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雖然沒有下雪,但寒風吹來已經愈加得寒冷。這種已經是初冬的鬼天氣,一般人要是沒有特殊情況,肯定是不會外出的。


    勤王軍要在這個時候從東邊的撫寧,遠調到西邊的秦地,要不是看到有軍餉物資撥下來的份上,沒有一個軍士願意挪地方。而且,還幸虧是這個時候,要是再臨近過年的話,除非是那些原本就從秦地過來的兵士,否則更沒人願意動地方。


    當然了,這種小冰河時期的鬼天氣,也同樣影響著叫天軍,影響著胡廣。


    此時的他,因為實施新政策的需要,從初秋到了榆林城後,就一直待這裏。一方麵是作為新政策的主要製定者,他需要對新政策在實施過程中的情況有足夠的了解,及時撥正下麵實施的人可能或左或右的行為,盡量讓新政策帶來預期的效果。


    當然了,這並不是胡廣閑得蛋疼,要親力親為。而是他自己雖然沒有經驗,可多少知道一點曆史上因為政策執行的偏差所帶來的相反效果;另外,榆林是叫天軍對明國的一個重要窗口,這新政策的好壞直接影響叫天軍在明國的形象。


    等這個新政策實施有了頭緒,按照預期穩定下來之後,這天氣就已是很冷了。


    就因為這,胡廣在辦公房內,對坐自己麵前的胡寬用帶著點歉意的語氣說道:“大哥,你非要等我忙完了才肯放心北上。這下好了,天氣變得這麽冷,路上要多遭罪了。”


    “嗬嗬,沒事!”胡寬聽了,隻是不以為意地笑了下道,“大哥是個軍人,這點涼意剛好提神,不礙事!”


    在弟弟的潛移默化下,胡寬也不知覺間冒出一些後世常用的詞匯。


    胡廣自然也知道大哥這麽說,隻是安慰自己不想讓自己有負疚的感覺。否則這種天氣,騎馬北上,寒風撲麵,那是刀割一般,誰會選這個時候出去?除非像以前遠襲建虜,否則還真不會出門。


    大哥除一年多前匆匆迴去和大嫂、丫丫團聚過一次後,就一直駐守在榆林城。自己既然這個時間到了榆林,自然得讓大哥迴去團聚,過完年迴來好了。反正自己接下來都是筆頭的工作,在哪都一樣。


    至於安全方麵,不要說三邊總督陳奇瑜和叫天軍的關係良好,就是他想有想法,也沒那個實力。也因此,胡寬也才會答應迴去團聚一次。


    兄弟倆正說著,忽然門外傳來匆匆地腳步聲,隨著一聲“報告”,一名護衛手中拿著一小團紙出現在門口,“京師甲等緊急情報!”


    這是等級最高的情報,顯然朝廷有針對叫天軍的行動了。胡廣和胡寬對視一眼,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不用說,自然是洪承疇帶領勤王精銳前來秦地的事情了。安貴在京師經營的時間比建虜更久,所用手段得胡廣傳授,也就更為高明,因此他所獲得的情報,也比範文程所知道得更多。


    胡廣看完情報後,一邊遞給在邊上等急了的胡寬,一邊微笑著說道:“沒想到盧象升在延安待了幾年,還終於被他發現了一個還算可行的對策出來!”


    他說完的時候,胡寬也已快速瀏覽完情報。隻見他疑惑地抬頭看著弟弟問道:“想刺殺,這不可能吧?”


    安貴自然不可能看到盧象升的密奏,但他從多方消息匯總,再用從胡廣這裏學到的情報分析知識進行分析之後,得到了一個結論。即盧象升會安排刺殺叫天軍高級首領,並趁叫天軍產生混亂的時候,再由洪承疇統帥精銳進攻叫天軍。


    當然了,安貴並不知道胡廣已經來榆林了。在他的分析中,他所認為的刺殺對象,很可能是胡寬。


    畢竟胡寬再怎麽說也是叫天軍的第二號人物,在軍中威望很高,是首長的最有力支持者。如果他遇害,至少會對秦地的叫天軍會產生重大的影響。


    但是,胡寬是夜不收出身,身手很好,而且做事也帶有明顯的軍人作風。就算處理民事,招待必須的外人,也都是親衛持刀跟隨。要想刺殺這樣環境下的胡寬,這難度就很高了。也因此,胡寬才有此疑問。


    胡廣聽了之後,微笑著迴答他哥道:“他們要刺殺的人,其實是我。”


    “啊?”胡寬聽了一愣,隨後馬上關心地問道,“為什麽?”


    胡廣微笑著說了他的理由,而後有點感歎道:”這事既然我們已經提前知道,就得變被動為主動,先破了這招再說!”


    “行,那二弟你先迴草原安全點,大哥來對付他們!”胡寬聽了,臉色嚴肅起來,馬上點頭說道。


    誰知胡廣搖頭否決道:“目標是我,要是走了他們暫時不動也是麻煩事。那盧象升和洪承疇都算是有本事的人,要他們聯手的話,我怕我們叫天軍會有一些損失。”


    “二弟,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胡寬一聽急了,連忙勸道。言語之間,已隱約能感知到多年堅持讀書識字所帶來的改變。


    胡廣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他當即笑笑道:“沒事,我知道分寸。大哥,眼下有兩件事要做……”


    他沒再給大哥勸諫的機會,馬上就開始布置起來,並適當進行了解釋布置的用意。


    胡寬聽著二弟說得針對方法有理,雖然擔心二弟的安全,最終卻無奈地去執行了。


    其實這事,要說一點危險都沒有,那也是假的。畢竟盧象升和洪承疇畢竟是明末最有本事的人之一,他們要聯手起來對付人,都是有一定把握才會動手的。


    而正是因為這點,胡廣才決定留下來。否則的話,他怕那兩個曆史牛人聯合起來對付大哥,大哥會應付不過來。這樣不但大哥會有風險,秦地的叫天軍也會有損失。


    幾天後的早上,在延安府知府衙門的露天演武廳,兵器林立,家丁持刀旁侍,圍觀著當中一名身穿單衣的彪形大漢,在寒風中舞著斬首大刀。


    刀光中帶起的破空刀聲,就算是唿嘯的寒風也掩蓋不住。唯有刀沉、力大、懂刀,才有這效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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