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vg進敗者組了,傷心。希望nb能把eg幹進敗者組)


    看著殺死自己隊長的年青人,剩下的懲戒騎士們沒有什麽義憤填膺,相反,他們一個個都表現出膽怯和惶恐,似乎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主拋棄的人。


    崇拜偶像,而不是主,聽命與偶像,而不是為了主而戰鬥。如果把主看成是這個世界中所有的正常生命,就可以看出中間的差距有多大。那些奇異的生命是為了整個歐洲大陸,甚至是整個決鬥世界的生命進行戰鬥,而不單單隻是為了某個人,因此他們表現的更加無畏,更加純粹。而這些懲戒騎士們為了教皇而戰鬥,說到底,僅僅隻是因為教皇距離主最近,這是一種有著明顯功利思想的交換。因此在真正麵對生死考驗時,這些懲戒騎士們同樣會崩潰。


    輕輕的揉了揉鼻子,蕭焚忽然想出如何與魁斯特進行一次認真的長談了。畢竟他在未來的時間裏,會經常和教皇以及教皇的仆從作對,避免隊伍分裂,也是他作為隊長的職責所在。


    “誰在剛才殺死了我的仆人?那些被聖弗萊曼寬恕和救贖的仆人?誰?”


    蕭焚平靜的問著對方,語言中有種不容置疑的威迫,這種壓力讓那些懲戒騎士們有些慌亂。他們彼此相互看著對方的表情,最終一名騎士跪了下來,用手在胸前畫著十字,一邊大聲祈禱說:“我的主,請寬恕我,我不曾看見那些標記,我不知道這些。”


    蕭焚扭頭看著這名騎士,說:“因為沒有看見那些標記,就能逃脫懲罰?騎士,是誰下的命令,讓你們可以隨意闖入民宅?是誰下的命令,讓你們可以對一個無辜的生命動手?僅僅因為他是一個灰矮人?主對所有的生命都是公平的,僅僅是個灰矮人,就是異端?”


    “哦,不,大人,不是我們。是隊長,都是他!他命令我們向灰矮人動手,他命令我們把所有看到的生命,敢於阻擋懲戒騎士前進的生命,都視為異端。”


    蕭焚微微點頭,說:“出去懺悔吧,向所有的人,而不僅僅隻是神父。唯有如此,你們才不會被主拋棄。但是,如果你們沒有誠心懺悔,主不會給你們第二次機會。”


    這種危言恫嚇在現實世界可能算不了什麽,但是對於決鬥世界的這些騎士們來說,卻有著無法想象的威力。他們一起單膝跪地,大聲唱誦主的威名,隨後對著蕭焚鞠躬,一個個轉身離去。


    “就這麽完了?”


    笛卡爾走到蕭焚的身後,問:“你曾經說過,毀滅懲戒騎士團。”


    蕭焚看著那些懲戒騎士的背影,點頭說:“當然,我是說過毀滅懲戒騎士團,但不是毀滅每一個懲戒騎士。當這些懲戒騎士出去,將他們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散播出去,那才是懲戒騎士團毀滅的前兆。”


    笛卡爾皺眉,並不是很懂蕭焚的意思。


    一個懲戒騎士團的中隊長,就能下令在林茨大肆殺戮,無論殺戮的目標是誰,這是誰給他的權利?林茨究竟是教皇的,還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因為擔憂斯圖加特女子修道院做大,帝國皇帝默許了教廷的勢力擴張,但是這種擴張必然是有底線的。


    現在,這些恣意妄為的懲戒騎士團的成員們,很明顯已經逾越了這條底線,而且到了完全無視這個國家真正主人,隻考慮教皇的地步。這一切應該不止發生過一次,隻是教廷通過各種方法掩飾了這些。就像是剛才中隊長做得那樣,直接用火焰把一切證據焚毀。而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則不得不一次次接受這樣的結果,並用這些結果暗中向教皇索取更多的利益。


    蕭焚讓這些騎士們出去向所有的民眾懺悔,就是撕下教廷和皇帝之間遮羞布的最好舉措。


    在此之前,皇帝和教皇通過私下的利益交換,讓那些殺戮一個個被隱瞞。但是現在,所有的命中,貴族們都會很快知道這些事情。這種事情對貴族來說意義重大,放任這種事情的發生,意味著將來有一天懲戒騎士團會直接向這些貴族的領民,甚至是對貴族動手。


    畢竟,貪婪是沒有止境的,而懲戒騎士團這種隨意決定對方是異端,甚至不進行任何界定的做法,會對所有的貴族們,包括皇帝造成威脅。


    如果皇帝不想在將來被那些知道事情真相,逐漸變得憤怒和不安的貴族們推翻,那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首先與教皇劃清界限,並且追究懲戒騎士團的責任。


    不僅僅是皇帝,還有其他的那些國家,它們必然也會如此。不斷壓縮懲戒騎士團的行動範圍,直到讓整個懲戒騎士團無法正常的行動。除此之外,教廷內部也會變得混亂起來,能夠將聖弗萊曼寬恕和救贖的生命視為異端,並且揮戈相向。那麽對於那些教士們,懲戒騎士團必然也不會好到什麽地方去。這意味著,懲戒騎士團的存在會成為教皇清除異己的工具,不僅僅對外,而且同樣對內。人人自危的教廷,會立刻要求對懲戒騎士團進行徹查。


    到那個時候,失去存在意義的懲戒騎士團必然會被急於恢複權威的教皇拋開,那也意味著,懲戒騎士團的存在將會失去意義。不僅僅如此,是否還有必要設立類似懲戒騎士團這樣的機構,也會讓教廷內部爭執不休。約束教皇的權力,一定會成為所有人的共識,最終,一個更小的,也許與現實世界更為相似的教皇衛隊會出現,最終取代懲戒騎士團的存在。


    砍斷教皇對世俗伸出來的手,這是蕭焚的目的。距離這個目的還有很遠一段路要走,但是至少蕭焚找到了撬動這一切的起始點,並且讓一切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對於狼人的迷惑,蕭焚並不在意,目標不一樣,視野也會有所差別。想了想,他扭頭看著笛卡爾,問:“我這樣的出場,是否已經足夠?”


    狼人聳肩,他的身體迅速恢複人類的形狀,隻是那幾件做工考究的外套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笛卡爾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有些遺憾的嘖了一下嘴,說:“如果總是這樣,我們這次可就接了一個虧本的生意。好吧,來自異國的國王,帕林陛下......,這個名字真是糟糕,一點都不氣派,好吧,帕林陛下,很榮幸向您介紹我們所在的地方。作為您的仆人,剛才的一切實在是一種巧合,不得不說,我為此感到遺憾。”


    文縐縐的說完這些,笛卡爾猛然抬頭,盯著蕭焚,眼露兇光的說:“聽著,異鄉人,隻能在必要的時候,才能稱我們是你的仆人。這一次我就原諒你的魯莽,下一次,就不會有下一次。無論你有什麽目的,我們隻是聖弗萊曼的仆人,不是你的。”


    蕭焚點頭,說:“好吧,好吧,就是這樣。”


    兩個人不再囉嗦,蕭焚向後走去,而笛卡爾則蹲下身體,將地麵上的那條血線擦拭幹淨。在蕭焚還沒有帶著西爾維婭她們過來之前,笛卡爾依舊做完了這一切,他站起來,扭頭看著曾經的夥伴塔夫特。咳嗽了一聲,狼人從破爛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張製造粗糙的紙,又隨便放了一些幹燥的植物碎末,然後卷好。用舌頭舔了一下那張紙,牢牢的貼在卷紙的背麵,最終做成了一個類似卷煙的形狀。笛卡爾隨意揮了揮手,一團火焰已經將這隻土製的卷煙點燃。狼人看著自己的夥伴,深吸了幾口,嗆人的煙霧很快在整個通道裏彌散開來。


    “好吧,老夥伴,每個生命都會死亡。這可是聖弗萊曼說過的。當初你想要拯救托卡斯奈莉的事情,以及冰龍的下落,我可一直都沒說起過。聽著,老朋友,聖弗萊曼說過,每個生命都會做出一些燦爛的事情,那是他們生命中最璀璨的火花。無論是人類也好,我們狼人也好,你們灰矮人也好,這個世界所有的智慧生命,他們的曆史都由這些璀璨的火花聯係起來。當你看見一次次的災難降臨,其實同樣能夠看見一次次的火花綻放。所謂的拯救,並不在於主,而在於這些火花。讚美耶諾爾,讚美聖弗萊曼,他讓我知道,不要等待救贖。救贖的路就在自己的腳下,而我,在等待我生命中的火花綻放,就像是你在矮人城堡裏做的那樣。”


    頓了頓,笛卡爾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隨後又說:“托利亞是個好孩子,就像是她的父親那樣,感謝你的拯救,塔夫特。我的夥伴,我的朋友,讚美。”


    說完,笛卡爾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沒有動手,在他麵前塔夫特的屍體已經開始自行燃燒。沒有什麽焦臭的味道,一道道旋風從塔夫特的腳下卷起,除了讓火焰更加炙熱外,同樣也將所有的煙霧和味道席卷一空,卷向通道的頂部,然後從一個隱藏巧妙地縫隙中消失。


    笛卡爾看著那些煙霧,發了一會兒愣,在聽見蕭焚他們的腳步聲後,狼人再次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隨後將已經燃燒到手指的煙卷丟在地上,扭頭看著蕭焚他們過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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