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劍門三個字,總是一次又一次被人提起,迎風沒想過,她這麽快又會迴去。她看著驢子……不對,現在應該叫他鄂鳴師叔,算了,迎風還是覺得叫他驢子順耳一些。

    他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霸氣,和對她霸道的寵溺,讓迎風有些透不過氣來,這個男人是天生的鬥士,他可以隱忍三年,隻為能奪迴屬於自己的一切,因為他將那看的很重要,他的龍宮和高高在上的身份,跟他這般氣質相得益彰,他天生屬於高高在上的權位。

    隻是,他心中竟會如此在乎自己嗎?

    迎風微微蹙眉,一個運籌帷幄,睿智霸氣的男子,一旦喜歡一個女子,那麽他的愛意勢必是令人窒息的,他不容許她的心中有別人,更不許,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

    他將對她的掌握,看作是愛。

    迎風有些頭疼,他,顯然比藍十五難對付多了,同樣的愛情白癡,卻比藍十五多了很多無畏。

    此刻,迎風突然想起了那個心機深沉、城府極深的岑崇軒了,想到她離開蕩劍門的時候,模糊之中看到他的那一眼,他的神情,是讓她佩服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岑崇軒隱藏了太多東西,尤其是感情,這對迎風來說,很有趣。

    至少不會讓她覺得頭疼。

    迎風斂了身心,拉迴思緒,看著眼前一身墨綠色護衛打扮的驢子,不覺有些好笑。

    “都說人靠衣裝的,這句話卻不能用在你的身上,這身衣服,穿在別人身上就是護衛,到了你身上啊,就是天生的王子了。”迎風由衷的說著,驢子自然是得意的挑高了眉毛。

    他牽過迎風的手,看向她的眼神是滿滿的寵溺和自然的親昵,在他心中,迎風是他的,無可非議。

    “迎風啊,你想不想去看看嚴子墨現在那抓狂的模樣啊?”驢子壞心眼的開口,抬手自然地摸著迎風麵頰,觸手的溫暖和細膩,讓迎風身子微微一顫。

    “好,我們去看看。”迎風開口說道,卻是不動聲色的掙脫了驢子的桎梏。她明亮的黑瞳閃過一抹複雜的冰雪之色,驢子絲毫未察覺,迎風眼底,有對他的疏離。

    嚴子墨房間的屋頂上,驢子使用了簡單的障眼法將自己隱藏起來,而迎風因為是肉體凡胎,自然無法隱形,隻能一動不動極其小心的趴在房頂上。

    屋內傳來嚴子墨的咆哮聲,迎風對著身旁的空氣微微揚起好看的唇角,她知道,驢子在旁邊,雖然看不到他,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炙

    熱溫暖的唿吸。

    “你們這些蠢貨!竟然連一個人都看不住?”

    “那丫頭有多大能耐我會不知道嗎?!!她絕對逃不出這個翼印門的!!”

    原來是嚴子墨不見了迎風,正在訓斥手下呢,迎風在上麵看不到他的神情,隻能從聲音判斷出,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而且,有動手殺人的衝動。

    果不其然,隨著嚴子墨的一聲咆哮聲響徹雲霄後,淩厲狠決的掌風砰然而出,將他身前兩個跪在地上的暗衛打飛了出去。暗衛身子劃出一道弧線,繼而重重的摔在院子內,這一掌雖不至於要了性命,可那兩個暗衛的武功便算是廢了。

    “南迎風!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竟然誤了我的大事?!找死!!”

    嚴子墨低吼著,一貫冷殘無情的容顏之上,絲絲陰鷙肅殺凝聚起來,他抬手,一掌重重的拍在身側的大理石台麵的八仙桌上,啪啪幾聲清脆的爆裂聲響起,那八仙桌瞬間四分五裂,轟然一聲,砸到了地上。

    黑色的粉塵揚起,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股可怕的灰蒙之間,他瞳仁迸射陰冷幽寒,恨不得,將迎風四分五裂。

    屋頂上的迎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淺笑下麵藏著的,卻是清冷的嘲諷。

    她壞了嚴子墨的大事兒嗎?她早就覺得嚴子墨那種大魔頭怎會要她陪他一夜呢,果真是另有隱情呢!

    屋內一陣冷風挾裹而去,嚴子墨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內,朝著迎風的房間走去。

    迎風看著那氣憤暴怒的背影,眼角的笑意愈發的濃烈。

    “真沒有意思,嚴子墨竟是這麽沉不住氣啊。”迎風自言自語的開口,一旁的驢子撇撇嘴,繼而破解了障眼法,恢複原身。

    他攬過迎風腰身,打了個響指,便想要帶迎風去蕩劍門。

    “等一下,我想去看看南天楊,有些話對他說。”迎風拽了拽驢子的衣袖,清眸純淨安然的看著他。

    驢子極不耐煩的反握住她的葇夷,想要拒絕的話語,卻在看到她充滿希翼的眼神時,臉上掛了一個臭臭的表情。

    “你不想去就算了,我自己進去,你在外麵等著好了。”迎風見他不說話,也不著急,輕飄飄的開口。

    驢子瞪了迎風一眼,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不喜歡她跟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見麵,說話。

    “好了,我們速去速迴。”他說的是我們,他總是在無形中給迎風壓力,

    讓迎風時刻記得他的存在感,以及,他的專屬性。

    迎風也不多說什麽,驢子極具個性的脾氣她很了解,隻是,若他繼續如此,她可能會對他……

    ……

    不想多想其他的事情,迎風跟驢子很快就到了丹房內,門口的守衛都被驢子用法術控製住了,兩個人順利的進了內室,閉關室門前,烏金大鎖將房門緊緊地鎖在,鑰匙在驢子那裏,可是他卻沒有打開的意思。

    “迎風,上麵有個小孔,你對著那裏說話吧。”他指指房門中間的通氣孔。

    迎風眼神閃爍一下,一絲幽藍的流光溢了出來,她沒說什麽,慢慢走到門前,隔著那個拳頭大小的通風口,她看向裏麵。

    南天楊背對著她,背影蕭索孤獨,他像是在發呆,不知道正在想什麽。

    “哥。”迎風低喚一聲,將絕美嬌俏的容顏湊到通風口前麵。

    猛然間,那身子一顫,飛快的轉身,一張憔悴蒼白的容顏映入迎風眼中,她心頭莫名有種酸酸的感覺。

    她把他當做親人的,所以,她見不得自己關心的人變成如此模樣。

    “迎風……傻丫頭……”南天楊走過來,隔著那小小的通風孔看著迎風,他緩緩抬起手來,隔著那個小小的通風孔想要觸摸迎風細膩如玉的麵頰。

    那雙溫潤的大手穿過通風孔,眼看就要觸摸上讓他心動的容顏時,迎風身子猛然後撤,一張霸氣俊朗的男子麵龐取代了迎風的位置。

    男子微微挑眉,長長地鳳眼微微眯著,一絲警告的寒芒傾斜出來。

    “有話說話,不準動手!”男子聲音充滿威儀和不容置疑。

    “驢子,你先讓讓。”

    迎風開口,卻是讓驢子氣了個半死。

    “你還叫我驢子?不是讓你叫我師叔嗎?你……可惡!”驢子對那稱唿非常的不滿意,他將迎風拉入懷中,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叫我二師叔!”他的語氣雖然是命令,卻帶著幾分挑逗和占有。

    南天楊從小小的洞中看到眼前一幕,勉強壓製住心頭的妒火,腦海中閃過的是迎風剛剛說的話,驢子?

    是那頭眼睛之中可以迸射金光的驢子嗎?他變成男人了?而且他對迎風,似乎……

    南天楊輕咬著下唇,雙手握拳,碰的一聲捶在了厚重敦實的烏金大門上。

    “放開她!”

    “哼?就憑你?”驢子扭頭怒視他一眼,繼而像是懲罰似地在迎風麵頰狠狠地落下一吻,他吸允的力度有些大,竟是將迎風白皙的麵頰吸允出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那般曖昧惹火的印記,讓南天楊眸中燃起跳動的火焰。“嘶……”迎風吃痛,她狠狠地推開驢子,縱使多麽冷靜如她,也不能容許驢子如此胡鬧下下去。“我有正事要辦。”迎風對驢子低喝一聲,轉過身去不看他。

    驢子的手僵在空中,剛剛還欣喜能品嚐到迎風味道的激動心情,此刻迅即墜入穀底。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迎風,她竟然如此對他?

    驢子輕咬著薄唇,眼底的流光凝結成冰。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他對著迎風的背影低聲喝斥,不覺間握緊了手掌,神情愣愣的看著迎風。

    迎風不理他,迅速來到通風孔那裏,將心中要對南天楊說的話,盡量的縮短。

    “你聽好了,嚴子墨手中的鑰匙已經被我們偷來了,我會先去冰閣藍十五那裏,你一個月後準時出關,到時候我會帶鑰匙來給你開門!這一個月的時候,你必須恢複所有的功力,否則出關之日,將是你命喪之時!”

    迎風平靜的語氣無端裹著絲絲不容忽略的緊張和幽冷,南天楊認真聽著,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他聽到迎風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心已經是放下一半了。

    “迎風,我在這裏等你,一個月後,我保護你,沒有人可以打你的主意!”

    隔著這小小的通風孔,南天楊說著一生的誓言。

    “不用你操心迎風!能保護她的人,隻有我!!”驢子豁然開口,那高貴大氣的容顏,此刻隱隱藏著屬於男人獨占的霸氣。

    南天楊微怔,旋即唇角揚起一抹魅惑堅定地笑意。

    “迎風,我愛你!愛你此生不渝,生生世世!!”

    他再次說出誓言,卻比先前還要堅定無畏,不是誰都能做到將愛意隱藏十五年的,他本不信誓言,隻是若誓言能讓迎風心中記住他,他願意為她遵守,生生世世。

    迎風的眸光微微閃爍一下,繼而便是那種讓人無語的波瀾不驚,她的神情向來如此,越是別人聽了激動萬分的話語,她的反應越是平淡。

    唯有如此,她才能隱藏自己,不被人輕易地看穿。

    誓言嗎?

    還是算了吧。

    “你好好療傷吧,有些事情出來以後再說。”迎風說完,翩然轉身,嬌小玲瓏

    的身軀裹著絲絲淡漠幽冷,她讓人捉摸不透的,除了心思,還有她眼中的冰寒。

    驢子此刻是沉默的,南天楊的表白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這種肉麻且讓人震撼的話語,他根本就不會說,他隻會命令迎風,不許她這樣,不許她那樣,他不屑於說這些話,可是聽到別的男人口中如此對迎風的表白,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邁開步子快走幾步,從後猛然抱住了迎風,二話不說,提氣運功,裹著迎風的身子便衝出了屋子。

    他一刻都不能等了。

    冷風唿嘯而過,吹拂他的麵頰,卻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清醒,他迷亂的心扉,如懷中迎風被風兒吹亂的發絲一般,如墨狂舞。

    他不知道自己一會要做的事情對不對,隻知道,他真的很想跟迎風在一起,很想進入她的身體,以她男人的身份站在她身邊保護她。

    蕩劍門鳴閣,驢子帶著迎風悄無聲息之間潛入房間,他將迎風擱在床上,旋即壓下自己的身子,他不懂得何為溫柔,何為前戲,他是一個稱職的王子,卻不是個很好的調情高手。

    他從未嚐過那讓人間眾生癡迷癲狂的性一愛,他見過從宮中流傳出來的春宮圖,那上麵的動作和解析讓他覺得不可思議,更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嚐試一下。

    可是生命之中有了迎風以後,他腦海中再閃過那些奇怪的圖片時,身體便有了該死的反應。

    現在,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隻知道,他要將身體緊緊地貼合著迎風,要除去她的衣衫,要親吻她每一寸肌膚。

    “你想要我?”

    倏忽,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那冰雪瞳仁溢出絲絲讓人膽寒的清冷之光。驢子微微一怔,毫不猶豫的點著頭。

    迎風看著他的直白,卻不知下麵該說什麽。

    她喜歡他,不是嗎?但她更清楚那種喜歡的原因,他曾是一頭驢子,曾在危機時刻救她的性命,更給她帶來了很多歡樂,讓她真心想要把他當做朋友。

    她喜歡他的憂鬱和單純,她更是允許自己喜歡他。可是,她獨獨不能接受他對她生出任何情意。

    她會掌控自己的心,那麽他呢?

    她不要,不需要他的愛,一點也不需要。說她冷血也好,自私也罷,總之,她不允許任何人愛上自己!

    “可惜,你要不起!”迎風說完,推開驢子瞬間變的僵硬的身子,想要從他身下溜走。

    驢子臉上的神情變化了好幾種之後,在迎風即將下床的時候,他身子一凜,大掌摁住迎風的肩頭,將她重新摁在了床上。

    “迎風,你為什麽不想要我?你是擔心我會因為樂嘉言的事情而嫌棄你嗎?”驢子認真且執著的看著迎風,他在情愛之事上麵非常的單純,他不懂得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隻是單純的想要猜測迎風心思。

    迎風眸光在瞬間變得冰冷,她不說話,身子轉向一邊。

    “自古以來,男女之事,在於兩情相悅,你知道何為兩情相悅嗎?”迎風問他,聲音如高山泉水,潺潺而過。

    驢子怔然的看著她,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是告訴他,她不愛他,是嗎?

    不!迎風不愛他,是因為還不知道他的強大和對他她的愛意,隻要他讓迎風看到她在他心目中重要的地位,迎風便會了解他的。

    驢子心一橫,低頭找準迎風衣襟,刺啦一聲將外衣撕碎,那一片誘人的瑩白雪肌之上,兩點紅梅,傲然挺立。

    “啊!”迎風本能的捂住胸口,驚叫一聲。

    她看著驢子,眼中滿是嬌羞和氣憤。

    “迎風,我不會像南天楊那樣說好聽的話給你,但是我會用行動告訴你,我有多在乎你!”驢子說完,俯身含住了迎風胸前的柔軟,他的牙齒輕輕地撕咬著那粉嫩的紅梅,下身的反應,在一瞬間天崩地裂一般。

    他繼續動手撕扯迎風褻褲,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則在內力震動之下,全然震碎。他古銅色健碩的身軀,再次毫無保留的暴露在迎風麵前。

    “你這個色驢!趕快住手!”迎風在他身下掙紮著,卻是捂住了上麵,捂不住下麵,眼看上下都要失守。迎風狠狠地一口咬在驢子的手背上。

    驢子吃痛一聲,卻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喜歡咬就咬吧,隻要你開心就好。”他滿足的看著迎風,眼底的一抹幽紅絲絲滲透出來,很快,他那雙星眸便染了濃稠強烈的情穀欠的微醺。

    “迎風,我要你……現在!對不起……我可能做不到你說的什麽兩情相悅了……”

    驢子壓抑著蓬勃的浴火,眼神朦朧的看著她,他火熱的視線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上遊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在他眼中,都是世間最美的白玉,讓他不忍碰觸,恨不得,將她一輩子都捧在手心內,隻看著,就夠了。

    可是此刻,那昂揚的浴火已經容不得他給彼此留下太多的時間,他要了迎

    風以後,她便是他的女人,他留她,便是名正言順了。

    驢子按照自己的思維,一步步的往下走著。

    不懂人類那複雜情感的他,以為得到了,便是愛了。卻不知,那兩情相悅對於凡夫俗子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而且,迎風還是一個不相信兩情相悅的人。

    她小小的葇夷抵在他的胸膛,眼中的冰雪之色漸漸隱退,那一分清冷漠然,倏忽鑽入驢子心底,他探入迎風雙腿之間的大手驀然停下,愣愣的看著她。

    他此刻,竟是有些害怕了……他看不透迎風的,卻強要了她的身體,她真的會愛上自己嗎?

    “誰也不可能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情,你以為你是特殊的嗎?”迎風清冷孤傲的聲音輕柔響起,卻猶如山崩地裂一般侵蝕驢子心扉。

    “在我心裏,你們都是一樣的。”她再次開口,卻招來驢子瘋狂的怒吼,他眼中的狂熱和冷殘,幾乎嚇到了迎風。

    “不!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嘶吼著,身子猛然抬起,就要衝進那讓他痛苦折磨,卻又欲罷不能的深幽。

    ……

    迎風隻覺得驢子那修長健碩的身子碰的一下砸在自己身上,她預料之中侵占和疼痛沒有等來,驢子的身子此刻安靜的趴在她的身上,好像是睡著了。

    她一驚,抬手推推他的身子,發現他沒有一絲反應,麵容安然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淺淺的滿足。

    “你起來!”迎風低喝,抬手去推他,卻依舊無法撼動他分毫。

    “別裝死!”

    迎風手腳並用,奈何腳被他的身子壓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身子想要動一動,卻是不小心碰到了他還在浴火之中的昂揚。迎風臉瞬間一紅,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最終狠狠地一掌拍在驢子的腦袋上。

    她學習了一般的內功心法,又得了南天楊九成的功力,如今的她,雖不算是頂尖的武功高手,可如此內功修為,進入上劍門是沒有問題的,她這一掌運足了功力,卻不料驢子依舊在沉睡,他的身子重重的壓住迎風,讓她動彈不得。

    迎風驀然想起自己在翼印門第一次見到化形後的驢子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一副沉睡的模樣,好像誰都不能叫醒他,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

    難道他這是一種病?

    迎風暗自揣測,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刻也沒有閑著,趴在她身上睡的很舒服的驢子,此刻正做著一個美妙

    的春夢,夢中,迎風很完美的在配合他的一舉一動,不但沒有一絲抗拒,反而很享受呢!

    這個白日美夢讓驢子的嘴角禁不住揚起一抹媚惑的弧度。

    在夢中,他跟迎風激烈的酣戰,迎風的身子太美妙了,讓他忍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

    覺察到大腿那裏有熱乎乎的東西滴在上麵,迎風身子一顫,一想到那是怎麽迴事,臉色登時黑的嚇人。

    該死的色驢子,睡著了都不安分!

    迎風恨不得此時手中有把刀,將驢子千刀萬剮了,誰說動物是人類的朋友?!

    這一次,雖然什麽實際的事情都沒發生,但迎風心裏卻是說不出的別扭和氣惱,她等了許久,眼看太陽下山了,壓在身上兩個時辰的驢子方才動了動身子。

    他埋在迎風胸前的腦袋動了動,抬起頭來,眼神迷蒙的看著麵龐發黑的迎風。

    “迎風,我是不是讓你累壞了……”

    他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那細長的眼角有絲絲滿足流露出來,迎風輕咬著下唇,那看似平靜無波的黑瞳之下,隱著一絲騰騰的殺氣。

    “你可以起來了嗎?”

    她開口,聲音盡量平靜。

    驢子滿足的伸個懶腰,在迎風腰間很不安分的掐了一把,“其實我還想要你的,不過你這麽累了,下次吧。”

    他不怕死的開口,身子撐起來,毫無戒備的看著迎風。

    迎風瞬間微眯起幽黑的瞳仁,抬腳準確無誤的踹在他臍下三寸的位置上,這一腳用足了力氣,隻聽得,碰的一聲巨響,驢子弓著身子被迎風踹到了床下。

    迎風拿過一旁的被子迅速裹在身上,那清冷眸光冷冽冰寒。

    “迎風,我……我知道我不該強行要了你……可是……”

    “你說什麽?”迎風打斷他,眸中驀然閃過一抹精光,什麽要了她?他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嗎?

    “你美夢該醒了吧!”迎風冷冷開口。

    驢子捂著幾乎要報廢的重要部位,站起身走到床邊,再次不怕死的靠近迎風。

    “美夢?雖然跟你結合的感覺跟夢一樣,但是,我真的是忍不住才要你的,誰叫你說那些刺激我的話呢!”

    驢子此i刻腦海中全是自己剛才那一朝春夢的畫麵,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當時隻是睡著了,他以為,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什麽。

    而迎風何等聰明,自然也從他的眼神和話語之中猜到了什麽。更何況,他睡著的時候,浴火那裏流出來的炙熱,也在提醒迎風,驢子似乎誤會了什麽。

    迎風裹著被子下床,壓下心頭的憤怒和殺氣,神情幽冷的看著他。

    “你現在滿意了嗎?已經得到我了,是不是該放心了!”

    “我……你不怪我嗎?”驢子垂下腦袋,一抹疑惑的神情在眼底綻放,迎風的表情變化太快了,他知道她深藏不露,但是如此奇怪的變化,還是讓他心生疑惑。

    他微眯著細長的鳳眼,猛然抬頭,眼神直直的墜入迎風眼底。

    “迎風,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麒麟的女人了,往後,我隻要你一個女人,而你心中也不許有別的男人,你的身體和心,都隻能是屬於我的!”他霸道的宣稱,因為想到自己正式成為迎風的男人而心思澎湃,竟是忽略了,迎風眼底閃過的一抹無情。

    她的心思在瞬間靈動,一瞬而已,她已經將驢子算計了千百迴。

    一個自認無情無心的少女,她的心究竟有多深,無人知曉。

    她不想付出情感,亦不會付出身體,既然驢子誤會了,那就讓他誤會吧,在別人眼中,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這便是給她的解脫了,她不需要解釋什麽,也不需要拒絕什麽,管他誰的心被她傷了,為她沉淪了,那都是他們的事情。

    她是毒藥,毒嗜我心,我嗜君情,那情愛,是你們自己付出的,與我無關,我不曾拿走你們什麽,一切不都是你來我往,互有利用嗎?

    迎風此刻緩緩走到窗前,窗外海棠花瓣如雨紛飛,點點玫紅飄灑在空氣,妖嬈炫目,夕陽漸漸下沉,最後一抹殷紅如血的光芒漸漸消散,整個蕩劍門在一片耀眼紅光之中,顯得愈加瑰麗壯闊。

    這幾重深深江湖,幾重權力欲望,到頭來,這個風光一時的蕩劍門又能維持幾個朝代?到頭來,當這片輝煌壯麗漸漸落魄之時,新的大陸,新的城市,崛起之時,這裏將不複存在,誰還記得,蕩劍門曾經的輝煌,誰又記得,在這裏,曾經,下劍門的弟子拚命的想要往上爬,為了擠進那象征地位的上劍門,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而上劍門的弟子,為了成為四大閣的高手,拜高踩低、虛與委蛇。

    爭鬥了那麽久,還不累嗎?

    迎風神情隱了一抹蕭冷,一抹嘲諷,她迴身,撞進驢子的懷抱。

    他環住她,唇角掛著單純滿足的笑意。他以為她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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