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的時間。


    顏愛歌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感情和身體。


    坐在山頭上看著遠處的那座火山。


    黑煙已經減少了很多了,但是火光卻更大了。


    小天對邪獸的了解和對魔族的了解一樣有限,所以也不能估計這個東西有多大。


    顏愛歌心裏已經平靜很多了。


    不是真的不難受了,而是拒絕去想。


    繞開了,好像也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鬥篷,顏愛歌以為是穆青玄,一轉頭,卻是玉漫楓。


    玉漫楓笑了笑,「怎麽,看到是我,有點失望啊。」


    「不是,隻是本來以為是……」


    「本來以為是青玄。」


    玉漫楓在顏愛歌身邊坐下來,「是他叫我來的。」


    顏愛歌挑眉。


    「這是場大戰,不過有這麽場大戰也是好事,也算是在正式和魔王交手之前練練手了。」


    「青玄在安排細節問題,所有讓我來看看你。」


    「他一個大男人,雖然是夫妻了,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方便說。」


    顏愛歌笑了笑,「我沒事了。」


    玉漫楓看她,「真的?」


    顏愛歌猛地皺了皺眉頭。


    玉漫楓道:「其實,你懂祭蝶上師麽?」


    沒有等顏愛歌的迴答,玉漫楓自顧自的道:「雖然以前在學院的時候,她總是對我很兇的樣子,但是我還是很尊敬她的。畢竟她是學院裏為數不多的女上師。」


    顏愛歌放鬆了身體,認真聽玉漫楓說話。


    玉漫楓道:「這麽多年,她的容貌修為,在學院裏也不是真的就沒有人對她有意思,可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故意裝出很難接近的樣子,把那些試圖接近她的人都趕走了。」


    顏愛歌笑了笑,「是啊,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一樣以為她是個臭脾氣的女人。」


    「但是現在想想。」顏愛歌嘆了口氣,「她大概是早就發現夜白的異常了,糾結又矛盾。可是又沒有人可以說。」


    「害怕夜白傷害別人,可是又捨不得傷害夜白。時間久了,脾氣自然也會變得有些奇怪。」


    「隻是,我們懂的太晚了。」


    顏愛歌皺起了眉頭,眼眶有些泛潮。


    「小七,你不知道,其實以前在學院的時候,我雖然很尊敬崇拜她,但是,其實更多的是同情。」


    「她對夜白的感情,學院裏每個人都看在眼裏,可是……哼!」玉漫楓搖搖頭。


    顏愛歌的視線有些模糊,「所以,那個時候,學院的學生,應該都覺得,她是個因為求而不得,所以就變得古怪的神經女人吧。」


    玉漫楓點點頭,「嗯,有很多人都是這麽認為的。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願意選她做自己的師父,因為從她手下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廢物。」


    顏愛歌像是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又酸又疼。


    玉漫楓道:「隻不過,那些都是以前了,我到現在才明白,其實真正的祭蝶早就死了。真正的夜白死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這麽多年的堅持,糾纏。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被整個學院的人在背後議論,成為學院裏經久不衰的話題。其實,不過是因為心裏的那一點點執念而已。」


    顏愛歌的眼淚從眼眶裏溢了出來,「她隻是,太愛一個人了。所以捨不得放手,放不開手。」


    「所以。」玉漫楓看著顏愛歌,「她來了這裏,不是你的錯,是她自己的選擇。她見到了真的夜白上師,也算是了卻了心願,所以,才能慷慨赴死。」


    顏愛歌把臉埋在掌心裏,「所以,她是個壞人。」


    既然已經做了壞人,就應該一直做下去的。


    不要露出原來的樣子,不要讓別人認識到真正的祭蝶。


    必要讓人同情,不要讓人感慨,不要讓人當她是朋友。


    如果是那樣。


    那麽,她們今天也就不用這麽難過了。


    玉漫楓道:「我們都改變不了別人,所以隻能做好自己。她要是看見這樣的你,不知會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顏愛歌搖搖頭,「她恐怕是要笑掉大牙的。」


    兩個人同時是笑出了聲,卻也同時流出了眼淚。


    笑完了,哭夠了,顏愛歌擦幹淨眼淚,沒事人一樣迴去了。


    穆青玄剛剛安排好細節的東西,正準備去看顏愛歌的,就見顏愛歌已經迴來了。


    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眼神裏麵流光溢彩。


    穆青玄看了玉漫楓一眼,玉漫楓微微點點頭。


    晚上,顏愛歌親自做了一大堆好吃的。


    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吃,喝,鬧。


    鬧累了,顏愛歌雙眼迷離,臉色潮紅的靠在穆青玄懷裏。


    穆青玄將人抱起來,進了帳篷。


    顏愛歌其實還是清醒的,隻不過喝了點酒,就懶懶的不想動。


    穆青玄的酒量很好,喝了不少,但是什麽事都沒有。


    顏愛歌趴在穆青玄身上,在人家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


    穆青玄眼睛裏帶著些笑意,低頭看著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神溫暖寵溺。


    「原來,我們家狐狸酒量這麽差啊。」


    顏愛歌不服,「哼!誰說的,我酒量很好的,不信,我們改天單比!」


    穆青玄笑道:「嗯,單比是可以的,我就是怕你就酒後亂性,事後又不承認。」


    顏愛歌用手指頭戳了戳穆青玄的胸膛,「你才酒後亂性呢!」


    穆青玄握住了在胸口作亂的手,「嗯,我現在就想亂,不知道娘子同意否?」


    顏愛歌吃笑,「哎呀!一看你就是個雛,一點經驗都沒有,這種事情,哪有開口問的。看著時機差不多,就直接動手啊。」


    穆青玄眯了眯眼睛,「這麽說來,娘子很有經驗啊!」


    顏愛歌雖說是還醒著,但是畢竟是喝了酒,在感官上就沒有清醒的時候那麽清晰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聽出來穆青玄聲音裏已經有了危險的味道。


    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羊入虎口,人家隻要想吃,就怎麽吃都可以。


    「我……」顏愛歌猶豫了一下。


    「哼,沒出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我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我的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


    穆青玄笑道:「哦,是麽,那娘子有沒有興趣感受一下實戰啊?」


    顏愛歌有些迷糊了,在人家胸口蹭了蹭,沒說話。


    穆青玄勾了勾唇角,「怎麽了?害怕了?」


    顏愛歌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有記住前麵的話,隻是聽見了一句,「害怕了?」


    害怕?


    誰會害怕啊!


    她顏愛歌什麽時候害怕過!


    「誰說我怕了!」顏愛歌猛地抬頭。


    視線有些迷濛,穆青玄那原本就很妖孽的摸樣落在顏愛歌的眼睛裏,越發魅惑了。


    眨眨眼睛,顏愛歌還沒反應過來,就以及被翻了個個,穆青玄緊接著就附在她身上了。


    顏愛歌咂咂嘴,眼神迷離的看著近在咫尺那張勾人的臉。


    「相公,你特別好看。」


    穆青玄看著身下的人,感覺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相公……唔。」


    後麵的話被封進了嘴裏。


    顏愛歌迷迷糊糊的圈住了穆青玄的脖子。


    這個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對於穆青玄來講,卻像是受到了鼓勵。


    扣住了顏愛歌的後腦,吻得更深了。


    唇齒糾纏,顏愛歌覺得身體開始發熱,酒力也稍稍過去了一些。


    一個纏綿繾綣的吻,可以讓人忘卻掉所有的東西。


    顏愛歌所有的感覺都在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唇齒之間。


    不知道是因為酒勁去而復返了,還是因為這個吻太過勾人。


    總之,顏愛歌的意識又開始有些渙散了。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少了一半了。


    穆青玄吃了前菜,微微抬頭看著身下唿吸不暢的人。


    雙目之中燃起熊熊烈火,很顯然,穆青玄是很想將正餐和餐後甜點一起吃掉的。


    可是,這地方著實是有些不太合適。


    就隔著一個帳篷,外麵還有好幾個聽覺異常發達的高階修士呢。


    這是第一次,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


    穆青玄不想讓任何人聽到,任何人打擾。


    捏著顏愛歌的下巴,穆青玄湊近了些,「你是我的。」


    我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那些不可描述的聲音,也都是我的,隻能我一個人聽到。


    顏愛歌迷迷糊糊的,並沒有怎麽聽清楚穆青玄的話。


    但是穆青玄已經躺在了顏愛歌身邊,長臂一伸,將人攬進懷裏了。


    顏愛歌咂咂嘴,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穆青玄怨念極深,惡狠狠的瞪著帳篷。


    現在吃不到的,將來肯定十倍百倍的吃迴來!某人咬牙切齒的發誓。


    第二天醒來,眯縫著眼睛,顏愛歌才驚訝的發現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啊。


    穆青玄早就醒了,斜靠在一邊笑眯眯的瞧著顏愛歌。


    顏愛歌眯了眯眼睛,「昨晚上你是不是做壞事了?」


    穆青玄挑眉,「不算太壞。」


    顏愛歌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的確沒有太壞。


    眼珠子一轉,顏愛歌湊了過去,殿下想做的事情,為什麽沒有做完呢?


    穆青玄用一根手指頭挑起顏愛歌的下巴。


    「聽上去,娘子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啊。」


    顏愛歌咽了咽口水,縮迴去了。


    這種時候,還是安分些好,要是真的做的太出格了,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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