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問題就嚴重了。


    在場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這麽明目張膽的把人家當猴耍,這以後的關係還出不出了。


    鳳秋月一甩袖子,轉頭要走。


    夕月秘密眼睛。


    這就完了?


    闖到她這裏鬧了一場,什麽都沒找到,就準備這麽結束?


    想得美!


    「站住!」夕月冷聲道。


    這一句站住,讓周圍的人統統虎軀一震。


    夕月雖然厲害,為人也不是多麽熱情,有幾分高冷的感覺。


    但是,無論是說話做事,從來都是很溫和的,很少用這種語氣同人講話。


    即便是當時血景挑釁,夕月也沒有給過什麽語言上的壓力,而是直接動手。


    現在既然用這種語氣說話,就說明是很生氣了。


    周圍的人眼睛放光,覺得是有好戲看了。


    「鳳宗主好大的臉啊,跑到我這裏來鬧了一場,現在什麽都沒有找到,就想要這麽走了?」


    鳳秋月氣得要死。


    她費勁了心思弄了這個局。


    連媚藥的選擇,也是千挑萬選,找了個不是很容易解除的。


    夕月的那個小徒弟,也是她選了很久的。


    這小子心誌不夠堅定,從到了這裏開始,眼睛就沒有從那些女弟子身上挪開過,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明明是百分之百可以將夕月框進去的,怎麽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隻是,事到如今,反正也已經丟臉了,想要挽迴也已經來不及了,倒不如豁出去了。


    「我就是要走,你待如何!」


    夕月挑眉。


    嗬,隻是準備耍無賴了啊。


    不過,這個不要臉的人,是真的有點無敵的意思。


    不管是道歉,還是試圖狡辯,夕月都有辦法。


    可是這豁出去了的不要臉,倒真是有些棘手了。


    奚揚低著頭,「好了鳳宗主,其他的你都能解釋過去。雖然過分了些,但是夕月大度,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這個小孩已經被你看光了,你總要負點責任吧。」


    人群裏發出了弟低低的笑聲。


    鳳秋月瞪了奚揚一眼,「我不負責任你待如何!」


    「哦,既然你已經這麽不要臉了,我也不能說什麽。隻是,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倒是要看看,以後西荒還有沒有敢娶你。」


    人群裏的竊笑聲越發明顯。


    「你!」鳳秋月暴怒。


    奚揚卻還是微笑,「你瞪著我幹什麽,我說錯了麽!」


    鳳秋月臉色通紅。


    奚揚攤攤手,「不過沒關係,反正你是飛鳳門的門主,嫁不嫁人也不要緊吧。」


    鳳秋月咬著嘴唇,轉頭瞪了夕月一眼。


    夕月被瞪的莫名其妙。


    「你看我幹什麽,我可什麽都沒說。」


    「你少裝蒜,他說什麽,難道不是你授意的麽!」


    夕月眨眨眼睛,「你都沒腦子到這種地步了,我還能說什麽。」


    「是你鬧著要進來的,這裏的門也是你打開的,看了我徒弟的人也是你。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麽能授意別人。」


    鳳秋月臉黑的能滴出墨來。


    咬牙切齒的道:「我們走著瞧!」


    夕月整張臉都在笑,除了眼睛。


    那雙眼睛像是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凍住一般。


    「這話正是我要跟你說的。」


    鳳秋月看著夕月的眼睛,打了個寒噤。


    「啊!」


    正在僵持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院子裏的人都沖了出去。


    夕月瞥了奚揚一眼,「為了個媚藥,你至於麽。」


    奚揚笑了笑,「這有什麽至不至於的,我高興我樂意就行了唄。走吧,出去看看,外麵熱鬧得很。」


    出門一看,就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縮在路上。


    夕月看向於歸。


    於歸點點頭,「就是這個人。」


    夕月皺眉,多少有些內疚。


    這姑娘家的清白畢竟是很重要的。


    憑她的醫術,一眼就看出,這姑娘現在身上的媚藥已經解了。


    至於是怎麽解的,看看這被撕扯的不成樣子的衣服,也就清楚了吧。


    夕月心裏有些不舒服,畢竟,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於歸也不會將這個姑娘丟到山上去,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於歸也有些慚愧,「師父,我是不是做錯了。」


    奚揚看了師徒兩個一眼,「你們是怎麽迴事。這要怪也要怪鳳秋月,和你們兩個有什麽關係。你們這麽有同情心,不如同情同情我啊。」


    夕月嘆了口氣,「話雖這麽說,可是我自己也是個女人,這畢竟是關係到女孩子清白的事情。」


    奚揚一陣無語,「夕月,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有仇必報的。」


    「我是有仇必報,可是這報仇也應該是找鳳秋月,這個小姑娘不過是她的徒弟,我就算是要報仇,也沒道理去找人家啊。」


    奚揚張張嘴。


    「如果鳳秋月死了,那另當別論,但問題是,鳳秋月這不是還活著呢麽。」夕月嘆了口氣,「算了,我跟你說不明白,我去看看那個丫頭。」


    走進了些,夕月就覺得這個姑娘不一定是什麽好人了。


    別人遇到了這種情況,多半是害怕,還有傷心,可是,這姑娘的深色之中,這兩種情緒全都沒有。


    有的卻是膽怯,那種害怕被看出什麽秘密的膽怯。


    夕月眯了眯眼睛,「姑娘,我給你看看吧。」


    那姑娘一聽,急忙朝後躲。


    鳳秋月瞪了夕月一眼,「你少假惺惺的。」


    夕月挑眉,「鳳宗主,不是我吹牛,現在在場的人裏麵,我的醫術是最好的。你這小徒弟經歷了什麽,相比在場的人看一眼也知道個大概了吧。這是關係到你徒弟身體健康的問題,你這麽阻攔,是做師父的應該做的麽?」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鳳秋月為人囂張跋扈,飛鳳門前些年一直是西荒比較大的宗派,鳳秋月對待其他的小門派,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好脾氣。


    經年累月,得罪了不少人。


    夕月和鳳秋月對視,「鳳宗主,我可以給你的小徒弟看看了麽。」


    鳳秋月皺眉,「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


    「話是這麽說,可是醫者父母心啊,還是讓我看看吧。」


    「鳳宗主,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人群中有人道:「夕月大師可是好心好意。夕月大師的醫術,這西荒誰人不知,能給你的小徒弟看病,那是你那個小徒弟的福氣。多少人想要這麽個機會還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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