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月光從天端垂下傾瀉一地,銀色的光輝灑滿大地,數不盡的光寒閃閃爍爍。亦如雪夜之下,霜寒覆滿四野,又像一曲扣人心弦的主旋律,極盡柔和,神韻直讓人恍若隔世。


    又冷又清!


    此情此景美麗地讓人迷離,直到幾個唿吸之後,光寒於無聲處消散成斑駁光點,緩緩升起逐漸消失,隻留幾縷銀白色的毫光搖曳閃爍。


    從天而降的光芒沒有掀起什麽波瀾,沒有爆炸、沒有轟鳴,寂靜地來去無聲。


    鏡花水月斜斜佇立於地,藍染平坦在荒蕪的沙丘上,半開半闔的雙目凝視天空的彎月,悵然歎息道:“杜克副隊長,你的進化是什麽?不是追求最強嗎?”


    此時的藍染靈壓水準大減,獵奇的外貌恢複人型,以崩玉的特性,他變成這般模樣,顯然是自我放棄了進化。


    “不存在最強這種說法,人力有時盡,個體的生命如何敵得過惶惶天威!”杜克心裏補充了一句,就算有也不在這個世界。


    藍染聽聞久久無言,似乎是在思考進化的深意,半晌之後他撐起身子站起來:“卍解之後,你是什麽?”


    卍解之後,我就是神!


    杜克很想這麽說,不過太二了,實在難以啟齒。


    沒有得到迴複,藍染也不氣餒繼續道:“你現在應該可以卍解了吧?能讓我看一下嗎?”


    “抱歉,做不到!雖然托你的福,讓我感知到了那種境界,不過靈壓的累積還不夠,我還需要有人推我一把。”


    “誰?”


    “鬼知道他是誰……”杜克嘀咕一句。


    藍染不明白杜克的意思,將胸前的崩玉取下,扔向杜克。杜克接過崩玉,把玩一會兒,疑惑看向對方,這算什麽,打boss出裝備?


    “崩玉的力量應該可以讓你卍解,那超然的姿態……讓我看一次吧!”冷靜的神色閃過灼熱,藍染十分期待道。


    “藍染隊長,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指的不是這個意思。”杜克迎著月光舉起崩玉,光華透過崩玉,偏射出流水般的五光十色。很難想象,就是這麽一個小東西,居然可以引導人們實現自己的願望。


    嗖!嗖!嗖……


    數十道身影依次飛馳而來,以總隊長為首,一眾瀞靈廷的隊長、副隊長,現世的假麵軍團,還有浦原喜助一夥。不管是和杜克熟悉還是不熟悉的,都用一種極致敬佩的眼神看著他,並非是他擊敗了不可戰勝的藍染,而是他最後宛若神明的一劍,實在是太過震撼人心。


    人群中,卯之花烈迴想起當年在【無間】敗給杜克,那時他說過,真正的劍道隻需一劍,再怎麽強大的對手也得灰飛煙滅。現在看來,杜克的確是做到了這點,至少卯之花烈找不出能接下這一劍的人。


    人群中兩道身影躍出,夜一和碎蜂左右來到藍染身邊,持刀抵在他的要害部位,大前神在自家隊長的命令下,抱起地上的鏡花水月遠遠跑開。死神們脆弱的神經不堪重負,生怕藍染突然暴起,鏡花水月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深刻。


    嗯,對a還是挺有眼光的,這麽多人裏,恐怕有且僅有大前神能壓服鏡花水月。


    藍染全程輕笑,沒有反抗,任由夜一用封鎖靈壓的繃帶纏滿全身,就算退出了進化,以他現在的水準,掙脫繃帶也是輕而易舉,不過,他沒有這個心思。


    親身體驗更高的境界之後,boss表示他已經無欲無求,現在就想找個沒有庸人打擾的地方,梳理一下獲得的感悟。


    當然,要是能又把椅子就更好了!


    事態完美被控製,死神們紛紛鬆了口氣,這一幕被藍染看見,又是一聲輕笑。沉湎在規則保護下苟且度日的凡人,怎能理解他誌向,縱然失敗,但他也曾向規則發起過挑戰。而這些死神,在他看來,隻是不求上進的可憐蟲而已。


    “杜克副隊長……”浦原喜助看著杜克手裏的崩玉,心髒狂跳,生怕杜克垂涎崩玉的力量,又一個boss就此誕生。


    剛剛那引動天地的一擊,聰明如他想破腦袋也找不到破解的辦法,真要打起來,別看人多勢眾,團滅的是他們。


    杜克顛了顛掌心的崩玉,把它丟給了浦原喜助,後者接到崩玉確認無誤後如釋重負,火速施加封印。


    藍染見此忍不住大笑起來:“何等愚昧!浦原喜助,你太看輕杜克副隊長了,枉你有個聰明的頭腦,眼界卻如此狹隘。”


    浦原喜助也不尷尬,撓撓頭把崩玉放入重重封印的黑匣中。


    ————————————————————————————————————————————


    屍魂界,瀞靈廷!


    今天的瀞靈廷十分忙碌,雖說討伐藍染的人員全是隊長、副隊長級別的人物,沒有其他人什麽事,但牽動屍魂界安危的戰鬥,背後有很多人的汗水。


    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開啟黑腔迎迴所有隊長後,隊員們又開始處理轉界結柱,把真正的空座町送迴現世,單靠十二番隊人手遠遠不夠,其他番隊紛紛出人出力。


    此次叛變的三名隊長,藍染、市丸銀、東仙要正關在地下大監獄,每天都有三名隊長輪換坐鎮。


    亂菊每天雷打不動去探監,得知市丸銀和藍染攪基,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心潮澎湃恨不得當場就開始苟且之事。可惜,被市丸銀拒絕了,因為邊上有很多人看著。


    藍染的迷妹雛森也經常去探望心上人,倒黴孩子陷得太深,縱然知道自己愛慕的藍染並不存在,但每每迴想起對方溫柔的笑容,都會情不自禁換條底褲。


    藍染和市丸銀有大小兩個美女噓寒問暖,想要光天化日,東仙要也不差……好基友大狗經常帶著酒水來慰問。


    新的中央四十六室還在組建,畢竟是瀞靈廷最大的權力機關,每一個名額都被搶破頭,速度慢一些可以理解。等到重建完畢,第一件事就是對三人展開審判,以三人的罪行,保送刑期千年打底。


    藍染密謀多年,此戰的影響可謂深遠,別的不說,單是空出的三個隊長席位,就需要有人補充。


    據某不靠譜職場精英的酒後失言,總隊長正嚐試著和假麵軍團溝通,想把平子真子一夥拉迴來,彌補空缺。這倒是個立竿見影的好辦法,真相大白後,假麵軍團沉冤得雪,身份自然不再是境外潛逃人員。


    瀞靈廷需要補充高端戰鬥力,假麵軍團也有迴到瀞靈廷的想法,所以兩方一拍即合,不約兒童湊到了一塊。假麵軍團沒別的想法,隻要總隊長對當年的事道個歉,麵子上過得去,他們就順梯子爬迴瀞靈廷。


    不過以總隊長的孤傲,八成會變成平子抱著他大腿,鬼哭狼嚎要迴到組織的懷抱。


    是夜,四番隊隊舍!


    杜克盤膝坐在木質走廊上,朔望月放在腿上,斜靠牆壁閉目小憩。和藍染一戰讓他感悟頗多,同級之間的較量不似以前的戰鬥,給他很大的啟發,眼界開闊升起不少想法,趁著戰鬥餘音尚在,他需要整合一下。


    幾聲輕盈的步伐傳來,杜克抬頭一看,是卯之花烈,後者一如既往的嫻靜氣質,麵色冷清。


    “唉,隊長你心情不好?”朝夕相處這麽多年,哪怕卯之花烈每天表情一樣,杜克也能察覺出她心情好壞。


    “的確有些困擾!”卯之花烈臉色不愉:“亂菊副隊長得知市丸銀刑期漫長,最近總是來向我請教保養方麵的問題。真是莫名其妙,我說她找錯了人,她還不依不饒。”


    “哈!哈!”杜克偷偷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暗道亂菊真是不知死活,在這麽下去,別說等市丸銀出獄,要不了幾年,她墳頭上的草就得有幾丈高。


    兩人靜坐一起,也不說話,靜靜享受這寧靜的一刻。不知過了多久,杜克睡意沉沉,依著卯之花烈睡下,後者嘴角一勾將他平放,頭部置於自己膝處,抬頭望向天空的圓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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