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部落內牆和外牆之間的廣場上,眾多的人匯集在一起。


    一百二十位青雀部落的戰士拿著武器,身子站的筆直,隊列整齊,鴉雀無聲。


    相對於青雀部落眾人的整齊劃一,安靜一片,前來的部落聯盟中的人,就顯得散亂的多了。


    不僅僅如此,匯集在一起的他們,還都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兩者相互對比之下,青雀部落訓練有素的戰士,頓時就被凸顯了出來。


    這樣過了一小會兒,邊上站著的那些二十一個部落到來的兩百一十人,這會兒也感受到了氣氛的不一樣。


    他們被整齊劃一的青雀部落戰士震撼到了。


    那種嗡嗡聲漸漸的小了下去,最終完全安靜了下來。


    這些部落的人,看看整齊的青雀部落戰士,再看看自己,以前的時候覺得這樣散作一團的站立沒有什麽不妥的他們,倒是覺得不自然起來。


    他們悄悄的挪動著腳步,想要學著青雀部落戰士那樣站的整齊,隻可惜怎麽都做不到。


    “倒酒!”


    穿著厚實的虎皮做成的衣服的巫,今天罕見的沒有抱兔子,以往顯得有些為老不尊的猥瑣氣質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隻有在祭祀的時候才會有的那種莊重,連帶著身上的老氣都消失了許多。


    隨著他的一聲命令,早已經做好準備的青雀部落人,抱著一摞摞的碗迅速過來,給每一個出征的人手裏都遞上一個,其餘部落的人也都不例外。


    後麵有人抱著溫好的酒,一勺子一勺子的往碗裏倒,有些許的酒花濺落在地上。


    看著手中碗裏溫熱渾濁的酒水,青雀部落的戰士一個個眼睛放光,那些基本上沒有喝過酒的其餘部落的人眼睛也在放光。


    他們雖然沒有喝過酒,但是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青雀部落出品的食物,都是好食物。


    “此去定當大敗半農部落!喝!”


    站在隊伍最前麵的韓成轉身對著眾人大聲的說著,說完之後雙手捧著酒碗虛空朝著眾人敬了一敬,而後仰脖一飲而盡。


    “大敗半農部落!”


    “喝!”


    青雀部落的戰士這樣說著,同樣是雙手端著酒碗朝著前方虛空的敬了敬,而後仰頭咕咚咕咚的猛喝。


    “¥%半農¥tv”


    “喝!”


    其餘部落的人含糊不清的說著,然後帶著期待,仰脖往口中灌酒,心中滿是期待。


    “咳咳咳……”


    一連串劇烈的咳嗽隨之想起,那些第一次喝酒的人被嗆的臉紅脖子粗,有的人還不住的吐著舌頭,嘴一咧一咧的。


    這樣的一幕,看的青雀部落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的發出善意的笑聲。


    韓成將酒碗放下,看著這匯集起來三百多名即將出征的人,很想學著某廣告那樣,仰天吼上兩句:“你們的統帥是誰?!”


    “你們的任務是?!”


    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沒有將這些很是拉風的台詞喊出來,而是拔出了腰間顯得有些粗糙的銅劍,斜指著天空喊道:“前進!”


    血紅的太陽自東方升起,光芒綻開,將皚皚白雪染上了一層妖豔的紅。


    眾多持著武器的人,踩踏著積雪從青雀部落大門內魚貫而出。


    吆喝聲裏,為首的大師兄在那個臉上被刺字的羊部落的奴隸的指引下牽著鹿率先而動。


    鹿蹄子踩開了積雪,爬犁碾過留下兩道寬寬的雪痕,眾多狗子在厚厚的積雪裏顯得有些艱難的跋涉。


    排成長龍一般的爬犁的中間位置,大一號的鹿大爺拉著長一些的爬犁在行走。


    爬犁的前麵位置上用樹棍搭建了一個架子,架子中間綁著一根竹竿,竹竿之上白雪妹新繡的青雀旗子迎風飄揚。


    靠著綁旗幟的架子邊上,放置了一個鼓架子,架子上放著一麵大鼓,鼓槌放在鼓架邊上,帶著皮手套眼上綁著黑色麻布的韓成,一手扶著木頭架子,另外一手按在腰間佩戴著的銅劍柄上,在他的腳邊還蹲著福將這個狗子。


    看著行進中的隊伍,韓成感受到了一些振奮。


    這是他第一次隨著部落戰士出征,這也是青雀部落第一次這樣大張旗鼓的去討伐一個部落。


    記得一代戰神李靖曾經趁著大雪紛飛的季節襲擊突厥,一戰而將這個不可一世的北方國家打殘,將突厥可汗捉到太極殿跳胡旋舞,自己這次也是趁著大雪出擊,不知道能夠建功幾何……


    在青雀部落的眾人的注視下,青雀部落出征的隊伍,就這樣一路碾壓著積雪朝著東方而去,除了眾人各個眼上都纏上了一層黑色麻布顯得有些怪異之外,其餘的看起來沒有多少毛病。


    半農部落之內,半農部落的女祭祀身上裹著厚厚的皮子,坐在房屋中的一個樹疙瘩上烤著火,一邊烤一邊朝著外麵望去。


    一聲輕微的哢嚓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部落的院落裏一棵到現在都沒有落葉的樹,被大雪壓斷的枝子。


    樹枝耷拉下來,上麵的積存的雪簌簌的往下掉落。


    這棵樹是當初修建院落的時候,她刻意讓人留下的,目的便是在夏日的時候,給部落中的人遮擋一下蔭涼。


    如今這樣大的一根樹枝被壓斷,半農部落的女祭祀沒有半分的心疼,相反,她心裏反而還升起了一些輕鬆和喜悅。


    事實上自從大雪落下之後,她的心情就很是不錯。


    因為這代表著在今後一大段的時間裏,自己部落都將處在一個非常安全的狀態裏。


    在這段時間裏,自己不需要去想那六個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的族人,也不需要去想羊部落剩下的人到了哪裏去,也不需要去擔心那個神秘的、叫做青雀的部落。


    這讓她很是輕鬆。


    她這樣往外看著,看到了那幾個羊部落的奴隸正抱著一些幹草去喂部落裏的牲口。


    看到這些人,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令她生氣的不是這幾個奴隸,而是那些個歸順到她們部落的羊部落的人。


    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這些蠢笨的家夥們居然還沒有學會多少她們部落的話,這讓一心想要從這些人口中得到更多青雀部落的消息的她如何不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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