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楓姐!」


    夜白還不能死,要是現在死了,小七就危險了,夢蠱的融合是個不可逆的過程。


    即便現在還沒有完全融合,但是隻要是開始了,就不能停下。


    眼看就要死在那怪鷹的爪子下麵了,一個碗口粗的冰錐卻直接將那怪鷹刺了個對穿,直接釘在了地上。


    那怪鷹任就不死心,鋒利的爪子朝著玉漫楓的麵門抓了過來。


    玉漫楓躲了一下,沒有被傷到,但是,臉上的麵紗卻被抓了下來。


    玉漫楓根本就沒有顧得上阻擋,她一直隱藏在麵紗下麵的臉就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漫……」


    北冥暖愣了一下。


    玉漫楓很是慌亂。


    但是,現在再想補救已經晚了。


    嘆了口氣,玉漫楓苦笑,「這樣也好,每天遮遮掩掩的活著,我也受夠了。這樣很好,既然已經見過了,以後也就沒有什麽顧慮了。」


    北冥暖滿臉震驚。


    很快就解決掉了戰鬥的其他人也都快速沖了過來。


    飛瑜衝到玉漫楓身邊,「沒事吧。」


    最後救了玉漫楓一命的那根冰錐,就是飛瑜的傑作。


    玉漫楓搖頭,「我沒事。」


    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麵紗,「隻是,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幾個人互相對視,「這是怎麽迴事。」


    玉漫楓挑眉,這幾個人的表情,並不像是被自己的容貌嚇壞了的樣子。


    其實,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玉漫楓自己也不知道。


    隻是,她之前看到自己手指的樣子,就能猜到個大概。


    畢竟是年輕人,知道自己會變老,哪裏還有勇氣去照鏡子啊。


    夜白並沒有看到玉漫楓的臉,坐在地上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怎麽樣啊?我這個徒弟,可是一等一的美女,隻是可惜啊,美女要是變老了,還會是美女麽?」


    玉漫楓轉頭,「我沒有勇氣說什麽容貌是身外之物,但是,我還是很高興,就算是我變老了,也比你要活得長。」


    夜白看到了玉漫楓的臉,眼睛猛地瞪大了,「怎麽會這樣!這不可能!」


    北冥暖衝上來,挽住了玉漫楓的胳膊,「有什麽不可能的,這就是事實。什麽紅顏彈指老,我看都是騙人。」


    「小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


    北冥暖笑道:「天高地厚我是不知道,我隻知道,你這藥怕是失效了吧。」


    接著對穆青玄道:「青玄哥哥,你快叫醒小七。」


    玉漫楓一頭霧水,「你們這是在說什麽!」


    北冥暖道:「漫楓姐姐,我看你和小七都是被這個傢夥給騙了吧。你自己看看,哪有什麽彈指老。你分明是以前一樣的。」


    玉漫楓皺眉,「你說什麽?」


    北冥暖遞過一麵鏡子,「你自己看看,什麽事都沒有。」


    夜白不停的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我們魔族的秘藥,怎麽會沒有用!不可能。」


    融合過程中,原本是不能停下來的,可是穆青玄卻真的將顏愛歌叫醒了。


    顏愛歌皺著眉頭,「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好像沒有辦法融合。」


    北冥暖風一般的沖了過來,「不用了小七,你看看,漫楓一點事情都沒有。


    顏愛歌抬眼,就見玉漫楓的容貌一如從前。


    顏愛歌愣了一下,「這是怎麽迴事?毒是怎麽解的?」


    北冥暖道:「什麽毒啊,我看就是這個傢夥騙你們的。」


    顏愛歌搖頭,「不對,不是的,我之前明明看到的。」


    玉漫楓將手套摘下來,手指的皮膚也根本就不是皺皺巴巴的樣子。


    顏愛歌抓住了玉漫楓的手仔細的看了看,「這是怎麽迴事。」


    祭蝶攤攤手,「你們別這麽看著我,我在西荒秘境見到這丫頭的時候,她的確是個老太太。」


    顏愛歌皺眉,「那現在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就沒事了。」


    夜白還是不能相信,「你是不是已經吃了解藥,你是不是早就和夢蠱融合了,還是,你們找到了新的解藥了!」


    顏愛歌瞥了夜白一眼,「反正是沒事了,這個人又什麽也不說,你們看怎麽辦?」


    「殺了吧,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北冥暖道。


    顏愛歌看了祭蝶一眼,見祭蝶的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上師,您說了,這是您的事情,所以,要怎麽辦,也得由您決定。」


    祭蝶皺眉,轉頭看著夜白,「我不能任由這麽個東西,一直占據著這具身體。」


    說罷,手裏的劍就抵在了夜白的眉心。


    祭蝶的手在發抖。


    眉頭緊鎖,眼眶裏隱隱帶上了淚光。


    夜白抬頭看著她,「女人啊,就是心軟,明知道不可能,明知道我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可是你居然還是狠不下心。」


    話音未落,祭蝶手裏的劍就幹淨利落的送進了夜白的胸口。


    夜白胸口的血和祭蝶的眼淚一起落了下來。


    「我能不能狠得下心,我貪戀,追逐,不舍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你。」


    夜白的低頭看著那柄穿胸而過的劍。


    祭蝶一點點的把劍從夜白的身體裏抽出來,「你有句話說對了,我就算再貪戀,也隻是貪戀這皮囊。你死了,皮囊還是在。」


    夜白張張嘴,沒發出聲音,隻是有血不停的溢出來,沒多久就斷氣了。


    祭蝶緊咬牙關,身體微微發抖,滿臉都是淚。


    顏愛歌遞了個手帕過去,「屍體怎麽辦?」


    祭蝶嘆了口氣,「就葬在這裏吧。」


    簡誠他們聽到這話,很是隻覺的挖坑去了。


    顏愛歌看著地上的屍體皺眉頭,「問不出什麽,其實也的確是沒有要留下來的必要。但是,我總覺得這人知道很多事情。」


    穆青玄攬住顏愛歌的肩膀這,「知道也沒有用,他是肯定不會說的。」


    顏愛歌搖搖頭,「算了,都已經這樣了,反正早晚都是殺,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知道為什麽漫楓會沒事。」


    玉漫楓這段時間戴麵紗戴的久了,還不是很適應沒有麵紗。


    顏愛歌心裏其實有些擔心。


    這事情解決的莫名其妙的,現在是沒事了,可是以後呢,是不是一直都沒事啊。


    笑了笑,將心裏的擔心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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