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自從因上次受騙而感到絕望和痛苦時就選擇了割腕自殺,而後又被林秋生及時趕到送往醫院搶救過來之後就勸她找份正常的工作,可她沒聽,根本沒把林秋生的言語當成迴事,仍舊還跟從前那樣一如既往地放任自己,甚至更加肆意。

    她把自己當成一片飄落的樹葉,任由冷風吹拂,遊離於紙醉金迷之間,盡情享受著那種貪婪浮華的奢侈生活以及物質所給予的刺激與狂熱,依然肆無忌憚的感受著那種滿足和快樂。

    那晚,淩雪還跟往常一樣,依然施粉帶香且打扮成花枝招展在昏黃破碎的路燈下搖曳生姿賣弄著風騷,以重了蠱的姿態招惹著路人的眼球。

    然而,就那個晚上的那個時分。淩雪邂逅了一個大自己十多歲的男人,看外表很有品味,給人一種幹練、精明、和豁達的感覺,看上去很講究,衣著裝扮也顯得十分得體,言談舉止,優雅大方,包括長相;英俊瀟灑,風度翩翩。而且,還有就是:天生有一張討女人歡喜的笑臉和能把死人說活的巧嘴,總之給人的印象是屬於那種很紳士很有風度的類型。

    男人很懂得也很了解女人的心思,他很有思路的騙淩雪,說自己是房地產開發商老總的弟弟,由於因工作繁忙等原因卻忽略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至今還沒成家,還未遇到適合自己的那個美麗天使等等之類的謊話,讓淩雪做他今生今世的依靠並且還信誓旦旦地向她承諾讓她今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到底,其實他就是一個花言巧語而且經驗豐富的情場騙子,而實際上他的身份,最大充其量隻不過是個工地上有家室的小小包工頭而已。因他有吃喝玩樂等多方麵上的壞習慣,所以所掙的錢根本就不能滿足於他的這種愛好,這種眼前現狀中的胡亂揮霍,因此就全靠他那談吐非凡和英俊的外表來取悅於人們的信任,從而以下三濫的手段獲取他人一些財物維持生計。

    對於男人的花言巧語,還有那種信誓旦旦地承諾,一開始的時候,淩雪本來也是猶豫一番的,但,可能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來,或許,她真的覺得一個人生活實在太艱辛和孤獨了,過的也實在太過於壓抑和疲憊了,雖然每天都有不同的麵孔對她大獻殷勤,而自己也喜歡那種感覺,可那始終都是一種建立在金錢與利益上的等價交換,帶有羞辱、諷刺、和嘲笑的味道,可那都不是真愛真感情,很難從中體會感覺到溫暖與幸福,還有那天雷勾火般地狂熱與刺激。

    對於那種人前背後的冷嘲熱諷,還有被人恥笑的目光,或許,淩雪真的厭倦了,厭倦了人前背後的那種冷落,可這背後所負出的代價實在是太慘痛了。又是怎樣的一種酸楚和苦惱,怎樣的一種無能與無奈,可這種無能的表現又埋藏多少痛苦與心酸。對於這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生活,她實在覺得可怕又可笑。或許,淩雪真的想通了,不願在持續下去了。

    然而,可憐無知的淩雪在片刻的猶豫過後,還是點頭默然應許了,並且還欣喜的笑了,因為她自認為運氣不錯,很慶幸這是上蒼的恩惠,施舍與眷顧,使自己遇到了貴人找了個富家子弟。對於這等好事沒任何一女子會那麽傻,傻到毫無理由的去拒絕上蒼賜予給的這樣一個既有財富又懂得施恩的優秀男人。

    對淩雪來講,眼前這個看似有著氣宇非凡的外表和很有紳士風度的男子,她很欣賞也非常在意和喜歡,她很認真的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都信以為真,她把他視作為自己生命中的依靠和依賴,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也是自己在心裏一直期盼和等待與尋找了已久的那個人。可然而,她的這種想法真可謂是太幼稚太可笑太滑稽了。可她哪裏知道眼前這個讓自己很在乎的,看似談吐非凡,很有品味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對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全是一種欺騙。

    由於男子的花言巧語,最終使先猶豫後應許再到深信不疑的淩雪完全失控了,失去了防線,竟毫無戒備也毫無理智的做出了一個大膽而又愚蠢的決定,選擇了和那個能說會道的男子住在了一起!

    然而,沒多久,直到她發現自己所有的財物被那男子全部席卷一空而悄然離開消失時的那一刻,淩雪這才如夢方醒,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嘲笑諷刺著自己,但這一切都恨之晚矣。

    像這樣輕易被騙的事情,對於多半人來說,效率幾乎很少甚至根本沒有,然而在淩雪的生活裏其實並非一次。不知因何,對於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子來說,可能有多方麵原因。或許,她明知有些事情存在著危險且對自身不利,可她偏偏還要輕信,並且非常堅定和認真,有愚公移山的精神。明知有些事情並非可靠,明知那是飲鴆止渴,可她偏偏還要嚐試,直到最後傷的自己遍體鱗傷方知悔恨。

    之所以這樣,就從一條分析,實際上這就是思想泛濫,缺失一種正確的思維方式。

    很多時候,在男人們眼中,他們看來像那些整天出入娛樂場所和駐紮在深街巷口的女子們,她們的思想大都不純淨,對待感情不忠也不專一,根本不值得珍惜與擁有,談不上有什麽轟轟烈烈地動人故事。

    然而,當淩雪再一次從被騙中徹底醒悟過來的時候,那一刻,整個人卻如重了毒一樣癱軟在沙發上癡癡發呆,怔怔地,目光空洞,眼前一片迷茫與漆黑,整個人像旋在空中一片飄飛的落葉,又仿佛迷失了方向而與無處可歸的孩子那樣顯得格外的孤單與可憐。此時,她欲哭無淚,欲笑無聲。隻能聽見內心的聲音在絕望中掙紮,在怒吼中咆哮,想想人生的冷漠與無情,再想想一次次被騙的感覺,咋想咋不是滋味,有難以啟齒和無法言喻的苦楚。

    她找不到可以傾訴的對象和發泄的方式,恨自己為什麽活得這樣辛苦和狼狽,恨上蒼不公,連這樣一個命運多舛的弱女子都不肯眷顧,同時又覺得留在這個世上多一分一秒都是恥辱和多餘。於是,感到了絕望,絕望中又想到了死,以死來解決心中的痛恨和痛苦。她恍恍惚惚,神情遊離的踉蹌著,晃悠著拿起水果刀猛地在手腕處狠狠劃了下去……。

    瞬間,殷紅的鮮血從手腕處流出,沿著指縫從指尖上向下滴落,疼得她渾身哆嗉心在顫抖,頓時她又突然猛地感到了後怕,不甘心就這麽無聲無息地白白死去,也不甘心讓那個騙光自己所有財物的偽君子就這麽狂妄地逍遙法外,於是心中猛地生出一種意念——抱負!

    對!

    一定要抱負!

    要讓那個男人因自己的所作所為負出慘痛的代價!

    對,就這樣!

    主意一定。

    在沒完全失去意識和昏迷的狀態下,淩雪本能的掙紮著爬起來給林秋生發去了求救的信息,就這樣林秋生才將店鋪關閉,趕到後將淩雪送往醫院並在醫院又守候了兩個晝夜,直到確定淩雪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才離開迴家。可然而,就在他剛到自家門口時,恰巧就在這時卻被等待已久剛要離去的徐雯慧給叫住了。

    兩天後,林秋生便將店裏所有積壓餘下的商品連同店鋪以低廉的價格轉讓出去之後就去了徐雯慧爸爸的公司。

    在趙欣懷的辦公室裏,兩人一見麵先是笑著握了下手,然後又都很客氣而又都有禮貌的寒喧了一會,而後兩人便坐了下來,這時坐在旁邊的徐雯慧,也笑了,笑著從中搭腔道:“欣懷,秋生可是爸爸親自挑選的,也是爸爸非常看中的,爸爸說你一個人管理這麽個若大的公司實在太辛苦太累了,所以就讓我親自去把他請來幫你,另外爸爸還說,要你盡快帶他把公司業務等方麵上的事情熟悉起來,如若秋生有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就請你耐心的多多講解,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如果秋生有不周或不到之處還是請你多多諒解和包容。”

    徐雯慧的話語才剛一落音,趙欣懷就猛地扭臉看著她,滿眼盡是驚奇與愕然。因為趙欣懷不傻,對於徐雯慧的言語之意他不可能不懂。

    而徐雯慧之所以講這話,其實另有目的和含義的,因她知道趙欣懷在心裏對林秋生一直是有排斥的,壓根就不喜歡林秋生,更不歡迎林秋生進公司幫什麽,這一點,林秋生也心知肚明,包括徐雯慧爸爸也清楚。所以徐雯慧和她爸爸是怕趙欣懷為難林秋生並對林秋生使壞,因此才出此言,實際上她這是敲山震虎,是旁敲側擊故意甩話給趙欣懷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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