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哎喲,老奴該打!”馮嬤嬤掌了一下自己的嘴,“今兒起,咱們都要改口了。”


    “是!”丫鬟們笑吟吟地應道,相繼喊起王妃。


    徐茵意興闌珊地擺擺手:“不是說主院有個溫湯池嗎?我想泡會兒。”


    瑾南王府建造的時候,不小心挖出了個熱泉。


    瑾南王就讓懂行的工匠打造了個溫湯池出來,就在主院小花園,和花廳緊緊挨著,泡完溫湯出來就是溫暖的花廳。


    徐茵把男人拋到腦後,享受地泡起溫泉。


    還屏退了嬤嬤、丫鬟,偷偷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八零年代在桐城華僑商店買到的精致高腳玻璃杯,配一杯農女時代品質最優的紅葡萄酒,在霧氣氤氳的溫湯池,給人時空交替的錯覺。


    仿佛此刻的她,並非身在落後的古代,而是來到了後世某個五星級的溫泉度假山莊。


    半盞紅酒下肚,徐茵把杯子收迴係統倉庫,仰頭靠在池壁上。


    後勁上來,頭有點暈。


    這酒起窖的時候,有十年份了。


    紅酒是品質越好、年份越久越醇香;品質差的反而是當年釀、當年喝最好。


    徐茵捏了捏額角,正想喚冬雪送壺茶進來,一道身影踱了進來。


    “在泡溫湯?難怪房裏沒人。”


    燕恪瑾也已換下喜袍,穿了身輕便的常服,進來時屏退了下人。


    “陪本王再泡會兒?”


    他在徐茵身邊坐了下來。


    水聲輕嘩,徐茵仿佛看到一團火拱到了自己身邊。


    “你走開!”


    她嫌棄地瞪他一眼,狗男人!


    “喝酒了?”


    燕恪瑾挑了挑眉。


    倒也沒多想,以為她在喜房喝了過來的。


    “要你管!”她明明想兇悍一點的,出口卻像嬌嗔,“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納側妃,咱倆就一拍兩散,我搬到徐府去住!”


    “徐府?”


    “對啊!”她打了個酒嗝,“我定做匾額了,明天就去掛上。”


    燕恪瑾氣樂了,合著送她一座宅子,反倒讓她多了個去處?


    “你是狡兔嗎?”


    狡兔才需要三窟。


    “嗯?”


    徐茵一雙翦眸水霧氤氳,迷離地看著他。


    約莫是覺得他太高,仰頭看著費勁,便想站起來,結果腳下打滑,整個人跌坐進了水裏。


    燕恪瑾喟歎一聲,將人撈起來,圈進懷裏。


    鼻息間纏繞著她獨有的體香,讓一貫自持的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見過女眷了?”他柔聲問。


    不然好端端的怎會提到他納側妃?


    八九不離十是劉成、王誌海那兩人的夫人說了什麽。


    “嗯哼!環肥燕瘦任君挑……”


    燕恪瑾低低笑了一聲,打橫抱起她,還狀似輕佻地掂了掂:“那本王就挑這個了。”


    “……”


    醒來時已經天光大白。


    床上隻有她自己,狗男人吃幹抹淨跑了。


    徐茵咬牙,撐著身子坐起來。


    嬤嬤領著一眾丫鬟進來伺候她洗漱。


    除了春夏秋冬四個陪嫁丫鬟,府裏又撥了八個過來,稱是王爺說的,任王妃調遣,隻要別累著她自己就行。


    這話聽著咋那麽有歧義?


    徐茵不敢深想,一一問了八個新來的丫鬟,最後按她們的擅長分派了崗位。


    正好,蠶房挺需要人手,派了兩個過去跟著臨海郡聘來的養蠶行家學養蠶,以後蠶房就交給她倆打理了。


    還安排了兩個到徐府。


    趁徐府在翻修,她讓工匠在後花園建了個實驗室,正需要人手。


    鐵儲備充足,她打算造船了。


    先建個模型出來,等成熟以後再找工匠造大船。


    原先花園裏的花圃隻留了一塊培育精品花卉,其餘的全都改成了試驗田。等種出優品的瓜果蔬菜並育種後,再拿去農莊進行大規模栽種。


    中午,燕恪瑾過來陪她用膳。


    別看他一上午不見人,其實辦成了兩件大事。


    其一把劉成、王誌海這倆倒黴蛋搞下來了,由頭是“貪婪成性、府邸超規,假借瑾南王名頭亂漲賦稅,致轄內百姓民不聊生”。


    不過這裏雖是他的封地,但涉及官員撤、降職及定罪量刑可不歸他管,說白了他隻有收一半稅的權,官場上的事不得過問。


    不過無所謂,把人綁了,直接派手下送去京中,讓皇帝去定罪好了。


    順便再派兩個人過來頂替百越、閩越這兩郡的郡守一職。


    至於那倆倒黴蛋的家眷,她們願意一路哭著上京告禦狀,他也不攔著。


    留在南蠻還擔心汙染空氣呢,蛇鼠一窩、沒眼力見的東西!新婚當天就敢給王妃添堵!


    第二件事是把那倆倒黴蛋的府邸給抄了。借著他的名頭搜刮民脂民膏,美的他們!


    既取之於民,那就用之於民唄。


    燕恪瑾給皇帝老頭上了一道奏折,大意是這倆貨上任以來借著賦稅斂私財,使轄內百姓日子極為艱難,需要給這兩郡一段緩衝時間。


    但免稅政策不好隨便下,幹脆把這倆貨的府邸抄了,財產充公,抵轄內百姓的賦稅,讓兩郡緩上一緩。


    隻不過沒說兩座府邸加起來搜出的銀元寶有二十萬兩之多,皇帝要是知道數額有這麽大,充公抵稅,大概會肉痛得不行吧。這麽多銀子,上交國庫該多好。


    這年頭還沒“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句話,不過就算有,也絲毫不覺得誇張。


    這倆貨上任一年多,南蠻又是出了名的窮,都能被他們合力搜刮出二十萬兩白銀,要是把他們分配到富庶之地,任上待夠三年,還不知要斂多少民脂民膏。


    難怪轄內百姓個個難民似的,父母官如此,日子能好過麽?


    這兩件事辦完,燕恪瑾通體舒暢,又有王妃作陪,相信中午能多吃兩碗飯。


    “有人去京中,你有信件捎給嶽父嗎?”


    “路上安全不?”


    “保管原封不動送至嶽父手上。”


    “那行,我吃過飯就寫。”徐茵想了想點點頭。


    給宰相爹寫封信提醒他幾句也好,伴君如伴虎,風頭太盛容易被虎盯上。


    思定後,徐茵遞了個擦手巾給他,就沒在管了。


    中午的菜色很豐盛,都是大廚們的拿手好菜,她吃得很香。


    馮嬤嬤在她身後咳了好幾聲,她茫然地抬起頭:“嬤嬤,您嗓子不舒服?”


    馮嬤嬤:“……”


    燕恪瑾低低笑了幾聲,揮揮手,示意下人都退下,不需要伺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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