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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護著馬車,順利地通過城門離開了保德州城。


    這個時間點,城裏的路人都少,就更不用說城外了,根本看不到有行人。


    冰冷地寒風吹來,使得幾個家丁都縮了脖子,身子蜷曲在馬背上。


    唯有胡寬昂首挺胸,渾然不懼這寒意。他看看差不多了,便吆喝了一聲,讓馬車停了下來。


    幾個家丁有點奇怪地看著他,老爺在,何管事也在,怎麽輪到他來發號施令了?


    胡寬沒理任何人,徑直催馬靠近馬車,伸手按照約定的三長兩短訊號,在馬車壁上磕了起來。


    很快,馬車裏麵傳來一陣動靜,胡廣從暗格中爬了出來,掀開簾子跳下馬車,渾然不顧有多少雙眼睛注視著他,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他是這支隊伍的主人,如此休閑自在。


    胡廣抬頭環視了下周圍,然後笑著對何舉人說道:“不錯,隻要你配合,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們。”


    這馬車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停在後院,一切就緒駛出前院時,何管事和三個家丁才跟上。之前的胡寬已經是讓他們吃驚不少,現在又冒出一個陌生人來,而且聽他和老爺說話的方式,不由得驚疑不定。


    落在最後的一個家丁驚訝地問身邊的同伴:“元芳,這事你怎麽看?”


    “大仁,我看這裏麵必有蹊蹺!”這名叫元芳的家丁皺著眉頭,信心滿滿地下了結論。


    沒人知道這兩人在八卦,何舉人衝胡廣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好漢遵守諾言,老夫就不送了。”


    “沒問題,我們這就走。”胡廣一點頭說道,“不過你們都下馬,退到十米……十步開外才行。”


    何管事和三個家丁這時明白過來,這兩個陌生人原來真是歹人,挾持了公子,在威脅老爺。


    一想明白這點,他們一下都緊張起來,紛紛按住手中的刀槍,等待著老爺的命令。


    何舉人盯著眼前這個輕鬆異常,渾然沒當迴事的少年。以他的閱曆,自然知道這種人最是難對付。迴想起夫人臨走的叮囑,他倒也光棍,自己先下馬,同時揮手命令道:“聽這位好漢的,都下馬退後。”


    三個家丁和何管事如臨大敵般緊張,簇擁著何舉人站到了十步開外。


    胡廣見此,收集了五匹馬,自己上了其中一匹,然後衝大哥點了點頭。


    說實話,胡寬心中始終有點緊張,防備著那三個家丁。同時也對弟弟猶如駕輕就熟地做這事,很是奇怪。


    在得到了弟弟的授意後,他翻身下馬,鑽進了馬車。很快,小胖子身上的毯子遺落在車內,雙手被反綁著拎了出來。


    丫丫手握牛耳尖刀,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衝胡廣甜甜地喊了聲“二叔?”


    胡廣看著比一般小孩要高一個頭的侄女,記憶中知道丫丫擁有母親作為蒙古人,很小會騎馬的本事,便慈愛地笑道:“丫丫表現得不錯,任務完成的很好,現在上馬吧。”


    丫丫得到表揚,很是高興,把牛耳尖刀遞給胡廣,然後找了匹矮點的坐騎,熟練地翻身上馬。


    胡寬讓小胖子跪在地上後,又從馬車內拿出兩個大包袱,分了一個給胡廣,自己身上背了一個,才翻身上馬。


    一切準備就緒,胡廣衝十步外一臉陰沉的何舉人說道:“希望不要在最後關頭衝動,我大哥可是有名的神箭手。”


    威脅完了之後,他抱拳大喊道:“何老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何舉人那還敢想和他後會有期,一直以為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卻從頭到尾被眼前這小子擺弄,而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這種人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


    不過事與願違,當然,現在沒人知道以後他們還會再碰麵。


    胡廣說完之後,哈哈一笑,便牽著馬和丫丫兩人先騎馬遠去。


    而胡寬則早已在馬背上握著強弓,搭了支箭預備著。隻要何舉人他們有異動,就會先拿小胖子開刀。


    小胖子全然沒有胡廣第一次看到時的那麽囂張隨意,被折騰了一夜,又被丫丫一直用牛耳尖刀頂著,精神又極度緊張,這也難怪刁百戶看到時會是瑟瑟發抖的樣子。


    此時的他,神情非常得萎靡。這也讓何舉人非常焦急,他剛看到胡廣消失在視野中,就用低聲下氣地語氣求道:“好漢,您看是否可以放我兒一馬了?”


    胡寬心中也惦記著弟弟和女兒,他轉頭望了下情況後,便一撥馬頭,開始緩緩離開。


    何管事和三名家丁一見他離開已有二十步的距離,就想搶功,紛紛搶出去想救少爺。


    胡寬一見,眉頭微揚,張弓射箭,隻聽“嗖”地一聲,一箭射中小胖子盤在腦袋上的發髻,帶動他,往後仰去。


    隨著小胖子哇哇地哭聲,胡寬大喝一聲道:“誰若敢動,下一箭就要了他的命!”


    何舉人原本還不信胡廣說他哥是神箭手,沒想果然如此,嚇得他連忙大聲喝止。小胖子更是一邊哭一邊大罵那幾個家丁。


    經過這麽一折騰,一直到胡寬消失在視野中,他們都沒敢再動一下。


    胡寬催馬急追,在快到黃河渡口的時候,終於趕上了弟弟和女兒。


    看到他們兩人騎在馬上,神態輕鬆地說著話。他有點好奇,不由得問道:“你們在聊什麽?”


    丫丫一見父親趕上來,更是高興,興高采烈地說道:“爹,丫丫正和二叔說,昨晚伺候女兒沐浴的那個丫鬟,她很羨慕女兒有個好二叔,和好爹爹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態中非常得自豪。不過有一點她沒說實話,那丫鬟其實隻說了羨慕她有個二叔,因為那個時候他爹還沒有出現。


    胡寬聽了也是輕笑了一聲,不過隨即想起來,這一次要不是二弟,就絕不會是讓人羨慕地結果。


    對了,二弟如此的反常,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眼下有了機會,胡寬催馬和弟弟並行,然後扭頭看著他問道:“二弟,為何你一下變得如此厲害,我這做大哥的,哪怕曾是夜不收中的精銳,怕也做不到你做的這些事,這是否該給大哥一個解釋?”


    丫丫也很好奇,在她的印象中,二叔根本不可能有這麽厲害。她睜著大大的眼睛,和他爹一起,盯著胡廣,等他的答複。


    胡廣知道,這事遲早要給解釋的。不過不能實話實說,因為這實在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並且搞不好,會失去這幾個親人,這是他所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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