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不知道的是,他們在這裏談論井齊的時候。


    被他們談論的對象,真的就和她說的一樣,站在南野麵前了。


    已經完全沒有了人的樣子的南野,被井齊釘在了牆上。


    井齊進去的時候,南野是睡著的。


    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瓶藥水,灑在南野身上。


    白眼,伴隨著刺鼻氣味在房間裏散開。同時還傳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井齊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啊,居然還活著呢啊。」


    南野的舌頭早就被拔掉了,根本沒有辦法說話。


    之前還能用仇恨的眼神盯著井齊,現在也早就被這樣非人的折磨弄得沒有了從前的驕傲和脾氣了。


    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也就隻有大腦了。


    南野清楚的記得被井齊抓到的時候,井齊當時就說,要讓他生不如死。


    現在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井齊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已經算得上是南野被抓之後最幸福的時光了。


    即便是這樣一直被釘在牆上。


    雙手雙腿早就都廢了,本來以為早就應該感覺不到疼了,可是,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永遠有辦法讓他覺得疼。


    生不如死。


    沒錯,南野現在真的是很想死。


    井齊眯起眼睛看著他,「現在是不是很想一死了之啊?我怎麽會這麽便宜了你呢?就算是死,也得是最痛苦的死法。」


    南野看見井齊的眼神都在發抖。


    想當年,眼前這個人從來都不在他的眼睛裏。


    沒有地位,沒有錢財,連修為也算不算上是最好的。


    這樣的人,居然有臉麵去爭奪宗主的位置。


    可是讓南野想不到的是,就是這個怎麽看都沒有可能的人,真的就成了天罡宗的宗主了。


    從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起,南野就知道自己沒救了。


    現在想想,當初再怎麽樣,也實在是不應該對這個人的女人動手。


    他自己也是有妻子孩子的。


    一個都沒有跑掉。


    井齊將那些人一個個在他麵前折磨死。


    一邊折磨,一邊問他,是不是可以體會到當年自己有多難受了。


    是,南野體會到了。


    看著井齊,南野忽然笑了一下。


    井齊盯著他,「你到是很高興的樣子啊。」


    南野的視線落在了井齊的胸前,那裏,剛才井齊吐血的時候,又不少都沾在了胸前。


    井齊絲毫不避諱南野的眼神。


    「你看出什麽來了?是不是看出來我不行了?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還沉得住。至少,在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井齊的體力流失的太厲害,每走四五步就要停下休息一下。


    「別高興,給你用的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


    井齊終於還是從旁邊的一個密室裏,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


    一邊打開那盒子,一邊道:「你知不知道,從你殺了她那天開始,我所有的經歷都用在這些東西上麵。」


    「我做這個宗主的位置,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我心裏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你將這裏的東西都嚐試一遍。」


    「其實我知道,她要是看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是不會高興的,因為她善良。就算是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會希望這些人因為她而死。」


    「可是沒辦法。」


    「南野,你知道麽,我和你不一樣。」


    「你是家裏的獨子,你家裏雖然不是什麽宗族,但也是富貴人家。你一出生開始,就什麽都有了。可是我什麽都沒有。你家裏人把最好的東西給了你,可是我呢?我有什麽。」


    「隻有一樣是我的,就是她。她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要不是她一直陪著我,我可能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南野,我用了這麽多手段,才拿走你所有的東西,可是你當年,就那麽輕輕地一下。」


    井齊死死的盯著南野,手掌從自己的脖子上劃過,「就那麽輕輕的一下,我就已經失去所有的東西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是怎麽求你的,你還記得麽?」


    井齊打開了那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小籠子。


    「你不記得了。」


    「你這種人,怎麽會記得我當時有多難受呢。」


    「你想的全是你自己。全是你的主子。」


    井齊將那籠子拿到了南野麵前。


    「看看這個,還認識麽?」


    南野的臉色巨變。


    「你是不是以為,殺了當初那個給你蠱的人,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再找到一隻了。」


    南野滿臉都是恐懼,拚命的搖頭,嘴裏不停的發出奇異的尖叫。


    那張原本就看不出人樣的臉,因為驚恐,顯得越發的陰森恐怖了。


    「真的記得啊。」


    「南野,你別怪我殘忍。你當初用這東西折磨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自己可能會有這麽一天。」


    南野拚命搖頭。


    「你想說什麽?是不是想說,你當時雖然是用了這個東西,但是是在她死了之後才用的?」


    「我知道你想說這個。」


    井齊的眼神猛地一變,一把捏住了南野的下巴,「你當初在那個房子裏對她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這麽多年了,我沒有一天晚上不夢見她。我夢見她跟我說,井齊我疼,我好疼!夢見她求著我殺了她!」


    「就算是現在這些折磨,對你來說都是太輕了,太輕了你知不知道則!」


    手上一用力,南野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口水不停的留下來。


    井齊將籠子裏的蠱蟲拿出來,那東西很有靈性,一被放出來,就知道往哪裏飛。


    南野是真的害怕。


    這東西帶來的疼痛,他心裏清楚。


    井齊坐在南野對麵,「雖然你現在受到的這些折磨,還不足以抵擋她當年收過的萬分之一,但是,也算了吧,算是扯平了。」


    「我在死之前還能看見你這麽痛苦,也是值得了。」


    南野開始慘叫。


    那小蟲子隨便從身體上咬一個洞鑽進去,然後再從另一個地方鑽出來。


    就這麽一遍一遍的重複。


    這蟲子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東西,可以讓傷口迅速止血。


    就這麽一點一點將人掏空。


    受刑的人就這麽親眼看著自己一點點的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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