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容顏,卻是完全陌生的感覺,冰冷的眼神,毫無情感流露的神情,以及,那粗暴的動作,迎風的心,想忽視這突如其來的折磨的,可是,下身的疼痛卻是狠狠地侵蝕她的大腦和身體。

    不可能……可是,天底下還有第二張這幅容顏嗎?

    “不!”

    “你是誰?!”

    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喊著,奈何,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給她任何的迴應,隻是大力翻轉過她的身子,從背後,野蠻的衝入。

    很痛!

    她搖著頭,抬起手臂去夠窗幔,想要借此擺脫身後粗暴的進入,奈何,她的雙手才剛剛抬起,便被他單手握住。

    “不要動!”

    身後的吼聲粗暴冷冽,他將窗幔大力撕下,幾下子綁住迎風的手腕,將她的手腕綁在床頭。

    他的動作簡單粗暴,沒有任何情緒,隻有宣泄。那冰冷無情的眼神之中,一抹幽紅悄然出現,繼而,那紅光在金光的包裹之中,漸漸消散,金色光芒刹那閃耀,那寶石紅光如酴醾的秋日海棠,凋落的淒冷蕭索。

    “你不是他!不要碰我!”迎風喊著,那冰雪瞳仁從未有過的冷冽幽冥,一團嗜血的火焰跳動在眼底,她搖著頭,能感受到身後那冰冷卻無情的眼神。

    絕對,不會是他。

    驢子……不是你……我知道。

    告訴我,究竟怎麽了?為何要如此對我?

    迎風咬著牙,不要自己再次痛唿出聲,可身體真的很痛,那一下下粗暴的衝撞根本不顧及她嬌嫩的身軀,根本就是單純的在發泄獸穀欠。

    迎風趴在床上,雙手被綁在床頭,如雪一樣白嫩細膩的身體上,漸漸布滿了青紫的痕跡,驢子殘暴的像個惡魔,又像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瘋狂的進食他的獵物。

    他的眼中,金光乍現,可那瞳仁深處,卻沒有一絲情感,隻有無盡的冰冷和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他隻覺得,體內有一團浴火必須要發泄出去,他尋找著出口,一下又一下,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猛烈兇殘……

    怎麽也要不夠……

    他不顧迎風身體的虛弱,和已經流出的鮮血,再次粗暴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他解開窗幔,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最高的地方,在迎風痛苦淒絕的眼神中,他再次衝擊著她傷痕累累的身體。

    “滾開!”

    迎風沒料到,他還要,那身體的疼痛剛剛緩過來一點,再次被無盡的黑暗和折磨傾覆,她大力掙脫著手腕,卻在手腕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被他咬破了,滲出絲絲殷紅的鮮血,他卻毫不覺察,那冰冷的眸中,金光大盛,卻沒有一絲迎風昔日熟悉的感覺。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底的淒厲和冷冽,漸漸地,轉化為深寒的無助……

    他們之間,怎會變成這樣?

    即使現在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她們以後呢,又該如何相對?

    為何要這樣?驢子……是你嗎?

    我知道,不是……可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

    身體很痛,甚至是那顆一貫冰冷的心,都嚐到了痛意入骨的滋味。

    他不知滿足且疲憊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縱橫馳騁,而她的身體,卻在漸漸的變冷,如遊走在雪山之巔,四周都是無盡的冰棱,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她想要唿喊,卻沒有一絲力氣,白皙的肌膚上,布滿粗暴的吻痕,青絲散亂,糾纏在胸前和背後,那如墨的黑色,跟妖異的青紫纏在一起,如一副淒絕的山水畫,說不盡的悲涼傷痛……

    迎風覺得身體很冷,止不住的顫抖著,可抱著他的驢子,那身體卻滾燙滾燙的,他一口咬在她的肩頭,不讓她因為痛而昏迷過去,他要她跟他一起,共浴巔峰。

    他簡直是不知疲倦,整整一夜,都在不停地動著。

    好幾次,迎風都昏迷了過去,都被他殘忍的弄醒,就是不許她昏迷,他親眼看著那雙冰雪瞳仁漸漸失了璀璨清冽的光芒,變得暗沉無光。

    他看不到恨意,看到的隻是淒絕和愈加深埋的情感。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不知道。

    當他的浴火再次昂揚的時候,無論他在迎風身上留下何種痕跡,她都沒有醒來,她太累了,這一夜的折磨,她早就精疲力盡了,身體的痛也變得麻木,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肌膚。

    都是驢子那性感的唇瓣和有力的雙手留下的痕跡。

    何為痛,何為絕望,迎風早已沒有力氣去想了……全身都被掏空了……

    當他施暴的時候,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不是他,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互動,她的斥責和絕望的唿喊,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迎風知道,那不是他。

    心口堵得不能唿吸,她的身體就好像浸在了冰水裏麵,尋不到一絲溫暖和希望。

    她無力掙紮,亦反抗不了他有力和殘暴……隻能生生的承受著,被他強占的痛……

    當她陷入深度昏迷的時候,驢子還在不知疲倦的動著,他隻覺得,身下這美好的軀體,他如何也要不夠。

    他發泄著自己忍了上古千年的浴火,一次又一次,不顧身下的人兒能否承受的住,不顧那滿床綻放的妖異鮮血。

    他隻知道,他要不夠……

    一夜的折磨和淩虐,注定,不會在他記憶中留下任何痕跡。

    ……

    ……

    清晨,夜明珠的光芒漸漸多了起來,驢子睜開眼睛,一抹金燦燦的光芒飛閃而逝,裏麵卻不再有他熟悉的寶石紅光。

    驢子眼珠動了動,倏忽,身子一緊。

    這不是他的房間?怎麽迴事?

    他猛的清醒過來,身子剛要動一動,卻發覺身下壓著……

    “迎風?!”

    驢子開口,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他喉嚨很幹很痛,幾乎說不出話來。他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幽黑的瞳仁緊盯著那張沉睡的容顏。

    “迎風……這……”驢子的眼底,金光閃過,繼而便是彌散開來的迷茫和驚慌……

    他看到了迎風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跡,從上到下,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全是斑斑血痕累累的吻痕,還有被掐出來的印子。

    驢子眼底的驚慌漸漸轉化為崩潰,他低頭看著自己的一絲不掛的身體,再看看迎風的……

    他捂著腦袋,怎麽也記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床上,那散開的斑斑血痕,還有迎風大腿上幹涸的血跡,驚心怵目,他幾乎是坐立不穩了……

    迎風毫無血色的容顏,還有那被蹂躪的紅腫不堪的唇瓣,如果是他做的……那麽他究竟是怎樣傷害了迎風?

    為何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這又是他的一個春夢?前幾次,他不也是以為跟迎風發生了什麽,結果,根本是春夢一場。

    可是現在……

    “不會的……我什麽都不記得……”驢子握緊了拳頭,茫然的搖著頭,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真的沒有……

    可是,迎風身體上的惡劣痕跡卻提醒著他,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怕且殘暴的事情。

    迎風,不是我……不是我,是不是?

    驢子覺得從未有過的恐慌和無助,他看著那蒼白憔悴的睡顏,心在無聲無息中糾結了起來。

    那蒼白的容顏微微動了動,長長地睫毛忽閃了幾下,繼而,那雙他熟悉的眼睛緩緩睜開。

    一瞬的光華流轉,卻冷似寒霜,那清冽很快轉化為淒絕,曾經的幽冥深諳,漸漸聚攏,形成了一個無敵黑洞一般的漩渦,將他的靈魂生生的吸了進去。

    那眼神帶著攝魂奪魄的深幽,就連寒潭冰霜,也不及她一眼的淒絕。

    “迎風……”他小聲喚著,在此刻,他的心竟然是空的,隻因為她的眼神,讓他瞬間掏空了所有。

    她沒有看他,那如漩渦一般的瞳仁盯著房梁,眼神明明是空洞的,卻深黑的駭人。

    驢子的拳頭鬆開,抬手想要觸碰那張容顏,他想要問她,究竟……究竟怎麽了?他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倏忽,迎風即使眼睛不看他,卻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她的麵頰側過去,眼睛繼續盯著一個地方看。

    驢子的心忽然墜下,指尖的微涼迅速傳遍全身。

    他不敢想象,難道真的發生什麽了嗎?

    他急忙抱起迎風那傷痕累累的身子,緊盯著她的眼睛。一瞬的金光閃過,他從迎風眼底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熟悉的金光依舊璀璨耀眼,隻是那金色的中心,不再有他熟悉的寶石紅光。

    他眨眨眼睛,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他不相信的再次從她眼中看著倒影的光芒,隻有金色……隻有金色……

    他呆呆的看著,從未有過如此刻一般的震驚和窒息。

    為何他會記不得昨夜發生了什麽?

    驀然,懷中的身子動了動,那冰雪瞳仁漸漸斂了淒絕幽冥,一絲酴醾的流光緩緩溢了出來。

    迎風抬起那滿布血痕的手臂,茫然的掙脫開他的身體,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外衣。

    “迎風,告訴我……究竟……”他不肯鬆開自己的手臂,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慌亂,迎風彎腰的時候,那後背竟然也是布滿了牙齒啃咬的痕跡,還有她的手腕,已經磨破了皮,像是被什麽捆綁過。

    他不敢想象,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迎風不說話,咬著牙,忍痛

    穿著衣服。她身子輕微的動作一下,四肢百骸便會傳來劇痛,身上的傷痕倒是皮外傷,就是雙腿之間的疼痛,幾乎讓她忍不下去,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樣,薄薄的衣服提在手裏,都好像有千斤重。

    驢子的眼底覆滿血痕,他震驚的看著迎風,他無法想象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他造成的,他以後將如何麵對迎風?可是,他更知道,現在,他需要勇氣得知真相。

    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拿過迎風的衣衫,為她輕柔的套在身上,迎風平靜無波的眸子驀然顫動了一下,她坐在那裏,安靜的任由他為她穿上衣服。

    他笨拙且小心翼翼的為她係著盤扣,隻是眼神卻無法避開她身上受虐的痕跡,如果是別人將迎風弄成這樣子的,他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那個人,可是,如果是自己呢?他該怎麽辦?

    他不舍得死,並非因為貪生怕死,隻是離不開迎風,若是他死了,誰來守護她?又有誰,可以打開她緊閉的心門。

    驢子的眼神黯然成傷,他有些粗糙的指肚細細的劃過迎風麵頰,她唇角還有幹涸的血跡,那血如刀似箭,貫穿心扉。

    迎風眸子安靜的眨著,她的心,拋卻了昨夜的絕望劇痛,此刻,竟然安靜的可怕,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為何,當她醒來後看到他時,會如此的平靜。

    真的是她習慣了隱藏嗎?

    什麽都可以埋葬在心底最深處?

    她,竟開始討厭這樣的自己了。為什麽,現在的她,不能像別的普通女人一樣,痛快的大哭一場,揪著這個男人的衣服歇斯底裏的大吼一場。

    為什麽,她就能如此平靜的坐在這裏?

    昨夜的痛,真實的存在著。在那一刻,她竟然也是害怕的,她以為自己會死了……那掏空靈魂和身體的折磨,讓她不堪迴首,可是,她卻哭不出來,就連恨,都懶得去恨。

    倏忽,她眼底閃過一抹酴醾的深幽,她淺淺開口,聲音輕柔之中卻透著極寒的漠然,“你不記得昨夜發生了什麽嗎?”

    她說完,眼睛安靜的看著驢子,那無邪的容顏讓驢子周身一顫,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他搖搖頭,近乎於崩潰的等著迎風下麵的話。

    如果迎風告訴他,她身上的痕跡都是他造成的,他真的想象不到那後果,他害怕那種無法再去麵對她的感覺。

    就好像,他永遠的都失去她了一樣。

    屋內,安靜的氣息讓人窒息。

    迎風什麽都沒說,裹著被子下了床,隻是,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麵,她便覺得雙腿之間有鑽心的疼痛傳來,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迎風。”驢子急忙抱住了她,覺察到她身子綿軟無力,額頭還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驢子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將腦袋埋在迎風頸後,很想時光就此停住。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好不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迎風耳中,她垂下了腦袋,青絲迷蒙了視線。

    繼而,那滿布血痕的皓腕輕柔的推開了他的桎梏。

    小小的身子頑強的站在那裏,雖然全身都是無盡的疼痛,但是她能挺住,既然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便要學著麵對,她背負了太多,唯有將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悉數忘記,才能繼續在這裏走下去。

    她能做的,就是忘記。

    終究,她會迴去,這裏的一切都不再屬於她,這裏所有的痕跡,連一場夢都不算。

    她必須忘記。

    小小的身子向前走了一步,隻她自己知道,這一步走的何其艱難,雙腿之間,疼痛加劇,似乎,還有鮮血滲出來。

    “我不想說。”

    她開口,隻有四個字。連她都不在乎了,他還追問什麽?

    知道了,隻是折磨了彼此而已。既然他不記得了,豈不是更好?

    “迎風,別這樣,昨夜,我是不是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情?你身上的傷……”

    “我都說了,我不想說。”迎風驀然打斷他的話,她迴身,那眼神明明看著驢子,可驢子卻感覺不到她眼中有自己的存在。

    那深幽冷然的眼底,藏著的是無盡的深寒封閉。

    “你是南海龍宮的麒麟王,不是嗎?你應該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你該知道,有些事情根本沒有繼續糾結下去的必要,這世上,不是任何事情都有答案的,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麽?”

    迎風清冷的聲音如十二月的冰棱生生的紮入驢子心底,他惘然的站在那裏,硬是聽不懂迎風的話……

    她不在乎?

    不在乎的意思是,真的發生了什麽嗎?

    該死的!他不該一點記憶都沒有的?!他是上古神獸啊,他記得千年以前發生的任何事情,可為何他的記憶裏麵,對於昨夜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呢?

    麵對迎風身上刺眼的傷痕,他卻得不到一個答案,這種撕扯心扉的感覺,讓

    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來看看,昨夜,他究竟做了什麽?

    迎風將驢子痛苦折磨的神情盡收眼底,她平靜的心湖,微微起了一層漣漪。

    “我想出去走走,你不用管我。”她說完,就這麽披散著滿頭青絲,緩緩地走到門邊。

    吱嘎一聲,那柔弱無力的雙手推開了房門,夜明珠的光芒雖然璀璨奪目,卻敵不過她此刻眼底的清冷黯然,任何光芒萬丈在她麵前,都會暗淡無光。

    隻是,那眼神卻愈發的深了,原本隻是冷若寒潭,此刻,卻形成了一個深幽的漩渦。

    那抹嬌小蒼白的身影隱在光芒下,青絲如墨飛舞,與身上淡黃色的衣衫糾纏在一起,就好像清冽的泉水之中,落入了一顆顆粉嫩的花瓣,隨著水流飄向未知的地方,那小小的身子雖然在顫抖著,卻蘊藏著巨大的力量,無人能夠掌握的能量。

    她背對著他,盡管每一步都牽扯著身體的劇痛,但她還是堅強的走著。

    她將這個看成自己的習慣,一個很不好的習慣。

    那幾重淒絕,幾重傷痛,她都要自己承受,唯有如此,她才能繼續在這裏行走下去,去找尋那重迴現代的寶物。

    驀然,背後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顫抖的身子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迎風眼底冷光乍現,她猛然推開了那懷抱。

    “不要!”冰冷的聲音難掩驚慌,她顫動的眼神頃刻間穿透驢子身體。

    他訕訕然的鬆開手臂,站在那裏,眼底的焦灼轉化為疼惜和糾結。迎風的表情似乎說明了什麽。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眼底的金光悄然隱退。

    “迎風,我一定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的。”

    他低聲開口,卻見迎風身子驀然變得僵硬,他邁開步子,擦著她的身子走過去。

    “等我。”他開口,是承諾,也是交代。

    等他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後,他會迴來,給迎風一個交代的。

    驢子走出院子,每一步都如同灌了鉛一般,異常沉重。他不知道,一旦得知真相後,他還能麵對迎風嗎?

    可是,他必須知道答案!

    如果他任由自己繼續懷疑下去,他更加無法麵對她。

    迎風……他心中無聲低喃著,心緒從未有過如此的混沌無措。

    ……

    驢子來到青

    龍的別院,張口便要七彩夜明珠。驢子那淒冷的眼神是青龍從未見過的,他不覺有些詫異。

    以前的麒麟雖然狂妄霸氣,也有怒發衝冠的時候,可卻從來不是今天這般淒絕狂暴的神情,那眼神,冷得讓人不敢逼視,他身上的王者霸氣,此刻點點消散,那冰封深寒的神情,讓青龍心中很沒有底。

    “你要七彩夜明珠作何?”青龍小心的試探著,雖然他是麒麟的老師,也是他的管家,但是此刻的麒麟卻完全讓他看不透,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直覺覺得是跟那人類女子有關。

    昨夜,他派出去想要暗殺那人類女子的探子迴報,麒麟一夜都在別院守著那女子,他本是怒氣衝衝的想要今天動手,可一早就見驢子衝過來要七彩夜明珠,他有些糊塗了,這昨夜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驢子對於青龍的質問並不作答,那如霜的眼神淡淡的瞥了青龍一眼,卻讓青龍身子發冷。他能感覺驢子要七彩夜明珠的決心。

    青龍清了清喉嚨,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麒麟王,你該知道,七彩夜明珠是龍宮聖物,隻能打開三次,非緊要關頭絕對不能動用,先前老龍王已經用過兩次了,老龍王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剩下的一次,必須等到你迴到龍宮以後才能使用。而且……”

    青龍下麵的話已經無法繼續說下去,驢子的大手已經卡住了他的咽喉,他出手極快,根本不給青龍任何躲避的餘地,那閃著金光的眼神刺得青龍眼睛生疼。

    忽然,青龍像是發現了什麽,他指著麒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眼中的寶石紅光竟然沒有了?那麽他昨夜是……

    青龍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指著驢子的手也氣的顫抖起來。

    “你……你……你竟然……”因為咽喉被麒麟卡住,他說話及其苦難,那臉色由鐵青轉為暗灰,眼中的失望和憤怒表露無遺。

    “我沒有興趣和時間聽你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是南海龍宮的主人,我要用七彩夜明珠,誰也不能阻擋!”他一字一頓,王者霸氣逼視的青龍渾身冰冷不已,那駭人的氣魄讓青龍越來越感覺到,他的不受控製和瘋狂。

    “麒麟!你要知道,擅自動用七彩夜明珠的後果?!”青龍的話語不無威脅。

    “我最後說一次,我沒有耐心!”驢子的手驀然用力,手臂揚起,碰的一聲將青龍的身子甩了出去,青龍身體撞在牆壁上,發出震耳的一聲巨響,他跌落在地上,半天爬不

    起來。

    撲哧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青龍氣憤的瞪著麒麟,可麒麟那決絕的神情卻讓他說不出指責的話語,為了要夜明珠,麒麟竟然動用了元神將他打傷,他一定是瘋了!

    “麒麟!你會後悔的!”青龍咆哮著,寬大的手掌碰的一聲拍向地麵,一道裂縫刺啦一聲出現,繼而,一個錦盒出現在裂縫之中。

    青龍眼睛幾乎能滴出血來,他指著錦盒,狠狠地開口,“七彩夜明珠在此!你拿去吧!且看以後若龍宮遇到危險,你如何化解!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竟然會愛上人類的女子,簡直丟盡了南海龍宮的顏麵!你拿著錦盒走吧!我且等著看你如何將龍宮毀於一旦!”

    青龍說完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看著麒麟的眼神已經滿是絕望和仇恨。

    老龍王將麒麟交給他管製,他真是辜負了龍王的寄托,竟然將他調教的如此狂暴且不計後果,青龍心中悔恨萬分,更是恨不得將迎風除之而後快。

    麒麟掌風一收,將錦盒握在手中,他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了屋子。

    隻是那背影,卻有一分不易察覺的逃避。

    如今,七彩夜明珠在手,他便可以看到十二個時辰以內發生的事情,這七彩夜明珠是龍宮聖物,青龍說的沒錯,它隻能使用三次,父王用了兩次,最後一次是給他留著以防萬一的,當時雪山鳳凰陷害他的時候,老龍王沒有聽他的話,並沒有拿出夜明珠看一下先前發生了什麽,等著父王迴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過去十二個時辰了。

    七彩夜明珠自此也就被龍王交給青龍妥善的保管起來。驢子知道動用七彩夜明珠的後果,這將是最後一次,也就是說,南海龍宮從此將沒有這一聖物了。

    驢子來到城樓上,屏退了所有護衛,偌大的城樓隻有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冷風吹起他的袍角,烈烈的聲音讓他的心緒更為混亂,他緩緩地打開錦盒,七彩夜明珠閃爍出七種不同的顏色,將整個地宮籠罩在七彩華光之下。

    他眼中的金色漸漸融入了這多彩的光芒,他看著夜明珠,眼神從未有過的堅定認真。

    迎風說的對,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是萬人敬仰的麒麟王,既然如此,他便要承受即將看到的一幕,不管看到了什麽,他都必須麵對!

    他說過,要給迎風一個交代!

    對於未知的事情,他既然選擇親自看個明白,便絕對不能退縮。

    宿命的齒輪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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