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憤怒的光芒可以吞噬一切,他是上古神獸,亦是龍王最疼愛的第九子,他的身份特殊,他是權利和睿智的象征。

    然,此時,站在迎風麵前的鄂鳴,卻像是一頭瘋狂的困獸,恨不得,撕碎眼前的獵物。

    “你說!你們究竟發生什麽了?我相信你的話!”驢子將迎風提到跟前,鼻尖抵著她的鼻尖,那雙眼睛,暗黑之中裹著金光,一抹幽紅在其中隱隱流動。

    迎風看著他,拇指輕微的搓一下食指,卻說不出一句話,原來,不是什麽時候都可以問心無愧的欺騙自己的心的。

    她的眼睛閃著瑩潤的光芒,神情之中的清冷,讓驢子發狂。

    他仰天怒吼,咆哮聲響徹雲霄。

    “鄂鳴!放開她!!”藍十五從剛才的震驚中迴過神來,他握緊了拳頭,想將迎風搶過來,可是看到鄂鳴如此失控和瘋狂,他真的怕誤傷了迎風。

    “我不放!她是我的女人!!”驢子更緊的禁錮迎風,他喊著,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害怕。害怕失去……

    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麒麟神獸,萬人敬仰和膜拜,即使他不小心掉進了驢棚,化身成驢子,他也依舊保持著那高貴的作風和氣質,不曾有過今天這般失態。

    他從未想過,他會如此的害怕失去……

    而藍十五聽了鄂鳴的話,身子猛然一凜,趁著驢子不注意,猛然將迎風拉入自己懷中。

    "鄂鳴,你聽好了,我才是迎風的男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藍十五堅定地語氣和凜然氣勢,讓迎風的身子微微一顫,她側過頭看著藍十五。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有些陌生了……

    這般氣勢,這般獨占的心思,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單純簡單的藍十五,似乎正在一點點的悄然蛻變。是因為自己嗎?

    迎風不想去想……

    剛剛那一天一夜的瘋狂,她的心已經有些不受控製了,她不許自己繼續深陷下去。

    這感情,還是留給多情的人,她不需要。

    一次,就夠了……

    迎風收迴視線,撞入驢子那燃著火焰和憤怒的眼神,他定定的看著她,眼中,第一次有了恍惚和懷疑。他不敢相信,迎風是真的跟藍十五發生什麽了……

    “我跟你迴去,有些事情,我們慢慢說。”迎風聲音很低,在此刻靜謐的空間之中,卻猶如一顆炸彈猛然炸開的效果。

    藍十五緊緊地擁著她,純淨的瞳仁有一絲慌亂。

    “迎風,不要跟他走,我能保護你。”

    我真的能保護你!迎風……

    藍十五看著迎風,眼中的堅定和疼惜讓迎風的心,好像被什麽撞了一下,有些疼,有些慌。

    “相信我,就算我現在還不夠強大,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學習,我隻要你留在我身邊。”藍十五說出心底的話,這些話,他一直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他不敢說出來,害怕遭到迎風的拒絕。

    迎風的心實在是太深了,她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保護,而他,在她麵前,就像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什麽都猜不透。

    可是他知道,若是迎風需要,他什麽苦都可以承受,隻要迎風需要他……

    他看著迎風,瞳仁溢出點點晶瑩的光芒,就這麽,將迎風的心,一點點的包容,融化。

    迎風覺得眼中忽然有些酸酸的感覺,她斂了眸光,眼睛輕輕地眨了眨。

    “等你變得強大了,我就不會走了,現在,還不是時候。”迎風說完,抬手,一點點拿開他的手臂,她的神情是一貫的冷漠平靜,好像先前發生的纏綿高潮,根本就是藍十五自己做的一個春夢。

    藍十五的手僵在空中,他看著迎風,神情,驀然成殤。

    迎風要走了……跟著鄂鳴走嗎?

    難道,就這麽不相信他的決心嗎?還是迎風,根本就不在意剛剛發生的一切。

    她說她會迴到他身邊的,可是他不要將來,他要的是現在……

    “迎風,不要走。”藍十五低低的開口,他第一次求人,他瑩潤的眸光之中,那純淨的憂傷如鈍了的刀子,一下下劃在迎風心頭上。

    誰說隻有削鐵如泥的寶劍才會剜痛心扉,這鈍刀子一下下的折磨,更是讓人無法承受。

    迎風走向驢子的步子,竟然停了下來,她站在他們中間,低下頭,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情緒。

    這一切,都是利用,不是嗎?

    你們何必這麽認真呢?

    我不屬於這裏,自然,也就不屬於你們。

    還不懂嗎?你們這些男人,不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嗎?為何,偏偏隻要我?

    這感情,我碰不起,而你們,也不要逼我做出傷害你們的事情。

    迎風再次抬起頭來,那清冽的眸光多了一絲

    無所謂且懶散的神情,她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無所謂的看著他們。

    “那你們就動手吧,誰贏了,我留在誰的身邊。”她神情之中,竟是藏了一絲頹廢。

    她忽然很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沒有人的地方,一如她六歲那年,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慘死,而後的一個星期,她一直躲在小小的櫃子裏麵,捧著母親臨死之前給她熬的那碗魚湯,就這麽堅持了一個星期。

    她封閉自己,腦海中卻是深深地烙下了母親死前,那一張張猙獰醜陋的嘴臉。他們以為找人頂罪就沒事了嗎?他們以為金錢可以掌控一切嗎?

    她要迴去,要給母親報仇。

    那個下雪的夜晚啊,母親出去見李菲玥那個狠毒的女人。

    母親臨走前說,風兒,爐子上有媽媽給你熬的魚湯,你一會喝了,媽媽馬上就迴來。

    她點頭應著,可是母親卻食言了,她等了好久,那魚湯都快熬幹了,她還是沒有迴來。窗外,雪花飄灑,天寒地凍的,她穿著拖鞋就跑了出去。

    在家門口的胡同口,並排停著四輛氣派奢華的跑車,她好奇的湊過去,小小的身子隱在月色下,然後,她聽到了母親壓抑的哭泣聲,四道晃晃悠悠的身影從一輛車上下來,迎風在空氣中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接著,母親被扔了下來,母親的衣服呢?那時,迎風看到衣不遮體的母親,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如此。

    她幾乎,差點就要衝出去的,卻見那四道身影上了各自的跑車,坐在雪地上的母親像是瘋了一樣,衝了過去。

    跑車車燈射出耀眼的白光,看到衝過來的母親竟是沒有停止,就這麽刷的一聲衝了過去。

    第一輛……

    第二輛……

    第三輛……

    最後一輛……那些混蛋都沒有停下,沒有!

    沒有!

    他們都沒有!!

    母親的身子經過了四次撞擊,她身上的衣服盡數散去,鮮血,落在雪地上,一地妖異的紅,觸目驚心。

    母親,當時就沒了聲息。

    那些混蛋,他們憑什麽撞了人之後,就可以找人頂罪,憑什麽就可以逍遙法外。

    憑什麽,母親的驗屍報告上麵說,她的母親沒有被人侵犯。

    有沒有?!蒼天知道!

    好心的鄰居叔叔將她收留在家中,從那時開始,她一

    個星期都躲在櫃子裏麵,不曾出去。

    一個星期後,李菲玥來了,帶著惡毒高傲的笑容,強行將她送進了孤兒院。封鎖了所有的消息。鄰居叔叔找不到她,爺爺也找不到她。

    在孤兒院的那一年,她開始懂了,何為收斂,何為隱藏,何為狠毒……

    而現在,母親的大仇未報,她還在這裏,何時,才能迴去?

    才能找齊她需要的東西呢?

    莫爾斯酒店遇到危機的時候,爺爺書房內的一本傳家秘籍上麵告訴她,跨越千年之前,來到東璃國,這裏,有三樣寶物,隻要找到了,便能接觸莫爾斯酒店的詛咒,便能讓重病的爺爺康複,有了這一切,她還能將四大家族那四個混蛋繩之以法。

    所以,她必須迴去……

    “南迎風。”身側響起驢子的聲音,他走到迎風身後看著她,瞳仁之中的金光已經漸漸消退,卻不是怒火熄滅的意思,而是,他已經下定了要徹底禁錮迎風的決心。

    “隻有你最了解我,也隻有你,可以在我麵前擺出這樣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也隻有你這個死丫頭,可以改變我的想法。”他說著,一步步逼近他,藍十五緊張的看著他,想要上前阻止,忽然,他眼前一道金光飛快閃過,胸腔之內有一股莫名的陣痛下來,下一刻,他的身體竟軟軟的倒向地麵,意識消失前,他看到鄂鳴強行帶走了迎風。

    “迎風……”他喊著,卻隻能看到迎風的背影,鄂鳴的動作太快了,他根本沒看到他怎麽出手的,四肢百骸有劇痛傳來,他哧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暈厥了過去。

    ……

    鳴閣閣樓,驢子看到迎風眼中有對藍十五的擔憂,他憤怒的拍斷了麵前的黑石桌麵。砰然的聲音卻引不起迎風的絲毫關注,她低垂著腦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

    “南迎風!”

    “……”

    “南迎風!”

    “……”

    驢子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無論他怎麽唿喚,迎風就是不迴答,她安靜的捶著腦袋,神情靜默安然。

    驢子不知,在現代的時候,迎風每當想起慘死的母親,便會是現在這般安靜且可怕的神情。她將自己鎖在小小的空間內,就如同那小小的櫃子,剛剛能容納她一個人的身體,容不下其他。

    她身子蜷縮在椅子上,風兒吹起她的衣衫,吹亂她的發絲,幽冥黑夜襲來,昏黃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

    那低垂的眸中,有一絲淺淺的流光溢了出來,清冽動人的神采在一瞬間,將那幽冥黑暗生生的吸了進去。

    她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一個方向,那裏什麽都沒有,空空的,隻有樹影婆娑下的影子照在地上,她卻一直看著,保持著一個動作。

    在別人眼裏什麽都沒有的地方,她卻好像是看到了母親,那個善良膽小的女子,她在對她笑著,她在招手,告訴她,迎風,你去了哪裏?為什麽好久都不來看媽媽……

    迎風的眼睛眨了眨,不讓眼淚落下來。

    媽媽,我很快就會迴去的,等我……她心中默默低語著,眼中泛著血紅,她將身子再次蜷縮一下,小小的,不給任何人接近和闖入的機會。

    “迎風,你怎麽了?”驢子終是覺察出不對來,他不再怒吼,而是小心的抱著她,將她擁入懷中。

    驀然,他覺得她的身體顫抖的厲害,她一貫清冽純淨的眼神之中,竟是摻雜了濃鬱的痛苦和折磨,不知怎的,驢子覺得自己的心突然痛的厲害。

    都說麒麟是鐵石心腸的,不會心痛,亦不會動心。他現在根本不信。或許,在認識迎風之前他是,而現在,他的一顆心與常人無異。

    會痛,會緊張,會隨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或喜或憂。

    這是情感嗎?他覺得是……

    “迎風,別這樣,我以後再也不吼你了,你抬起頭來看看我。”

    驢子何時如此低三下四的去乞求別人,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善於發號施令,統禦萬軍,這等婆婆媽媽的事情,他向來深惡痛絕,沒想到,今天,此時此刻,他竟是做的如此自然。

    他狠狠地搖搖頭,為迎風此刻依舊麻木的神情而抓狂。

    “你……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不別扭嗎?”驢子輕輕晃著迎風的身子,音調卻不敢拔高,依舊是壓抑著怒火,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她的情緒變化。

    驀然,迎風身子動了動,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她迴到了現實的社會,可那顆深寒的心,依舊遺失在別的地方。

    她看了眼神情抓狂緊張的驢子,突然抬起手來,觸摸著他的麵頰。

    此時,抱著她的不是一個普通男子,是上古神獸麒麟啊,可為何,她看不出他屬於麒麟的任何一定點特質呢?他的兇猛無畏,他的冷血無情,都去了哪裏?

    怎麽神獸也是有情的嗎?那麽這世上,豈不是隻有她南迎風是無情冷

    心的了?

    迎風自嘲的笑笑,微眯著流光華彩的眼眸,在驢子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靜的呆著。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跟藍十五發生什麽了?”驢子的聲音明顯的吃醋,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不是剛剛才跟你發生了什麽嗎?”迎風反唇相譏,閉上眼睛,不理他。

    “你……”驢子氣結,難道跟我發生了關係,就可以隨便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那我算什麽?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驢子的倔脾氣上來了,非要問出個究竟不可,否則,他可能會不顧同門師兄弟的情意,立刻衝過去殺了藍十五的。

    迎風微微蹙著眉頭,翻了個身,繼續裝睡。她知道說出實話的後果,索性不開口,就讓他自己糾結去。

    “好!你不說是吧!!”驢子起身霍的一下將迎風扔在了地上,他力道掌握的剛剛好,隻是小懲大誡,自然不會傷到迎風了。

    迎風身上滿是塵土,她星眸睜開,瞪了驢子一眼,那眼底的清冷幽寒讓驢子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

    “你要是繼續嘴硬下去,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驢子威脅的開口,可即使如此,他語氣之中的無奈還是暴露無遺。迎風拍拍身上的灰塵,擦著他的身子走過去。

    “我跟別的男人在不在一起有這麽重要嗎?我可是聽說你南海龍宮之內住著各色美妖三千,更是經常發生妖精之間爭風吃醋的事情,既然你身邊美女環繞,憑什麽要求我為你忠貞不二,我是你什麽人?”

    迎風背對著驢子開口,那清冷且無所謂的聲音讓驢子氣的暴跳如雷。她沒想到,自己在藍初一那裏看的書還是有用的,至少,能抓住驢子的痛腳。

    驢子幾乎是跳到迎風身前,他的額頭青筋迸射,眼中傾灑出絲絲寒芒,他指著迎風,手指竟有些顫抖。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那是我父親的女人,我從來都不碰的!我討厭那些一身狐臊味道的妖怪,我更不是一個濫情的人!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想我?!”

    驢子一字一頓的說著,他的指尖幾乎都戳到了迎風鼻子上,他是真的生氣了,不論迎風怎麽胡鬧,他都可以忍她,唯獨她否定他的心,他忍無可忍。

    他為她做了那麽多個第一次,而她,竟認為他是胡來濫情的人?

    該死的丫頭!他已經不

    想等到一個月後南天楊出關再帶她走了,他現在就要帶她去地宮,現在!!

    妄他為了維護她臭罵了瓔珞一頓,而她,竟然如此想他?他心中,豈止是心寒氣憤,簡直恨不得撕碎了她吃進肚子裏。

    先前,他酒醒之後,本來以為迎風會在他身邊守著他的,醒來後,看到的卻是瓔珞,他掙紮著起身要去找她算賬,瓔珞攔著他,告訴他,迎風心中根本沒有他,不在乎他,更不會喜歡他。

    瓔珞說,他喜歡迎風根本是一廂情願。

    麵對一向老實忠心的瓔珞,竟有如此激動的表現,他想都沒想的就將瓔珞趕了出去,他愛迎風,絕不允許別人懷疑迎風跟他的感情。

    既然迎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便注定了,她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任何人都不能懷疑,任何人都不可以介入。

    他心中從不曾有過其他女人,以前不會,以後更不可能。

    而迎風,也將是他南海龍宮唯一的女主人。

    現在,他就帶迎風去地宮,將她關在那裏,不讓這裏的任何人找到她,勾引她。

    在那裏,迎風完完全全是屬於他的。

    驢子想到這裏,飛快的衝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迎風,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揉進體內。

    “死丫頭,從現在開始,你休想逃離我的身邊了。”驢子得意的說著,暗自撚了一道幻訣,一團耀眼的金光飛閃而過,驢子提氣,將自己跟迎風送入空中。

    他抱著迎風,在空中疾馳,冷風吹拂過麵頰,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裏,他將跟迎風朝夕相對,他的唇角就不可抑製的彎起。

    “你要帶我去哪裏?”此時,迎風卻沒有什麽好心情,她抓緊了驢子,不明白他如此反常的舉動是因為什麽。

    驢子不說話,隻是微微側頭將麵頰緊貼在迎風臉上,他微眯著眸子,心底的滿足溢出眼底。

    ……

    地宮,位於東璃國東城門三裏外,這裏表麵上看一座叫做未滿的鏢局,裏麵居住的不過是些平常的鏢師,可是,卻內有玄機。

    三年前,驢子被人陷害貶下凡間,他手下的四大護衛自是不相信主子會做出如此事情,他們一直在暗中集結勢力,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夠迎迴南海龍宮真正的主人麒麟王。

    隻是,他們雖然知道王子就是蕩劍門的鄂鳴,卻一直不敢接近王子,隻因為雪山鳳凰也暗中派人一

    直監視王子,他們的行蹤若是被雪山鳳凰發現,王子便會有更多的麻煩和危機。

    雪山鳳凰掌管了南海龍宮之後,先是想辦法軟禁了重病纏身的老龍王,繼而便大肆迫害龍宮中王子的親信,四大護衛好不容易帶領一些王子的舊部在一個神秘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雪山鳳凰見他們隻是安心的守著一個鏢局勉強度日,時間長了,也就放鬆了對他們的警惕,畢竟,如果她做的太絕的話,傳到玉帝耳中,對她也不利。

    四大護衛便明裏開展鏢局,暗中,則是修建了一座地宮,就在鏢局的地下,地宮之內所有東西一應俱全,更有他們從南海帶出來的極晝夜明珠,可以將地宮照耀的如白天一樣。

    他們在地宮內製造兵器,訓練部隊,如此等了三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王子化形成功,可以跟王子再次並肩作戰。隻是,他們也知道,若想光明正大的殺迴南海龍宮,必須找到一個關鍵的人物。

    當日冤枉王子的雪山鳳凰之女,鮭鮭。

    鮭鮭現在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她一日不出現,不說出事實,他們都是師出無名的。

    ……

    驢子本來是想等一個月後,南天楊出關,迎風不再有任何掛牽就帶她來這裏的,現在,卻是完全等不及了。

    地宮的位置瓔珞已經跟他講過了,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到達了未滿鏢局。

    他帶著迎風步入位於鏢局地下的地宮。

    “在我沒有殺迴龍宮,奪迴屬於我的一切之前,這裏將是你的家。”驢子指著麵前的一扇大門,自信且霸道的開口。

    “你軟禁我?”迎風瞪了他一眼,早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愛會讓人窒息,卻不料,一切來的如此之快,是藍十五的事情讓他下定了決心嗎?

    迎風扭頭想走,卻被驢子飛快的拉了迴來。

    “我說過,這裏將是你以後的家,你是地宮的女主人在我沒有奪迴龍宮的時候,你永遠都不能離開。”

    驢子霸道固執的宣稱著,他相信,他有辦法讓迎風安心的留在這裏,以前,沒有什麽事情能難倒他,迎風也不例外。

    驢子勾起迎風下巴,在她麵頰飛快落下一吻,他細長的眼眸閃爍著名動滿意的神采。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在未來的日子裏,迎風將在這裏過著簡單且富裕的日子,沒有爭鬥,沒有傷害,他要迎風完完全全的生活在他寬大的羽翼下。

    迎風從他眼中看到

    了堅決和可怕的獨占,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他固執的性格簡直無人能改變。

    隻是,驢子並不知道迎風心中有著怎樣的血海深仇,她注定不是一個可以在男人寬大羽翼下模糊生活的女子。

    她會逃……哪怕那代價很大。

    驢子牽著迎風的手慢慢推開了那扇門,他此刻,還是信心滿滿,他隻要奪迴了龍宮,身邊又有了迎風,他便擁有一切了。

    然,世事無常那……

    如果驢子知道,在地宮將會發生怎樣痛苦的一幕,他此刻,絕對不會邁入這扇門。

    宿命的齒輪還在轉動,驢子注定會為他此刻的霸道和獨占付出代價。

    有些失去,失去了,便是永遠……

    他現在還不懂……

    那扇門推開之後,地宮內的妖魔發出震天動地的唿喊聲,早在驢子帶著迎風步入未滿鏢局的時候,他們便已經得知了消息,他們都是盛裝打扮,幻化成人性,都以自己最完美的一麵迎接麒麟王,那個他們心中的王者、英雄。

    書上曾有記載,陸地上有什麽動物,海裏自然也有。

    這些平時被稱為蝦兵蟹將的妖魔們,此刻臉上具是洋溢著激動幸福的神情,他們甚至流下了眼淚,他們看向驢子的眼神充滿崇敬、欽佩,還有敬畏。

    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讓他們的王子好好欣賞他們為他開創的新天地。

    高聳的城樓,環繞城樓四周的城牆,堅固結實,大氣陡峭,城牆四周是戒備森嚴的護衛,他們隊形整齊有序,神情嚴肅警惕,一看便知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強大軍隊。

    這將是他未來的部隊,將在他的帶領下,殺迴南海龍宮,奪迴屬於他們的家園。

    很多蝦兵蟹將,都是拖家帶口前來投靠麒麟王的,雪山鳳凰自認為自己血統高貴,眼裏根本容不下他們這些海底生物,她大肆驅趕迫害他們,將很多妖孽絕美的美男子虜入龍宮,日日縱情聲色,貪圖享樂,整個南海龍宮,如今是烏煙瘴氣,不堪入目。

    當驢子帶著迎風走到城樓下方的時候,歡唿聲更加響亮,蝦兵蟹將們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齊聲高唿,“麒麟王!麒麟王!”

    迎風看著誌得意滿,霸氣高貴的驢子在眾人的簇擁下,帶著她緩緩踏上城樓的最頂端,享受著眾人的叩拜,她的心,竟不起一絲波瀾。

    她知道,自己很難逃走的。

    這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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