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麽辦?”


    大明宮,明康帝看著站的筆直的年輕人,心有感慨,卻也有無奈,這可是一個爛攤子。


    特別還是這個時候,一個處理不好,估計大康就滅在自己人手裏了。


    “大康沒糧,他們也不見得會有,長痛不如短痛,幾個藩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臣請命出兵平叛!”


    聽到賈琙的話,明康帝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這個時候哪還有多餘的糧草讓他出去平叛?並且那幾個藩王手底下至少也有五十萬大軍,那可不是稻草人。


    一炷香之後,賈琙離開了禦書房,不過神色卻也凝重了許多。


    大康眼下雖還未到將傾之時,但情況並沒有好到什麽地方去。


    在賈琙離開大明宮不到一刻鍾之後,一道八百裏加急朝建州疾馳而去。


    泰和宮,太康帝聽到賈琙出手打死了那幾位世子,不怒反喜,這個一直讓他擔心不夠果決的皇孫,今日終於稱了他的意。


    如今幾個藩王,除了北靜王,其他幾個到底是什麽心思,明康帝知道,他也知道,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若是還顧及這個顧及那個,那這個皇帝還是不要做的好。


    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越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在這一點上,明康帝做的就差許多了,他隻考慮如何顧全大局,但是卻不知道,皇帝才是大局,一怒而諸侯懼,一味妥協退讓隻會讓政令不同,民怨迭起。


    當然這裏麵或許也有他的原因,這不可否認。


    “夏呈,你去算了”


    本想著召賈琙來泰和宮,但是一想這個時候,賈琙或許就不得安生了,便又放棄了這個想法。


    剛一迴府,彩鸞便迎了上來。


    看著神色還有些凝重的賈琙,她不禁心裏有些詫異。


    幾個藩王罷了,憑借他們此時的實力,拿下來應該問題不大,況且若是賈琙自己出手,這個過程甚至不會耗費太多的兵力。


    “將許老怪叫過來,這一次平藩之戰,我可能出不了多少力,皇上已經給建州那邊發去八百裏加急,張開第會帶著剩餘的龍騎軍迴京。”


    “一會兒,我會想辦法讓宮裏知道我暫時出事了,之後的事情等張開第迴來,和徐遠途一起合計著辦吧!”


    彩鸞一愣,心裏忽然緊張了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賈琙如此嚴肅呢!


    “發生了什麽事?”


    賈琙沉默半晌,沒有接話。


    “要是遇到困惑,去找妙玉,她自然會助你!”


    越是這麽說,彩鸞心裏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她扯著賈琙的衣服不敢撒手。


    賈琙伸手摸了摸這個姑娘的俏臉,滑滑的,軟軟的,還是那個手感。


    “我的事你們摻和不了,隻能我自己去麵對,不過這一天來的倒是晚了一些。我一開始還以為這些人會選擇我出海的時候動手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賈琙目光之中有些感慨。


    彩鸞雖然沒有弄懂賈琙說的究竟是什麽,但是方向卻猜到了,這一次賈琙對抗的不是那些明槍暗箭,而是不可知領域。


    “一定要平安迴來。”


    賈琙點了點頭,剛走出門口,卻見一個姑娘就站在那裏,剪水的眸子裏帶著點點星光。


    “君生我生,君去我去。”


    賈琙無奈地搖了搖頭,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他感覺不是一件多麽好的事情。


    就像現在,他就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掌握著演天神術的姑娘了。


    他伸手將對方攬進懷裏,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姑娘聽到這話,一雙本就有些纖細的手臂卻死死地抱住了他,讓賈琙都感覺到有些緊。


    “我保證!”


    見賈琙去意已絕,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趕緊提醒了一句。


    “姑娘,你不是說還有一件東西要給侯爺的嗎?”


    彩鸞咬了咬下唇,也出聲勸慰。


    “妙玉妹妹,他也有他該做的事情,你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放心,我們也有我們該做的事。”


    妙玉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平安符,符下麵墜著一縷流蘇,她向後退了一小步,彎腰給賈琙係在腰間。


    “及笄之年,師傅送的,說是能保佑我一生順遂,平安喜樂,我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不過這幾年我並沒有遇到什麽不好的事,希望它真的能有用!”


    賈琙見妙玉如此,心裏一暖,或許對妙玉來說,這個東西比萬兩黃金還要珍貴。


    “給了我,那你呢??”


    “我在侯府,能有什麽事情,有沒有沒有多大的區別,對於我來說,它或許更多上是精神上的一絲撫慰。”


    “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似乎是在和自己說,也似乎是在告訴侯府中掌管著大局的兩個姑娘。


    在兩人的目光中,賈琙腳下一點,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妙玉和彩鸞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從消失許久,已經看不到那個人影的地方收迴了視線。


    彩鸞輕聲說道:“妹妹,你算到了什麽??”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聽不懂!”


    “這一次他可能會碰到危險,比江南那一次更甚。”


    一提到江南,彩鸞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上一次的情況她記憶猶新,那可以說是生死一線,妙玉吐血昏厥,府中亂做一團。


    她還是以極大的毅力才穩住了當時的局麵,現在若是再來一次,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穩得住。


    “這個混蛋!!”


    彩鸞忽然罵了一句,本來是發泄之語,但是這一次卻給人一種委屈的感覺。


    隨後她的眼眶又紅了,妙玉沒有接話,隻是抬頭看著天際,兩個姑娘再一次體驗到了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牽腸掛肚。


    侯府的後院,賈琙忽然現出身形,看著兩位談笑風生的陌生麵孔,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兩位可是來尋本侯的?”


    眼前兩人,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和尚是癩頭和尚,道士是跛腳道士,時隔多年,賈琙見到了當年在揚州沒有見到的那兩個人。


    紅樓世界最深不可測的人物。


    茫茫大士,渺渺真人。


    “世間富貴如過眼雲煙,百載之後一捧黃土,仙道貴生,長生逍遙,侯爺可願意隨我二人求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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