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景見到夕月的時候,自然是氣的不能自已。


    夕月連多餘的話都沒說,一出手就將人打成重傷。


    血景吐血不止,倒在地上,「夕月,你是不是瘋了!這裏是血月宗,是我的地盤,你以為你殺了我,可以跑的出去?」


    夕月微笑,「那是我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你現在要關心的事情是你自己。」


    血景傷的很重,根本就起不了身,「你是不是瘋了!我是血月宗的宗主,你敢對我怎麽樣!」


    夕月的眼神冰冷,「我想對你怎麽樣?當然是要弄死你。」


    「你!」血景瞪著夕月,「你不敢,你那麽看重你自己的名聲,你不敢!」


    「不敢?」夕月挑眉,「那就拭目以待啊。」


    夕月朝前走,血景就一點點朝後退,「你想幹什麽!你有沒有想過後果!這裏畢竟是血月宗!」


    「那又如何,你要是不怕丟臉,就喊救命吧。今天這裏來多少人,我就殺多少人!」


    「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夕月語氣平靜,「我朋友當初死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就瘋了,我瘋了很多年了,你才看出來麽!」


    「你……」血景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好奇我是怎麽知道的是麽?這麽多年了,你們以為時過境遷,我再也沒有辦法找到任何證據了是麽?可是,天網恢恢,還是讓我找到了一個漏網之魚。」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哼!」夕月冷笑,「告訴你吧,鳳秋月已經廢了,我是廢了她才來找你的。」


    血景臉色巨變,「你,你……」


    「是男人的,當初你就應該沖我來,可是你動我的朋友!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恩賜了。」


    血景咬咬牙,「可是,你想過後果沒有,如果我死了,我們整個血月宗都是你的敵人!」


    夕月微笑,「血景,你總是小瞧我。」


    「我既然敢來,就說明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裏。」


    「不可能!」血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可是,說完了才意識到,沒有什麽不可能。


    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在當初就已經在眾人麵前展示過自己的實力了。


    他們當初找的是西荒最好的幾個殺手組織,組成了殺手團。


    最後還是被這個丫頭收拾的幹幹淨淨。


    這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年,這個女人不知道又學到了多少東西。


    血景絕望了。


    怪不得,他們在這裏打了這麽久,就算是他沒有開口求救,外麵的人也應該聽見了啊,可是,居然都沒有人來看一眼。


    這本身就很有問題了。


    「你……」


    夕月笑了笑,「我這麽多年都在為了找到你們做準備。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在琢磨著如果找到你們了,我要怎麽處理你們?」


    「你們呢?這些年你們在幹什麽?你們有沒有一天時間是真的用心修煉,學習過的。」


    「血景,你一直沒有將我放在眼裏過。當年就看錯了的事情,到了現在居然還沒有改。」


    血景緊咬著牙關抬頭看著夕月。


    「當初你們就沒有能殺了我,居然還沒有吸取教訓啊。」


    「我,我當年什麽都沒做,都是鳳秋月做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夕月冷笑,「現在推卸責任,你覺得還有用麽?我要是沒有調查清楚,會找上門麽?」


    夕月手指微微一動,金色的藥粉就散在了血景身上。


    玉博在一旁站著,有些走神。


    那金色的藥粉四散而出,圍繞在夕月身邊,異常的好看。


    這世間,真是沒有幾個人能將殺人也弄得這麽有美感了。


    「這是什麽東西!」血景竭盡全力的想要避開那些藥粉。


    可是,那些藥粉卻像是長了眼睛一眼,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你們當初那麽對待我朋友,我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們。這麽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癢,從身體上開始蔓延,想要抓,可是一抓就疼。


    夕月皺了皺眉頭,「算了,這麽血腥的事情,我也沒有興趣看。你自己玩吧。放心,我在這裏布了結界,不到明天早晨,是不會有人發現你的。」


    說罷,夕月轉身準備離開。


    血景難受的快要瘋了,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夕月,我錯了,我道歉。當初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了。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保證血月宗再也不會對你有一點點違背。」


    夕月微微迴頭,「你說,你現在這番話要是對我朋友說,她會原諒你麽?」


    「她,她的事,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夕月的眼神刀子一甩過來,「還說沒有關係!」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負責抓人的,其他的事情,都是鳳秋月做的啊。」


    夕月點點頭,「是啊,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夕月大步出門。


    她很想什麽都不知道的,可是,小羽當年的樣子,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她當年的醫術沒有現在這麽好,沒有看出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想想,就覺得心裏疼的厲害。


    被這些人弄走的時候,那丫頭得受了多少苦。


    玉博皺眉,「夕月。你現在已經為她報仇了,也找到了她的轉世。別太難過了。」


    夕月深吸了一口氣,「玉博,陪我去看看她吧。」


    玉博點頭,「隻是,你不要再喝那麽多酒了。她要是看見你這麽喝酒,也會不高興的。」


    夕月低著頭,猛地笑出了聲,可是,眼淚也伴著笑聲流了下來,「是,她肯定會不高興的。她從前經常管著我,不讓做這個,不讓做那個。我要是不聽,她就鬧著說要去告訴懷昊。」


    玉博見夕月難受,心裏也悶悶的難受,可是伸出去就要觸碰到夕月肩膀的手,卻又收迴來了。


    「可是,都不在了。」


    玉博心裏猛地一陣刺痛。


    這句,都不在了,不知道壓在夕月心裏多久。


    先是懷昊,後是靈羽。


    從此之後,她身邊再也沒有陪伴左右的人了。


    生命有多漫長,就有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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