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裏,我躺在床上看著書,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了,看看窗外,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此時感到肚子有點餓了,這才想起一個下午飯還沒有吃呢。起身便給餐廳打了電話,詢問現在還有沒有飯了。巧了,這電話正好是賓館的經理周穎接的,她笑盈盈的連聲說有有,等做好了就打電話通知你。

    我有看了一會兒書,門突然開了,祖姆來提端著一個大的托盤進來了,她把菜放在茶幾上,一盤辣子雞,一盤家常豆腐和四個饃饃。我趕緊把筷子拿到衛生間洗了,迴來坐了,她說:“李局,那筷子已經消過毒的。你吃飯吧!”

    我招唿她坐下一塊吃,她也沒有跟我客氣,也坐了跟我一起吃飯。我看看菜都是用大盤裝的,即使兩人吃也太多了,吃不了,便說:“這樣吧,反正這些才都是清真的,我們把菜撥在一個盤子裏,留出一盤子菜你拿迴家給家人吃吧。”

    她一麵撥菜,一麵笑道:“李局,你待人可真細心。”

    我正吃著飯,電話又響了,祖母來提想過去接電話,我擔心是阿梅打來,連聲說我來接我來接。電話是謝局長打來的,他又催我到他家去坐坐,我說馬上過去。我到衛生間洗了臉,換了一件襯衣,摸出錢包看看,隻有50元,擔心不夠。便問祖姆來提有錢嗎,她說有,問我要多少,我說50元夠了。祖姆來提把錢給我後,便端著碗筷出去了。

    我在謝局長家坐了幾個小時,宴會上的情況跟阿梅預料的差不多,此時春風得意的謝文江在酒桌上神采飛揚,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來喝酒的人都是當時在縣政府單身宿舍一起生活過的同學同事,現在職位最高的就是他了。他大談他在鄉裏如何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如何引導農民致富奔小康,農民如何對他頂禮膜拜,他儼然成了農民的靈魂和代表,成了農村致富的領路人、方向標和帶頭人。因為是過年,又是在他家,所以我不大介意他趾高氣昂的神態,怎麽也得讓主人滿意才是,我就順著他的話去說,專揀他順耳的話去講,把他哄的眉開眼笑。

    酒喝到半晌,謝文江才反應過來我是一個人來的,他問我阿梅怎麽不過來。我說:“今天都是我們同學同事聚會,她來總有諸多不便。再說阿梅自己也說了,你們男人喝酒我去幹啥,剛好她的同學今天也聚會,她到她們的同學家去了。”

    李德省在一旁冷笑著,對我的話根本不屑一顧:“算了,李凡,你就別替她打掩護了。我早就聽他們說,你女朋友是吳部長的女兒,人長得特漂亮,在縣委縣政府那是一景。光是聞名沒有見麵,咱們同學這麽多年,你好歹也叫過來讓我們也見見嘛!”

    我趕緊說道:“沒問題沒問題!今天她真的去參加同學聚會去了,你們要是真的想見,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她保證飛似的就過來了。”

    謝文江在一旁打斷了我的話頭,嘲笑道:“得了吧你!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呀,我這是給你留著麵子呢!我老婆就在人事局,她的辦公室和你女朋友是隔壁,你們的事情在政府辦公樓都傳開了:他們都說你是一個標準的‘薩依馬洪’(維語:妻管嚴)。你在阿梅跟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工資她說領就領走了,連招唿都不打一個,你每次出差還得先到阿梅那兒申請出差費,給多給少全憑人家一句話,你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我還聽說你怕阿梅吃醋,在縣政府辦公大樓不管那個女孩找你說事辦事,你總是退避三舍敬而遠之,從不敢跟其他女孩說上三句以上的話,人家說你不僅怕阿梅,更怕你的丈母娘吳部長,你說有沒有這迴事?”

    “謠傳!純屬謠傳!哥幾個千萬別信,這一定是有人在造謠。”

    幾個同學紛紛笑道:“李凡,你不用在我們麵前充好漢了,你真的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啊!”

    因為大家的看法都很一致,怨恨固執,任我怎麽解釋他們就是不信,我也不好太認真了,隻好一笑了之。

    我喝完酒迴到宿舍時已是晚上12點半了。

    我一推門進去,見祖姆來提正坐在床上看電視呢。她一見我進來,高興的說到:“李局,等你半天了,洗臉水我已經給你燒好了,你趕緊把臉洗了,然後過來看電視。現在正在播放電視劇《東京愛情故事》,是日本的,講的是赤名莉香和永尾完治的愛情故事,真的太好看了,我一集都沒有漏過。他們的愛情太感人了,我看了以後已經流了好幾次淚了。你也趕緊過來看吧!”

    我說:“不用了,我不喜歡看這類電視劇的,你自己看吧。”我進衛生間盥洗完畢出來,祖姆來提已從床上起來,坐迴了沙發上去看電視。此時我頭有點發暈,便仰麵半躺在床上看起書來,看著看著眼皮發沉,書本一合,竟不知不覺的睡去了。

    不知是什麽時間,隻聽啪得一聲門響,我被一陣皮靴踩在地板上敲擊聲驚醒,等我睜開眼睛時,看見汪新梅穿著那件新買的紅色外套正站在我的床邊,一臉怒氣的看著我。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不清楚,我又揉揉眼睛,半起身招唿她道:“阿梅,你怎麽現在過來了,現在都幾點了?你有事嗎?”

    汪新梅並不搭理我,她麵沉似水,一臉冰霜,環視一圈後,毫不客氣對祖姆來提說:“這位姑娘,現在都幾點了?你還在這裏看電視,趕緊迴去睡覺吧,我有事要跟他說。”

    祖姆來提搞不清這人是幹什麽,一臉無辜和不知所措地起身出去了。

    我睡眼朦朧,起身半躺在床頭上,此時我的酒還沒有完全清醒。我說:“你要是喝水就自己倒!我現在頭暈很,就不起來招唿你了。阿梅!這會兒怎麽這麽好,這麽晚了還過來看我,找我有事嗎?”我用手撐著床,坐在床邊開始找鞋。

    她並不搭話,上前一步竄到我的跟前,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這記耳光就落在了我的左臉上。我當時剛剛睡醒,又喝了很多的酒,還在迷迷糊糊間,根本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我即使做夢也不可能想到她會動手打我。她的這一記耳光一下把我打懵了,兩耳轟鳴,腦袋一片空白,此時我正好剛剛起身,被她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打得兩眼冒著金星,剛剛要爬起的身子一下被她扇迴在床上。

    我剛捂住左臉,緊跟著右臉又是一記耳光,比剛才的那一下還重還響,我被打急了,大聲的問她:“阿梅,你是不是有病?還是瘋了!你為什麽動手打人呢?”

    “打你?打你是輕的。”阿梅上前一步,弓身用雙手把床上的床單從床底下一下扯了起來,將單子褥子被子一股腦的卷在我的身上,然後推著我的身體,向滾雪球一樣把我從床上一直推到了地上,我連被子帶床單重重的滾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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