沒有實體。唯有雙方武器撞擊時的短暫停頓,才能讓人稍稍看清二人的影子,可那也僅是一閃即逝。


    從杜克ncer交手到現在,不過十餘個唿吸的時間,可就是這麽短暫的功夫,兩人之間就已經硬生生對拚了不知多少次。鬼魅的身形閃爍騰挪,如同糾纏在一起的兩道幻影,隻能通過兵器的光芒來區分二人的身份。


    ncer麵對壓力超常發揮,全身的肌肉哀嚎慘叫,讓他絕望的是,對麵的老頭子反而越戰越勇,體力就像無窮無盡一樣。


    絕望嗎,恐懼嗎?


    是的ncer引以為豪的武技被壓製,看不到一絲戰勝敵人的可能,自然是無比絕望,但他的戰意卻比之先前更加高漲。能與如此強大的敵人對決,這是何等之榮幸,縱然身死亦能為君主獻上忠誠,這正是他所期待的!


    “我的主人啊,請下令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取勝,我將用忠誠與榮耀灑滿戰場!”


    ncer眼中精光暴漲,奮力揮動雙槍,前方的空氣被粗暴切割撕碎,製造出實質化的風刃亂流,將四周的地麵切割出斑駁交錯的凹痕。


    地麵上,一道道溝壑犁出,兩邊的集裝箱也像是奶油蛋糕一般,被橫七豎八切成了一塊一塊。


    “沒用的,在老夫的寶具‘真理之眼’下,你的每一次攻擊都無處遁形。”


    麵ncer迴光返照似的反擊,杜克暴喝一聲,迴以更加滂湃的攻勢,以攻擊對攻擊,用更強的攻勢碾壓迴去。


    轟!!


    一槍刺出,直ncer胸口,槍尖速度之快如同奔雷,力量之強如同炮彈出膛,刹那間轟出了音爆之聲。


    危機時分ncer的固有技能‘心眼’及時上線,在絕對的劣勢中,冷靜把握自身與敵人的狀況,尋找出隻存在於理論中的活路。即便隻有1%的可能,也能準備的把握住機會,並逆轉戰局。


    逆轉戰局是不可能了ncer耗盡全身之力,險險躲過了擦身的長槍,腹下被附著在黃金長槍上的風刃劃破,登時血流不止。


    “好,再來!”杜克讚歎一聲,不愧是武藝無可挑剔的迪盧木多。


    ncer沒有迴話,隻是招架並讓他精疲力竭,此刻隻能勾起嘴角輕輕一笑。


    邊上,saber看著激烈的交戰,忍不住心潮澎湃,兩人都是萬裏無一的強者,讓她恨不得取代其中一個。


    愛麗絲菲爾臉色蒼白,杜克ncer揮動武器的超高速動作,她完全看不清,但如同被巨獸撕裂踐踏的戰場,卻是一目了然。她不禁雙手十指緊緊絞在一起,深深為saber擔憂起來。


    武藝不凡ncer都被壓製了,saber能戰勝對方嗎?


    韋伯目光呆滯,已經陷入了人生的質疑,這些從者生前居然是人類?


    他的從者rider麵露凝重,在場的從者之中,他的武藝無疑是最差的,征服王南征北戰更多的是依靠統帥和軍略,單挑什麽的,大家並肩子一起上就行。


    rider看得ncer已是強弩之末,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杜克挑於槍下,沒ncer在前麵擋槍,他麵對杜克唯有使用固有結界,才有戰勝的可能。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聖杯之戰才剛剛開始,還有從者沒露麵,決勝的底牌還不是暴露的時候!


    “我的禦主,你可要抓緊了!”


    韋伯從懵逼中迴過神,一臉費解看著自家跳脫的從者:“抓緊,抓緊什麽?”


    “喝哈!”


    rider抖動韁繩,兩隻壯碩健美的飛踢神牛悶哼一聲,邁動粗壯的巨蹄,牽引著神威車輪發動衝鋒。


    魔力迸發出可怕的紫色雷霆,將牛蹄腳下的地麵轟碎出蛛網一般的裂縫,戰車駛動,在轟鳴聲中,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點。


    “哇啊啊啊————”


    哦,差點忘了,雷聲之中還伴隨著弱氣禦主的哀嚎慘叫,以及飆飛的眼淚。


    saber看著啟動的戰車:“rider想幹什麽?”


    狂風驟然襲來,侵入杜克ncer的戰場中央,兩人紛紛停下攻擊,轉頭看了過來。


    “哈哈哈,不想死的,就在本王禦駕之前讓開吧!!”rider放聲大笑,車輪雷聲滾滾,極速而來,大地亦為之顫抖。


    ncer暗罵一聲瘋子,從戰場中央跳開,杜克卻沒有移動一下腳步,麵對橫衝直撞的戰車,手中槍花一挑,鏘的一聲將黃金戰槍倒插在地。


    黃金大槍是煉成的兵器,ncer的兩把寶具相比不值一提,早已不堪重負,此刻更是隨風化作金色粉末。


    “berserker,本王禦駕之前,還不速速退開!”rider抖動韁繩,再一次加快了戰車的衝勢。


    “可笑……”


    杜克不屑一笑,雙腳踩如水泥地,直接沒到腳腕。紮穩馬步後,抬起雙手撐在身前,眼中豪氣衝天。


    “區區牛車,安敢叫老夫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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