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外圍,一家獸醫院坐落在這裏。除了偶爾有忍者會帶著自己的忍犬前來看病,大多數時候,這裏還是很安靜的,如果你能習慣一天到晚不會停下的狗叫聲。作為木葉,不,作為五大忍村首屈一指的忍犬飼養家族,犬塚二字就是這行裏的金字招牌,長期處於壟斷地位,與木葉很多家族都有供貨合同。比如剛剛家主去世的旗木一族族長,幾年前他就在犬塚家訂購了八隻實力出色的忍犬,在戰場上大放異異彩。暢銷木葉多年的老字號,加上客戶良好的口碑和宣傳,犬塚家近幾年來軍火……咳咳,飼養及獸醫救護生意越做越大。生意做大了,場地自然要跟著擴張,加上不斷有村民投訴擾民,所以犬塚家就搬到了木葉外圍。


    “紫霄大人親自登門,受寵若驚!”


    犬塚家內,這一代的家主犬塚重親熱的招唿著禦手洗紫霄,兩人對坐品茗。杜克因為年齡太小,陪坐在一邊,在他對麵是一隻毛發濃密的……高加索犬。灰黑色的毛發猶如鋼針,一張兇狠的臉正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很高,很大!


    “重,你這話騙騙那些不清楚犬塚家本事的小忍者還行,想騙我可不行。”禦手洗紫霄笑著迴應道:“以你犬塚家主的實力,恐怕在我進入犬塚家一公裏範圍的時候就發現我了吧。”


    “哈哈哈,紫霄大人太抬舉我了,你說的那是日向一族,我們犬塚一族可沒有這個本事。”犬塚重謙虛道,兩人相互恭維了一番,屬於大人之間的虛偽。


    “久聞犬塚一族飼育的忍犬本領不凡,所以這次厚顏前來,是想為犬子重金求購一條出色的忍犬。”對於私生子事件,禦手洗紫霄已經可以坦然麵對了,人這種生物,是會習慣的。不得不說,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紫霄大人嚴重了,若是知道你有需要,重必定親自上門!”犬塚重聞言,微微轉頭打量了杜克一眼,淡淡笑了笑,露出了一對犬牙。


    也許是錯覺,杜克覺得這位犬塚家主再聽到‘重金’兩字的時候,眯眯眼裏爆發出閃閃的金光,就連他對麵這隻高加索,猙獰的表情也溫和不少。


    “親自上門就不必了,隻要你不嫌我不請自來就好。”


    “又說笑了,紫霄大人能來分明是蓬蓽生輝才對!兩位這邊請。”生意上門,犬塚重也不再客套,帶著禦手洗紫霄和杜克徑直來到了飼養忍犬的狗舍前,那條高加索也寸步不離的跟著。


    一排犬舍前,上百條忍犬規規矩矩排成方陣,犬牙交錯,目光隱有殺氣。犬塚重開始不遺餘力向禦手洗紫霄和杜克推銷自家血統高貴的各種名犬,從出身到品相,再到一日三餐和日常訓練,方方麵麵說的杜克非常心動,一時間選擇糾結症都出來了。


    “紫霄大人,這裏的忍犬都經過悉心培育,他們的父母也都是經驗十足的優秀忍犬,血統優良,有沒有看得上眼的?”犬塚重說完期待道。


    “重,我說的可是重金!”禦手洗紫霄淡淡掃了眼麵前的忍犬,攔住躍躍欲試的杜克,笑眯眯道。


    “有多重?”犬塚重雙眼再次爆發出金光,杜克敢打包票,剛才他那不是錯覺,這位老兄眼裏真的會放光。


    “最重的那種!”


    “嗬嗬嗬……既然紫霄大人這麽爽快,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犬塚重一臉市儈,轉身對著高加索犬說道:“鬼丸,帶路!”


    “好的,重!兩位貴客這邊請!”名為鬼丸的高加索犬點頭哈腰,和犬塚重站在一起,就像招唿客人的掌櫃和店小二。


    我該說什麽?果然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杜克默默吐槽,禦手洗紫霄則見怪不怪,暗部和犬塚家有一紙長達五十年的購銷合同,從出廠到售後一條龍,犬塚重什麽人他太清楚了。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話沒說到點子上,就別想看到好貨。


    鬼丸邁著飄逸的步伐,七繞八繞,在一間不起眼的狗舍前停了下來。三長一短的口哨聲後,三隻幼犬步履蹣跚小跑了出來,圍著鬼丸打圈子,很是可愛。如果不是禦手洗紫霄這個老江湖很滿意的在點頭,杜克根本就不相信這三隻搖頭晃腦的幼犬品質比剛才那些要好。畢竟阿拉斯加、薩摩耶外加哈士奇的組合很難有說服力。


    這是成功湊齊了雪橇三傻啊!坑爹呢!我這還不如迴去剛才那裏,至少那裏還有狗中四瘋,再怎麽也比三傻要靠譜吧!


    “重,你確定這些值重金?”本著小心為上的原則,禦手洗紫霄還是問了一句。


    “紫霄大人,它們可是目前犬塚家最重的了,本來是留給家族裏的年輕忍者的,不過誰讓您麵子大呢,隻好忍痛割愛了。”犬塚重痛心疾首,依依不舍看著鬼丸麵前的三隻幼犬,一副你賺一翻了的模樣。鬼丸也跟著附和,這次真是虧大了。


    杜克看呆了,那隻哈士奇在對著自己咬褲腳、搖尾巴,似乎是在賣萌討食。這樣真的好嗎,畢竟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麵。還有,你作為忍犬的自尊自愛呢?你對得起那張高冷的狗臉嗎?


    如果犬塚家的新手忍者得到這三隻忍犬,未來二十年內,霸占木葉吊車尾家族毫無懸念。尤其是那隻哈士奇,小小年紀已經初顯二貨本質,絕對是坑的一手好爹。


    “的確不錯,都是精品!”禦手洗紫霄欣喜道,見杜克和哈士奇挺有眼緣,便問道:“這隻什麽價?”


    “……”大叔,要不咱再考慮一下,剛才那些忍犬其實蠻不錯的。


    杜克努力把自己對哈士奇的二貨感官甩出腦外,安慰自己,禦手洗紫霄的眼光不會錯的,作為犬塚家精心培育的忍犬,必然有其獨到之處。自己不該用前世的固有思維去看待這個世界,哪怕它們長得一樣,但忍者的世界不是常理來看待的。賣萌隻是哄抬身價的營銷策略,本質上這是一隻優秀的忍犬。


    想到這,杜克收起自己的有色眼睛,對著哈士奇微微一笑,以示歉意。如他所料,哈士奇不再搖尾巴了……它翻過身躺在地上,四腳朝天露出了毛茸茸的小肚子。


    “……”果然,二貨那烙印在靈魂深處的憂桑氣質,即便是世界的意誌也改變不了!


    “不愧是紫霄大人,一眼就相中了最出色的這隻。”犬塚重‘遺憾’道:“這隻血統高貴的幼犬本來應該由下一任犬塚家族長來繼承,可惜命運似乎並不眷顧犬塚家。”


    鬼丸在一旁抽泣道:“重,你要三思啊!這可是犬塚家的未來!”


    “不要再說了,鬼丸!”犬塚重緊握雙拳,浸一濕的雙眼流淌出鱷魚般的眼淚,抱著高加索發出撕心裂肺的低吼:“我們犬塚家立足木葉的根本是什麽?並非是頂尖的飼育技術,也不是獨有的擬獸忍法。言而有信,這才是犬塚一族不變的宗旨。即便是拚上犬塚家的未來,我們也不能失信於人。”


    一人一狗相擁在一起,向杜克闡釋了鬼哭狼嚎和睜著眼說瞎話這兩個成語的含義。


    “……”禦手洗紫霄。


    “……”杜克。


    喂,這戲有點過了,導演呢,趕緊喊卡。


    “咳咳!”不忍直視的禦手洗紫霞打斷了一人一狗,撇嘴道:“重,差不多就行了。已經到了犬塚家未來的高度,你在繼續下去,我都不敢買了。”


    “並非是我言過其實,而是事實就是這樣。”重抹去眼中的淚水,搓一著手指,對著禦手洗紫霄肅然道:“一千萬兩,概不還價。”


    喂,犬塚家的未來就值一千萬兩嗎?還有你收放自如的演技,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


    “杜克,我們走,人家不想賣。”禦手洗紫霄拉起杜克,欲要轉身。


    “等一下,價格可以再商量……”犬塚重攔下二人,試探道:“不知道紫霄大人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十萬兩,概不還價!”


    犬塚重一口老血噎在喉嚨,差點氣死。十萬兩是什麽概念,火影辦公室交給忍者的b級任務一般也就這個價,難道犬塚家的未來在你眼裏就值一個b級任務?最起碼也應該是個s級吧!這已經不是價格的問題了,這關乎犬塚家的尊嚴。


    為家族尊嚴而戰的犬塚重說道:“五百萬兩,概不還價。”


    “二十萬兩,概不還價。”


    “二百萬兩,概不還價。”


    “三十萬兩,概不還價。”


    “……”


    你們倆每次報價都概不還價,為什麽還能繼續談著,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麵對漫天殺價,唾沫橫飛的二人,杜克無言搖了搖頭。最後,犬塚家的未來,被二人以八十萬兩的價格成交。對此禦手洗紫霄還有些不滿,認為價格虛高,他的心理價大約在六十萬兩左右。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後,三人一狗再次迴到主廳品茗。杜克抱著懷裏的二貨,生無可戀,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對外來者滿滿的惡意。明明是想增加一些外力武裝自己,可這個拖後腿的是怎麽迴事?如果敵人掏出一包狗糧,它會不會搖尾乞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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